来他在战场。
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
回去的路上,沈序安眉头紧锁,我还以为他在悼念柳苏。
我嘲讽:“心疼了?说不定还有气,只怕不是活气,而是怨气。”
他愣愣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许久他才开口:
“我在想杜景升。他回来了,你会不会……”
他定会问我两者选其一,我拦住他的话头: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
我会走,但他的占有欲,不允许我走。
杜景升凯旋归来,庆功宴连摆三天,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沈序安让府里人守口如瓶,不曾向我走漏风声,却不想,被柳苏说出。
他只能,对我好得更加卖力。
他求仙问药,不慎从山崖跌下来,跛了一只脚。
别人都赞他对妻子至死不渝,夸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却知道,他只是不想输给另一个男人,颜面无存。
可他又怎能与杜景升相比。
9
杜景升出身侯将之家,他待我不仅是喜爱,还有欣赏。
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一曲塞外曲,令他陶醉非常。
他微眯着眼,神态朦胧,酒水顺着喉结,湿了衣襟。
他拽过我的长袖,闻着残余的脂粉气,忽而用力一拽。
我连人带琵琶跌进他怀里。
他嘴角含笑,瞧着我:“许姑娘,边塞无情。”
我瞧他醉了,也不吐不快:“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我会回去的。”
他没笑我,也没说我是痴心妄想,他随手抽出我的发簪,长发散落一地,笑道:
“那我教你骑马。”
我告诉他我会骑马,他惊奇地瞧我:“我真是小瞧了许姑娘,我自罚一杯。”
他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衣襟挣开,壮硕胸膛上的刀痕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