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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6
我接到谢淮川特助打了个电话后就及时赶来了医院。

阳城冬夜寒风萧萧,我急匆匆赶来,脚步稍显凌乱。

走进医院,急诊室的呼喊声还在持续不断。

隐约的听到护士说要紧急输血的事情。

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却在看到谢淮川那一刻,紧张又担忧的心情在看到他旁边的女人时停滞了下来。

深夜急诊室里的人并不多,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猛的钻进鼻腔,我不受控的重重咳了两声。

这一咳,让我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谢淮川注意到了我,不悦的目光投射过来。

他血流不止,护士采用了各种方法,但他身上还是沾染上了不少鲜红的血渍,整体略显狼狈。

他旁边的女人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沾染上了一些鲜红,她盈盈目光里透着无助和脆弱。

两人紧握的双手刺痛了我的眼。

结婚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他提高对我的好感度,因为爱他,所以我无限包容。

可现在看到他身边跟白月光长相相似的女人。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谢淮川他不爱我。

不管我怎么做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做些讨人嫌的事情。

“血止住了吗?”

我神色淡淡,冷然道。

“沈小姐,我觉得这家医院有点不太行,阿淮的鼻血还没止住。”

她哽咽地说着,带着泪的目光看向了我,好似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谢淮川名义上的妻子没错,但我又不是他的秘书。

“陈小姐,你既然觉得这家医院不行,那为什么不给他换呢?

你是他的秘书,连这点专业素养都没有吗?”

还是说她的目的就是想看到我跟疯婆子一样大闹?

可真有意思。

陈倩茹闻此,脸色一阵白,委屈地低声喃喃道:“我这也是太紧张了,一时忘了这件事,阿淮,对不起。”

谢淮川面色冷凝,余光里蕴着怒意瞪我,轻拍着她的手,“没事,现在转院也不迟。”

转头又对我说:“沈如烟,注意你的态度!

给倩儿道歉!”

他面上浮现着怒意,看我时恨意凌然。

我心里划过阵阵疼意,伴随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迟迟喘不过气。

因为喜欢,结婚的这些年我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得寸进尺。

我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了,他们很快会过来,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谢家几代都是痴情种,却在谢淮川这发生了异变。

又或者说,他的心在另一个女人离开时,就已经死了。

捂不热的心就像千年巨石。

互相折磨那么久,也是时候放过彼此了。

我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刻,陈倩茹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传来。

“医生快来啊,这里有人昏倒了!”

我闻声僵在了原地,思虑半会儿后还是返了回去。

我联系了谢家私人医院来接他转院。

他父母赶来时看到他血流不止的虚脱样差点没吓晕。

“怎么会突然病倒?

他到底干什么了?”

谢母双手无助颤抖着,她紧张地盯着手术室,连眼都不敢眨。

我紧抿着唇站在她旁边,并没有回应。

而她却注意到了在一旁同样苍白着脸的陈倩茹,她先是眼底闪过一阵恍惚,目不转睛盯了她很久。

我注意到了她的神色。

心底一阵泛凉。

看吧,她跟逃婚的苏凉是那么的像,不仅长相像,就连身高体型都别无二致,以至于看她的第一眼都会被震惊。

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你是谁?”

谢母如鹰般锐利的双眸落在她身上,陈倩茹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做着自我介绍。

在听到她名字时,我察觉到了谢母有片刻的放松。

之前她当我面没少骂过苏凉,还曾放过狠话,别被她遇上。

“妈,你先去休息会儿吧,等他出来了我再联系你。”

谢母摇摇头,“没事,我就在这等着。”

说着,她眼底划过了愧疚,紧紧握着手,“烟儿,委屈你了。”

谢家人都知道谢淮川的桀骜不驯,也知道他在外是怎样的风流。

委屈你了,这四字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我淡然勾唇,回道:“习惯了。”

她身形一颤,视线飘忽不敢看我,倒也没再说什么。

我家虽说和谢家有些交识,但谢家是百年世家,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高攀。

谢母也不见得多喜欢我,她同意谢淮川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挽回点面子。

这一晚,闹得人兵荒马乱。

两小时后,谢淮川从手术室出来就被直接推进了ICU观察。

谢父谢母紧跟其后,一遍遍询问着有关他的病情。

医生犹豫不决,几番张嘴都没敢说。

“许医生,你倒是说句话啊,淮川到底得什么病了?”

谢母面上染了薄怒,不耐烦地说着。

“谢夫人,我们给谢少爷做了最详细最全面的检查,但是很抱歉,我们目前还没发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话如雷轰顶砸在了谢母心头,她眼前一晕,恍惚着往后退着。

我眼疾手快,下意识扶住了她,“妈,您没事吧。”

“我没事。”

谢母面色惨白,全身微颤,摸着手都泛着凉。

我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波澜不惊的心里有了些起伏,因为只有我知道,系统触发的惩罚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不管谁来也无法找到谢淮川病倒的原因。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快点治好他!”

谢父动怒了,开始动用人脉找权威医生来给谢淮川做全身检查。

可惜无果,进了ICU的谢淮川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多方权威医生轮流检查都没有得出结论。

谢母愁得头上可见几缕银丝,性情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一有不如意就会大吵大闹。

导致整个谢家气氛沉闷压抑。

我工作完回到家都会被这股气愤压抑得喘不过气。

“淮川都这样了,你作为妻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担忧吗?

一天到晚都往外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谢家换了儿媳妇!”

2谢父现在虽然回到了公司,但架不住各方的流言蜚语没错,正如她所说的这样。

这段时间在医院不眠不休守候着谢淮川的是他的小情人陈倩茹。

而我眼底划过一阵冷意。

现在到处都在传谢淮川病重的消息,导致公司股票持续下降。

这时候如果没有人坐镇,不仅会影响到谢家,还会影响到我家的公司。

我和谢淮川的婚姻并不单纯,他娶我的原因我一直都知道。

一来是他知道我喜欢他,觉得容易拿捏我,二来我们两家近年来有密切合作,相当于公司共存亡。

所以就算我心如死灰,也没法轻易的提离婚。

更何况现在还有系统的牵制。

我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没有时间去担忧谢淮川。

我揉了揉眉心,眼底是藏不住的疲倦,“妈,我等会儿就去医院。”

“早该这样了。”

她冷哼了一声,看我时是满眼的不悦,“真是奇怪,怎么自打你进门就没什么好事发生,现在川儿还莫名其妙得了这种病。”

“要是你有那个本事管好自己的老公,他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

听着她尖酸刻薄的话语,我波澜未惊的心里并没有半点涟漪。

自从谢淮川出了事,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神色淡淡,听她说完后点了点头,“妈,时间不早了,我换身衣服就去医院。”

随后不等她再说什么,我径直走上了楼。

谢母气急败坏地咒骂了几句。

我充耳不闻。

等换好衣服来到医院。

却正巧碰见陈倩茹激动喊医生的画面。

“医生,你们快来啊,谢总他动了!”

听到这话,我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错愕,按照系统的话来说,他应该病入膏肓了才对,怎么还有渐渐好转的迹象?

系统察觉到了我的想法,脑海里传来一阵电流声。

“宿主,谢淮川是你的攻略对象,但攻略值是看你的,你对他的感情渐渐平淡,但还没到心如死灰的地步,所以并不足以要他的命。”

我眼睫颤了颤,紧攥着手心。

系统是在谢淮川跟我求婚前出现的,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他向我求婚是认可了我,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点感觉的。

所以在系统说这个攻略任务时,我还满怀期待地透了几句。

我说:“辜负对方的人要吞一万根针,这点你能答应吗?”

谢淮川听到这话时眼底透着漫不经心的嘲弄,“嫁给了我,就是我谢家太太,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而且只要你听话,谢太太的位置始终会是你的。”

是啊,那时候我忘了。

谢家有个严厉的家规,他们家不允许有离异的存在。

即便婚姻生活真的走到了尽头,装也得装一辈子。

他漫不经心说的一句话,我却认定了一辈子。

想来还真是可笑。

我在医院的走廊站了很久。

久到双腿有些发麻,才听到谢淮川被转进普通病房的消息。

等一众医生散去,我才顺着医生说的病房号找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低声哭泣的声音。

“阿淮,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呀?”

陈倩茹娇滴滴的话里带着哭腔,哭声哽咽,透着浓浓悲伤。

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只是动了动指尖,他眼里闪过心疼,却没法伸手抚摸她。

只能艰难地眨眨眼,像是在无声安抚。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双目有些刺痛。

空气里弥漫的难闻消毒水味里似乎蕴着苦涩,呼吸一下都觉得阵阵苦闷。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谢淮川开始重重咳嗽了起来。

随着咳嗽,那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色透了些红,狰狞模样像是被人锁了喉,没了往日的清隽。

陈倩茹似乎傻了眼,愣在原地呆呆看着。

我深叹了口气,提醒了句:“还不快喊医生。”

闻言,她终于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喊医生。

我敛了敛神,目光落在了病床边的提示铃上。

他这次找的小姑娘确实很像他的白月光,但那智商好像并没有跟上她的年龄。

谢淮川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整张苍白的脸憋得通红,看我的眼里带着厌恶和反感。

想来是埋怨我打扰了他们俩的独处时间。

很快,陈倩茹带着医生赶来了。

只是她还是慢了一步,谢淮川已经慢慢的自我缓和过来了。

医生简单的给他做了个检查,确定目前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才离开。

但是医生走之前提醒了她一句:“女士,我们这里有护士站的提示铃,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按这个按钮。”

听闻这话,陈倩茹面上闪过一阵尴尬和难堪。

她轻咬唇瓣点了点头,却在医生走后埋怨了起来。

“沈小姐,你怎么能拿谢总的安危开玩笑呢?

你明知道那里有按钮,为什么不提醒我?”

她这话听着还真是好笑。

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常识?

如果你没法照顾谢淮川,我可以找护工来。”

说完之后我感觉到了一阵畅然,原来放下的感觉是这么的舒服。

因为不在意他的想法,所以没必要过多关心。

谢淮川听到这话连连摇头,但他摇头的弧度很轻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陈倩茹看了他许久,一抹纠结之意从她脸上划过,继而斩钉截铁道:“这就不用沈小姐费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谢总的。”

我从来就不喜欢毫无边界感的人,特别是这种知三当三特有骄傲感的人。

所以也没跟她争什么,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

“好,那就由你来照顾他吧,既然他是你的男朋友,我也没必要向你支付护工费,就劳你费心了。”

陈倩茹瞪大了眼,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张了张嘴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待够二十分钟要离开时,她急不可耐地追了过来,“沈小姐,既然你和谢总本就没有感情,为什么还不考虑离婚呢?”

“他爱的人是我,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谢太太这个位置。”

3我一瞬不瞬看着那张和苏凉相似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从某种意义程度上来说,我们俩其实是一样的可悲。

“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

如果谢淮川真的爱她,他早就提起离婚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果不其然,在我说出这话后,她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看来这件事情她跟谢淮川说过,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陈小姐,有些话你真的不应该跟我说,你知道当三的找上原配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们?”

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边的人听见。

路过的护士和病人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略带诧异的脸上划过几抹意味不明。

如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陈倩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澄明的双眸里氤氲了泪花。

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但我不是谢淮川,我不会就此心软。

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我转身离开。

在走出医院后,嗅到新鲜空气时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

白浊的雾气从嘴里蕴出,我眸色暗暗,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情绪。

我不禁想到,如果谢淮川真要离婚怎么办?

公司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现在离婚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听说苏凉他们要回来了…我心里一阵烦闷,拿出手机刚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试探呼喊声。

“沈如烟?”

闻此,我回头一看,怔愣半许才认出来眼前穿着白大褂,脸上噙着笑的男人是谁。

“贺学长。”

他清隽俊逸的脸庞在熠熠路灯光下将温文尔雅四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回过神来,畅然一笑,“贺学长别开玩笑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暮然回首,想起我刚进A大的学生会那年。

那时贺清明是学生会的会长,他冷酷无情的名声在外,让刚进去的我心惊胆颤了半学期,生怕做错事被批评。

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是我教授的儿子,几次三番接触下来对他有了改观。

什么冷酷无情,不过是办事时一丝不苟,要求严格了些。

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能多次完成教授布置的任务,毕业时还获得了个优秀学生的奖章。

如果说教授是学术上的开门人,那他就是这条路上的指路人。

“那为什么毕业后没联系过我?”

听到这隐约带着幽怨的话语,我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我愣神间,贺清明已向我走了过来,高挑欣长的身形莫名投来几分无形的压迫感。

我硬着头皮压下从脚底蔓延而来的尴尬,抬头仰面看他。

刹那间,我看清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

“倒也不是,贺学长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他说:“嗯,那你呢?”

他神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嗓音沉沉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划过一阵苦涩。

如果之前有人这么祝贺,我会觉得很高兴,但现在,只剩下了疲倦和无奈。

“谢谢贺学长。”

他许是看出我眼底的疲倦,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们随意寒暄了几句,重新留了个联系方式才离开。

却没想到我刚踏进屋里,就听到了谢母兴高采烈说话声。

“你真的有认识的权威医生吗?

那什么时候能安排会诊?

哎哟倩茹啊,还是你懂事…”听到这话,我脚步顿了顿,等反应过来走过去时通话已经结束,谢母嘴角还咧着明显的笑意,但在看到我时,上扬的嘴角收敛了不少。

淡淡道:“回来了。”

我轻嗯一声,继而就听她说:“明天会有新的医生去给阿川会诊,反正你去了也没用,就别去了。”

她对陈倩茹的态度转变原因我能猜到几分,但我有些好奇,她说的那个人真能治谢淮川的病吗?

我过多说什么,因为知道现在我在谢家已经没了话语权,索性随她去。

结果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家里人的消息,说让回去吃顿饭。

可当我独自回到家,等在门外的父母瞬间垮了脸。

我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这次怎么还没把人带回来,我养你那么大没想到养了个废物出来。”

她骂骂咧咧,对我没了好脸色。

说着就直接转身进了家里。

我爸谄媚地拿出了他收藏已久的酒,笑脸盈盈地看了过来,却没看到他想见着的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一脸不悦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妈冷笑,“真是个没用的,结婚那么久了肚子都没点动静,生你有什么用!”

我听着他们轮番斥责,平静无波的心里泛起阵阵疼意。

当初沈择带着苏凉私奔时,我有意阻止,却被他们给拦了下来,以至于谢家瞬间成了全城笑话。

那时我本来想告诉谢淮川他们赶走没多久,就被我妈狠狠掐了一下,她谄媚地把我推了出去,告诉他们可以用我来作为补偿。

从那会儿开始,我就看清了他们的嘴脸。

我一直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所以现在听到他们的责怪,我选择了漠视。

餐桌上,三人无言。

这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浅浅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妈见此阴阳怪气道:“当真是谢家大少奶奶了,吃不惯我们的粗茶淡饭了。”

我心里泛着苦涩,就连呼吸都觉得让人压抑。

沉默半秒,我说:“妈,我要离婚了。”

这话如同波涛拍击平静海面,瞬间激起万千涟漪。

我爸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瞪我,“我不同意!

谁允许你离婚的?”

“我也不同意!

眼看着阿择要回来了,你纯心给人添堵是吧?”

我妈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还有深深厌恶,“你婚姻不幸就要毁了阿择的婚姻?

我告诉你,没门!

你敢离婚,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4我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

“在你们的眼里,就只有沈择吗?”

喃喃地动了动嘴,满是酸涩,“那我算什么?”

面对他们眼底的憎恶,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明白,我和沈择明明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可怜的总是我。

曾经我也妄想过得到他们的认可,想要得到跟沈择一样的疼爱,可不管我怎么做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你是姐姐,你比阿择大,就该让着他!”

她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硬声道:“我话放在这,你离婚的那天,就是我们断绝关系的那天!”

她憎恨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人。

我爸也赞同点头,“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该回报父母,没事赶紧回去,连个男人都守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他咂巴咂嘴,愤恨的眼里透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眼神,说了几句也离开了餐桌。

我僵坐在椅子上,攥紧的手心里裹着热汗,身上却冷到颤抖。

其实刚才还有句话我没说,这次回来提离婚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从前我处处让着沈择,为了那可笑的微薄亲情,一直在为他们而活。

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着。

从家里出来,我回了谢家。

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倩茹,在她的旁边,还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满脸挂着谄媚的笑容,细小的眼睛眯成了缝,时不时用精光打量着四周,眼里写满了贪婪。

谢母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人的心思,可尽管心里百般不悦,面上还是带着和谐的笑意。

“妈,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话,他们转身看了过来。

谢母敛了敛神,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个家。”

“平日里不着家就算了,老公还在病床上躺着都瞧不见人影…”话说一半她停了下来,余光向陈倩茹那边瞥了过去。

陈倩茹脸色说不上好看,笑得格外勉强,她旁边的男人用着精明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

继而掩嘴重重咳了几声,眉梢紧皱,一脸严肃道:“小茹啊,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男朋友看病吗?

他怎么还蹦出了个老婆?”

陈倩茹听闻这话彻底笑不出来了,满脸蕴着委屈,轻咬着唇瓣,楚楚可怜地看向了谢母。

见谢母没有表态,她眼底晕上了泪花,“舅舅,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欢阿淮,我希望他能好起来恢复原样,其它的我没想那么多。”

“简直是胡闹!”

男人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怒目圆睁地瞪大了眼,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要别人怎么看你们陈家?

女孩子的名声毁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站在原地听着他们唱双簧,心里毫无波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低劣的手段在豪门圈里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谢母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他们的几句话而轻易松口。

果不其然,我还没说什么,谢母先一步开了口,“如果你们能治好阿淮的病,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倩茹这孩子我也看在眼里,是个不错的孩子。”

这话虽然含糊其辞,但聪明人能听出其中隐藏的含义。

我也明白了,她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也是变相的威胁。

可惜她想错了,这个谢太太的位置我已经不稀罕了。

“妈,我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感觉有些累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了。”

“什么?

你…”不等她说完,我毫无顾忌地迈步走向了楼梯。

不用猜也能想到谢母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我在公司里如履薄冰工作,回来还要受人冷讽。

说真的,挺累人。

那些恭维的话在商场上说多了,早就厌倦了。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当晚我就收到了谢淮川即将做手术的通知。

我沉默了半晌,回了个:好。

谢淮川的病连医学界的权威都检查不出来原因,楼下那个男人真的能看出他得了什么病?

想到这,系统的电流声在脑海里回荡起来。

“你在质疑我们给予的惩罚?

我告诉你,我们的惩罚实施几十年了,就没一个逃过惩罚,那人也不例外,你就等着瞧好了,攻略值持续下降,他必死无疑。”

我挑了挑眉,刚想问会怎么死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慌乱脚步声。

“怎么会突然大吐血呢?

赶紧找医生给他做检查啊,我们马上就过来。”

谢父的话刚落下,门外敲门声随之而来。

“你赶紧给我起来去医院!”

谢母在慌乱中还不忘找我一块去医院,我在她急切的催促下在睡衣外套了件长款羽绒服出了门。

等我们来到医院,谢淮川还在狂吐不止,鼻血混杂着吐出来的血,洁白的病床被染红了一大片。

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也明显有些手忙脚乱。

谢淮川因失血过多整张脸毫无血色,惨白得有些吓人,眼底的黑眼圈泛着乌青,颧骨暴露明显,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谢母见着这一幕,在旁边心疼得跟着掉泪珠子,“真是照孽啊,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家每年都会安排两次全身体检,之前谢淮川的体检报告全是正常指标,所以突如其来的病令几名权威医生都束手无策。

“谢夫人,我们已经为谢少爷做了好几次检查了,确实没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大冬天的,给谢淮川做检查的医生额头都冒出了细汗,战战兢兢说着这话。

我一下认了出来,这就是最近负责观察谢淮川情况的主治医师,也是谢家私人医院花了大价钱特聘来的外科权威医生。

5这些天下来,什么科的医生都来给他做了检查,结果都不了了之。

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这个医生身上,可现在连他都这么说,可见是真的没了办法。

谢母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堪堪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这次我没再接住她。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稳住身形后诧异地看向了我。

“你…妈,你怎么了?”

我故作疑惑地反问着。

她张了张嘴,眼里划过深恶痛绝的情绪,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依旧透着迷茫,继续说:“妈,现在淮川倒下了,你可不能再倒下,不然我们家可没顶梁柱了。”

她噎了一下,瞪了我一眼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谢淮川身上。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声音渐渐逼近。

“阿淮。”

陈倩茹拎着买来的水果哭着跑了进来,在看到谢母的那刻,声音哽咽了一下,“谢夫人,您来了。”

她眼底下的疲倦格外明显,哭肿的眼睛跟核桃似的,头发凌乱,呼吸也是起起伏伏,整体看起来微有些不修边幅。

瞧她这样,应该是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什么一路跑回来的。

谢母再是冰山心,看到这幕也于心不忍了。

“辛苦你了啊小茹。”

听闻这话,陈倩茹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我不辛苦的谢夫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陪着阿淮,看着他好起来。”

说着,她眼里又氲了泪花,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确实惹人怜惜。

谢父见此,沉沉叹了口气,似是惋惜。

看向我时,目光含着失望。

当初我嫁进谢家时,就只有谢父表示了欢迎,他不善言辞,平日里也不会说什么贴己的话,但从他的行为里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认可了我。

只是很抱歉,我要让他失望了。

我紧抿着唇,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涌上的复杂情绪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或许是系统检测到了我的愧疚心理,谢淮川的病情渐渐稳定了下来,他狂流不止的鼻血莫名止住,咳嗽几下也没再吐血。

但这次的发病也要了他半条命,他躺在病床上沉沉呼吸着,医生赶忙给他做了清理,又动用了呼吸机才让他的状况彻底平稳下来。

“小茹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会儿,照顾淮川那么久辛苦你了,你好生回去休息。”

“不,阿姨,我想陪在阿淮身边。”

陈倩茹满目恳求,却抵不过谢母的强硬,硬生生叫来司机把她带走。

她这一走,看护谢淮川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谢父谢母在这确定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就离开了,临走时谢父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不知碍于什么,动了动唇后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走后,被消毒水气味卷袭了的病房里空寂无声,隐隐的只能听见谢淮川微弱的呼吸声。

我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

谢淮川艰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看到我在,小幅度地动了动身,戴着呼吸机的他动了动嘴,像是要说什么。

我挑了挑眉,凑近去听。

“倩...倩茹呢?”

“她回去休息了。”

我平静得实话实说,“好生休息吧,别挣扎了。”

他硬咬着牙,又动了动嘴,而这次我没听到半点声音。

我试着去听,发现完全听不到在说些什么后又坐直了身。

“既然你不想休息,那我们谈谈?”

“谢淮川,现在你和陈倩茹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你妈似乎对她挺满意,那不如我成全你们,我们离婚吧。”

闻言,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休…休想,我是不…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