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大腿喊了起来。
我跟你结婚几十年哦,你找了小三,就想把我打出家门!
我花自己的钱换个门窗,还要看脸色哦……经过了上辈子的生死,我现在早就把什么体面、形象,全抛之脑后。
果然,我这么一哭一唱。
吴庆就打了退堂鼓。
他拉着容月连忙后退:不知道你发什么疯。
工作人员目送他们离开,问:于姐,你换门窗就是为了防他们吧!
我叹着气:被你们看出来了?
找了小三后,就在家里喊打喊杀。
我实在害怕!
蓬勃的八卦心催生了正义感的增长,工作们打着号子,直说让我放心。
他们说,今天肯定给我往最细致最牢靠的方向安装。
我和姜兰继续出门,准备把单子上例出来的东西采购完。
结果刚出门,就遇到了守在外面的吴庆。
他怒目相对:你别胡乱折腾,手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斤两了。
我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
吴庆追着后面骂:告诉你,那房子也是我的。
你赶紧把装的那墓一样的门窗给我拆了!
我忍无可忍,回头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那房子是写在老娘一个人名下的。
家里你不管,骚鸡你泡着,还想着对我指手画脚?
你最好离我远点!
容飞被我一通指桑骂槐弄得羞愧不安,哭哭唧唧地。
庆哥,你好好跟于姐……我指着她鼻子:你给我闭嘴!
带着女儿千里送屁股送到我家床上,还装?
再装,我马上叫一车人把你们母女给打一顿!
容月看着我,马上住了嘴。
吴庆气得直喘气:泼妇,泼妇!
可不管他怎么气急败坏,也拖不了我和姜兰的脚步。
医院里关于狂犬病人的例子越来越多,容不得我们迟疑。
四个小时后,我们重新在家里碰头。
姜兰对着清单一一细数着。
我则直接安排物品的归纳。
好在工人们还没走,几个红包的事,他们动起手来,物品很快就被运往不同的楼层。
临走时,领头的还在叹气。
这有钱的,也不做人事。
小三带到隔壁了,还要把老婆折腾得怕成这样,也是少见!
等他们全走了,姜兰长舒一口气:总算放心了。
我检查了楼上楼下的门窗、太阳能等设施,心里终于有了些安全感。
到了末世,人心难测。
只有把自己牢牢地圈起来,我才会放心一些。
我们这边动静这么大,吴奕心里也像猫挠一样不得安宁。
他给姜兰打了无数个电话。
她一个都没接。
他终于受不了了,又冲过来砸门。
但这时我们的门窗都换上了超级加厚版的。
可以说——毫无感觉。
没有办法,他最后跑去天台,隔着灌木对着我喊。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还鼓动姜兰跟我对着搞,你看你有一点当妈的样子吗?
我仔细对着种植箱喷水,买了种子,就要种起来嘛!
他又劝我:容阿姨只是过来旅游,你就这么容不得人?
我爸要是有外心,那还轮得到你?
这话说得难听。
我不高兴地扔下水瓢。
吴奕,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阴着脸,一声不吭地望着这边。
我笑了笑:你和你爸,一个睡当妈的,一个泡做女儿的。
不尴尬吗?
说完,我也不去看吴奕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关上天台门进了房。
客厅里,姜兰指着电视:出事了。
电视上是一个很短的视频,画面中被感染的丧尸扭曲地奔跑着按住路人。
而人们则四处奔散,有些胆大的拿起一切武器开始回击。
但有感知的人类,又怎打得过无感知的丧尸?
城市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