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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将军姐姐上阵杀敌,我侯府夫人开办女书学堂婉儿辛栋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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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6
万宁侯很奇怪我和姐姐竟然再也不争吵,甚至我还会经常粘着姐姐。

我只笑意盈盈地说:她是我亲姐姐,我当然要多多亲近她。

原主两姐妹确实从来不和,但现在,原主身体里,不再是她们自己。

她们永远地死在了海里。

就像我和姐姐永远地死在了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

.我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曙光,但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发展自己的根据地。

近日边疆战事不断,虽然没有波及到都城,但皇上下令招兵买马,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张军队,驰援边疆。

姐姐让侯爷打听了一番,皇上说今年可以破例招收女兵,立了功的可以封为女将。

姐姐蠢蠢欲动,她说动了侯爷,约莫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去军营。

我劝她安生一点,好不容易现在可以过舒心的日子了,就好好地在侯府里面安度余生。

她说我背弃了理想,背弃了组织,可是姐姐,这里哪里还有组织。

我哀求她:姐姐,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你再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些自己没有把握的事。

我害怕,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她说:不管在哪个时代,我们都应该坚持自己的理想,坚定自己的信念。

我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决堤,只能大吼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是贱骨头吗,非要去送命,有好日子不知道享福。

你想想我好不好,我为你担惊受怕了四年,你只发一封电报告诉我,你被发现了,让我尽快与组织一起撤离。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什么感受吗,我好不容易在逃跑的途中遇到你,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已经和你一起被炸成了一摊烂肉。

我擦了擦嘴角上的鼻涕,哭地更大声了。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也大吼: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与我们站在对立面的人有多恐怖,你没见过那些生生被剖开肚子,已经了无生息的人还要遭受他们折辱的场面。

只要你见过,你就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说罢,她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我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我和姐姐分开的时候是935年,那时她才6岁,直到939年,她给我发了最后一封电报,我与她在硝烟中见到了彼此最后一面,我不知道她在当特工的那四年里见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那必定是常人不能挨过来的日子。

她站起身面对我,双手箍住我的手臂,眼神异常认真、严肃。

圆圆,战士们的血液从来都是滚烫的,热烈的,我们既然从战火纷飞的年代走来,就绝不能苟活于世。

我带着哭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在这里,你不需要成为战士。

她松开箍住我的手,眼神黯淡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明亮。

我昨日出府去了京郊,那里满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人。

那群人里,男女老少都有,我看着眼前饿殍遍野,却丝毫帮不上忙,你懂那种无力感吗?

虽然在侯府被侯爷好吃好穿地养着,但是我仍旧觉得我像一片浮萍。

直到昨天,我心底里的血液才慢慢从冰冷变得灼热,我想,在这里我也可以发挥我的价值。

我问她,那我呢。

她微微垂着的眸子,抬了抬。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带着你的。

圆圆,我不会像当初那样逼你留在据点,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没说话,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以青春之我,创造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

现在的我,也正当青春。

我抬起眸子看她,她的头高高昂起,看着不知道多远的远方。

第二日,姐姐带我去了京郊,我眼前的景象,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我看见的,都是京都的繁华。

我在酒楼醉地酣畅淋漓,侯爷会派丫鬟和小厮坐着精美的轿子接我回府。

我在府里无聊时,侯爷会请来一整个戏班子为我唱戏。

他还带我去了画舫、茶楼、首饰铺子,带我看遍了从来不敢想也不能想的繁华。

我没有想到,就在离京都中心不到二十里的京郊,躺着满地衣衫褴褛的人。

不,是满地无人在意的尸体。

这些人里,有些已经奄奄一息,有些甚至分不清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看见一个虚弱地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的妇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喂给她怀中的婴儿。

我怔怔地走向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将手指放在婴儿嘴里,让她得以饱腹。

我问她:你们为什么不去京都里面?

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

京都和我们,是两个世界,我们不能奢望。

姐姐走过来,给她塞了两个烧饼,飞快地拉着我走了。

再不走,那些看到我给了烧饼的人,就会把我们吃干抹净了。

我和姐姐坐在马车上,久久定不下神。

我以前也觉得,现在这样金尊玉贵的生活,是不能奢望的。

但是,上天给了我们机会,我们不能沉迷于此,不然会将自己消磨殆尽,我们要在这里,发挥自己的余热。

我想象过姐姐在那四年里的生活,我以为只是简单地卧底在敌方阵营,给组织提供情报。

可我听着她说的那些我没见过的场面,看她看着那些逃难过来的人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我才知道,我的姐姐,站在了我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她只比我大了一岁,但是她的胆魄,是我的百倍千倍。

2.我跟姐姐说,我同意并且接受她离开我,远赴边疆。

我没有要她一定答应我平安回来,就像四年前一样,将今天作为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

侯爷搂着我,一起向马上的姐姐挥手告别,姐姐同四年前一样,潇洒地奔赴她的战场。

此刻的感伤,在姐姐头也不回的时候,涌上心头,这场离别,以眼泪的形式消散在猎猎的风中。

侯爷为我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许是要缓解这一刻严肃的气氛。

他捏捏我的脸:你们两姐妹真是奇怪,以前不停地争宠,恨不得对方立马消失,现在却好地跟一个人似的。

现在婉儿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回头瞪他一眼,辛栋,你是不是找死。

他飞快地跑走。

我本名叫方圆,姐姐本名方华,我们死在了939年的硝烟里,共同穿越到了现在的年代。

我这个身体的原主叫江采薇,姐姐身体的原主叫江婉儿。

这两姐妹从小父母双亡,被万宁侯辛栋捡了养在侯府。

慢慢地,两个人都对侯爷生了感情,侯爷说要给她们议亲的时候,她们死活不愿意。

还说:我们商量好了,如果侯爷愿意接纳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嫁给侯爷,不介意两姐妹共侍一夫。

这是两姐妹头一次统一意见。

一年后,侯爷将她们都娶了,成了侯府的唯二两位夫人。

她们一直争风吃醋,倒是也没惹出什么大的乱子,侯爷也乐在其中。

一次,侯爷带她们去外地祭拜先祖,回来时走的水路,两姐妹在船上打闹,双双落入了海里。

再醒来,就是我和姐姐在这两个人的身体里。

侯爷说我们自从落了海,性子都变了,两个人好地跟一个人似的。

只是姐姐对侯爷不理不睬,已经不再将她当成夫婿,每日不知道忙些什么。

而我活泼可爱,侯爷给我什么我都接着,侯爷要带我去哪里我都去。

姐姐提出来要去军营,随着大军一起去边疆驰援。

侯爷说姐姐从来没有离开过侯府,更是没有接触过兵器,他拒绝了。

姐姐抄起练武场的长枪,对着侯爷刺去,侯爷拿上长剑,与姐姐比试了一番。

虽然姐姐败下阵来,但是她确有女将风范。

侯爷奇怪姐姐从小在他身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舞刀弄枪。

姐姐只说:落了海之后便对这些感兴趣了,两个月里学了个大概。

侯爷啧啧称奇,同意了她参军,还调侃姐姐,最好回来之后当个女将军,让侯府也威风一把。

姐姐走后,侯爷怕我孤单,日日都在我房里哄着我睡,让我不要担心。

我面上不说什么,但连续几天晨起的时候,枕头都是半干的。

我每日都会梦到姐姐,有时候是梦到她在边疆厮杀,有时候是梦到她说的,那些被活生生剖开肚子、扯出肠子的人。

我看不清那些人的脸,我走近拨开眼前的迷雾,那个肚子敞开的人的脸,变成了我自己。

我在梦里惊叫着,只觉身边有人在急促地唤我。

采薇,采薇。

我猛地惊醒,才意识到眼泪已经糊了一脸,侯爷眉头紧皱,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

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我抱着侯爷,埋头痛哭。

他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揉搓了擦脸巾给我擦脸,问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双眼朦胧,答非所问。

侯爷,我们去京郊开设粥棚好不好,京郊有好多人活活饿死,我们到库房里拿一些米熬粥,再去拿一些衣裳给那些难民好不好。

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轻柔地说:你是不是担心婉儿,你想给婉儿积福报,保佑她平安归来是不是。

我猛地点点头。

他笑说:我们采薇越来越懂事了,那我今日就安排人去京郊布施。

我要亲自去。

他瞬时拧紧了眉头,思虑了一会儿:采薇,那里都是难民,你去会有危险。

我坚定地说:那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会有危险。

我是为姐姐积福报,这件事,我要亲自做。

他思忖片刻,无可奈何,说那就随我一起去给姐姐攒福报。

十二月的京郊到处都是一片荒凉萧瑟之景,寒风猎猎,吹得人脸蛋生疼。

侯爷扶我下马车,我脚下的枯草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踩在上面吱呀作响。

小厮在旁边支起了一个稍大的棚子,开始架起柴火堆烧水,将小米倒在木桶里面煮。

难民一个个往粥棚探着脑袋,有几个小厮上前维持秩序,叫他们不要着急,排好队,等粥煮好了就分给大家。

另外一些小厮和婢女给他们分发粗布衣裳,因为侯府库房里的衣裳布料有限,所以拿的不是很多,有一些没有衣裳的人开始咒骂。

侯爷操着嘹亮的嗓音,在人群中大喊:衣裳有限,先让老人小孩穿上,一些临时的布料就盖在身上,大家都是一起逃难来的人,互相帮衬一下让一下。

有几个身体不怎么精壮的小伙将手里拿到的衣裳主动给了身旁的老人,其他人也纷纷让出自己的衣裳和布料,一些实在挨不住冻的,就几个人挤在一起盖着一块布料,聊胜于无。

粥棚呼呼地冒着热气,人群开始转移到粥棚周围,在侯爷的组织下,排起了长队。

粥煮好了开始分发的时候,是有秩序的,但是我们没有想到京郊的难民一日比一日多,带的米不够。

我吩咐丫鬟回府一趟,再用马车拉一些米过来。

丫鬟刚走,就有人大声朝后面喊了一句没有粥了,没有粥了。

没有领到粥的人蜂拥而上,将大棚挤地水泄不通,我已经找不见侯爷的身影。

这时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我,说我穿地这么干净厚实,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夫人。

我着急地说:我让丫鬟回府里拿米来了,等一下都有的吃的。

那几个小伙和老头压根不听,直冲冲地奔向我,我身边的两个小厮没有拦住,我躲避不及,被其中一个人扯住了衣领,他们扒我身上的斗篷,我的鞋袜也被脱了去,瞬间只剩下里衣。

我原以为他们只是想要我身上的衣物,但是有一个人突然上前将我压在身下,小厮去拉扯他,被他打倒在地。

我使劲往后面爬,还是被他拉了过去。

他开始撕扯我的里衣,小厮大声喊着侯爷侯爷,我惊叫着大喊辛栋,辛栋,救我。

3.在我以为我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折辱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流出鲜血,直直地倒在我旁边。

侯爷一剑将他刺死了,他赶紧把身上的外袍解下,盖在我身上,抱着我上了马车。

那些难民见到有人死了,瞬间四散,只捧着手里的粥,安分地站在一旁。

小厮和婢女都不再管粥棚,他们将马车围了两圈,婢女那圈在里面,小厮那圈在外面,形成了两道人墙,护在了马车前。

我在马车里颤抖着身体,侯爷一遍遍摸着我的头和后背,用衣袖给我擦眼泪,我嚎啕大哭。

我上马车时,难民们有的还在嘻嘻哈哈,我哭了好一阵,外面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我的哭声混着风声,将京郊仅有的几棵树吹得咋咋作响。

侯爷说,要下车把刚刚那几个扒我衣服的人都砍了,我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打开了马车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怔怔地看向马车的难民。

他们有的手里还捧着粥碗,有的紧紧地攥着一块布料。

丫鬟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她嘴里喊着:夫人,米拿来了,米拿来了。

那些难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刚刚扒我衣服的几个人跪在最前面,其中一人抬头,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直到被小厮挡在了前面才停下。

他不停地磕头,侯爷,夫人,对不起,我们刚刚只是想要夫人身上的衣服,没想到那畜生竟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侯爷,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小厮嘴里嘟囔着:刚刚也不见你们拦着,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那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思绪混乱,突然很想念姐姐,姐姐现在应是还没有到边疆,她将要面临的场面定是比我难上千倍百倍,这个年代的战役,其实现在才敲响钟声。

这样一想,我的这点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整理好思绪,跟侯爷说:米拿来了,让人先去煮了吧。

他担心地看了我几眼,我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擦完眼泪之后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不妨事的,先安顿好他们。

侯爷没有再去粥棚布施,他一直在马车上陪我,有一个妇人突然走到马车前。

前面守着的两个小厮警觉地上前一步,侯爷作势拔出他腰间的佩剑。

我抬头,看到这个妇人,是我那天看到咬破手指用血喂婴儿的那个人。

她手里端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许是刚刚煮好还没来得及喝。

我轻轻拍了拍侯爷的手臂,让两个小厮让开,我说我认识她。

那个妇人将手里的粥递给我:夫人,天冷,喝粥暖一暖身子。

我问她:你喝了吗,孩子呢,孩子喝了吗?

她点点头,眼里泛着泪花,嗯,嗯,都喝了,我和孩子都喝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那碗粥,眼泪不争气地啪嗒掉在手上,边吸着鼻子边喝粥。

妇人开口道:夫人,你们都是大善人,我们从南边逃难过来,从来没有人帮过我们,那天你和另一位夫人给了我两个烧饼,救了我那快要饿死的孩子。

今天你们又来布施。

说着,她逐渐哽咽,用僵硬又肮脏的衣袖擦眼泪。

今日这事,是我们对不住夫人,千恩万谢,请求夫人原谅。

她身后慢慢开始聚集了更多人,都说着:千恩万谢,请求夫人原谅。

我刚刚擦干的眼泪,一瞬间决堤,我的声音也哽咽着:不妨事,不妨事的。

今日的布施完毕,丫鬟小厮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府。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妪拉住丫鬟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们明日还来吗?

丫鬟看向我,我说:奶奶,我们明日还来的,我们这几日都来。

听到我的话,她满是褶皱的脸上瞬间开了花,松开了攥住丫鬟的手。

侯爷问我:这几日都来吗,库房里的米,怕是不够。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明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我们连着去了三天,难民们一日比一日有秩序,排在后面晚一些喝到粥的人也不再咒骂。

就在我和侯爷焦头烂额凑不到明日要用的米时,宫里来了人。

皇上下了圣旨,万宁侯和夫人无私接济难民,赏黄金百两,绢布十匹。

明日开始,接济难民的事就有专人负责,还会慢慢将难民从京郊转移到都城内。

我和侯爷都舒了一口气,但侯爷眉头紧锁,还在思虑着什么。

宣旨公公扶侯爷起来时,在我们耳边说,侯爷夫人放心,那日的事,定不会被人知晓,也不会有人传出去,夫人行善举,外人不敢多说什么,否则就是与圣上作对。

侯爷的眉头舒展开,扶我起身,我们给公公道了谢。

看着这一众人的背景,我忽然理解了姐姐。

个人的荣辱和生死,真的算不得什么,无论哪个年代,都需要有人冲在最前面。

4.一个冬过去了,我终于收到了姐姐的书信。

她说她在战场上立了功,一路从小兵到了校尉,再成了副将,现在,已经成了第一个女将军。

侯爷看到书信后笑得合不拢嘴,没两天,就有好几个官隽到府上拜访,还给我送来了一些时兴的胭脂水粉。

我给姐姐回信,问她在战场上可有凶险,问她擢升如此之快,可是用命换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许久,都没有回信。

侯爷总是宽慰我,去了边疆的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废柴,以前闹革命的时候,就是姐姐挡在我身前,现在,她在前行的路上,依旧挡在我身前。

那些官隽近日来得很勤,听说第一波去边疆的军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我让侯爷去打听,姐姐在不在回来的队伍里。

他说:采薇,不管婉儿在不在回来的队伍里,该回来的时候,总会回来的。

因为有客人在,我没多说什么,只听着她们说一些恭维我的话。

左不过是说姐姐当了将军,给我给侯府争了光,以后侯府前途一片大好。

侯爷注意到我的脸色开始不对,随便找了理由将她们送出府。

他问我怎么了,还给我递了个汤婆子,说虽然天气好转了,但还是有些冷。

我没理他。

他说:那些夫人小姐虽然句句恭维,但确实是婉儿让侯府面上有光,采薇你怎的不高兴了。

我边哭边说:你们都只知道姐姐立了功,成了将军,可是,她去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兵,不到半年,她就数次立功,侯爷你也不想想,战场上的功勋,可都是拿命换来的。

侯爷小声说不会的,婉儿不会这么拼的。

江婉儿不会那么拼,但是方华会。

我出了府,让侯爷不要跟着,他知道我的脾气,便只让两个小厮跟在我身后。

皇上派的人将那些难民安置地很好,我走在都城的街上时,虽然感觉没有以前繁华,但也没有去年冬天时候那么萧条了。

以前闹革命的时候,姐姐一直保护着我,带着我去找安身之所,可是明明,她当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大孩子。

她当时才2岁。

也正是那个时候,姐姐被组织注意,义无反顾加入组织,经过培训,成了特工。

我身体里属于江采薇的血液似乎在慢慢流失,渐渐地,我感受到当初加入组织宣誓时,汹涌翻滚的,属于方圆的热血。

为了让你们不再流离失所,为了中华民族富强,为了民族再造复兴,我愿意奋斗终生,我愿意奋斗终生。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想办一个学堂,招收女学生,既然现在已经允许有女将军了,那女先生应是不足为奇。

但我没有跟将军说过,我在给姐姐的信里提到过,但没收到回信。

正想着要不要着手办这件事的时候,我被一个妇人撞到了。

她回头把姿态放得极低,说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我仔细一看,正是京郊那个蓬头垢面给我白粥的妇人。

我看她穿的已经挺暖和了,应是被安顿地不错,我问她:你愿意随我到府上做事吗?

她的眼神忽然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

我还带着一个孩子,怕是会给夫人添麻烦。

对了,她当时怀里抱着个婴儿。

没事的,孩子也可以抱到府里养,府上现在冷冷清清的,有个孩子说不定还会热闹些呢。

我随她一起去了安顿的小院,那里有几个房间的大通铺,她每日就抱着孩子缩在通铺的角落。

我将手上的汤婆子给了她,让她捂着暖暖身子,她推脱不要,我说:孩子也怕冷的。

她不好意思地接下。

我将她带到侯府,让丫鬟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再让府上的老妈子去买了一个小孩的摇摇床。

我将她带到房里的时候,她作势要跪下,我赶忙扶住了。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大家都叫她李婶,逃难的时候孩子出生不久,只取了个贱名,让我给孩子娶个名字。

那就叫圆圆吧。

她憨笑着说真可爱的名字。

当晚,我跟侯爷说了我想办学堂的事。

我不仅要办学堂,我还要办个女书学堂,只招收女学生。

侯爷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采薇,不是我不让你办,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读书的,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虽然我不大同意这句话,但是,这要让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

5.侯爷的话没错,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在这个年代发挥自己价值最好的方式。

我不像姐姐一样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当初做电报员也只是姐姐将我托付给组织的方式。

我在那四年里,翻了无数的书籍,学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的知识,我才知道,学习能让一个人感到充实,也能让一个人有了理想。

姐姐初到这里时,就非常确定自己想要做的事,正好又有了招收女兵的契机。

一直以姐姐为榜样的我,想让姐姐也看到我的成就。

我与侯爷商量了许久,他答应我上朝时隐晦地跟皇上提及此事。

那日,他回来时,又是眉头紧锁。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皇上不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