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云景王天台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是一条恋爱脑美人鱼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皓月窥红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日内的富人圈消息炸裂,凡是吃过我莎莉的肉,身体纷纷出现了外形上的变化,不明所以的人们以为是新型传染病,将这种病毒被人类定义为人鱼病毒。那些男人耳后纷纷长出鱼鳃,就连耳朵也渐渐变形为精灵耳,容貌变得娇艳似女郎,头发也是每日以几十厘米的速度疯涨。但女人就遭殃了,不断褪下鱼鳞,容貌与身心俱毁的双重折磨让富人圈的男人与女人们间形成了冲突。为什么同样得了人鱼病毒,男人愈加美丽,女人却备受煎熬?她们发疯控诉不甘,导致男女对立,家庭不睦,甚至有女人因此被抛弃,再无经济保障,也再也无法承担缓解痛苦的昂贵治疗。瞧瞧!同样吃一块肉,只要稍微区别对待,他们就会同类相残,剑拔弩张。这就是人类最真实的嘴脸。“该死!该死!”林云景痛苦的趴在地上,内心深处的...
《我是一条恋爱脑美人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几日内的富人圈消息炸裂,凡是吃过我莎莉的肉,身体纷纷出现了外形上的变化,不明所以的人们以为是新型传染病,将这种病毒被人类定义为人鱼病毒。
那些男人耳后纷纷长出鱼鳃,就连耳朵也渐渐变形为精灵耳,容貌变得娇艳似女郎,头发也是每日以几十厘米的速度疯涨。但女人就遭殃了,不断褪下鱼鳞,容貌与身心俱毁的双重折磨让富人圈的男人与女人们间形成了冲突。
为什么同样得了人鱼病毒,男人愈加美丽,女人却备受煎熬?
她们发疯控诉不甘,导致男女对立,家庭不睦,甚至有女人因此被抛弃,再无经济保障,也再也无法承担缓解痛苦的昂贵治疗。
瞧瞧!同样吃一块肉,只要稍微区别对待,他们就会同类相残,剑拔弩张。
这就是人类最真实的嘴脸。
“该死!该死!”林云景痛苦的趴在地上,内心深处的灼烧感从一开始的肌肤表层变为深入骨髓,“TMD吃了条病鱼,都怪那条臭婊子。”
这几日的林云景可不好过,这段时间因为人鱼病毒导致人鱼销量大跌,组织信誉受损,甚至还有杀手、黑道找上门,导致他只能躲在家里。
一阵电话声响起,林云景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听到下属说道:“报告老大,我们抓到一个奸细了,仓库管理员——贺然。”
林云景冷哼一笑,一手扶着跪坐在地,抬起头的眼神想暗夜中发现猎物的黑豹,危险又神秘:“基地的前身是侵华日军留下的俘虏实验营,留下来的那些‘好家伙’统统给他上一遍,总有一个能让他开口的。”
他动身去基地,长发及腰的卷发随疾步飞扬,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下属们为他开道,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大门。
我随着他来到基地的地下世界,走廊阴冷潮湿,灯光昏暗,就连空气中都带有着一股发霉的潮湿气味。
这个地方很陌生,很熟悉,这里是曾经关押我的地方。
我曾被当做外租观赏鱼,常常得蜷缩在窄小的水缸内被搬到地面。
我记得当时有一次因好几个水缸破裂,这些工作人员无奈只能公主抱着我们走出地下基地。避免人鱼反抗,他们给我们注射麻醉剂,确保昏睡后再运到地面。
当时在注射安眠药时,其余人鱼都在尖叫反抗,众多工作人员前去制服殴打。有一个奇怪的工作人员趁乱,对角落的我和安妮悄悄说道:“装睡!千万别醒来,我带你们出去。”
他假装为我们注射后,眼神示意我们相信他,我俩点了点头便倒在地上装睡。
不知为何,我的心莫名对他很安心,相信他是来救我们的。
他抱着安妮,一个工作人员抱着我,他们排着队在地下走廊内有序前行。虽然闭着眼,我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潮湿气味渐渐变得稀薄,更多是新鲜空气在涌入鼻腔。
心脏加速狂跳,我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光亮。
‘我真的要出去了吗?他真的值得我信任吗?’这句话不断在心里荡漾,直到林云景的出现,似一块巨石落水,水花四溅。
不远处传来林云景的声音:“这批货送去干嘛的?”
“报告老大,盛世天老总的女儿结婚,租借六条美人鱼在会场展示三天,今天是送货日期。”为首的工作人员答复道。
林云景点了点头,悠闲的踱步上前,视察着一条又一条工作人员怀里的人鱼。我感觉林云景走到我身前时停下了脚步,许久无声。
我闭着眼不敢动,感觉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头顶却传来林云景依旧冷漠的声音:“这条换成别的,今晚把这条人鱼送到我的房间里去。”
那天晚上,我被单独送到了林云景的房间,那夜他很粗鲁,我感觉生不如死。
次日我被送回时得到消息,昨天运输车侧翻,其中送出的一条美人鱼趁机溜入小河中逃跑了,林云景派了不少人去山林附近搜罗追捕逃逸的那条人鱼。
“虎头哥,昨天怎么回事?”工作人员A一边推着放着狭窄水箱的推车送我回牢房,一边和另外一个抱着资料的工作人员虎头哥聊天。
虎头哥再三推脱,终究还是说了,他压着声说道:“当你是兄弟,别传出去!出基地北面的那条山路忽然有山石滚落,卡车紧急避险侧翻了,一条人鱼趁人没注意爬到河里跑了。没死人,伤了好几个,有一条人鱼的胳膊断了,估计会被送去当食用鱼。”
“为什么会跑?不是注射了麻醉剂?”工作人员A问道。
虎头哥回复:“可能翻车甩出去摔醒了吧......今天早上老大发了好大火,派了不少人去调查这事。”
工作人员A问:“这难道不是意外吗?那边山路有落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三个月丢了多少‘货’,你没听说吗?被对家放跑的,打劫的,意外事故的......上层觉得是基地有内鬼。”
我躺在水箱里听着这段对话,虽然躲过一劫,但心中不免想到了那个没给我注射麻醉剂的工作人员。
‘他......可能真的是来救我们的。’我心中这么想也只是猜测,直到基地忽然开始实行单人单间管理制时,我得知了安妮就是那条逃出去的人鱼,我能确定基地里有人在偷偷解救我们。
虽然没救出我,但他在我的心里已经是英雄,也是我的恩人。
我心存信念,一直苟活。
即使面临林云景的侮辱,我都多番容忍,直到那一次争吵,我为了掩护差点被发现的“内鬼”,假意吸引林云景的注意力,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很担心里头被抓的是之前帮过我的恩人。工作人员平时都穿着工作服,但他护目镜下的那双眼,我至今难以忘怀。
此时林云景走到某间监牢面前,门被打开,漆黑的牢房摄入一道刺眼的光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男子跪在地上,双手被两边吊起,全身布满血痕,淤青。四周的空气充满发霉腐烂的臭味和腥味,墙上挂满了各种用过的刑具,我猜这里应该就是听闻过的惩罚室了。
我是一条恋爱脑美人鱼。
一场爱情引诱,我为了一个男人上岸。他总抚摸着我的脸,说我的尾巴很美,在阳光下照射出斑斓色彩的光芒。
内心一直渴望得到像小美人鱼爱丽儿那样美好的爱情,但也害怕被辜负,最终变成一抹泡沫。
可是......他的眼神那么炽热,让我相信一度这就是爱情。
直到我被当做一盘现杀刺身端上餐桌,我才知道那种眼神不是爱的渴望,是想品尝猎物的欲望。
1
我曾引以为傲的漂亮尾巴被厨师无情的剃去鱼鳞,切下生肉。
钻心的疼痛让我很想喊出来,但我的嘴和全身一起全被禁锢,嘴里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一群等不及的食客围在餐桌前,他们高抬着自以为尊贵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眼里不仅是食欲,更多是碾死我如蝼蚁般的权力。
泪流满面的我在众多食客中找到那个曾许诺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林云景。
他是非法围猎组织头目,掌管着全世界的非法人体、兽体走私。
林云景一身禁欲系西装在人群中十分耀眼,修长的手指推了推象征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框,眼底不再潜藏任何心思。
他的眼神跟那些食客一样,充满渴望、期待和炽热。
原来那种眼神不是爱,而你一直都想吃了我,我只是你眼中的一盘菜。
我发现被欺骗后,才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条被骗上餐桌的人鱼,也不是最后一条。
所谓的人鱼爱情童话不过是人类编造出来的谎言,用来欺骗人鱼罢了。
他端着我的肉细细品尝,一脸满足的说道:“人鱼肉还是得活切才好吃!”
一场持续一小时的饕餮盛宴,我的鱼尾被分食殆尽,骇人的鱼尾骨粘连着少量碎肉暴露在灯光下。
我的目光涣散,全身虚弱无力,如坠冰窟,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不断升起的泡沫。
‘我的天神呐!求求你怜悯海的女儿吧,惩罚这些藐视自然,屠戮生灵的人类。’
我的灵魂飘起来了,像泡沫一样飞向天空,飞向了神之所在。
是自然之神听到了我的呼唤,我答应了与神交换,代价是永世不得轮回。
耳边不断传来人鱼们惨死求救的声音,我睁开满是愤怒的双眼:“神呐!我莎莉,愿以永世再无轮回的命运诅咒所有残害生灵的人类自食恶果,自取灭亡。”
自然之神给了我一本能写下命运诅咒的书,我用羽毛笔沾着血,满怀着所有惨死人鱼的恨意,写下了这世上最可怕的惩罚。
*
林云景穿着浴袍,发尖略微湿润,他躺在富人区楼王天台的水床上仰望天空,一脸的满足幸福。
他摇晃红酒杯,嘴边轻轻呢喃:“莎莉比菲儿的肉好吃多了,果然还是年纪轻的才够嫩呀。”
我化作一缕风吹过他的侧颜,他邪魅一笑更添神秘气质,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蛊惑。
他真的很好看,帅气多金的形象吸引来无数少女,她们被骗上了床、餐桌、非法涉黄场所。
他是世界通缉的头号围猎犯,手下组织专门骗一些无辜的生命去卖肉,卖器官。
那些被迫误入歧途的少女,那些被扒出器官的年轻人,那些被骗来当做食材的生命......不计其数。
人类不是没有法律禁止过这些,但越没良心的事情越赚钱,只要有富人们大手一挥,就还是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他们自以为逃过法律的约束就可目中无人,但自然之神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代替自然之神惩罚他们。
不到几天的时间,吃过我的肉的人们都出现了怪异症状。
体温控制不住的上升,全身皮肤都出现了灼烧感,就像铁板上炙烤的肉一样炙热,就像林云景当初吸引我的眼神一样炽热。
当初那些穿着华贵,藐视众生的贵妇人们收起了倨傲,各个热到蜕皮,纷纷出现了鱼鳞症现象,随便一碰便掉下成片成片的鱼鳞,疼痛难耐。
她们失去了骄傲的面庞,看遍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蜷缩在家里发疯似的砸东西,来发泄嘴中所谓“上天的不公”。
‘不公?那些被你们做成铁板人鱼,刺身人鱼的姐妹们呢?那些被关在小水缸里动弹不得,当做观赏鱼的姐妹们呢?我们都做错了什么!’我戏谑的笑出声来,可惜她们听不见我回荡着的笑声,只能听见微风吹过的声音。
我更不会放过那些恶心的男人,他们吃掉人鱼之前还恶意玩弄人鱼的身体和心灵,更是罪大滔天,罪无可赦!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林云景一身炽热躺在床上,身旁躺着三个与他同样赤裸的女人,他们刚刚参加完“多人运动”。
女人们累得睡去,男人却热得难以入睡,全身炽热引发了持续的生理反应,就连心窝里都是一团火。
我听到了林云景的心声:‘奇怪......明明发泄过了,身体也很累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热?’
他调低了几度空调,被冻醒的女孩们抱怨着,内心焦躁的林云景没好气的骂道:“老子花钱叫你们来不是吹空调的!起来!老子还要!”说罢便把一个入梦未清醒的女孩拉起来运动。
良久归平静,夜深潜入梦,我来到了林云景的梦境。
梦中漆黑,只有一处温暖的光亮,我向暖光走去,却看到人前高大威猛,非法组织的无情老大林云景居然哭着缩在一个人类妇人的怀里。
妇人看上去很和蔼,年有四十左右,一身碎花粗布的样子与那些人类贵妇截然不同。她浅笑温柔的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林云景埋在她膝间的脑袋,“云景乖,云景不怕。”
他的梦开始变化,随之我看见了林云景的过去。
林云景儿时的日子很艰苦,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他一生所幸是有个对他很好很好的妈妈。一家生计靠妈妈撑起,白天在工厂打工,晚上摆摊赚钱。
那段最温暖的时光里,他妈妈坐在小木凳上缝衣服、准备摆摊的东西,而十岁模样的林云景在一旁做作业。这是他记忆里最宝贵的一刻,日子虽苦但脸上挂着最幸福的笑容。
一切温暖随着他父亲的到来变得寒冷刺骨。
他的父亲是个薄情的负心汉,年轻时便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回家也只是伸手要钱。后来出海赚了钱也不拿回家里贴补生计,而是为了一条雌性美人鱼出轨,自此再不归家。
他的妈妈伤心欲绝,孩子模样的林云景抱着哭泣的妈妈,眼里是对父亲和那条人鱼的厌恶,嘴里轻声说道:“我......恨人鱼!”
后来他长大了,成为了全村第一个考上清北大学的年轻人,成为了全村的骄傲。
他妈妈为了让他安心上大学,将攒了多年的钱全给了林云,骗他说自己还留着私房钱。林云景当时18岁,他背着编织袋裹着的行李,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家,离开了村子。
当时的妈妈已经四十左右,林云景记忆中的妈妈永远停在了这个年纪。
因为他爸爸回来了。
人鱼寿命三百岁,一生容颜终未老。
十几年的光阴历经海边风吹日晒催人老,林云景爸爸的模样已从风华正茂变成了面容衰老。
没有了姣好容颜,林云景的爸爸被那条人鱼抛弃了。回到家后的林云景爸爸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日酗酒,喜怒无常,常常通过殴打林云景的妈妈来出气。
妈妈不想让林云景担心,对他说了谎并隐瞒了这一切,独自吞下身心的痛苦,直到后来有位村民不忍心,写信告知了这一切。
林云景疯了似的赶回小山村,回到了从小到大的家。映入眼帘的是负心汉醉倒在地,到处都是酒瓶子。林云景妈妈平日最爱干净,如今整个房子已是破旧不堪,面目全非,如同失去了生机。
他妈妈紧闭着双眼躺在一堆草堆中,林云景轻声呼唤,“妈妈,妈妈,云景回来了。”
没有回应,只有满是伤痕的僵硬尸体。
看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湿润,泪中有对林云景的怜悯和人生的愤恨。
‘悲惨的过去导致了对人鱼的恨,但是明明出轨的是你的爸爸,却用捕杀人鱼来报复当年引诱父亲出轨的人鱼......人分善恶,人鱼也是。一条人鱼的错却要灭我全族?林云景,你的心够毒!’我心想道。
思索片刻也错过了重要剧情,我抬头看见林云景家门口围着很多村民和警察,从他们的话里我听到林云景砍死了他爸爸潜逃了。
身负人命的他放弃了光明正途,就此背井离乡,靠自己的拳头和高智商一点一点的创建组织,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当上老大后的第一项业务就是捕猎人鱼,这也是组织最畅销的业务。
我看见月下海岸,礁石上男子如峰的侧颜和一条女性人鱼的侧颜渐渐靠近,他每每深情的捧着一条美人鱼的脸亲亲吻下,离开后都会拿着丝帕用力擦拭着双手,无数次的刷牙。
掩不住的厌恶挂在林云景冷峻的脸上,我的心很痛。
我的心本不该为他痛,但我还是被这份满是谎言的感情刺痛。
三年的感情,每一个日夜都抹不去他的身影,纵使我手握他的生杀大权,能改写生死,但他给我的痛是又该如何磨平?
‘报复吗?对!报复!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报复的欲望充斥内心,我潜入梦境,当然能修改梦境。
如今“功成名就”的林云景身着西装,还像儿时那样把头埋在母亲的膝间,他沉醉的笑着,紧闭的双眼渗出了些许湿润:“妈妈,如果您现在还活着那该多好,我现在能带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我化身成他的妈妈,脸上却挂着我死前渗人的笑容,阴森森的说道:“嘻嘻嘻,你不怕午夜梦回时被那些被你骗上餐桌的人鱼们索命吗?”
林云景猛地一抬头,明明是妈妈的身体却挂着我的面庞,七窍流血,两颊肉缺失导致说话时我的牙龈和牙齿外露,模样恐怖。
那些妇人觉得吃人鱼的两颊肉能美容养颜,她们就连我人身的部分都没放过。我化为泡沫时再见到躺在料理桌上的自己,皮肉破烂已见骨,蓝色的血液浸染着我银白色的头发。那样的我连自己都觉得很恐怖,却没有那些贪食的嘴脸恐怖。
林云景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许久才恢复平静。
床上的女孩们早已离去,他不喜欢留人过夜。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一人紊乱的呼吸声,忽然一通电话打破沉寂,林云景吓得一激灵,看清是手机后便拿起来通话,电话里传来:“老板,今晚有一场人鱼宴,已确认时间为晚上19点。”
一提及“人鱼”,林景云想到梦里我的死状不禁作呕,他强忍着不适思索良久,道:“嗯,叫助理安排下去,5点来接我。还有,最近货物丢失这事有调查出什么眉目吗?”
“报告老板,近一个月仓库已丢失3个女人,还有一条人鱼。作案手段通过破坏监控,其余资料来看大概率不是对家搞的鬼,是警方那边派来的卧底。”
林云景头疼的捏了捏眉间,低沉着嗓子道:“查下去!这必然是团伙作案,能放跑这么多人,还能悄悄运走人鱼,他们还真有本事!”
为一己私欲迫害万物,你不值得被原谅!用真情欺骗我,将我千刀万剐的痛!我绝对不能忘记!
我怨恨的盯着林云景,他挂断电话后莫名打了个寒颤,看向我所在的位置却看见空无一人,一边嘟囔着“真奇怪,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一边走进浴室冲洗。
他感觉这几日都很奇怪,一觉醒来烧灼感全无,反倒异常舒服,就连肌肤状态看上去都比女孩的还紧致细腻,唇色也比以往来得娇嫩。
虽疑惑,未多思,转眼他打扮起了自己,然后赴宴去了。
毕竟容貌是他的本钱,不然怎么能骗来这么多少女呢?
我笑着飘到他的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却穿透了他的身体,伸手的无力感像极了死前得知自己被选为食用人鱼时的感觉。我当时敲打着水缸,用尽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他仅仅屈身扶着玻璃钢,舌尖舔过薄唇,隔着玻璃无情的笑道:“莎莉,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抱着你的时候,心里多想尝尝你的肉吗?”
“亲爱的莎莉,希望你死前能记住我真正的名字,我叫林云景。”他拿出手帕狠狠的擦着抚摸过鱼缸的手,就连眼神都是掩盖不住的嫌恶。
那种眼神,我至今难忘。
他关上了仓库门,一切归于黑暗,我害怕的闭上眼痛苦的嘶吼。
我曾和他说过,人鱼虽活在黑暗深海,但我害怕黑暗,深夜出行也必须带着能发光引路的鱼。无数个夜晚,我克服了内心恐惧,冲破黑暗,独自穿行在几万米的海中,只为见一见岸边的恋人。
我游到岸边,他奔入海中和我拥抱,他说冰冷的海水就算再刺骨,他还是想在我到来时第一时间冲进水中拥抱我。
我懵懂的疑问他为何要不顾恒温的人类之躯冲进海里,夜晚的海水连身为人鱼的我都觉得寒冷。
他回答因为爱情,也许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一见钟情了。
初次见面,我因好奇临近海面却被林云景的快艇误伤。他伤了我,我坐在海边岩洞内看着他轻轻吹着伤口,好奇又认真的为我擦药的样子,也许那一刻真正一见钟情的人是我,动情的那个也只有我自己。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相遇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关心是假的,连爱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就像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心脏,疼痛伴随着呼吸,眼泪化作珍珠散落在缸内。
痛苦,绝望,难过,所有悲伤的情绪一直伴随着我直至死亡的那一刻,就连现在都在延续心痛。
我知道我该认清这场虚幻的爱情骗局,所以心中有爱才会恨之深,这份痛会伴随着我直至消亡都无法忘记。也只有惩罚他,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才能让我心中纾解。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的命运已经攥在了我的手里,他别想舒舒服服的活着,更别想一了百了的死去。
活着时工作人员常以“送入惩罚室”为威胁,逼迫我们安分。“惩罚室”听着骇人,我却从未看见过,直到后来一个人类女孩拒绝接客并打伤了客户,她被送入了惩罚室。
再见到她时已变得面目全非,按人类的说法是被制成了一种叫“人彘”的东西。她被挂在基地最显眼的地方用来杀鸡儆猴,看着她被挖去双眼的空洞眼窝,当时我止不住的颤抖,背后冰凉,恐惧的眼泪化作珍珠落在缸内。
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虚弱的眯着眼抬起头看向门口,右眼已经被打得浮肿难以睁开,但靠另外一只眼,我认出了他。
‘是他......是我的恩人,恩人!’心里呼喊,我冲上前去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但拂过只是虚空一片。
我低头看去,贺然的整条腿都已被砍去,地上流着大片血迹,身上布满了烙伤和血痕,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看上去健壮似打手的工作人员上前跟林云景报告:“老大,家伙都上过了,但是一个同伙都不说。”
林云景穿着纯白衬衫,和黑暗肮脏的环境对比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仅余的光从林云景的身后散发,他因人鱼病毒变得娇艳的脸显得更加绝美,错觉中像天使模样的路西法。这种让人心生恐惧的美,出现即意味着所到之处便是地狱。
“贺然,你猜猜你是怎么露马脚的?”林云景笑着说道。
工作人员端了一把椅子,林云景顺势靠躺,舒服自在的说道:“真笨!内鬼这种东西我们这儿有好几个,你们那儿呢?”
“有条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鱼向我告密,暴露了你们的计划,背叛了你!哈哈哈哈哈哈!”林云景轻狂的笑着,贺然的眼神从视死如归变成了惊愕。
我也很惊讶,居然还有被抓了还深信林云景的人鱼,这简直就是恋爱脑!
“我想,每次你们通过故意制造意外来解救‘这些货’时,这里头的人多多少少都掺杂着你们的人吧?想想真是好笑,你们的冲锋陷阵换来了背叛,身负重伤、断腿断手也只换来我手头上一点点的损失。”林云景歪着头,轻蔑的笑道:“贺然啊,这值吗?”
贺然低着头掩盖眼底的泄气,林云景走上前去盘手而立,带着桀骜的面具,说道:“我很佩服你,熬过了满屋的刑具依旧不泄露只字片语,这样忠诚的人却为意志不坚的组织誓死效力,实在可惜。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1分钟的时间考虑是否选择我,我会给你活命的机会。”
“不用等了,来吧!”贺然抬起头,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肩上,但眼神是坚定的。
林云景狂笑着吩咐属下端来一盘肉,下属粗鲁的将肉塞进了贺然的嘴里,暴力敲打逼迫他吃下。
贺然咳不出吞下去的肉,林云景捏起他的脸,眸中狠毒的说道:“看来小鬼子的玩意对你不适用,那我就赏你尝尝新玩意。你知道刚刚吃的是什么吗?一条病鱼的肉。”说着,他伸出脖子展示着精灵耳、耳后的鱼鳃和脖颈后五彩斑斓的鱼鳞。
“不可以!你不可以吃下去!”我慌了,想拍打贺然的后背逼迫他吐出来,但无能为力。只有我知道人鱼病毒后续的发展,他吃了就也会开始长出鱼鳞,最终变成受炽热煎熬的怪物。
“我要你也尝尝人鱼病毒的滋味!”说罢,林云景转身走向光亮处,离去带走了惩罚室内唯一的光亮,一切归于漆黑的喘息声。
恶魔带走了光明,只剩被折翼的天使在无尽的黑暗中苟延残喘。
惩罚室内只剩我和贺然,我静静的站在身边,他低着头忽然止不住颤抖,耳边伴随着铁链清脆的摩擦声和崩溃的哭泣声。
我感受到了他的难过,无助,迷茫,崩溃......但我无能为力,就连轻轻抚摸他的脸、抱着他安慰他的能力都没有,我只是一缕幽魂。
这一刻我好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瘫坐在满是血痕的地上,愧疚着看着眼前崩溃的男人。
我想摸摸他的脸安慰他,心知我只是个冤魂摸不着他,这一次却真实的触摸到了他。
他惊恐的抬起头看向我。
惊讶我的出现,警惕我的身份,害怕我会伤害他......
我不知为何我能触碰到他,但他是我死后第一个能跟我触碰对话的人。
我柔声解释道:“恩人别怕,我是你曾经未曾救下的一条人鱼,如今只是一缕魂。”
贺然看着我的鱼尾,眼中有似曾相识之意:“我记得你,一条......被林云景特殊关注的人鱼。”
我疑惑的想:特殊关注?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特殊,还是这“特殊”另有深意?
在贺然的口中得知,关押我的是单人间专属水房,安排专人服务。
人鱼肉销路畅销,常常是数条人鱼被关押于狭小拥挤的脏水池中,屎尿混合,少人清洗。
贺然说某次他半夜潜入办公室窃取资料时发现林云景原来总会水房隔壁的单面玻璃墙前看着我,用未曾表露过的深情静静的看一晚上。
深情?何来深情?他怎么会对我深情?
曾经无数个黑暗又孤独的夜晚,我无数次期待却未呼唤不到他的出现,深不知林云景一直在隔壁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他恨人鱼,把我当观赏鱼不过是嘲笑我罢了。所谓的‘特殊’还不是被他一口一口吃掉了,这样凉薄的人不值得我的眼泪。”我自嘲道,目光躲闪掩饰心中的寒凉,“你能看见我许是因为命不久矣。你刚刚吃下的是我的肉,我的肉受过诅咒。我来你的身边因为心存愧疚,你救了那么多生灵却被我族人鱼出卖,对不起......”
他摇头道:“没事的,我不悔。”
虚弱的贺然明明伤势严重,眼神却依旧满怀温暖。
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受尽苦楚却未对背叛者报以怀恨知心,让我的心更加愧疚难过,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看着远方说道:“我是怕死的,但我更怕没有未来。如果没有人敢坚守心中正义,选择挺身而出,那么这世道只会到处都是奸杀抢掠、生灵涂炭。届时人人自危,未来就没有正道,也许不用十年的时间又会世界大乱。”
他的眼里是对未来的展望,让我若有所思:一个被渣男骗得失去所有的女性想要逆风翻盘,难道只有依靠神明的眷顾、重生复仇、伪装骗爱、破坏人生轨迹才能算报复成功吗?
倘若神明没有眷顾我会怎么办?
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这种眷顾,所有的事情不能总在追悔莫及时希望上天垂怜,给一个重生再来一次的机会,这是很难发生的事情。
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再来一次,只有始终抱着正确的信念,不自欺欺人,就不会被人轻易拐骗,步入深渊。
“宁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这本就是一条选择便无悔的路。”
他说他预料到有被抓的这一天,在后槽牙里准备了毒药。
他被抓了,剩下的价值就是为队友拖延时间,现在时间够了,他走了。
我惭愧的跪在他的尸体前,抚摸着他垂下的脑袋,轻轻道:“谢谢你曾经保护过我。”
谢谢你曾在我最无助、绝望、无法信任全世界的那段时间里,试图拯救过我。
走出惩罚室时已是深夜,我无神的在寂静昏暗的走道飘荡,不知不觉来到了当初关押我的那间房。
穿墙而过,我被一团蔚蓝色的光亮包裹,晃眼的光让我一时间没适应。睁开眼,房间已然变换了陈设。不是印象里的阴森恐怖,各种海洋风格的艺术灯照出海水的纹路。
我和林云景说过我怕黑,为了报复我,他在关押我的牢房内从未给过一丝光亮。
如今这一室的灯光,看着可真是讽刺!
贺然说过墙后连着林云景的办公室,我在这里听到了林云景的声音。穿墙而过,不巧迎面撞上单手抚摸着玻璃看得出神的林云景。
还好我是灵魂,否则就和他撞了个满怀还亲在一起了。
我避开他游到林云景的身后,他一直看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水房,眼神迷离忧思。
‘他在看什么......’我疑惑的想着。
这是我死后第一次看见关押过我的牢房,也是林云景自我死后第一次来看这间牢房。
他的眼神中似有不舍,又翻涌着憎恨。闪过一丝后悔,却被伤痛冲垮。
我读不懂他的情绪,冷漠的看着他自导自演的痛苦,他嘴中蹦出一句:“莎莉......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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