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绯容苍的其他类型小说《搬出王府后,战王求和被她婉拒小说》,由网络作家“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应该不想让今日之事被传出去。”楚云绯敛眸拂了拂袖子,语气格外平静,“我已经是皇家媳妇,楚家名声有没有损坏,对我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但云皎尚未出阁,大哥还没入仕,父亲眼下正是竞争户部尚书一职的关键时候,若此刻传出不利于楚家的传闻,只怕......”只怕什么?楚云绯没有把话说完,但楚元忠听懂了。他冷冷盯着楚云绯,眼底似有一道锋利的冰刀划过。他终于明白,她今日回家发狠是仗着什么底气了,原来早料准自己奈何她不得。好狡猾的算计。竟把这一套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楚元忠缓缓转头,看着一身狼狈凄惨的云皎,再看正在哭哭啼啼的陈姨娘,最后目光落到端坐主位的楚夫人脸上,眼神晦暗,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他才冷声开口:“就算搂搂抱抱不合时宜,那也不是皎...
《搬出王府后,战王求和被她婉拒小说》精彩片段
“父亲应该不想让今日之事被传出去。”楚云绯敛眸拂了拂袖子,语气格外平静,“我已经是皇家媳妇,楚家名声有没有损坏,对我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但云皎尚未出阁,大哥还没入仕,父亲眼下正是竞争户部尚书一职的关键时候,若此刻传出不利于楚家的传闻,只怕......”
只怕什么?
楚云绯没有把话说完,但楚元忠听懂了。
他冷冷盯着楚云绯,眼底似有一道锋利的冰刀划过。
他终于明白,她今日回家发狠是仗着什么底气了,原来早料准自己奈何她不得。
好狡猾的算计。
竟把这一套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楚元忠缓缓转头,看着一身狼狈凄惨的云皎,再看正在哭哭啼啼的陈姨娘,最后目光落到端坐主位的楚夫人脸上,眼神晦暗,脸色阴晴不定。
好一会儿,他才冷声开口:“就算搂搂抱抱不合时宜,那也不是皎儿一个人的事情,战王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楚夫人皱眉,这老不死的是想把战王拖下水?
“父亲说的没错。”楚云绯面色镇定,语气从容,“此事两人都有错,所以都必须接受惩罚。”
楚元忠眯眼,不发一语地盯着这个嫡女,突然发现,她似乎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语气沉沉:“你想如何惩罚战王?”
“请父亲亲自进宫,去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什么?”楚元忠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你让我去参你的夫君?”
陈姨娘也僵住了,看着楚云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疯了吧?
哪个女子会主动要求弹劾护自己的夫君?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父亲没听错,女儿确实是这么说的。”楚云绯表情冷凝,显然不是说笑,“于私,容苍身为我的夫君,不懂得与庶妹避嫌,对我和楚家都极不负责;于公,他身为亲王,手握兵权,本该以身作则,为皇族声誉和军誉着想,可他却做了如此糊涂的事情,难道不该受到一点惩罚?”
“你疯了!”楚元忠伸手指着她,气得颤抖,“你简直是疯了!”
弹劾自己的丈夫,亏她说得出来。
楚云绯眉梢微挑:“父亲觉得他不该被参?”
楚元忠怒道:“就算战王做错了什么,他也是你的丈夫!你难道还要大义灭亲不成?”
“不是我要大义灭亲,而是父亲亲自去参他,才能体现您大义凛然的风骨,正直无私的官风,也能在皇上面前展现一番勇于认错的担当。”楚云绯语气不卑不亢,波澜不惊,“皇上看到父亲痛心愧疚,便不好过多苛责,只会责罚容苍,对父亲反而会轻拿轻放。”
楚元忠脸色阴沉,不发一语地看着这个女儿。
他实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算她说出一千一万个理由,那也不能她由来对付自己丈夫,传出去像什么话?
参容苍一本对她有什么好处?对楚家又有什么好处?
让人以为今日不合时宜的行径是容苍主动?让人以为云皎是被迫?
还是说,楚云绯只是气愤容苍背叛她,以为容苍被皇上惩罚一顿,以后就能收敛?
“父亲若是不去,我就让人散布消息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云皎背着我勾引容苍,让她这辈子再也没脸见人。”楚云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冷漠,“楚家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议论指点,父亲肖想的尚书一职只怕就是别人的囊中物了。”
“你放肆!”楚元忠暴怒抬手,眼看着就要朝楚云绯脸上扇去。
然而巴掌刚挥到半空,冷不防对上楚云绯那双清冷狠戾的瞳眸,楚元忠心头一悸,硬生生僵住了动作。
“父亲想打我?”楚云绯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动手啊。”
楚元忠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盯着她,忽然手下一转,一巴掌甩到离他最近的陈姨娘脸上:“看你教出的好女儿,真是丢尽了楚家的脸!给我打!狠狠地打!”
丢下这句话,他愤然甩袖走了出去。
陈姨娘被一巴掌扇飞出去,尖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啊!”
厅外奴仆们骇得脸色发白,一时噤若寒蝉。
楚云绯不疾不徐地走到厅门处,遥遥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方才是她故意安排人把消息透露给了父亲,所以他才赶回来这么快,并且只回来这么一会儿,就宣布陈姨娘母女的完败。
这样的结果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男人心头排第一位的永远不会是妻子和子女,当然也不会是他钟爱的小妾,而是权势地位。
只要事关仕途利益,他可以舍弃任何东西。
所以宠爱又如何?
楚云绯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母女二人沉默地对视着,只觉得眼前这一切分外可笑。
正妻和嫡女地位不可撼动,可她们偏要无脑挑衅,认为得了男人一点宠爱就能为所欲为,以至于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却让人觉得......胜之不武。
“绯儿方才说了再打二十。”楚夫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云皎,“把二十藤杖打完,带她去祠堂跪着反省,陈姨娘一并去陪着。”
说着举步往外走去。
楚云绯转头瞥了一眼陈姨娘。
一直以来趾高气昂,以为可以母凭子贵扳倒正妻的陈氏,这会儿脸颊红肿,嘴角破裂,头上的发钗被父亲一巴掌打落在地,头发披散而下,看起来那么狼狈而又难堪。
楚云绯细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转头跟上自己的母亲。
站在厅外的奴仆丫鬟们齐齐低头恭送,没人敢开口说话,等楚夫人和楚云绯远离视线,才心有余悸地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今日这一出立威,楚夫人把多日不管家丢失的主母威严完完全全地找了回来,即日开始,陈姨娘和楚云皎再也别想回到往日的风光。
母女两人往内院海棠居走去,楚夫人问道:“今晚回王府吗?”
楚云绯犹豫一瞬,才缓缓开口:“回。”
楚夫人嗯了一声,眉心微蹙:“绯儿,真的要让你父亲弹劾容苍?”
楚云绯看起来很平静:“真的。”
“为什么?”楚夫人面上多了几分担忧,“万一容苍记恨你,以后你们夫妻之间生了隔阂,还怎么相处?”
命令一出,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上来,强制把楚云皎按跪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陈姨娘试图阻止,“你们都放肆,还不放开皎儿!”
没人理她。
接着有人呈上一根手臂长拇指粗的黝黑藤杖,手柄上雕刻着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纹。
楚夫人命令:“海嬷嬷,打!”
“是。”海嬷嬷拿着藤条,手起手落,毫不留情地抽到楚云皎脊背上。
“啊!”楚云皎疼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跟王爷真心相爱,母亲......母亲就算把我打死,也无法拆散我们......啊!”
“狠狠地打!”楚夫人听她言语,怒气更甚,“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皎儿!”陈姨娘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要扑过去阻止,“你们放开皎儿!否则等老爷下朝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楚云绯冷冷一笑。
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对母女真以为有了父亲的宠爱,就能在家里为所欲为?
她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战王殿下!”陈姨娘忽然转头,哀求地看向容苍,“求王爷救救皎儿!她对王爷一片情深意重,苍天可鉴,求王爷救救她吧!”
容苍正要说话,楚云绯目光倏地射了过来:“楚云皎是楚家庶女,跟战王府暂时还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就算有意纳她为妾,也要等明日派轿子抬她过府再说。”
容苍表情一顿,语气幽冷:“楚夫人立规矩,本王自然不会干涉。”
陈姨娘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爷?”
他人都在这里了,却眼睁睁看着皎儿挨打而不维护?
他对皎儿到底是不是真心?
“待楚云皎过了王府,本王才有权过问。”容苍嗓音沉冷,看都没看楚云绯一眼,“纳她为庶妃一事,就交由王妃全权做主。”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啊!”楚云皎的惨叫声很快响起,不断回荡在耳畔,“姨娘救我,姨娘救我,王爷!王爷......”
楚夫人眉目冷厉:“狠狠地打。”
陈姨娘被粗壮的嬷嬷硬拉到一旁,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挨打:“皎儿!”
“姨娘救我!”楚云皎疼得脸色惨白,身体剧烈挣扎,“王爷救救我,王爷......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妹妹还是安分一些吧,王爷已经走了,救不了你。”楚云绯走过去,冷眼看着她狼狈的姿态,“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会认为你没规矩。堂堂官家小姐仪态尽失,只怕连成为亲王庶妃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她俯身贴在楚云皎耳畔开口:“你猜,到时会不会有宫里的嬷嬷专门过来,好好教教你官家女儿该有的规矩和礼仪?”
话音刚落,杨嬷嬷手里的藤杖就狠狠落在了楚云皎脊背上。
剧痛在娇嫩的脊背上炸开,楚云皎仰起头,发出半句痛苦的惨叫,随即死死地咬着牙,生生把剩下的半句惨叫咽了回去。
冷汗涔涔,发丝凌乱,痛不欲生。
衣服下一道道檩痕肿起,疼得楚云皎说不出话来,她受不住了,颤抖地伸出手,试图抓着楚云绯的衣袖:“大......大姐......”
楚云绯退后一步,语气漠然:“不要再发出一点声音,安安心心受下二十,我就让嬷嬷放过你。”
二十?!
楚云皎眼前一黑,她已经挨了那么多,还要再挨二十?
“大小姐如此狠心,就不怕老爷回来找你算账?”陈姨娘抬头看着楚云绯,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嫁出去了,做了战王妃,老爷就不能再管教你,你如此心狠手辣,传出去旁人只会认为你这个王妃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
“我倒是不怕被传出心胸狭窄的名声。”楚云绯温柔一笑,“只是不知到底是嫡母管教庶女严重,还是庶女未出阁便与人私通严重?陈姨娘若是想往外传,大可以添油加醋传得更精彩一些,我倒要看看,最后影响了父亲的仕途,倒霉的人会是谁。”
陈姨娘瞳眸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楚云绯今天是有备而来?
“老爷回来了!”外面有人忽然喊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陈姨娘眼底浮现光亮之色,急忙挣扎喊叫起来:“救命啊!老爷,老爷快救救皎儿!她快要被打死了......”
楚夫人神色沉冷,不发一语。
楚云绯面无表情地转头朝外看去。
从宫里匆匆赶回来的楚元忠,刚一走进厅里,就看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场面,顿时皱眉:“这是在干什么?想造反吗?”
“老爷!”陈姨娘不顾一切地哭喊着,朝楚元忠扑过去,“老爷再不回来,妾身和皎儿只怕连命都要没了......”
楚元忠伸手把她扶着,怒目看向楚夫人:“姬氏,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老爷看不见?”楚夫人冷冷一笑,“我在立规矩,给你的妾室和庶女好好立立规矩。”
“胡闹。”楚元忠冷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海嬷嬷手上微顿,抬眼看向楚夫人。
“继续打。”楚夫人态度强硬,“楚云皎不知检点,辱没家风,今日必须给她一点教训。”
“父亲!父亲救我!”楚云皎极力想挣脱钳制,哭得嗓子都哑了,“女儿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啊!父亲......”
“云绯。”楚元忠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楚云绯,“你身为嫡女,不在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跑回家来干什么?故意挑拨你的母亲打压庶女吗?”
“父亲误会了。”楚云绯走到他跟前,不疾不徐地行了个晚辈之礼,“云皎身为楚家庶女,尚未出阁,本该极为注重自己的名节,维护楚家的声名,可她毫无廉耻之心,竟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踏足战王府,跟我的夫君在书房里搂搂抱抱......今日若不让母亲狠狠惩治她一番,只怕来日楚家名声尽毁,对父亲的仕途才是毁灭般的打击。”
这番话挺长,字数也挺多。
但楚元忠一句都没听进去,唯独最后那句“对仕途才是毁灭般的打击”,让他顿时脸色一变。
可楚玉箫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不认识熊嬷嬷,所以一开始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的嬷嬷。
然而拥有如此强大气势的嬷嬷,又怎么可能是个寻常人?况且她是跟着楚云绯一起来的。
这么大的岁数,以前定是在宫里伺候过。
楚玉箫缓缓敛眸,压下不高兴的情绪,躬身道:“方才是我失态,请嬷嬷通禀一声,我有事求见母亲和王妃。”
熊嬷嬷冷冷看他一眼,还没说什么,就听楚云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嬷嬷让他进来吧。”
熊嬷嬷于是冷淡说道:“王妃让你进去。”
楚玉箫颔首,举步走向正屋,正要跨进门槛之际,听到熊嬷嬷提醒:“楚公子别再忘了庶子该有的礼仪。”
她刻意加重“庶子”两个字,意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楚玉箫面色一僵,沉默地跨进门槛。
“玉箫见过母亲。”楚玉箫朝嫡母行礼,之后转头看向楚云绯,“见过王妃娘娘。”
楚夫人淡道:“有事?”
“是。”楚玉箫低头开口,“听说皎儿做错事受了母亲和王妃的责罚,玉箫想问问为什么。”
“这件事还需要问?”楚夫人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以为你这些年跟在你父亲身边,长了见识也学了规矩,早该有自己的判断力。”
楚玉箫面色阴郁,想到方才熊嬷嬷那句,“果然姨娘生出来的儿子,比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差得远了。”
所以庶子出身是他的错?
庶子就该被人看不起?就该处处低人一等?
哪怕他是这个家唯一的儿子,以后可以掌管整个楚家,他也必须在嫡母面前恭恭敬敬,任由羞辱?
“儿子确实长多了见识。”楚玉箫僵着声音说道,语气自然染了几分不满,“所以儿子知道,权贵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上至皇上,下至百官,没有哪家主母会因为丈夫纳妾而跑回娘家告状的。”
楚夫人脸色一沉:“你这是在指责云绯?”
楚云绯微微挑眉。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实话实说。”楚玉箫垂眸,态度倒是谦恭,“战王早晚要纳妾,王妃是宁愿他纳别人家的女儿,也容不下自己的妹妹?”
“放肆!”楚夫人神色骤冷,“你是在替不知检点的楚云皎叫屈吗?”
“儿子不敢。”楚玉箫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变,还是不肯示弱,“战王喜欢云皎,他们是两情相悦。云绯身为正妻,难道不该心胸大度?王爷若要纳妾,姐妹共事一夫是佳话,若纳了别的女子,焉知对方是不是个恶毒心肠?”
“大哥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敢,可句句都是歪理,字字都是挑衅。”楚云绯不疾不徐地开口,嘴角甚至噙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还想说,当家主母本该宽容大度,贤良淑德,而不该像个妒妇一样阻止丈夫纳妾?”
楚玉箫没说话,俨然是默认。
“容苍若真心实意想纳妾,我不会阻止他。”楚云绯冷冷一笑,“这点事情我抬抬手就能处理,还需要特别跑回来哭诉告状?”
楚玉箫面露不屑之色。
楚云绯话锋一转:“不过你确定,楚云皎只是想给战王做妾?”
“这......”楚玉箫表情微变,面上骤然闪过几分心虚,“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王妃的妹妹。”
“如此不知廉耻的妹妹,我不需要。”楚云绯喝了口茶,微微抬眸,视线在楚玉箫面上打了个转,“不过今日听到大哥这番话,我倒是终于明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话音落下,楚玉箫脸上骤然浮现难堪之色:“王妃不觉得这句话太过分了吗?”
“一点都不过分。”楚云绯眉目疏冷,透着浓浓的嘲讽,“陈姨娘以色侍人,不知规矩和廉耻为何物,她的女儿不思进取,只想走她的老路,而她的儿子即便跟着父亲多读了一些书,骨子里依然不改生母卑贱低劣的做派,甚至以此为荣。”
“楚云绯!”楚玉箫恼羞成怒,“你——”
“放肆!”熊嬷嬷冷声训斥,“楚公子若是再敢直呼王妃闺名,便是以下犯上,不管禀到皇上还是战王面前,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玉箫心头冷笑。
战王?
战王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她还真以为战王会给她撑腰?
“熊嬷嬷。”楚云绯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让他们准备一下,本王妃现在回去。”
“是。”
“你走了,皎儿怎么办?”楚玉箫连忙挡在她面前,面色阴沉,“她身子娇弱,受了那么多责罚,浑身伤痕累累,你还要让她继续跪在祠堂受罚?楚云绯,你为何如此狠毒?”
“来人。”楚云绯蓦地高喊一声,嗓音冰冷刺骨,“楚玉箫以下犯上,屡次对本王妃出言不逊,拖出去,掌嘴二十。”
院子里两名侍卫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架着楚玉箫往外走去。
楚玉箫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楚云绯,你无权——”
“他若反抗得厉害,就再加二十。”楚云绯冷冷吩咐,“他嘴里每多一句谩骂不敬,同样再加二十,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你们的巴掌硬。”
楚夫人坐在椅子上没动,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楚玉箫是楚家长子,这些年跟在他父亲身边受着最好的教育,享受着府里最好的资源。
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楚元忠在功课上对楚玉箫要求甚高,三岁开蒙,正式入学之后,只要有空就会检查他的功课。
楚玉箫聪明好学,很得楚元忠喜欢。
但跟着姨娘长大的孩子,到底随了其母性情,小家子气,自私没有主见,尊卑不分,仗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男丁,十岁之后就开始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处处偏护他的姨娘和庶妹。
眼看着楚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生出嫡子,陈姨娘母子三人越来越得势,俨然一副把正妻嫡女压下去的架势。
强势跋扈得久了,真以为这个家就是他们说了算。
今日正好一并算算旧账。
楚云绯转头看向母亲:“即日开始,还请母亲握好管家之权,别让姨娘庶子凌驾于母亲之上,女儿在王府才能少一些担忧牵挂。”
楚夫人面色平和,缓缓点头:“绯儿放心,我以前只是不想管他们母子的破烂事,所以才让他们生出错觉,以为可以爬到我头上撒野,以后不会了。”
陈姨娘的好日子到头了。
就算她身后有顾贵妃撑腰。
若较真起来,区区一个姨娘也别想凌驾于主母之上。
“我让你跪下,你听不懂?”楚夫人表情冰冷,眉眼尽显当家主母的威严,“需要我喊人过来帮你?”
陈姨娘咬着牙,面上划过愤怒。
她虽是妾室,可老爷平日里宠着她,纵着她,她在府里的地位明面上不如夫人,但待遇样样不差。
她还给楚家生了唯一的儿子,是楚家后继有人的大功臣,连老爷都每每感激她肚子争气。
她的地位,比起当家主母又差在了哪里?
而姬氏连个儿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嫡女,就算被她嘲讽两句都只能受着,今日却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摆出她主母的架子?
陈姨娘攥紧双手,怨恨地盯着楚夫人。
“陈姨娘这是在与我叫板?”楚夫人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冷漠至极,“平日里我不怎么爱管你,你就真以为我是不敢治你?”
陈姨娘嘴上没说话,心里却鄙夷。
一个没有儿子傍身的当家主母,不过是个空壳子,还真敢在这里嚣张声势?
“原来楚侍郎家里一直是这样的规矩。”站在楚云绯身侧的熊嬷嬷皱眉,表情不善地盯着陈姨娘,“一个庶女敢勾引自己的王爷姐夫,一个妾室敢跟主母抗衡,今日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陈姨娘心里咯噔一下,不悦地看着她:“你是谁?”
“我是战王府的掌事嬷嬷,姓熊,以前是有品级在身的女史。”熊嬷嬷说着,冷冷一笑,“当然,现在也有品级在身,不过这个不重要。”
熊?
陈姨娘脸色骤变,捏着帕子的手倏地一紧。
太后身边也曾有个嬷嬷姓熊,据说战王成亲那天,熊嬷嬷被拨给了战王府......
“重要的是,楚侍郎府里的规矩似乎不太行,老身抽空会跟各大王府的嬷嬷们通个气儿,以后有机会可能也会进宫在太后面前提上两句,或者让人捎个话给朝中御史,把楚家的情况与他们说一说。”
陈姨娘脸色逐渐变得青白僵硬,像是突然间被浇灭了所有的气焰,终于咬牙强笑:“嬷......嬷嬷误会了,我没有不尊主母,方才只是......只是太震惊,我......我这就跪......”
陈氏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
户部尚书上个月告老还乡,尚书一职暂时空缺,户部左右两位侍郎都是有资历有经验的老臣。
那位右侍郎的年纪比老爷还大。
这个节骨眼上,但凡有一点对老爷不利的风声,都会让他晋升尚书的希望就此破灭。
哪怕陈姨娘如何恃宠而骄,也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扯后腿。
“王妃娘娘。”熊嬷嬷转而看向楚云绯,微微屈膝,“夫人是楚家当家主母,您是楚家嫡出大小姐,还是当朝战王的原配王妃,不管基于何种身份,夫人和王妃都有绝对的权力处置一个僭越的妾室,和一个私德败坏的庶女。”
“多谢熊嬷嬷秉公直言。”楚夫人先是道了谢,随后转头吩咐,“海嬷嬷,你亲自去听雨楼走一趟,看看二小姐在不在。”
“是,大小姐。”
“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外面忽然响起一个丫鬟急匆匆的禀报,“战王也来了,是跟二小姐一起回来的。”
话音落地,厅中顿时一片死寂。
楚夫人脸色难看,看向陈姨娘的眼神像是一把刀,锋利冰冷。
陈姨娘脸色刷白:“夫人明察——”
“陈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楚夫人厉声怒问,“你不是说楚云皎待在后院没出去过吗?难道是绯儿派人绑她去的战王府?”
陈姨娘眼神一闪,强自辩解:“可能皎儿只是去看望姐姐,没成想被大小姐生了误会,大小姐独自回家,战王他......他看在自己王妃的面子上,才把皎儿送了回来,这是对王妃的尊重。”
她的辩解很可笑,简直是强词夺理。
然而心里在鄙夷,楚云绯自己没用,抓不住男人的心,还怪战王喜欢旁人吗?
何况权贵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她要真如此善妒,早晚还是被休的份。
战王既然亲自送皎儿回来......
“你们不去做事,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楚云皎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带着傲慢的命令,“都散了!”
众人转头看去。
一袭锦袍的容苍面无表情走了过来,容貌俊美逼人,气度冷峻不凡,他的身侧跟着趾高气昂的楚云皎,看起来确实是亲自送她回来的架势。
下人们齐齐跪下行礼,并朝后退了退,让出一条路给战王通行。
“庶二小姐好大的威风。”熊嬷嬷走了出来,冷冷看着楚云皎,“楚家现在竟由一个庶女发号施令?”
楚云皎闻言皱眉,下意识地想质问她是谁,可一转头才发现楚夫人和楚云绯都在厅里。
而她的生母陈姨娘,此时正低头跪在地上,俨然一副被问罪的架势。
“姨娘!”楚云皎脸色一变,急急走上前,“这是怎么了?”
熊嬷嬷低头朝容苍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指责:“王爷此番作为,实在不像话。”
容苍沉默抿唇,面无表情地走进厅里,冷峻的眸子缓缓扫过厅里众人,很快明白了楚云绯摆出这个阵仗的目的。
“见过战王殿下。”楚夫人行礼。
“岳母大人不必多礼。”容苍语气淡淡,“云皎方才在王府落水,本王已经命人给她换了衣服。”
落水?
厅外聚集的下人纷纷抬头,看着楚云皎明显换过一身的衣服,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落水?”陈姨娘一惊,转头看向楚云皎,“皎儿,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你的脸怎么了?”
最后一句骤然加重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火。
厅中几双眼睛落到楚云皎脸上。
只见她素来娇嫩白皙的脸上,一边脸颊明显红肿,仔细看去,分明就是印了一个巴掌印。
楚云皎听她这么一问,心头顿时生恨,转头看向楚云绯。
新仇旧恨加一起,她忍不住想好好教训楚云绯一顿——反正有王爷在场给她撑腰。
然而......
“楚云皎,你给我跪下!”楚夫人转头看向楚云皎,目光冰冷如刀。
楚云皎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问?”楚夫人眉目沉厉,再不是往日不问世事的态度,“身为庶女,不敬嫡姐,以下犯上,此乃罪其一;勾引自己的姐夫,唆使战王休妻,其心歹毒,此乃罪其二;身为女子,不守礼教,不知检点,辱没门风,若是传到圣上面前,让人以为楚家私德败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是楚家的罪人,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此乃其罪之三!”
一番话如雷霆般砸下,楚夫人冷声命令:“来人,把二小姐按倒了打!本夫人今日就当着熊嬷嬷的面,好好治一治这混乱的家风!”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
清香透过窗子拂进来,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一袭绯裙的楚云绯坐在梳妆台前,怔怔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白皙娇嫩,充满着明媚的朝气和活力。
她好像重生了......
砰!
房门毫无预警被推开。
一个侍女趾高气昂地走进来,啪地把休书拍在梳妆台上:“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给你的休书,请你过目一下!”
“休书?”站在左边的侍女宝蝉脸色刷白,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王妃,“好端端的,王爷为什么要给王妃休书?王妃做错了什么?”
站在右边的侍女盛夏眉头一皱,硬邦邦说道:“王爷应该是吃错了药。”
王爷王妃夫妻恩爱,阖府皆知,王爷怎么可能写休书?
“废话少说。”送休书的侍女一脸鄙夷不耐,“王爷有令,待用完早膳就滚出王府,别死赖着不走,免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楚云绯回神,冷冷开口:“容苍在哪儿?”
侍女转过头,面露不屑:“王妃娘娘还是识趣一点为好,王爷不想见你——”
“我问你,容苍在哪儿?”楚云绯盯着她,嗓音冷得刺骨,“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如此跟我说话?”
侍女对上她冰冷的眸子,心头一悸,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王爷他......他在书房......”
楚云绯抓起桌上休书,起身往外走去。
“王妃!王妃!你不能去。”侍女追出来,继续大呼小叫,“王爷已经休了你,你不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子,有什么资格踏进王爷的书房?”
“盛夏。”
“奴婢在!”
“银翘以下犯上,对本王妃不敬,掌嘴二十!”楚云绯吩咐完,冷冷加了一句,“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是!”
盛夏走过去,一把抓着银翘的衣襟把她朝墙角拖去。
银翘又急又怕:“你干什么?我是奉王爷之命而来,你敢......啊!”
盛夏抬起一脚把银翘踹跪在地上,不顾她的惨叫,抬手噼里啪啦开始掌她的嘴。
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
“啊啊!你......你放......唔唔,放肆!”
“你才放肆!”盛夏啪的一巴掌甩过去,表情杀气腾腾,“小刁奴胆子不小!也不看看我家王妃是什么身份,就你这个伺候人的小贱蹄子,也该对王妃大呼小叫?不打死你都是我家王妃仁慈,要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积福,你还真以为是自己命大啊?我呸!”
盛夏边打边骂,左右开弓,疾风骤雨般狂乱的巴掌不停地落下,只打得银翘眼前一阵阵发黑,嘴角很快破裂,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二十巴掌迅速打完,毫不拖泥带水。
盛夏甩了甩手,转身跟上自家主子而去,只留下被打得一张脸看不出原形的银翘风中凌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王妃娘娘。”盛夏疾步追上自家主子,“您慢点,当心肚子里的小主子——”
砰!
楚云绯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发出震天巨响。
书房里正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受了惊似的,不约而同地转头看来。
楚云绯自然也看到了书房里的一幕。
这座王府的主子——楚云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夫君,大楚战神王爷容苍,此时正握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手,站在书案前不知写诗还是作画。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真是美好而和谐,多么像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见了她来,竟完全没有流露出心虚的样子。
“王爷好雅兴,这是在教妹妹写字吗?”楚云绯倚着门框,表情冷漠,嘴角却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过妹妹是什么时候来的王府,我怎么不知道?”
女子名为楚云皎,正是楚云绯同父异母的庶妹,户部侍郎的庶女。
看见楚云绯过来,楚云皎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嫉恨,随即挣开容苍的手,走过来请罪:“姐姐生气了吗?是我不好,没提前跟大姐姐知会一声,还望大姐姐息怒。”
“提前跟我知会?”楚云绯眼神骤冷,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知会我什么?你跟王爷在书房幽会,知会我过来捉奸?”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让人心头一跳。
楚云皎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缓缓抬眸,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眼神里有着明显的震惊:“大姐,你打我?”
“怎么,我打不得你?”楚云绯冷眼看着她,“身为嫡姐,我有权教训你这个庶出的妹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身为战王府当家主母,我更有权教训不知廉耻勾引王爷的贱人!”
话音落地,书房里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楚云皎脸色刷白,死死咬着唇,眼底是浓浓的屈辱和怨恨。
该死的楚云绯,竟敢如此羞辱她。
等回家之后,她一定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惩治她。
然而......
楚云皎随即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王爷怎么还不过来帮她说话?
他不是说要休了楚云绯吗?
楚云皎转头看向容苍,脸色苍白,眼眶发红:“王爷。”
开口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语气,像是受了百般委屈似的。
“楚云绯。”容苍终于开启尊口,态度冷漠至极,“本王已经给了你休书,你赶快收拾一下离开王府。”
休书?
楚云绯慢悠悠抬脚走过去,走到容苍面前:“王爷确定?”
“当然确定。”容苍语气冰冷,“你别死皮赖脸——”
啪!
楚云绯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吓得楚云皎当场僵住。
“王爷!”楚云皎惊呼一声,疾步走过去,抬手抚着容苍的脸,满脸心疼,“王爷疼不疼?姐姐怎么如此跋扈?”
楚云绯没理会楚云皎,一双眼紧紧盯着容苍:“王爷还确定吗?”
“当然确定。”容苍震怒地咬牙,“立刻给我滚出——”
啪!
楚云绯反手又是一巴掌,声音更加清脆响亮,力道更大。
楚云皎简直要疯了。
她不敢相信楚云绯竟如此张狂,敢当着她的面连扇王爷两个耳光。
她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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