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陆瑶娇笑着走到我面前,然后扭头看向傅霆洲:“霆洲,冷小姐的母亲都快死了,就算你气她伤害我,也不该言而无信啊,要不我的生日还是先不过了吧。”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比。”
傅霆洲说着话,目光淡淡的在我身上绕了一圈。
听到陆瑶的话,我的心里迸发出希望。
又被傅霆洲硬生生掐灭。
陆瑶娇笑着捶打傅霆洲的胸口:“霆洲哥,不要这样啦,再怎么说她也替我陪了你十年。”
“这样吧,冷小姐,只要你现在肯跪下,为你之前对我做的事跟我认错,再把这十瓶酒喝了,我就帮你劝霆洲照常出席婚礼怎么样?”
陆瑶眼神满是天真。
我扭头看向不发一言的傅霆洲。
他的性格向来如此。
不说话就是默认。
想到母亲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垂头慢慢跪了下去,却在我跪下的前一秒。
陆瑶笑着拉住我,然后摔碎好几个酒瓶。
她在我的膝盖下面铺了一层碎玻璃。
穿着极膝长裙的我,跪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气氛僵持不下。
就在我决定跪下去时。
傅霆洲冷冷开口。
“算了瑶瑶,你晕血。”
陆瑶眼底满是不开心,却不敢忤逆他。
我心头苦笑,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还在期待什么?
我看着摆满桌的酒瓶,将目光转向傅霆洲:“只要我喝完,你就照常出席婚礼是吗?”
他神色变了变:“冷清霜,别忘了你酒精过敏。”
我惨淡一笑:“这就不劳傅先生费心了,你信守承诺就好。”
说完,我打开第一瓶酒就对着喉咙灌下。
浓烈火辣的洋酒入喉,瞬间呛的我不停咳嗽。
对面的傅霆洲脸色更冷,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为了不让他反悔,我强忍住过敏导致的不适。
直到灌完第三瓶酒,我摇摇欲坠的将手撑在桌子上。
陆瑶见此走到我身边:“清霜姐,实在喝不下,要不就算了吧。”
熟悉的鼠尾草香气窜入鼻腔。
无数个傅霆洲晚归的夜晚,身上都是这个味道。
我本能的反感她的触碰。
我轻轻抬手,她却猛地朝后退去。
傅霆洲立刻紧张的接住她。
我被撞倒在地。
酒精让我的头脑昏沉。
却又在下一秒被刺痛惊醒。
我的双手按在刚才的碎玻璃上,有一根较长的玻璃,贯穿了我的手掌,鲜血淋漓。
陆瑶见此娇呼着倒在他怀里。
眼看傅霆洲抱着陆瑶就要离开。
我顾不上疼,赶紧爬过去扯住他的裤脚:“傅霆洲,你答应过我的,还剩下七瓶,我能喝完......”
傅霆洲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冷清霜,别再玩这种小把戏,这段时间的冷落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任性,连让你妈装死逼婚的招数都想出来了,我告诉你,三天后瑶瑶生日,就算你妈真要咽气,也要等瑶瑶生日过了之后再说!”
说完,他决绝离开。
他的兄弟们全都紧张的围着陆瑶。
我一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
酒精过敏让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绝望之际,我拨通了电话。
.......
醒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被包扎好。
冰凉的点滴流淌进我的身体。
闺蜜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
我看着她,再也支撑不下去,张着嘴哑声喊了一句“雅雅”。
闺蜜心疼的把我搂进怀里。
她哭着骂我不知道爱惜自己,医生说她要是晚去十分钟,说不定我就会因为酒精过敏窒息而死。
等我恢复情绪,把傅霆洲的事说了之后。
她气的直接在病房里破口大骂。
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医生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无一不是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我一直都知道,母亲已经油尽灯枯。
之所以还苦苦支撑,无非是放不下我。
想亲眼看着我找到归宿。
可我却连这点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
看着我不出声,闺蜜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还记得司南学长吗?人家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