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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说

朝暮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暮风俊朗的面容因为怨恨和嫉妒而扭曲,看起来恐怖非常:“明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兄。”“是他抢了我的妻子,所以他死在了我手里。”痛得麻木的明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艰涩地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道:“是你!”神山谷之战,是暮风算计了他的战神阿兄。他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同伴从身后捅的一把刀。明夷恨得浑身颤抖,“明昭守卫天族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毫不犹豫杀了他!”暮风的笑凝固住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又怎么样呢,他挡了我的路就该去死。我是天族的神君,他是臣民,为我而死不是他的荣耀吗?”他洋洋得意,“明昭受了伏击,但他的骨头硬得很,撑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肯烟气。若是那个时候有人救他,也许他就不会死。”“芙若与他并肩作战...

主角:明夷芙若   更新:2024-11-15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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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夷芙若的女频言情小说《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说》,由网络作家“朝暮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风俊朗的面容因为怨恨和嫉妒而扭曲,看起来恐怖非常:“明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兄。”“是他抢了我的妻子,所以他死在了我手里。”痛得麻木的明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艰涩地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道:“是你!”神山谷之战,是暮风算计了他的战神阿兄。他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同伴从身后捅的一把刀。明夷恨得浑身颤抖,“明昭守卫天族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毫不犹豫杀了他!”暮风的笑凝固住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又怎么样呢,他挡了我的路就该去死。我是天族的神君,他是臣民,为我而死不是他的荣耀吗?”他洋洋得意,“明昭受了伏击,但他的骨头硬得很,撑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肯烟气。若是那个时候有人救他,也许他就不会死。”“芙若与他并肩作战...

《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说》精彩片段




暮风俊朗的面容因为怨恨和嫉妒而扭曲,看起来恐怖非常:“明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兄。”

“是他抢了我的妻子,所以他死在了我手里。”

痛得麻木的明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艰涩地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道:“是你!”

神山谷之战,是暮风算计了他的战神阿兄。

他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同伴从身后捅的一把刀。

明夷恨得浑身颤抖,“明昭守卫天族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毫不犹豫杀了他!”

暮风的笑凝固住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又怎么样呢,他挡了我的路就该去死。我是天族的神君,他是臣民,为我而死不是他的荣耀吗?”

他洋洋得意,“明昭受了伏击,但他的骨头硬得很,撑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肯烟气。若是那个时候有人救他,也许他就不会死。”

“芙若与他并肩作战,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在他身旁呢?”

暮风笑道:“因为那时我受了伤,千里传信给她,她心急如焚,立刻回了天宫。而明昭,被一个人丢在了神山谷,孤立无援。”

明夷惊惧万分,想到阿兄临死前的那个释然的笑。

“明夷,不要怨恨,不要为我报仇,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明昭一直都知道,知道那一把来自身后的刀。

可他选择了原谅,选择用隐瞒来保护这个无知又胆小的弟弟。

他痛得苦笑,泪水落到唇角,混杂着血的味道。

此前遭受过的种种痛楚,都不及知道阿兄死亡的真相让他痛不欲生。

明夷挣扎着梗起脖颈,脆弱的喉咙在烛火中好像只需轻轻用力就可以捏断。

“你要杀了我吗?”

哀莫大于心死,他甚至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就算是死在暮风的手上也不想反抗。

暮风冷笑着拿起装满了血水的碗,“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如今你已失了芙若的心,又被祁云所厌憎,我便是要你日日这样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薄唇轻启,啜了一口明夷的血,不屑道:“若不是你的血有几分增长灵力的功效,就你这般处境,还需要我亲自动手收拾你吗?”

“明夷,死是最轻易的事情了。被最爱的人忽视、误解、厌恶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我曾经忍受的痛苦,你也要一一承受才好呢。”

暮风大笑着离去:“你可要好好品味才好呢。”

“对了,你可不要想去和芙若告状啊。我们俩在她心里的分量,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小心攀咬了我,再被她罚呢?”




次日一早,芙若就抽身离开了。

不久,明清殿的仙使叫醒了明夷。

他们面露难色,“明清殿是神君和战神从前的住处,神君说了,除了战神以外的人,都不得在此留宿。”

明夷愣愣地提起被褥。

他呆滞着笑了,低头温顺地穿起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与芙若成婚的一百年,这是他在明清殿一觉睡到天亮的唯一一夜。

他像是芙若豢养的夜兽,见不得人,也得不到她的爱,只能在夜间出现,天亮了就要恭顺地躲起来。

仙使们窃窃私语,都说芙若神君深情,哪怕亡夫故去了很久,也对他忠贞不二。

也有人替明夷抱不平:“明明您是神君如今的夫君,她怎么能对您这样冷漠。”

他不怨不恼,“能够代替阿兄照顾他的家人,已经是明夷毕生的福气了。至于其他的,明夷不敢肖想。”

芙若听说了,也是不在意地一笑:“九重天上又有谁能和明昭比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明清殿的百年间,他悉心照顾芙若,对待祁云也是温柔关切至极。

每逢阿兄的忌日,明夷都会到时鹤元君这里,割破手腕,用血水抄写经书,虔心祈求阿兄能够轮回转世。

“明夷,你这又是何苦呢?九重天上谁人不知,明昭他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身子虚弱,灵力微渺,而明昭身死魂销,恐怕永无转世之日。

多年来,明夷手腕处的伤口难以愈合,刀疤纵横交错,已然没有了一块好肉。

可他仍然低头抄写经书,唇角微微浅笑,“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为阿兄做点什么。”

因为他是世间,最好的阿兄。

直至元君殿的烛火都熄灭了,一轮冷月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显得清幽冰寒。

他默默用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才能汲取到一点的温暖。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踏过了夜露,伫立在他身后。

芙若望着眼前虚弱的身影,心里的一处像是被钝刀狠狠刮过。

时鹤元君殿,是求子之处。

明夷在此长跪不起,莫非是想要求一个与她的孩子吗?




明夷被她一把推倒,腿骨撞到了石阶上,火烧一样的疼痛。

他侧过头去任泪水肆意流淌,哽咽地笑到浑身发抖:“你竟是这样想我的,祁云,我的孩子…你竟然一直都在恨我,恨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他亲手养大的孩儿,嫌弃他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他朝夕相对的妻子,对他冷眼相待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明夷,”他喃喃自语,心头像是有血在流淌,“你活得真是可笑。”

祁云,他看着她从那么小小的一团,长成如今的样子。曾经她会奶声奶气地唤他父亲,挡在他的身前不准旁人欺负了他,为他温柔擦去泪水,心疼地皱起眉头。

如今,却和她的母亲一样,一样冰冷地,唤他“明夷”。

他的背上还有昨夜被冻伤的伤口,天界无药,众人各凭灵力疗伤。他没有灵力,自然好不了。

芙若和祁云在明清殿照顾了暮风一晚上,却无人想起来,他蜷缩在石洞里,浑身发冷,痛不欲生。

在那个漏水的石洞里,他一直紧紧抓着祁云小时候送给他的一块绣得歪歪扭扭的小护身符,万般珍重地贴在脸上,仿佛就能回到父女情深的时候。

他天真地以为,祁云只是一时被人蒙蔽。

却没想到,原来是深刻入骨的嫌弃和恨意。

眼前的景象,只让他心如死灰。

芙若皱着眉骂了一声,“祁云,怎么与你父亲说话的。他到底,也养育了你百年。”

“胡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

祁云气得一脚踹上他的心头,愤恨地离去。

暮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言劝道:“明夷你莫要生气,祁云她也是小孩子心性。毕竟,她的生父明昭是天界战神,本该尊贵,却因你的身份受人指摘,她心中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芙若冷眼看着他,“暮风,你何必劝他?贪图权势之人,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

暮风走后,明夷第一次踏入明清殿,也是最后一次。

他平静道:“芙若,明清殿,我不留了。”

“九重天,从此没有明夷此人。”

她坐在明堂上,语气淡漠如常,“明夷,三生石上的名字,你划得去吗?”

明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

就算他能舍得下自己,难道还能舍下养了百年的孩儿吗?

他一介废仙,孤身一人连活着都费劲,就是再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无非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罢了。

仙人的姻缘,都是天定的。成婚时三生石上会显出爱侣的名字,意为磐石不移。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逆天而行,强改姻缘。

明夷在明台下,拜了三拜。

“一拜我有愧阿兄。阿兄对我恩重如山,我应允他会好生陪伴你与祁云,生死不负。如今食言了。

二拜我愧天后赐婚。身为人夫人父,不能得到仙子和祁云的爱,惹仙子厌烦。

三拜祝你我,一别两宽,再不相见吧。”

每一次磕头又起身,他身上的铃铛轻轻作响时,芙若的心都会有一瞬间的震荡。

他的身影在宽敞的大殿中显得那样的单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百年间,她对他视而不见有之,冷若冰霜也有之,他从没有在意过,总是那般温柔贴心。

她不信这一次,明夷真的会走。

说完,他便起身离去。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明夷,你又闹什么脾气?”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她的心竟然莫名地紧张慌乱。

“不可能的,”她自嘲地笑笑:“你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你不可能舍得下祁云。”

芙若不以为意,她不信他舍得离开,舍得养了百年的祁云。

更不信他,能划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

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

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你就这么恨我?”

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小腿处又是一阵绞痛。

暮风悠悠抿了一口茶,一只小碗被放置在明夷身下,收集着他滴落的血水。

他弯眼笑了,“为何?天宫里谁人不知我与芙若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若不是当年的明昭插足,和她成婚的人会是我!”

暮风双手交叠,眼里焕发出无尽的怀念:“昆仑山上一同修炼的年少时光,生死与共的时光,你们怎么能懂?”

他垂眼温柔抚摸着腰间的剑穗,即使已经陈旧,也能看出来被主人保护得极好。

“我与芙若的情意,明昭不懂,你也不懂。”

他是天君最受宠的儿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宠爱,只是愧疚罢了。

小时候天君误会他的母神和妖族有私,亲手杀了他的母神,又把暮风囚禁在昆仑山上千年。

风刀霜剑严相逼,他无依无靠。

可芙若出现了,一切就都不同了。她会从人间给他偷来热气腾腾的肉饼,给他猎雪狐做大氅,给他唱天宫里的歌谣,就像他早逝的母神一般。

后来天君查清了真相,亲自去昆仑上把暮风接回了天宫,对他愧疚万分,风光封为了暮风神君。

旁人艳羡他守得云开,可没有人问过那风雪中的千年,他冷不冷。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另一个人的软肋,那么他就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芙若于暮风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从没怀疑过,此生会成为芙若的夫君。

可惜造化弄人,芙若嫁给了明昭。




夜半,他气若游丝,再也背负不住那一块巨冰,狼狈不堪地被压倒在地上。

祁云匆忙跑来。

已经神志不清的明夷见了她,仍然像从前一般张开了双手:“祁云,到父亲这儿来。”

他以为她会向他扑来,伸出了被冻得僵硬的手。她却没有施舍一眼,小心翼翼搀着一位小仙,叩响了明清殿的门。

明夷的手僵在原地,手指无力地蜷缩了起来。

“祁云,何事?”芙若在殿内问。

祁云焦急万分,“方才我御兽跌倒,遭到攻击,危急关头,是暮风神君挡在我身前,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暮风,九重天上的贵人,天后最宠爱的儿子。

也是万年与芙若一同在昆仑修炼的志同道合的挚友。

听闻芙若和他是两心相许,只是造化弄人,芙若同明昭成了婚。

下一刻,明清殿从不为明夷而开的门大开,芙若焦急跑出来,揽住暮风的肩,“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神色那样珍重,轻易刺痛了她的心。

暮风虚弱地笑笑,眼里有柔柔春水:“不妨事的,一点小伤。”

明夷木然抬头,在衣角交叠的间隙里看见暮风得意的神色,他的嘴唇无声开合:“你真可怜。”

祁云和芙若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进明清殿,明清殿内温暖的香气弥漫在明夷的周身,冰冷的身体在触碰到热气的一瞬猛地颤抖。

暮风似好奇地问了一句,“明夷怎的跪在那儿?”

他仰头轻声地对芙若说道:“芙若,明夷毕竟是你的夫君。就算你实在不喜他,把他当作个下人或是玩意儿,也不该这样折辱他吧?”

“不如这样,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饶了明夷这一回吧。”

她像是终于想起了似的,扶住他的手臂,“那就依你。”

她头也不回地说:“明夷,你回去吧。”

殿门又在他眼前合上了,禁制解除,他伏在地上,疼痛和入骨的寒凉一股一股地闯进心口。

回头望了望殿内的灯火温暖,还有祁云轻声的道歉和安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

他的身子几乎冻僵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扶着心口大声地喘息。而不远处的宫殿之中,他的妻子和孩子,正守着另外一个男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烛火掩映下那三个影子亲密地好似一家人,唯独他那样的不合时宜。

祁云心疼的声音传来:“暮风神君,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了我而受伤,我却宁可痛的人是我自己。”

“自从我的父亲死后,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以命相护的温情了。只有暮风神君对我最好,我要暮风神君做我的父亲!”

明夷扶着墙缓缓滑坐,不自觉想起了那一年祁云伤重,连一口水都喝不进去,硬是割破了自己的手,用血来喂她。

在她床头守候了三天三夜,她醒来时也是这般心疼,红着眼睛摸着他的手不停地落泪。

“父亲为了孩儿这般伤害自己,可知孩儿的心有多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云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着跑着就摔倒,满脸泥土地唤他父亲的小孩童了。

他呆呆地笑了,泪水烫得自己心口都痛。

“祁云,你还要我这个父亲吗?”

天渐渐亮了,他的心却沉下去。路过的仙子们见了他,嘲讽和讥笑都毫不掩饰。

“呦,这不是山鸡做凤凰,沾了战神明昭的光才得以进明清殿的明夷吗?”

“战神是光风霁月之人,他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怪我听闻啊,芙若仙子并不喜他,罚他在明清殿前跪了一夜。明昭的孩子祁云也讨厌他,说他不配做他父亲!”

“要我说,也就只有暮风神君和芙若仙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明夷走了一路,便听了一路,心也痛了一路。

他问自己:明夷,阿兄的遗愿你已经完成。

还要将自己的尊严,和年华,都倾注在两个注定不会爱我怜我的女人身上吗?

他不愿了。

走过三生石时,看着上面闪烁着的自己的名字,他心里的重负一下子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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