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季母依然十分心痛。
医生的表情有些沉重,“她因为一直护着一本日记本,所以伤到了腰椎,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是不可逆的。”
“还有就是,病人一直在叫季阳。”
季瑶发现了病房外的季母和杰西卡,不停的向他们做着口型,眼神里都是急切和恳求。
那个口型是,季阳。
季瑶回国休养之前,最后的愿望,是见季阳一面。
季阳手里的画笔一顿。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
半晌,幽幽叹息。
“让她好好养病吧。”
……
机场。
季瑶坐在轮椅上,脸上的青紫还未消退。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但是她还是固执的眺望季阳的方向。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她也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弟弟。
季阳不想再见她,哪怕是最后一面。
……
白雪明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是季阳的画廊开业那天,一个衣着破烂的流浪汉,却混在人群中,贪婪的注视着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男孩。
阳光照在季阳身上,他的每一根发丝好像都在发光。
白雪明急急的用手梳理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脏兮兮的衣服,季阳喜欢干净,不能让季阳嫌弃她。
她想去买一身新衣服,但是身上却一分钱都没有。
她这阵子都喝得昏昏沉沉的。
一次醉酒醒来以后,身上的钱包和手机就都不见了。
酒店也被退房,于是她就只好流浪街头。
饿了就翻垃圾桶,困了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和流浪汉争位置。
白雪明吸吸鼻子,没关系,她找到季阳了。
季阳那么爱她,一定不会忍心不管她的。
只要季阳可以回心转意,她吃再多苦都不怕。
季阳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