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的这块手表表盘隐蔽的位置,确实刻着一个W。
但并不是像她所说,是她名字尾字的缩写,而是我妈妈的,她叫夏婉婉。
这块表是我爸爸出差给我妈带回来的礼物,我妈嫌弃这款表偏时尚款,很多正式场合都没法带,就随手丢给了我。
根本不是什么陆雪薇的生日礼物。
可是她那个朋友圈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真的是我爸的私生女?
想到这,我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见我这个表情,其他人还以为我是害怕了,“呵,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打人的嚣张样子呢?”
“就是啊,偷别人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敢动手,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被揭穿了,看你怎么收场。”
“雪薇别放过她,这种人就应该送进监狱里好好管教管教。”
周围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满是对我的指责和嘲笑。
连导员都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摇头,“我们学校怎么会有你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你赶紧把表还给陆雪薇,说不定人家雪薇还能原谅你。”
“我的学生居然是个小偷,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陆雪薇昂起头,语气轻蔑,“看着导员的面子上,只要你现在把表还给我,再当众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扇自己十个巴掌,大喊一声我是小偷,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你做梦!”
我用力地往她的脸上唾了一口,陆雪薇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我大喊,“我不仅要把你送进去,我还要告学校管理不善,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今日的毕业典礼活动学校就请了一些媒体记者,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和拿着话筒快速围了过来。
陆雪薇看到记者,眼睛一亮,立刻化身柔弱的白莲花,“这个女生偷了我价值百万的手表,还动手打人。
学校不仅不处理,还处处包庇她。”
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导员急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拦住她,好说歹说才把媒体记者劝到了学校礼堂里。
应付完媒体,她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我,“给学校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道悔改!
快点按照陆小姐的要求去做,不然报警了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她就向我抓过来,要抢夺我手腕上的手表。
我迅速侧身往后退了一步,掏出了手机,“报警是吧?
来,我帮你打电话。”
刚按下数字1,我的手机就被冲过来的导员抢走了,她脸色铁青,“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她挥挥手,从人群中选了几个体院的女学生,“你们几个,给我按住她,把赃物从她手上扒下来!”
陆雪薇在旁边煽风点火,“去把那块表给我抢回来,谁第一个把表摘下来的,我就把那块表送给谁!”
围观的同学们早就摩拳擦掌地想要收拾我这个“小偷”,在导员的命令和重金的刺激下,好几个人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面目狰狞的向我扑过来,虽然我努力反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我就被他们按倒在地。
混乱中,我的胳膊狠狠地撞到了水泥地面上,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破裂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手表的表盘玻璃碎的七零八落,有的碎片扎在我的手腕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就这样她们也没有放过我,还是强行地把手表从我手上夺了过去,献宝似的递给了陆雪薇。
陆雪薇接过手表,皱了皱眉头,“都坏成这个样子了,还沾染了小偷的血,真恶心。”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被按在地上的我的面前,轻蔑地摇了摇头,我昂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等之后让你全额赔偿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随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品行不端的人是没资格做陆家的女儿的。”
她的声音不大,混乱的场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我痛得蜷缩起身体,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从上大学以来,我爸似乎就对我有诸多不满,这句话他经常挂在嘴边告诫我,弄的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跟陆雪薇有关系?
一枚平安符从我衣服兜里掉了出来,陆雪薇嫌弃的扫了一眼,抬脚就把它踢到了一边,导员低头捡了起来,又用力地捏了捏,“咦,这个好像是黄金丝封口的,该不会里面装的是黄金吧?”
她狐疑地盯了我一眼,“这你又偷了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