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笙心想,谁要你喜欢啊?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鞋子,闻笙有些肉疼。那双鞋子是她上个月和祝清嘉一起逛街才买的,当时祝清嘉要买奶昔白的birkin,店里要求配货,她顺手给闻笙拿了双鞋子,好几千块钱呢。漆皮的鞋子稍微硬一点,但好歹是真皮的,多穿穿就好了,不至于立马丢掉的。当真是资本家不知民间疾苦。闻笙试图挣开他的手,可傅砚临抓得更紧了,一下子把她拉到身边,警告地说,“闻笙,你要是敢去捡,我就把你扔垃圾桶里去。”闻笙立马禁声。傅砚临这浑不吝的作风,当真能干出来。领路的服务生看着两人这样,不禁笑道,“你男朋友真疼你。”闻笙刚想说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就被傅砚临拉着进去了。得,误会就误会吧。反正都是陌生人。到了位置坐下后,服务生问锅底,闻笙抬头看傅...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闻笙心想,谁要你喜欢啊?
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鞋子,闻笙有些肉疼。
那双鞋子是她上个月和祝清嘉一起逛街才买的,当时祝清嘉要买奶昔白的birkin,店里要求配货,她顺手给闻笙拿了双鞋子,好几千块钱呢。漆皮的鞋子稍微硬一点,但好歹是真皮的,多穿穿就好了,不至于立马丢掉的。
当真是资本家不知民间疾苦。
闻笙试图挣开他的手,可傅砚临抓得更紧了,一下子把她拉到身边,警告地说,“闻笙,你要是敢去捡,我就把你扔垃圾桶里去。”
闻笙立马禁声。
傅砚临这浑不吝的作风,当真能干出来。
领路的服务生看着两人这样,不禁笑道,“你男朋友真疼你。”
闻笙刚想说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就被傅砚临拉着进去了。
得,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都是陌生人。
到了位置坐下后,服务生问锅底,闻笙抬头看傅砚临,“中辣可以吗?还是要重辣?要不要加麻?”
傅砚临脸色一滞,抿着老树茶点头,“你选,我都行。”
闻笙就要了中辣,她想着自己请客,要照顾客人的喜好,便叫傅砚临先点菜,不够她再加。
傅砚临扫了码,闻笙看着手机页面弹出的信息,发现傅砚临点的东西,竟然和她口味差不多——两人的喜好挺一致的。
什么新鲜猪脑花、大刀腰片之类的,祝清嘉看了直摇头的东西,傅砚临都点了。那些都是她的心头好呀。
闻笙心想,要是他嘴巴不那么毒的话,和他一起吃饭应该会很快乐。
最后,闻笙加了个干贡菜,齐活儿。
锅底滚开后,闻笙下了扒皮鱼和手打牛肉丸子下去,亲自给傅砚临倒酸梅汁,举杯莞尔一笑,“今天谢谢你了,我以酸梅汁代酒,敬你一杯。今天你敞开吃,我买单!”
“嗯。”傅砚临闷哼一声,和她碰杯。
雾气腾腾的灯光下,闻笙一张脸白皙红润,明明一点化妆也无,但偏生的明媚鲜妍,唇红齿白,叫人心生喜欢。就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也可爱了几分。
闻笙胃里馋虫翻滚,饿得不行——她下了筷子,先给傅砚临夹了一块肉,请他别客气。
傅砚临赏脸吃掉,可之后却抱着杯子一直喝酸梅汁,不再动筷。
闻笙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吃?不合你胃口吗?”
傅砚临不咸不淡道,“不是很饿。”
闻笙嫌弃地撇撇嘴,见他目光忌惮地看着满锅的红油,顿悟道,“你不能吃辣,干嘛选这家?这家火锅,出了名的辣。”
傅砚临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只能接受微微辣或者鸳鸯锅?他不要面子的吗?
她一上来就那么猛,中辣和重辣二选一,还赖他咯?
傅砚临提起筷子,不服气的说,“我说我不能吃了吗?我说的是不饿。”
闻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能吃辣就别逞强,换个锅底,或者我让服务生给你倒一碗开水,你涮一涮吃。”
“那吃个寂寞?”傅砚临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夹起碗里的肉,裹了点香油和蒜泥调成的蘸料塞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对着闻笙吞咽。
闻笙见他吃了下去,这才顾着自己吃。
不过一会儿,闻笙就发现不对劲了——傅砚临满头大汗不说,还一个劲儿叫服务生往酸梅汁里加冰块。
闻笙终于忍不住笑话他,“你不能吃辣,怎么不早说呀?你不是嘉州人么?”
傅砚临拿纸巾擦汗,干掉了整杯加冰的酸梅汁,一脸愠色地瞪着闻笙,“哪条法律规定嘉州人必须能吃辣?”
闻笙立马憋住笑,“没有的,没有的。”
傅砚临正色威胁,“你再笑一个试试?”
闻笙忍俊不禁,“嗯,我不笑。”
傅砚临火大了,恼羞成怒道,“我离开嘉州多少年了?不能吃辣很稀罕?你要能吃,你给我表演个锅底畅饮看看?”
闻笙点头如捣蒜,“嗯,你说的都对。”
“……”傅砚临彻底怒了,咬牙切齿,“闻笙!”
闻笙赶紧闷头吃菜,只觉得今天的傅砚临逞强的样子特别可爱,就像一只被惹怒的小毛驴。
尽管饿了一天,闻笙的小鸟胃也没塞下多少东西,傅砚临根本没吃几口,全程都在喝酸梅汁压辣。
闻笙扫码买单,发现钱已经结了,傅砚临主动拎起她的电脑包和手提包起身。
闻笙尴尬道,“说好了我请你的。”
傅砚临挑眉,“我牙口好,不吃软饭。”
闻笙:?
这跟吃软饭有什么关系!
胡扯!
“下次你再请,休想赖账。”傅砚临表示,“我记性很好。”
闻笙哪里知道,他是找借口等着下一次约饭呢。
两人离开火锅店后,傅砚临要求走走消食。
闻笙就纳闷了,他都没吃几口,消食个屁啊。
可人今天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得捧着端着,散步就散步。
五月的蓉城夜晚,气温舒适宜人。香樟树之间站着路灯,树影斑驳,隔壁道车流如水,喧嚣的人声和街边店铺的音乐声相得益彰。难怪多年被评为最宜居养老的城市。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步履缓慢。虽然不说话,可气氛融洽,半分尴尬也无。
走了一段路后,傅砚临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店铺命令闻笙,“闻笙,你去给我买杯冷饮喝。”
闻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奶茶店,只排了三五个人,她问傅砚临,“你要喝什么?”
傅砚临闲恣道,“随便。”
闻笙了然,乖乖去排队了,傅砚临就提着她的电脑包站在一颗老槐树下抽烟等待。
老槐树开了花,奶白色的花朵成串,从嫩绿色的叶子从垂落,夜风一拂,尽是淡淡的馥郁花香。他的影子被路灯拍打在地上,轮廓毕现。
等闻笙回头时,发现傅砚临被两个女生缠住了。
闻笙心里梗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了。
傅砚临长相出众,比一些当红的流量小生还英俊,也有衣品,即便是休闲运动装也能被他穿出气质卓然来,就是人们常说的:行走的衣架子。
人群中他鹤立鸡群,又怎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和青睐呢?
只是他全程冷着脸,高傲不羁,一脸的生人勿近。
但奈何,姑娘们走了一波,又来一茬。
实在是受欢迎。
闻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目光对视的瞬间,她连忙抽回来——关她什么事呢?
等闻笙取了冷饮回去时,还有两个女孩子在锲而不舍地搭讪,问他要个社交账号。
闻笙走近时,傅砚临抬了下巴示意那两个女生看她,“你有她漂亮吗?”
两个女生转头看着闻笙,上下打量。
瞬间眼底浮起失望——
傅砚临嚣张补刀,“没她漂亮的不加。”
闻笙见状有些无语。
江屿阔这架势想做什么,太明显了。
“江屿阔,我们已经分手,你这么找上门闹,很没意思。”
“没意思?”江屿阔讥笑,“你在我头顶种草原,让我当煞笔,你说没意思?”
“你真是……无可救药。”闻笙懒得去跟他扯是他出轨在先,而她并没有背叛他的问题,转身跑回房间拿了手机打110报警。
闻笙恐惧和人纠缠不休,也不会吵架。
可江屿阔冲进来把她摁在床上,抄了手机往一边扔。
“滚开!”闻笙闻到江屿阔身上的气息,心底一阵恶寒,脑海中又是他和徐可在客厅翻滚的样子,忍不住想吐。
和江屿阔谈了一年半,从没发现他又这样阴暗暴躁的一面,仿佛变了一个人,让闻笙心生害怕。她面色泛白,小鹿眼里满是冷漠和嫌恶。
江屿阔见她作呕的样子,火更大了,摁着她的双手,额头青筋暴起,“闻笙,你太他妈羞辱人了吧?我江屿阔哪点不好?你要这样恶心我?你要男人何必出去找?我他妈不是男人吗!”
“江屿阔,你现在是犯罪!”闻笙咬牙怒道,“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不会善罢甘休!”
“是么?就算老子明天蹲监狱,今天也要给你上一课!”江屿阔压着闻笙,扒光了自己,然后去撕扯闻笙,“老子是个男人!要面子!”
“你搞清楚,是你和徐可羞辱我再先!我跟你分手后,不能跟别人好?江屿阔,你未免太自大了!”
“你不给搞,我耐得住?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再说了,老子不是给你道歉了?你耍耍小性子就算了,竟然找男人!”
说罢,江屿阔直接上手。
闻笙自然不肯就范,四处找趁手的东西,可床上只有枕头,没个防身的利器。
江屿阔一股蛮劲,怒气冲冲的,双目猩红凶悍,一副要把闻笙撕碎的样子。
就在江屿阔解开皮带的时候,闻笙摸到床头一个水晶摆件,咬咬牙想一下子敲死江屿阔算了。
忽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房间。
他三两下迈步上来,踩到床上,一脚踹到江屿阔的屁股中心。
江屿阔吃痛,刚要回头,就被一个东西砸中了脑袋,江屿阔伸手去摸了一把,缓缓回头,几秒后,他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床上。
闻笙整个人都懵了。但心里一下子安定不少,又有些石头落地后的虚腾腾。
傅砚临拎死鸡似的把江屿阔扔到地上后,把闻笙扶起来,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煞白的脸。他肃冷的脸上余怒未消,却挡不住眼底流动的情绪。
闻笙看着他手里的凶器——是门口酒柜里的红酒瓶子。
祝清嘉爱喝酒,闻笙不太喝,但觉得瓶子好看,就收起来放在柜子里当摆设。没想到摆设今日成了凶器。
傅砚临明白她担心什么,冷淡地说了句,“他死不了。”
闻笙有些失语。
傅砚临揉了揉她的发丝,而后起身去到窗户边,掏出电话打给徐让初,一边摸着口袋里的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火光明灭的瞬间,闻笙看清楚他眼底的怒意和狠厉。想杀人的那种。
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和安全。
闻笙心里,有道警报拉响了。
闻笙恍然大悟,只觉得傅砚临像是一只万年蜘蛛精,一早就织好了一个弥天大网,算准了时机等她往里头钻。
可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上套呢?
比如,她同江屿阔恰好分手。
比如,她兴致来袭要在那一晚疯狂。
他是怎么算得那么准的?
闻笙百思不得其解。
但闻笙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她第一次觉得,被一个人这样“惦记”,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说不出的喜悦和悸动,那种被他撩拨得上上下下的心动,不断提醒她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不断叫她明白,恋爱其实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同江屿阔在一起时那样一潭死水。
朝夕相处的这些天,闻笙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排斥。
她忽然觉得,或许给傅砚临转正,也是可以的。
总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开始,才能谈及未来。
她不是矫情的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闻笙其实也不太喜欢当下她和傅砚临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火包友的名义,却像是谈恋爱。可要说他俩是谈恋爱吧,谁也没开口提过这茬?名不正言不顺,怪别扭的。
思及此,闻笙鼓起勇气,给傅砚临去了条微信。
“今晚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消息发送完毕,闻笙心跳加速,兴奋不已。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商务宴请之外约男人吃饭。
夜晚吃饭,她该如何开口?
闻笙并不介意自己主动,在她看来,男女之间是平等的地位,没有谁规定两个人恋爱的开始必须是男生先主动提出,而女生一定要等到男生的追求告白才能迈出步子。
她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是双向需求、双向选择,她现在有好好相处的想法,那就问问傅砚临的意思,如若他也觉得两个人可以先相处试试看,那便一拍即合,“合作”愉快了;如若他没这个意思,闻笙也不强求,只能说缘分不够,江湖再见仍是朋友。
不过两分钟,傅砚临直接打来视频,闻笙有些惊讶,但还是接了起来。
视频里傅砚临正在赶路,镜头有些晃动,依稀可以看出来是在机场的廊桥,伴随他声音而来的还有机场工作人员甜美的播报声,“今晚不行,我临时出差去一趟深城,要个把星期才能回来。”
闻笙心里有些许失落,但还是温声道,“那等你回来,我再请你。”
“好,登机了,到深城再联络。”傅砚临挂断之前,忽然叫她名字,“闻笙。”
“嗯?”
“你要记得吃晚餐。”
“知道的。”
“别光说不做。”
闻笙刚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但对面已经掐断。
那时候的闻笙,根本不知道傅砚临主动报备行程给她,意味着什么。
骄傲且恣意妄为如傅砚临,为何会对一个火包友报备行踪?
闻笙拿着手机在办公室踱步,想来想去,又给祝清嘉去了微信,问她晚上空不空,一起吃个饭。
她想告诉祝清嘉,自己决定和傅砚临先相处看看。虽然祝清嘉的思维跳跃,但闻笙觉得她是恋爱达人,能给她一些中肯的建议以及男女相处之道,以便她在今后与傅砚临的恋爱“合作”里,双方都感受愉快。
但好巧不巧,祝清嘉出差去了燕京城,给一个当红小花做危机公关。
她发来语音告诉闻笙,等她回去,有事情同她说,燕京的事情紧急,她无暇分身。
闻笙追问是什么事情,祝清嘉却不再多说。
那时候的闻笙,根本没想到祝清嘉要告诉她的事情有多离谱。
而当闻笙兴高采烈回到家,发现久等在门口的不速之客后,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是江屿阔。
江屿阔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闻笙算账。
脑震荡住院十多天,他都快躺出一身痱子了,可徐让初被他小舅舅傅砚临打过招呼,死活不肯给他办出院,又叫来他妈傅砚微来盯梢。
江州人都知道,江屿阔是傅家大小姐傅砚微吃了好几年催孕药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脑震荡和癌症一样严重惊悚,吓得傅砚微天天在医院守着,寸步不离,哭了好几回。
即便是明德医院最高级的VIP病房,江屿阔也觉得这十来天跟坐牢没啥两样,劳改犯每天还有时间出去放风呢,他比劳改犯还不如。
趁着徐让初去了燕京做学术交流,他才强行要求出院。
出院的各项数据指标都挺好,唯独他缺失的那段记忆,怎么都找不回来。
江屿阔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把他打成脑震荡的狗币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按理说那天在电话里闻笙的话很清楚了,他再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要脸的。
可……月底就是外公傅裕和的生日宴了,闻笙不出席,傅裕和肯定要问,到时候被他老人家知道他因为出轨闻笙室友被闻笙一脚给蹬了,估计得气出脑血栓来。
外公傅裕和很喜欢闻笙,见第一面就喜欢。
闻笙下得一手好围棋。
两人确定关系后,江屿阔带闻笙回去见家人,一次偶然,闻笙随手破了老爷子和至交好友冥思苦想半个多月还无解的棋局,自那后,闻笙就时常被老爷子接去切磋棋艺。
她得了老爷子的官方认定,说江屿阔要是敢对闻笙不好,把他腿打断,当没这个外孙。
要说两人是忘年之交都行。
傅家人和江家人对闻笙都十分满意,无论是相貌抑或是学历和工作,闻笙都格外优秀。她的优秀,让两家人可以忽略掉她平凡如斯的出身和孤女的身份。
傅砚微对这个准儿媳格外上心,唯一不满的就是闻笙工作太忙总出差全国各地,怕她婚后也这样不顾家,照顾不好自己儿子。
今天出院前,傅砚微还问江屿阔,“儿子,怎么你住院十来天,闻笙作为女朋友看都不来看你一眼?电话也没一个!”
江屿阔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说她出差了。
傅砚微轻哼一声,颇有微词,“有这么忙工作的么?这么辛苦,能赚几个钱?等她做了江家少奶奶,还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赚辛苦钱么?何苦这么小家子气的。”
傅砚微又提醒,说周末就是外公生日宴,外公提了几次,务必要将闻笙带去家宴的,别失了晚辈的礼数。
江屿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虽然纨绔,读书不太好,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闻笙才不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可他被打这件事就此作罢么,不可能的,江屿阔咽不下这口气。这笔账,必定要找闻笙算回来。
他更气不过,放眼江州城,还有比他很合适的金龟婿?他倒要看看,闻笙是不是眼瞎了!
闻笙看了江屿阔,脸色一沉,眼底尽是冷漠,“你来做什么?”
闻笙说完,拿了手机,抽身钻进浴室,坐在马桶上打开微信。
江屿阔的信息迅速跳出来。
“闻笙,你牛叉!”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冷淡?”
“你他妈的把我江屿阔当傻子玩儿!”
“你今天答应跟我谈,为的就是搞这出羞辱我?你可真行!”
“我他妈当你男朋友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能叫喊成那样儿!”
“你要这么想搞你早说啊,装什么装?老子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一条条谩骂,眼底平静无波。
她点了对话框输入,可怎么都打不出来字句。
要跟江屿阔说什么?
说她的确跟他不行?
哪怕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仍然徒劳无功?她真的尽力了。
江屿阔会信么?
当然不会。
他现在恼羞成怒,骂了她这么多难听的话,还舔着脸去解释什么?
那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倒像是狡辩。
既然分手了,江屿阔如何看待她这个人,并不重要了。
闻笙承认昨晚和那个人约是一时冲动,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一年半来,心理医生多次疏导,祝清嘉也给她想了无数办法,可她在男女之事上,总提不起兴趣。
闻笙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所以江屿阔偷吃,她没有太责怪。
她只是恶心江屿阔把她当傻子一样,打着去她家等她下班的旗号,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半年。
闻笙讨厌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人民币,丢了可惜,捡起来恶心。
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
闻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要不是长了这张脸,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估计会被人报警抓去判刑。”
因为耍流氓,猥琐。
傅砚临抓住重点,“所以,你觉得我帅?”
闻笙眯了眯眼,“你是如何将不要脸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
“和你口是心非的功夫相比,差了几分火候。”傅砚临低头凝着她的唇,粉粉的,唇膏泛着光泽和清甜的草莓香气,就很想咬一口。
闻笙在他吻下来之前,别开了脸,“你不要闹了,我要上班去。”
傅砚临嗯了声,“开车送你。”
闻笙看了眼时间,坐地铁出来要走一段路才能到长璟,磨磨蹭蹭的,倒不如坐傅砚临的车走秋留高架,半小时就到。
傅砚临的车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SUV,样子挺低调的,可停在老旧的居民区,总有一股无法忽略的贵气感。这矜贵而骄傲的气质,与陈旧又刻板的小区,格格不入。
闻笙一下子想起从清州出差回来那天,在江州高铁站门口看到的那个背影,上的就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当时她还觉得那个背影很眼熟,以为自己看错了。
现在想想,那天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闻笙故意去坐后排座,但发现门拉不开,傅砚临摇下车窗,不羁地看着她,拧着眉头,“你当我是司机?”
不等闻笙开口,他又命令,“坐前面来。”
再这么磨蹭下去,必定迟到,两千块全勤奖打水漂。
闻笙不跟钱过不去,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可那安全带像是跟她置气,闻笙拉了两下都没拉出来,傅砚临见状,倾身上前去帮忙,凑近的瞬间,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鼻尖触碰鼻尖,气息缠绕。
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闻笙心脏跳漏了一拍。
傅砚临却是难得正经,帮闻笙拉出了安全带后,帮她咔哒一声扣上,又坐回去,发动车子。
闻笙本以为,他会抓住机会做点什么的。倒有些失望了。
直到上了高架,闻笙才心绪平静下来。
到江州金融街的时候,闻笙说,“你把我放在国大广场边上就行,我下车走过去。”
傅砚临懂她什么意思,“我见不得光?”
“你身份特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闻笙心想,没办法跟你撇清干系,还不知道低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么?
金融街这边来往的豪车不在少数,但傅砚临这辆车,着实打眼。
闻笙喜欢从源头把麻烦给摁住,扼杀在摇篮里。
傅砚临脸色沉了几分,眼底晦暗不明,桃花眼底流露出几丝不耐。
但他还是听了闻笙的话,把车子停在国大边上,闻笙需要穿过街角,才能到达长璟所在的大厦。
可好死不死的,闻笙刚下车,就看到孟伟从国大的星巴克走出来。
闻笙赶紧催促他,“你快开走。”
就在这瞬间,孟伟看到了闻笙。
下一秒,目光落在车身上,当她往驾驶室方向看去时,车子忽然打了个弯,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开走了。
闻笙假装没看到孟伟,转身往前走。
孟伟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追上来,浓郁而妖娆的香水味迎风灌进闻笙的鼻腔。
祝清嘉曾评价过孟伟用的香水:无时无刻不为了勾男人下功夫,却用力过猛,让人心生轻贱。
好几次闻笙和她同坐一部电梯,脸憋红,喘不过气来。闻笙觉得,过于浓烈的香味,其实是很失礼的。
“Yvonne,早呀。”孟伟目光撇到车子离去的那头,好奇又戏谑问,“这么快找到新男友了?”
“朋友。”闻笙不是很想和她搭话。
当初抓住江屿阔和徐可偷吃,闻笙立马提了分手,第二天江屿阔就抱着rose only的定制版玫瑰熊到长璟楼下求原谅,被公司不少同事看到。孟伟就是其中之一。
她当时还挺震惊,闻笙竟然舍得分手,毕竟江屿阔在江州阔少圈子里还算有名,家里有钱,长得也不错。外祖傅家更是江州人人称羡的豪门望族。
闻笙要是跟江屿阔结婚,还干什么风投啊,美滋滋做少奶奶去了,吃香的喝辣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挤入上流社会的圈层。
孟伟轻笑了声,歪着脑袋看闻笙,“可以啊,开这车的男人,不仅有品位,还有钱。不比江家那个小开差的,阿笙你眼光真好。”
闻笙抿了抿唇,确信孟伟没认出来是临云的联创Leo傅,心里安定了不少,便不再接话。
“哪里认识的?Jeff一直跟我讲,你和江家那个小开分手后,要给你介绍个新男友,得人品和学识都配得上你,还叫我给留意着。他好担心你这个学妹的,一直跟我讲,像你这样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子哦,靠寒窗苦读十几载才拼到如今的成绩,恋爱经验又单纯,坏男人花点心思就骗走了。”
孟伟亲昵地挽着闻笙的胳膊,仿佛昨天在会上剑拔弩张翻过的白眼并不存在。
除了祝清嘉之外,闻笙不喜欢和人这么亲昵的接触,手挽手,情似姐妹。
她尴尬地抽出手来,假装拿手机。
孟伟不识趣,穷追猛打,“你呀心思单纯,千万不要被男人一点讨好的心思给骗走了。咱们这个圈子里接触的客户,是有几个钱,但各个心里没点数的,自视甚高。刚拿了个A轮融资,靠着点原始股变现,就以为自己踏进了资产阶级的阶层,膨胀得不行,买豪车包年轻的小妹,以为送个包,就能带女孩子去酒店。这种人都是走心不走肾的,在外面玩的花,家里指不定有忙着带孩子、面部松弛了也舍不得做热玛吉的糟糠和等着接济的穷亲戚。”
聋子都能听出来孟伟话里话外的意思。
闻笙再忍下去,无疑是脸凑上去给人打。
她顿住脚步,淡漠地看着孟伟,“孟伟,Jeff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智商比普通人高许多。”
“你什么意思?”孟伟笑脸僵了僵。
“所以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没必要表演什么叫弦外之音和含沙射影,挺可笑的。”闻笙面无表情地直视她,“也很招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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