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闻笙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徐可那么主动送上门...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闻笙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
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
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徐可那么主动送上门,出轨这事儿你不能全赖我——当然,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
的确,在一起一年多,江屿阔对闻笙是极好的。无论大小节日,江屿阔的礼物总是提前到位,无一落下;她工作繁忙,鲜少有时间陪伴,江屿阔也从无怨言,支持她拼事业;将家人一直催促他们结婚生孩子,闻笙不肯,江屿阔就把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还想玩儿几年,以此掩护她。
除了稍微幼稚点,闻笙承认,江屿阔是个不错的男友。
也正因此,她在一直找心理医生接受治疗,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能和男友正常的亲密接触,能顺利结婚、生子。
但这不代表闻笙能接受他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也不代表她能接受江屿阔对于出轨这件事的随意态度。
闻笙平静地说,“江屿阔,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的确不全赖你。”
若是她能和江屿阔正常亲密,他也就不会出轨了吧?
江屿阔见闻笙松了口气,接着解释,“阿笙,我和徐可真是一时喝多了,半年前,我去美国出差,顺便看我小舅舅,醒来后发现我和徐可莫名其妙的在一张床上,我哪里敢告诉你?告诉你,你肯定甩脸子分手了啊!后来……后来在你家里的几次,是她主动的,他妈的花样多不说还热情的很,我就一时没忍耐住,上了当,但阿笙,我心里只有你,不然分手就分手了,我干嘛惦记你?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这种事情不是鬼迷心窍了嘛!”
“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我对你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闻笙心想,如果出事的当时江屿阔告诉她,她说不定会原谅江屿阔。毕竟当初还是她推荐徐可去江屿阔手下做助理的。可他们从美国回来之后还有小半年,这半年,在她出差的日夜,他们在家里厮混,她如同傻子一般,还以为江屿阔每次去家里是怕她加班太辛苦,给她带宵夜,点亮一盏灯待她归家。她还挺暖心感动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父亲在天上可以安心了。
就……很搞笑。
不是这么欺负人的。
江屿阔垂头丧气,好看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盯着闻笙,有些不甘心。但闻笙眼底的决绝告诉他,她心硬如铁,已无法挽回。
江屿阔不肯放弃,“阿笙,你不也出轨了吗?我原谅你的背叛,你也既往不咎我和徐可的事儿,怎么样?咱们就当扯平了!再说了,跟你好的那个男人能有我对你好,能有我条件好?你不要犯傻,能像我这样子大度的人不多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眼光为何如此之差?怎么就看上他了?在他眼里,感情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在他看来,出轨背叛和原谅,竟然如此轻松容易么。
闻笙冷漠地下逐客令。
和他多说一句,她都怕自己脑溢血上头。
江屿阔自知无计可施了,只得使出杀手锏,他笑吟吟说,“阿笙,你父亲的手表在我这里,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找到那块表。本来是想等你过生日,给你作生日礼物的。但现在……只要你愿意,这块表,就是你的。”
闻笙眉头蹙了蹙,小鹿眼里冷光蓄积。
她气得有些发抖,极力地克制住声音的冰冷和嘲讽,迎上了江屿阔的桃花眼,“江先生,我想得到我父亲的遗物,请问,你有什么条件?”
江屿阔就知道闻笙一定会上钩。
要不是之前意外发现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父亲闻亭书的遗物,江屿阔也不知道,一向清心寡欲的闻笙,软肋竟然是她死去的父亲。
江屿阔灿然一笑,“阿笙,说条件我们就生分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替你找的。”
闻笙冷笑,“那江先生,我们就按照市场价走,多少钱,我转你账户。”
江屿阔一脸悲戚,“阿笙,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提钱,你就是在侮辱我、也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
闻笙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江先生,你到底想怎样,直说吧。”
江屿阔说,“这周末我外公七十大寿,在老宅办生日宴,外公点名要你一起去,阿笙,你能陪我去的,对吧?我不强求你回心转意,只求你在我外公面前陪我演最后一场戏,可以么?”
没等闻笙说话,江屿阔便滔滔不绝地保证,只要闻笙陪他去了生日宴,闻亭书那块手表就无条件给她。
闻笙掐着手心,冷冽道,“江屿阔,你真卑鄙。”
要是其他东西,闻笙可以置之不理。
但那是父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物件了。
闻笙没有办法说不。
父亲车祸之前,在电话里说要告诉她一件事,是关于那块表的。
那是一块款式罕见的江诗丹顿,年份已久,但被保存得很好。
闻笙不知道一向清贫节俭的父亲为何有这样一只昂贵的手表,且从不佩戴,一直保存在主卧的抽屉里。直到那年冬天,闻亭书来燕京找她出车祸意外身亡,警察移交遗物的时候,那块表就在其中。
丧礼结束后,闻笙一直在找那块表,但得知手表已被继母林绥芬变卖,下落不明。
这些年来,闻笙一直在寻找它,企图从中得知,父亲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为什么父亲会为了一块表的事情,在年关时候,冒着风雪开车来燕京找她?
送走江屿阔后,闻笙心情全无,躺在沙发上发呆到十点多才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她换了身睡衣,傅砚临打来视频电话。
闻笙心情欠佳,给挂断了。她长久一个人生活,性子沉闷,心情不佳的时候就不大爱说话。
傅砚临锲而不舍,再次被拒绝后,他发微信给闻笙,“看看你。”
闻笙回复:已经睡了。
傅砚临坚持,“就看一眼,乖。”
挂了江屿阔的电话后,闻笙很快投入工作,仔细核对清州酒家的近五年来的财务数据,到吃午饭才有点空闲。
闻笙毫无胃口,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划微信。
在聊天框里寻找到那个头像黑漆漆的、昵称是三个英文字母的好友:Leo。
葱白似的手指点开了聊天框,看到俩人通过好友后的两条聊天记录。
“约不约?”
“1208。”
剩下的就是那晚的车费转账和昨晚的五百块转账记录。
闻笙觉得事情有点乱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临云科技的联创,倘若日后临云和长璟要合作,闻笙和他的这种关系,实在尴尬。
又经历了江屿阔这事儿,闻笙觉得,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跟傅砚临来往。投行圈是很忌讳投资人和客户搞奸情的。哪怕傅砚临不算她正儿八经的客户。但避嫌,总归是没错的。
昨晚……昨晚她难以自控,已是极大的失误。
闻笙想了想,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给他发送了一条微信。
回清州的动车上,闻笙就想删了他,但鬼使神差的,只给关闭了朋友圈。
闻笙点开右上角的三个点,一步一步点下去,最终选择了删除好友。
只是点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闻笙顿了许久。
-
从医院走后,傅砚临开车去了澜台会所。
澜台是宋家的产业,宋毓恩为了方便兄弟几个玩儿,就留了长包房,专为他们几个消遣
要说宋家是不缺银钱的,早年宋家靠酒店发家,后来做了地产行业,资产百亿。但宋毓恩他爹觉得自己儿子能力欠缺,不足以挑起大梁,还需锻炼,这才要求他做好清州酒家的业务,还不给资金支持,要他自己想办法。宋毓恩无奈,这才找长璟融资。
傅砚临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一脸倦色。
昨晚完事儿都四点钟了,他根本没怎么睡,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困成狗。
宋毓恩给他叫了杯冰美式,“你昨晚偷人去了?困成这副鸟样。”
“干你屁事。”傅砚临闷哼,“这么能算,怎么不去南京路支个摊儿?”
“你不是为了躲你家老爷子,不回江州的?我一觉醒来你人没了,还以为你出去找乐子了呢。”
“你当我是你,一天到晚风流快活。”
“……”
人身攻击是吧?来呗。
宋毓恩呵了一声,“论风流快活,我可不敢跟你江州第一纨绔大少比。”
“有自知之明是你最大的优点了。”
“我这是出淤泥而不染。”
傅砚临睁开眼,“白莲吊?”
宋毓恩一脚踹在他椅子上,“晚上约徐狗出来玩玩?你买单。”
“我是你爹?凭什么给你这个不孝子花钱。”
宋毓恩急了,“你在清州白吃白住那么久,我说什么了吗?以前让你请客没见你这么抠门。”
“今时不同往日。”
“展开具体说说。”
“要养家糊口。”
宋毓恩白眼,“还养家糊口呢,外头传你三天换一个女人,风流成性,男科医院特殊病症项目的常客。呵呵,就你这样的货色,你上哪儿找女人给你机会养家糊口?哪家瞎了眼敢把女儿嫁给你?”
傅砚临本来不想跟宋毓恩哔哔赖赖,可这关乎他做男人的尊严,于是他很傲娇地回应,“老子有人了。”
宋毓恩正在喝冰咖啡,听到傅砚临这么说,一口喷出来,西裤上洒了不少,他搁下杯子斜眼看傅砚临,“你被人搞了?”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
“不对,你这种狗不理的货色谁敢搞你?谁这么瞎?”
“你爹给你生一张嘴,不是让你放屁的。”傅砚临怼他。
宋毓恩拍桌而起,“把人叫出来,就说小宋要见见未来大嫂!”
他太好奇、太想知道傅砚临这只千年老妖精被谁给收了?
傅砚临这朵奇葩在美国那会儿,就被人追得吐血,华人留学生圈里远近闻名的大帅哥。送情书送礼物甚至把自己送上门企图和他肉搏的女孩子中西不分,从纽约排到西雅图。宋毓恩都看腻了。
那会儿他和傅砚临住一块儿,格外羡慕他的妹纸们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宋毓恩好几次想半夜拎刀去他卧室,把他这张帅得叫人合不拢腿的脸画个稀巴烂。
没了这张脸,看这逼嘚瑟毛线?
帅得他一点光环都没了,宋毓恩心里有苦说不出,好歹他高中时候也是清州一中的校草啊,爱慕他的妹纸千千万。
怎么一遇上傅砚临这狗币就没市场了呢?
好气人的。
但宋毓恩后来还挺宽心的,毕竟妹纸们和他相处个三两天,就被他渣跑了,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个长期稳定的正牌女友。
提起傅砚临,人们正常就俩反应,一是帅得合不拢腿;二是渣得伤心烂肺。
宋毓恩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把傅砚临搞定了?能浪子收心,那她就是宋毓恩此生的偶像,必须见一面顶礼膜拜。
傅砚临抿唇笑了笑,“没到时候。”
“呵……你别告诉我,你被人搞了,但还没追到手?”宋毓恩惊诧,“还他妈有你搞不定的人?”
傅砚临不再吭声。
宋毓恩又不是傻帽,再哔哔下去,他不难猜到人是谁。傅砚临就想玩儿他,先不说。等知道了,那就是惊吓。
宋毓恩拍手称赞,直呼好家伙,“你傅砚临也有今天!老天开眼了!”
傅砚临懒得理他,掏出手机发微信给闻笙。
“几点下班,接你。”
信息发送出去的瞬间,傅砚临的脸立马黑了。
“闻笙-Yvonne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通过后,才能聊天”
删了?
闻笙把他删了?!
傅砚临觉得身上有股热气在奔腾咆哮,跑了八千米似的血脉膨胀奔涌。
看着手机上的好友验证,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窝火极了。
他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呵了一声。
宋毓恩发完微信,抬头看他,“砚哥,我通知徐狗出来玩了……”
傅砚临一脚踹在茶几上,“玩个锤子。”
“我的锤子怎么能给你玩?死变态。”
宋毓恩还以为他开玩笑呢,笑嘻嘻怼回去,结果他抄起外套,黑着脸走了。
“???”
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
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
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
“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
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
“……”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
傅砚临眉梢一沉,轻笑说,“你撵人上瘾了是吧?”
闻笙冷眼相对,“事实就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
傅砚临眯了眯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笙吸了口气,神情漠然,“这里是我家,你太越界了。”
闻笙无法形容那种慌张的感觉……有一个人忽然闯入她的生活里,要和他朝夕相对的阵仗,让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傅砚临脸色难看,扯了扯唇角,竟有些无奈又失望的意味,“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犯贱死活要贴着你?”
闻笙面不改色,“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言,傅砚临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愠怒又失望地凝着闻笙。
几秒后,他冷笑一声,呼啦一下推开厨房的推拉门,转身把锅铲扔到操作台上,砸出哐当的声音,而后他解开围裙,扔在斗柜上,怒气汹汹地应了句,“的确,我他妈的是犯贱,上赶着找你。”
说完,傅砚临特愤懑地扫了闻笙一眼,眼底的怒气扫射到闻笙脸上,气场骇人。
他气冲冲要出门。
玄关狭窄,他走时撞在闻笙胳膊上,把她一下子掀到鞋柜上。
闻笙连忙扶住鞋柜才没摔倒,可手臂不小心碰到台面上摆放的杂物盘,散落了一地。
傅砚临回头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可她躲避地往后退缩,水灵灵的小鹿眼里全是抗拒和反感,像怕什么脏东西沾上自己似的。
傅砚临眼神颤了颤,心冷了。
他看着闻笙,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摔门离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板的颤动震惊全屋,仿佛地震。
闻笙的心,在那一下空了空。
鼻尖还有他经过时风留下的乌木香。
闻笙不太懂,心脏空掉的那瞬间代表什么。
过往的她,没有任何相似的经验。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父亲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那个状态。心里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又不敢面对,也无法忽略。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尽量让自己忙碌充实,可漫漫长夜里,她总是失眠,盯着漆黑的夜色里点点闪亮的星子,泪流满面,浸湿了双耳侧的发丝和枕头。
但这一下,根本比不上父亲离去时的状态。
闻笙太冷静了,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里,乱了生活的方寸。
她吸了口气,去厨房收拾。
厨房里抽油烟机还在转动,还有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
锅铲砸落在地上,沾了点油,瓷砖也脏了。
闻笙拿了湿巾纸擦拭,看到台面上摆放的一应调味用品和备好的蔬菜、肉类,以及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白粥,闻笙莫名觉得有点烦躁。
她关了火,把所有东西都倒进垃圾桶,收拾清洗干净,又把燃气的阀门给关了,特地拧得很紧很紧,反复检查几次,唯恐有一丝泄露。
傅砚临安排得挺好,不仅买了食材,还把燃气给开通了,一副要在这里居家的样子。
自打住进来,她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如今沾了烟火气息,显得很不真实。
她对燃气的味道很敏感,心生厌恶,立即推开窗户散味。
闻笙关了灯,回到客厅,看到那套沙发,脑壳有点痛。
这套沙发她太熟悉了。
之前祝清嘉房子装修,她跟着一起看家具,就特别喜欢这套沙发——但介于价格实在是昂贵,她舍不得买在出租屋,就一直放在淘宝收藏夹里,想着哪天有自己的家了,再下血本买。
他怎么偏偏挑中她喜欢的?
两个人短暂的几次相处,根本不到掌握对方喜好的程度吧?
是巧合么?
沙发是奶白色的,铺了浅灰色的宅寂风地毯,地毯上压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岩板圆几,沙发边上还装了个落地台灯和一只大肚玻璃瓶插瓶的马醉木。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喜欢的那种沉静又清爽的风格。
十来万的沙发摆在客厅里,闻笙都不敢坐。
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舍得花十万块钱买个沙发塞到她的出租屋里,却不去自己找个房子住?
他嘴上说着无家可归,闻笙知道,那是借口,骗她来的。
那他想干什么?
和她保持长期友好的火包友关系?
可彼此各取所需,不必这么破费吧?
闻笙想了想,决定给傅砚临的微信里转了十五万。包括那条CD的裙子钱。
微信限额,她转了三次才凑齐。
肉很痛,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算是闹翻了,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笔钱肯定要给别人的。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清清爽爽。
对方并没有立马收钱。
甚至,闻笙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砚临也毫无动静。
闻笙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闻笙失眠了。
被子上满满都是傅砚临的味道——淡而倔强的乌木香,就和他人一样。明明都摔门走了,却砸了一块石头在闻笙波澜不惊的心湖里,剧烈的晃动着她那一潭死水的淡漠沉寂的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闻笙很不习惯这种内心空旷无助的感觉。
只要一闭上眼,闻笙眼前就浮现出他摔门而去之前,那个自嘲失望的笑。
闻笙见状有些无语。
江屿阔这架势想做什么,太明显了。
“江屿阔,我们已经分手,你这么找上门闹,很没意思。”
“没意思?”江屿阔讥笑,“你在我头顶种草原,让我当煞笔,你说没意思?”
“你真是……无可救药。”闻笙懒得去跟他扯是他出轨在先,而她并没有背叛他的问题,转身跑回房间拿了手机打110报警。
闻笙恐惧和人纠缠不休,也不会吵架。
可江屿阔冲进来把她摁在床上,抄了手机往一边扔。
“滚开!”闻笙闻到江屿阔身上的气息,心底一阵恶寒,脑海中又是他和徐可在客厅翻滚的样子,忍不住想吐。
和江屿阔谈了一年半,从没发现他又这样阴暗暴躁的一面,仿佛变了一个人,让闻笙心生害怕。她面色泛白,小鹿眼里满是冷漠和嫌恶。
江屿阔见她作呕的样子,火更大了,摁着她的双手,额头青筋暴起,“闻笙,你太他妈羞辱人了吧?我江屿阔哪点不好?你要这样恶心我?你要男人何必出去找?我他妈不是男人吗!”
“江屿阔,你现在是犯罪!”闻笙咬牙怒道,“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不会善罢甘休!”
“是么?就算老子明天蹲监狱,今天也要给你上一课!”江屿阔压着闻笙,扒光了自己,然后去撕扯闻笙,“老子是个男人!要面子!”
“你搞清楚,是你和徐可羞辱我再先!我跟你分手后,不能跟别人好?江屿阔,你未免太自大了!”
“你不给搞,我耐得住?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再说了,老子不是给你道歉了?你耍耍小性子就算了,竟然找男人!”
说罢,江屿阔直接上手。
闻笙自然不肯就范,四处找趁手的东西,可床上只有枕头,没个防身的利器。
江屿阔一股蛮劲,怒气冲冲的,双目猩红凶悍,一副要把闻笙撕碎的样子。
就在江屿阔解开皮带的时候,闻笙摸到床头一个水晶摆件,咬咬牙想一下子敲死江屿阔算了。
忽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房间。
他三两下迈步上来,踩到床上,一脚踹到江屿阔的屁股中心。
江屿阔吃痛,刚要回头,就被一个东西砸中了脑袋,江屿阔伸手去摸了一把,缓缓回头,几秒后,他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床上。
闻笙整个人都懵了。但心里一下子安定不少,又有些石头落地后的虚腾腾。
傅砚临拎死鸡似的把江屿阔扔到地上后,把闻笙扶起来,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煞白的脸。他肃冷的脸上余怒未消,却挡不住眼底流动的情绪。
闻笙看着他手里的凶器——是门口酒柜里的红酒瓶子。
祝清嘉爱喝酒,闻笙不太喝,但觉得瓶子好看,就收起来放在柜子里当摆设。没想到摆设今日成了凶器。
傅砚临明白她担心什么,冷淡地说了句,“他死不了。”
闻笙有些失语。
傅砚临揉了揉她的发丝,而后起身去到窗户边,掏出电话打给徐让初,一边摸着口袋里的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火光明灭的瞬间,闻笙看清楚他眼底的怒意和狠厉。想杀人的那种。
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和安全。
闻笙心里,有道警报拉响了。
吃过饭后,闻笙帮傅砚临收拾了餐桌和厨房,又带着厨余垃圾下楼丢弃,顺便散步消食,接近八点才回家。
闻笙本想加会班,看看邮箱的BP(商业计划书),再洗澡睡觉,可傅砚临拽着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发出邀请,“陪我看个电影。”
没等闻笙回复,傅砚临已然打开了投影,自顾自选起片子来。
傅砚临很“随意”地选了一部日本的恐怖片《毛骨悚然》,百度搜索推荐前五名的日本恐怖片。
开始之后,他拿了条毯子来,递一半给闻笙,“你垫着坐。”
闻笙把毯子拉了过来,和他并肩坐着,他的长腿随意地打直,一只手放在闻笙背后的沙发上。是随时准备揽她入怀的姿势。
闻笙打小就不怎么看电视,更别说恐怖片了。别的同学看动画片或是追言情小说时,她不是在书山题海徜徉,就是在学围棋学国画,寡淡无趣。
恐怖片到底有多恐怖?闻笙就……还挺期待的。
傅砚临的心思根本不在剧情上,映片过程中,他不经意地扫过闻笙,或是用余光打量,发现闻笙从始至终抱着膝盖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激光幕布,如老僧入定,稳若泰山,一脸的求知若渴。
剧情到达高潮,是最吓人的时候,可闻笙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两眼闪烁着认真的、求知的光芒,看得津津有味。
傅砚临一口老血在心头涌动,觉得自己太草率了。
先前给这房子买投影仪的时候,他就盘算着,该是这样好的夜晚,和闻笙坐在客厅里看电影,先看恐怖片,再看爱情片。
闻笙一定会害怕得惊声尖叫,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闭着眼睛撒娇嗔怒说我好害怕,哥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而当爱情片浪漫又甜蜜的气氛浓厚的时候,他会在微光里,和她四目相对,深情地亲吻、拥抱,然后做一些成年人爱做的事儿。
如果说前一秒傅砚临内心还抱着一丝不甘,那么,当闻笙跟着台词念日语发音一脸思索和疑惑时,傅砚临彻底放弃垂死挣扎。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他终于承认,闻笙不是一般女人。
他用那种和正常女人相处的思维来面对她,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去他祖宗的情感大师和热恋指南。
果然网上的玩意儿都不靠谱。
傅砚临现在觉得自己花的那999比打狗的肉包子还冤枉。
肉包子打狗,那狗还知道摇摇尾巴以示感谢呢。
他花了999得到了什么?
是自取其辱!
闻笙的心思都在剧情上,根本没发现傅砚临已经败下阵来,片子结束后,她一脸的求知若渴,小鹿眼期盼地看着傅砚临,“还有比这个更好看的么?这个片子后半截的逻辑有点问题,日语翻译上也有好几处bug,你下次找日语片源好了,不需要中文字幕对照——”
“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傅砚临抓住重点。
“大学时嘉嘉总去日本玩,她语言不行,我就随便自学了点,飘过N1,给她做随身翻译。”闻笙一脸的云淡风轻,“日语的语法和单词挺简单的,一看就会。”
傅砚临:……
随便自学了点就能听得懂影视剧原声并且嫌弃别人的翻译有BUG?还飘过N1?闻笙不知道是想气死谁。
闻笙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还有别的片么?换个更精彩刺激的吧!”
傅砚临:要精彩的?刺激的?还得是日本的?
闻笙点点头:嗯!
傅砚临勾着眼看闻笙,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闻笙的脑袋瓜子,笑得特别的老谋深算,“必须有啊,你确定要看么。”
他一草榴骨灰级粉丝,不知道充了多少钱会员了,会没有这种资源?
闻笙:要看的。
傅砚临邪魅一笑,掏出手机,迅速翻出了藏在浏览器里的网站,网速很快,跳进去后画面纷杂,惹火得很。
他选了个不那么过分的点进去,然后用了投屏,不过几秒,激光幕布上就出现了大红色的英文字幕:Warning!
闻笙还傻不拉几的以为是恐怖片要开始了呢。
但是数十秒后,闻笙就觉得不对劲了。
好歹她是被祝清嘉上过课的!
片头的主角一出来,闻笙就发现自己被坑了!
闻笙红着脸,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可傅砚临早料到她会在开局一分钟内跑路,做好了抓捕的准备,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直接给拉到怀里抱着。
俩人四目相对,傅砚临嘴角旋起得意,“哪里跑?”
“你……你有毛病!”这是闻笙除了“滚”之外,最会的一句骂人的话了。
“你说要刺激的要精彩的,还得是日本的,现在怪我?”傅砚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嫣红的唇,“我有错?”
“……”
“你日语这么好,不如给我翻译翻译里头的人都说什么了。”傅砚临调笑道,“我特别想知道。”
“……”
闻笙狠狠地瞪了傅砚临一眼,再次觉得这人不是人,他是狗。
她必须得躲远点。
电视里的声音实在是不堪入耳。
她拽着傅砚临的胳膊想起身,可狗逼傅砚临竟然借力沉了下去,好死不死的,闻笙的唇就一下子撞到傅砚临的唇上,就像是闻笙故意凑上去亲他。
末了,他还倒打一耙,“这么急?嗯?”
闻笙脸烧了起来,羞怒不堪,骂他,“你不要脸!”
傅砚临笑了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羁地扬眉,“嗯,我只要你。”
“……”闻笙正想怎么怼他骂他,忽然就被人给放倒在地毯上,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抱着闻笙耳鬓厮磨,开始了办正事儿之前的必要流程和仪式。
傅砚临明面上总是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肃冷的一张脸像是上辈子借了他米却还了他糠,就差把“我很高冷”四个字写在脸上招摇过市。
可在和闻笙办事儿的流程上,那是绝对的温柔妥帖,步骤井井有条,绝对不是着急忙慌的顾着自己舒服,回回把闻笙放在第一位,特别的绅士……
虽然最后难免也会给闻笙折腾得筋疲力尽,但真是有极致的。
那种感觉,文字过于贫瘠,难以表达。
通俗来说,那叫死去活来。
格外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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