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芩白莲的女频言情小说《遇到小鲜肉后,妻子恨自己结婚结早了柳芩白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柳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护士跟我说可以办理出院了。我拿起手机打给柳芩。“靳翊,我这边还在忙,走不开。”“林总那边,不用你去了。”我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手机那端传过来的声音,“芩姐,小蛋糕好吃吗?”“吃了小蛋糕,可就只能带我去见世面哦~”我一阵反胃。原来所谓的走不开,是在跟江与风腻歪。也好,反正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去见林总。江与风喜欢,就让他去吧。我没有揭穿,“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办好签证已是下周一,我订了周二的机票。而柳芩这日,也会按计划飞港城开会。选择同一日离开,实属凑巧。自从有了离开的想法。我陆陆续续地跟助理交接了手头工作。她疑惑,我就说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助理也就尽心尽力地将各项事务接手过去。交接平稳过渡。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柳芩恰好打开衣柜收拾行李。看见...
《遇到小鲜肉后,妻子恨自己结婚结早了柳芩白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护士跟我说可以办理出院了。
我拿起手机打给柳芩。
“靳翊,我这边还在忙,走不开。”
“林总那边,不用你去了。”
我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手机那端传过来的声音,“芩姐,小蛋糕好吃吗?”
“吃了小蛋糕,可就只能带我去见世面哦~”我一阵反胃。
原来所谓的走不开,是在跟江与风腻歪。
也好,反正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去见林总。
江与风喜欢,就让他去吧。
我没有揭穿,“那我自己打车回去。”
办好签证已是下周一,我订了周二的机票。
而柳芩这日,也会按计划飞港城开会。
选择同一日离开,实属凑巧。
自从有了离开的想法。
我陆陆续续地跟助理交接了手头工作。
她疑惑,我就说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
助理也就尽心尽力地将各项事务接手过去。
交接平稳过渡。
出国的前一天晚上。
柳芩恰好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看见我放衣服的那一方角落已经空了。
她有些奇怪,“你的衣服呢?”
我还没有想好理由。
她已经看见立在一旁的行李箱。
想到什么,她问:“你要出去吗?”
费事拉扯,我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上次M国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出差一周。”
柳芩不解,“需要把衣服全带走?”
我点头,“如果搞不定,指不定待到什么时候。”
柳芩听罢,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她对我负责的项目向来都不怎么上心。
只要能给公司赚钱就行了。
“你要出差,那公司这边……都交代好了。”
我打消她的顾虑。
她点了点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被拉得更远了。
“我明天晚上才飞港城,可以先送你去机场。”
为了不露马脚,也为了省事,我没拒绝。
隔天早上,柳芩开车送我去机场。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以往都是我恨不得贴在她身上,跟她天南地北地聊天。
现在却都是她问,我答。
气氛微妙之际,她突然接了个电话。
挂断后就转头对我道,“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前面的路口我放你下去,你自己打车去吧。”
我望着车窗外,内心苦涩不已。
语调却故作轻松:“好。”
如果她知道去机场的这段路,是我和她最后相处的时光,会不会后悔又被江与风一句话就喊走?
……候机时,有人在工作群里发了一个视频。
我点开一看。
视频中,江与风受众人簇拥。
柳芩捧大蛋糕走近,同事欢呼鼓掌。
接着众人嬉闹。
柳芩的脸上被江与风涂上了奶油。
非但不恼,还笑得开怀。
芜湖~咱们的小少爷二十二岁生日这阵仗可真不小哇!
江与风这小子有福咯,柳总都这么上心。
原来半路扔下我,就是因为这‘急事’?
我不禁苦笑。
其实她大可不必骗我。
时间一到,我就把手机关机,登机。
往后余生,独写新生篇章。
……柳芩从港城回来已是两日后。
看到空荡荡回到卧室。
一时安静得瘆人。
往昔我在家跟她唠唠叨叨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起这两日都没有和我联系。
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却发现那边一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柳眉一皱。
她立刻给我发了消息:靳翊,你在闹什么?
见我迟迟不回复,她开始有些烦躁。
环顾一周才发现,好像和我有关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她觉得很奇怪。
明明我只是带走一个行李箱而已。
怎么好像完全搬走了一样?
柳芩莫名觉得心慌。
翌日回到公司,前台将一个快递送到她手上。
她还没有打开。
人事部的老大就走了进来:“柳总,您回来了!”
“这边跟你汇报一下公司最近人事变动情况,需要您定夺和指示。”
柳芩点了点头,“说吧。”
“上周江与风正式就任公司副总,但他在管理经验和业务能力方面有些……欠缺,您不在这几日,许多部门对他下达的指令颇有微词,工作推进并不顺利……行了!”
柳芩打断他,“我会亲自带他,以他的潜力,担任副总绰绰有余,还有呢?”
“还有,徐婷已经调任到江与风手下,但是江与风……徐婷不是靳翊的秘书吗?
谁让你这么胡乱安排的?”
“柳总,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靳翊已经离职了,离职申请书还是您亲手签字的,徐婷已经和他完成工作交接。”
柳芩手一顿。
耳朵听到的是离职申请书。
眼神却凝固在快递件里取出来的离婚协议书上。
总裁妻子执意要将那刚出社会的奶狼实习生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她告诉我,“你别乱想,我只是看重他的潜力。”
可一向严谨成熟的她却开始穿起了粉色裙子、扎起了高马尾辫。
甚至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和实习生一起任性失联48小时。
别人找她找得发疯的时候,她在朋友圈晒出自己坐旋转木马、手里拿着棉花糖的照片。
配文:在这欢乐之地,找到了最纯粹的快乐,因为有你!
公司因此丢了大项目,我也丢了老婆。
我将离婚协议夹在实习生转正报告里送到她面前。
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张口就道:“以江与风的能力,当个副总绰绰有余。”
我平静递上离职申请,“你说得对,所以我让位。”
……我和柳芩经济独立。
离婚协议里,我只提了婚房。
原本打算回家再说。
江与风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靳总,人事那边让我来找你提转正的事。”
人事部让他来找我,是因为在柳芩这个总裁和我这个副总之间拿不定主意。
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他动机不明地黏着柳芩而给他甩脸色。
只是淡然地接过他的转正报告,“出去吧。”
江与风却一屁股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这个办公室可真大啊。”
“靳总,你说,过不了多久,我是不是也能在这办公了?”
他边说着,边用手指轻敲着沙发靠背。
似是笃定自己会是这个办公室的新主人。
我没有理他。
直接打了保卫科的电话,“找两个人,我办公室有人赖着不走。”
江与风见我不自己动手打人,好让他发挥绿茶的本领,脸色微变。
想到什么,又开始气定神闲地调侃:“不是吧靳总,就这么点肚量?”
“我不过是坐坐,就要动用保卫科赶我,这要传出去,柳总可是会不高兴的!”
我并没有搭话。
江与风进公司后,除了围着柳芩献殷勤,就是四处闲逛。
半点正经工作的样子都没有。
在别人面前,他绿茶、白莲的做派尽显,却偏偏喜欢挑衅我。
我和柳芩虽然是隐婚。
但真夫妻之间一些不经意的默契与互动,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这种隐晦的暧昧持续了八年。
敌不过半年来柳芩对江与风明晃晃的偏爱。
同事们早就转磕CP。
还好,我也已经无所谓。
保卫科的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可见到赖在办公室的人是江与风时,又蔫了。
一个能力平平的实习生,竟然让全公司都忌惮。
可见柳芩给了他多大的底气。
“靳总,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着那唯唯诺诺的保卫。
冷声道:“保卫科现在职责所在都分不清了?
公司的规章制度都被你们吃了?”
江与风却在一旁悠然自得。
“靳总官威大,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柳总说了,等以后我上任了,公司的风气就能换换了。”
“大家都忍忍吧,快了。”
这番赤裸裸的挑衅,让两个保卫都低下了头。
一副不想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的怂样。
他们错了。
我就算‘失宠’,也还是公司的二把手。
摘下眼镜。
我淡淡道:“我看明白了,明日就让人力资源部重新评估保卫科的存在价值。”
保卫一听,顿时额头冒汗。
江与风的笑容也微微一滞。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
也只能以‘为保卫着想’的由头,悻悻地离开我的办公室。
我冷静下来后,就去了柳芩办公室。
女人微微抬眸,“有事?”
看着她这副冷漠厌烦的模样,我心中一阵刺痛。
但仍是强装镇定地问了一句:“就任由那个江与风在公司里胡作非为吗?”
柳芩语气不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江与风刚出社会能有什么坏心思?”
“倒是你,别总是以大欺小,处处针对他。”
我怒极反笑,“他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像是个单纯的?”
那副吃定软饭的样子,也就只有柳芩觉得是真爱了。
柳芩脸色阴沉:“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管,要是没别的事,就出去。”
我盯着她,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对我的爱意。
却只收获了冰冷。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走近她。
例行公事地把几份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江与风的转正申请,人事决定不了,你签名吧。”
夫妻档的公司,我们之间谁签都是一样的。
唯独今日,我没有擅作主张。
柳芩愣了一下。
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不能签?”
我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明知江与风在我这里能力不过关,这事你自己决定。”
是实话。
也是试探。
我状似不在意地看着柳芩。
心里却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
只要你不签……
对方一听我主动提起,高兴得一噎。
“你愿意去?”
“那太好了!
靳翊,你在业务拓展与管理这一块真的是非常难得的人才,只要你有心,我马上就让他们去安排。”
“待遇方面,绝对比你现在好。”
“要是柳总不愿意放人,我亲自去跟她说,如何?”
赵承是本市知名的企业巨头,他的妻子是我大学的老师。
柳氏科技虽然上升态势良好,但资金周转和高端人才储备上尚有不足,发展受限。
所以赵承一直想让我加入他的阵营,为他开疆扩土。
我自然是拒绝的。
毕竟柳氏科技是我和妻子一同创建。
和我们的孩子无异。
如今想想,一叶遮眼,自己不应那么固执,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谢谢赵总,我会努力。”
……柳芩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写离职报告。
她没看我,从进来就自顾自地摆弄着手机。
洗完澡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梳妆台前坐下。
“靳翊,过几日我要飞港城参会,公司这边多费点心盯着。”
她总是这样。
前一秒扇了我巴掌,后一秒却又能若无其事地向我交代工作。
好像那些冲突从未发生过。
这大概也跟我一次次低头配合有关。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脆弱。
脆弱到每每怕它在不经意间就彻底破碎。
我只能一次次假装不在意地迎合。
现在看来,把那些矛盾强行翻篇,果然是不行的。
……女人吹完头发,走到床边,低下头想要吻我。
我下意识地将脑袋一偏。
吻刚好落在我的下巴处。
对于我们两个人的举动,彼此都有些诧异。
平日里都是我缠着她要亲热。
今晚难得她主动,我却躲开了。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轻声道:“睡吧,晚了。”
柳芩柳眉微蹙,“怎么了?”
我敷衍地咳了一声,“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柳芩没怀疑,转而问道,“盛世集团的林总,前日和我约了这周五吃饭,你跟我去。”
我没去看她,“好。”
我们夫妻二人在商务上并不常赴同一个饭局。
除了避嫌,也因我们各自有不同的社交风格和处事方式。
单独行动反而更能发挥各自的优势。
为公司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和机会。
这种饭局,她向来只带自己的秘书。
只不过原先与她配合默契的那位许秘书因为得罪了江与风被她炒了。
江与风这个绣花枕头情商不行、能力不行、酒量更不行。
如今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难怪柳芩要找我。
关了灯后,我们各自躺下睡觉。
隔天,我约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出来喝酒。
当是辞别。
但我没有把话说透。
他们也只能瞎猜,以为我是情场失利。
喝得尽兴时,却看见吃完饭刚要离开的柳芩和江与风。
朋友们自然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柳芩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显然,她并不想让江与风知道她已婚的事。
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就是她的丈夫。
“你怎么在这?”
她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
“你看到了,跟哥几个聚一聚。”
我平静地回她。
几个哥们替我不值,有些打脸意味地调侃起来:“哟,这位不是柳总的小跟班么,至于挨得这么近么?”
“这个点儿也下班了,咱们柳总出门还得带着专职助理,这么形影不离的,这小跟班吃得消么?”
柳芩脸色一沉。
瞪了我一眼后,才回怼道:“喝多了就赶紧回家,别在这里乱开这种低级玩笑。”
江与风也赶忙解释:“各位大哥误会了,我只是跟着柳总学习业务经验,纯粹的工作往来,没有你们想的那样。”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腕上。
那里还真缠着厚厚的纱布。
看来这男人是刚吃上软饭,马上又丢了饭碗了。
柳芩,都这样了,你竟还跟我说,你没有越界么?
“江与风,有时间多磨炼磨炼自己吧。”
“就你这样,能力一般,身材一般,能吃上软饭可不容易,得亏你长得像她的白月光。”
听到我这么说,江与风恼了。
看向我的眼神再次露出凶狠:“你说什么?
什么白月光?”
“你这个死舔狗,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死缠烂打,我像她白月光?
你该不会想说她白月光是你吧?”
“呸!
谁像你这个老男人啊!”
被替身而不自知,我都替他觉得可怜。
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扭头就要走。
江与风竟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趁我不备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去死吧,你死了芩姐就不会想着你,她就是我一个人的,她会养着我!”
“我学历不好,家庭条件也差,我只有芩姐了!”
“她那么宠我,都是你挑拨离间她才会分心。”
“只要你死,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他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十分的偏执。
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正癫狂,力气大得吓人。
我怎么捶打他都没能让他松手。
“我要你死!”
随着他最后一声怒吼响起,我的身体被他从楼梯处狠狠地推下去。
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翻滚、碰撞。
晕过去的前一秒,我听见江与风还在大笑。
“哈哈哈哈,现在芩姐是我的了!”
……醒来的时候,我朋友守在我身边。
“老翊,别乱动,腿骨折,打着石膏呢,脑袋上还肿起好大一个包。”
“医生刚给你处理完,可得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病根儿。”
“你放心,那个臭小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杀人未遂,够他蹲几年了。”
我无奈地摇头。
真是低估了江与风的疯狂。
“赵总已经过来看过你了,才走没多久,他让你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出国。”
说完,他又望了一眼门口。
“她一直在病房外守着,你要是不想见,我就撵她走。”
我知道朋友说的是谁,直接道,“不想见。”
也许是因为这次江与风蓄意杀害我,柳芩心中有愧。
听闻我醒后不想见她,就乖乖地待在病房守着。
我留院观察期间。
她一个女总裁不仅亲自下厨给我煲汤。
还总是在半夜偷偷溜进我的病房,给我盖被子。
有时也会趁我睡着将我的手背贴在脸上。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对不起靳翊。”
她的眼泪很烫每次都能把我烫醒。
只是我没有揭穿。
“靳翊,原谅我好吗?”
不好。
“林鑫是我的执念,但我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你后,我真的释怀了,现在和你表白,晚了吗?”
晚了。
“我以后真的会改的。”
不需要了。
她说一句,我便在心里答一句。
直到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靳翊,别不要我!”
我没有睁开眼,但还是张嘴回答她:“柳芩,放过我吧。”
女人终于哭出声来。
激动地扑进怀里,“你太过分了,你走进我的心,却跟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我爱你,只是发现得太迟了而已,就这么罪不可恕吗?”
我放弃了跟她争论。
她好像就是不明白。
她为了江与风不顾一切、疯狂痴迷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爱有多廉价已经不言而喻。
事实也不是她说的,爱我。
只是江与风没有满足她对林鑫的幻想,她才想继续苟在我和她的婚姻里。
我,只是她最保险的退路。
没有对错,只有稳妥。
……我不可能因为骨折在国内休养三个月。
刚好原来的助理徐婷打算继续跟着我。
于是我弄了个轮椅,准备择日出国。
柳芩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准备出院的那日,还给我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
原本不打算跟她辞别,最后还是软下态度。
我跟徐婷说,“你让柳芩来,我有话跟她说。”
柳芩推着我在医院散步。
以为我开始尝试接受她了,她的话很多。
我却有些发愣。
曾经幻想婚姻里,两人相濡以沫,分享日常。
莫非如此。
然而此刻,我想做的,却是与君诀别。
我释然开口:“柳芩,其实你说要跟我结婚那天,我看见你去给他扫墓了。”
女人身子猛地一僵。
我笑了笑,继续道:“看你红着眼,说让我娶你,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是很遗憾,我没有捂热你的心。”
柳芩哽咽了一下,“对不起……”柳芩慢慢蹲在我身前,“……可是靳翊,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我真的,很爱你。”
“也许吧,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只是苦笑一声,“还有呢?”
“还有,柳芩,再也不见。”
柳芩刚要翻看资料,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看了来电备注,连忙接起。
“好好好,没事,不委屈,你在车上等我。”
挂了电话后,她瞪了我一眼,语气不耐:“你一边找保卫科的人赶走江与风?
一边跟我说转不转正由我决定?”
“我……”啪——女人抬手便是一耳光,我脸上顿感火辣。
“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实习生?
还是说你害怕他抢走你那点可怜的风头?”
我气笑了。
每一次江与风告状,她从不论我是否按规矩办事,总是站在他那边。
混迹职场多年,我也不是没法子治一个小男生。
只是越治,她就越讨厌我。
越弱,就越有理。
我满心苦涩无奈,无从宣泄,只能选择闭嘴。
女人气得胸脯微浮,拿起手提包就要出去。
我轻声喊住她,“先签名吧,人事也好办理转正手续。”
柳芩眉眼焦躁。
拿起笔快速把名签了,然后匆匆离去。
我自嘲一笑。
但凡她稍微看一眼,就会发现转正申请里夹着离婚协议书。
偏偏每次一碰到江与风的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理智全无。
我和柳芩是父母催促下无奈拼凑而成的结合。
从始至终,都缺乏爱的基石。
大学我就开始追她,但从没有得到回应。
后来是因为专业对口,才有幸地成为她的合作伙伴。
公司成立三年后,她说爸妈催得紧。
问我愿不愿意和她闪婚,堵住悠悠众口。
于是我们直接跳过恋爱这一步。
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一直以为她这样事业型的女性生性冷淡,爱事业多过一切。
直到我无意间翻看了她的日记。
才发现原来她心里一直有一位故人——她死去的白月光林鑫。
人死已矣,我不至于去跟一个死人计较。
甚至愈发心疼她。
后来江与风来了。
他的眉眼与林鑫有八分相似。
把一向冷静自持的女总裁撩拨得乱了方寸。
往昔那雷厉风行的决策力在他面前大打折扣。
她甚至在我面前喝得烂醉如泥时,不住感慨:“君生我未生……恨不生同时……你说,我当初怎么那么冲动就结婚了呢?”
看着她醉眼蒙眬、满脸泪痕的模样。
只觉得有把刀在我心脏进进出出。
我曾以为我们的婚姻虽然缺乏激情澎湃的爱情。
但也是先婚后爱的范例。
可江与风的出现,让这五年的结合瞬间成了一场冲动的错误。
我苦笑着,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你就这么后悔和我在一起?
那这五年的时光在你眼里算什么?”
那次,我终是忍不住质问。
她却只是痴痴地笑着,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
似乎在那虚无中看到了她心中的憧憬。
“我现在感觉自己好老,和他站在一起,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我怎么能配得上他呢……”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彻底浇灭了我心底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我这才知道自己早已是被厌弃的过去式。
连给我这五年一个交代,她都觉得浪费口舌。
酒醉吐真言那些,我从不在她面前提起。
以她的酒量能喝到断片。
显然是故意买醉。
谁知她心中的愁绪与纠结,有多浓烈?
原本,我还窝囊地劝自己。
就当没看见吧。
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只要公司能正常运转。
我可以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不去想他们之间那些暧昧不清的互动。
不去理会那些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可他们却愈发得寸进尺。
在公司的各种场合都毫不避讳地眉来眼去。
公然携手出入一些重要的商务活动。
留给我这个丈夫的空间,小之又小。
即便是上周一我和她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都能缺席。
她明明答应会赴约。
却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地消失了48小时。
急得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四处去找。
偏巧那日,之前谈过合作的一位大客户说想见见公司的负责人。
我更是恨铁不成钢。
之前就打听过这位客户的企业文化与行事风格。
能走到见负责人这一步,基本就能签下合同。
而这一单,对公司至关重要。
能填上之前她失误决策造成的窟窿。
可一向沉稳的柳芩却怎么都联系不到。
客户觉得公司没诚意,转头就和我们的对头合作。
生命之外,这些当然都是次要的。
就在我因她下落不明准备报警的时候。
却刷到她报平安的朋友圈。
一张突兀的照片、一段灼眼的文字。
照片里,她穿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粉色短裙。
坐着以前说幼稚的旋转木马。
拿着自己不爱吃的棉花糖。
附文:在这欢乐之地,找到了最纯粹的快乐,因为有你!
她回来时,几乎两日没闭眼的我,疲惫地问了一句:“去哪里,和谁?”
她却转头怨我:“不就去赴一个朋友的约,你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催命一样!”
赴约?
她和实习生一起消失。
能去赴谁的约?
那瞬间,我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那些曾经对她抱有的期待、眷恋与爱意。
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残烛,瞬间熄灭。
徒留一片冰冷的灰烬。
我没有再多嘴一句。
捏着她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我有种解脱的畅快。
拿出手机,给一位曾经重金挖过我的企业老总去了电话:“赵总,之前您说国外的分公司缺一个负责人,现在还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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