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说:这永远是你的家。
我差点忍不住哭声。
放下手机,赵姨担忧地看着我:挽挽,你真的要回娘家?
真的。
我不想争了,也不想纠缠。
路人甲和女配,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我还是准备,再看他一眼。
等出现在主卧门时,沈克礼的助手拦住了我。
他挡着门,话音冰冷。
嫂子,沈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我愣在原地,心中泛起苦涩,这是我和他的房间,现在却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任何人都不许进。
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我。
五年感情,不浓却深,前后落差太大,心被攥的生疼。
可对上助手冷漠的眼,我憋回了眼中的泪,微微后退对不起。
胸口刀割一样的疼,我有些摇摇欲坠,可我不能离开,我怕我会犹豫,会留下来。
哪怕眼前恍惚,依旧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了沈克礼的身影。
他推门走来,清冷矜贵的脸庞此刻带着疲惫,往常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头发凌乱。
我只在发病时见过他这般憔悴的模样,我以为,这是独属于我的。
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突然有些讽刺,什么爱我,要娶我的话,通通都是假的。
你怎么站在这里,吃晚饭了吗?见到我,沈克礼微微一愣,想同往常一样过来抱我。
我打开他的手,唇角溢出鲜血。
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顾怀澈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我病态的模样,有些恍惚。
我没有解答他的话,只说:咱们分手吧。
他一下子白了脸色。
挽挽,你要和我分手!?他不可置信,那双淡漠的眸子此刻有暗光闪过。
是。
我淡定的擦去唇边的血,死死拽着想要质问的赵姨,当断则断,才是我周挽的作风。
什么为爱委屈自己,通通都是屁话,我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
男人,世界上多的是,一棵歪脖子树,还能吊死我?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他想说,我那晚答应了他的求婚了,可他也才想起,他走的那天,是我发病的日子。
对不起,挽挽,云清有抑郁倾向,我必须走。
他盯着我,爱意难藏。
我避开他的眼:分手,咱们好聚好散。
他是男二,自然深情。
可我清楚,他所深情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