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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别过再不相思结局+番外小说

解忧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选择吗?陆砚初总有办法刷新他的下限。“看来你没有什么援军了。”猥-亵犯洋洋得意。苏沁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插-进他的眼睛里。猥-亵犯尖叫一声,朝她挥拳。两人扭打,苏沁然挨了好几记重拳,但抓着机会一脚踹向猥-亵犯的下半身,在他痛得打滚的时候抢了他的手机报警。警察赶来了解情况。苏沁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请问刚才这里有警情吗?”警察自然地回答:“没有。”呵,陆砚初连报警都懒得报。她去警局登记完,又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医生都在夸她怎么能忍得下这些重击。苏沁然笑笑没说话。更重的心理攻击她都能够接受,这点算什么?一切处理完,已经是凌晨三点。苏沁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她躺在沙发上,失去所有的心思。不知过...

主角:苏沁然陆砚初   更新:2024-11-14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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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沁然陆砚初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君别过再不相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解忧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人能做出来的选择吗?陆砚初总有办法刷新他的下限。“看来你没有什么援军了。”猥-亵犯洋洋得意。苏沁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插-进他的眼睛里。猥-亵犯尖叫一声,朝她挥拳。两人扭打,苏沁然挨了好几记重拳,但抓着机会一脚踹向猥-亵犯的下半身,在他痛得打滚的时候抢了他的手机报警。警察赶来了解情况。苏沁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请问刚才这里有警情吗?”警察自然地回答:“没有。”呵,陆砚初连报警都懒得报。她去警局登记完,又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医生都在夸她怎么能忍得下这些重击。苏沁然笑笑没说话。更重的心理攻击她都能够接受,这点算什么?一切处理完,已经是凌晨三点。苏沁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她躺在沙发上,失去所有的心思。不知过...

《与君别过再不相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选择吗?

陆砚初总有办法刷新他的下限。

“看来你没有什么援军了。”

猥-亵犯洋洋得意。

苏沁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插-进他的眼睛里。

猥-亵犯尖叫一声,朝她挥拳。

两人扭打,苏沁然挨了好几记重拳,但抓着机会一脚踹向猥-亵犯的下半身,在他痛得打滚的时候抢了他的手机报警。

警察赶来了解情况。

苏沁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请问刚才这里有警情吗?”

警察自然地回答:“没有。”

呵,陆砚初连报警都懒得报。

她去警局登记完,又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

医生都在夸她怎么能忍得下这些重击。

苏沁然笑笑没说话。

更重的心理攻击她都能够接受,这点算什么?

一切处理完,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沁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

她躺在沙发上,失去所有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传来开门声。

“啪”

灯突然打开,刺得苏沁然眯了眯眼。

她抬手挡住灯光,从目光缝隙里看到陆砚初和陆然走进来。

“哼,就知道卖惨骚扰我爸!”

陆然毫不客气地碎嘴骂着。

苏沁然没什么教训他的力气,闭上眼,不想理会这对父子,淡淡地说道:“要拿什么快点拿走吧,我想安静地休息会儿。”

陆砚初看着她浑身是伤,脸颊高肿,指甲都劈了好几个,却硬是一声不吭,对他好像只剩下疲惫,连倾诉的想法都没有。

他本该是她的港湾。

看到陆然骂骂咧咧,浑然不关心妈妈的伤情。

他忽然一阵心寒,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

半晌没听到响动,苏沁然抬眼看他,稍微想了想:“让我给你道歉吗?毁了你的约会?”

“那我道歉。”

她现在只觉得疲倦不堪,只想尽快应付完他。

陆砚初只是对陆然说了句:“你去房间睡觉。”

然后开门出去。

苏沁然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也不关心。

半小时后,大门再度打开。

陆砚初走进来,手里拧着一袋各种药。

他在苏沁然身边蹲下,拿出碘伏和棉签。

窸窸窣窣的动作让苏沁然再度睁眼。

“干什么?我药都上好了,你这时候假惺惺的有什么意义?”

陆砚初眉头一皱,相当不快:“我给你上药还要被你骂?苏沁然,你就是个贱骨头吧,非要别人对你坏你才舒服?”

苏沁然冷笑:“你也知道你对我很坏?”

男人没话了。

也没心情装体贴了。

他把棉签和碘伏直接甩在桌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你不听,现在自己惹祸上身,活该。”

活该?陆砚初真行啊,总能在她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找到还完好的一寸地方,再狠狠刺下去。

她连吵架的冲动都没有了,只是静静看着陆砚初,反问:“那你和薛妙是在哪里重逢的呢?”

没听错的话,是薛妙自己说的在酒吧。

她问完没有看陆砚初的表情,直接拉起毯子盖住脑袋。

累了,真的累了,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还有半个月。

可她连一个小时都快待不下去。

隐约听到陆砚初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他似乎没有接。

过了会儿听到陆然开门,拿着手机跑过去,毫不避讳地喊着:“妙妙阿姨找你。”

又过了半小时,陆砚初和陆然先后出门。

此时窗外已经凌晨。

苏沁然在他们走后才放松地睡过去,再次醒来,外面又已经天黑了。

她起身,浑身酸痛。

这么多天,陆砚初甚至都没有过问她的手机情况。

但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就知道她现在是处于失联状态。

苏沁然撑着沙发起身,慢慢到楼下买吃的。

才刚下楼,就看到转角处陆砚初和薛妙正你侬我侬地说着什么。

与此同时,身边闪过一个黑影。

在她反应过来的瞬间,腹部一痛。

她低头看着腹部涌出的鲜血,怔怔抬头。

那边薛妙尖叫一声,牢牢抱住陆砚初的胳膊:“砚初我好怕!”

捅人的人被尖叫声吓到,慌张中匆匆又给苏沁然来了一刀,急急忙忙跑了。

苏沁然逐渐软倒在地,远远地看着还守在薛妙身边的陆砚初......




陆砚初被苏沁然尖锐的话刺痛,不禁警告:“他们也算你的亲生父母了,帮我扫个墓很为难你?这么大的人打车都不会?”

以前他虽然喜欢冷脸,但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哪怕不悦,也会优先保证苏沁然的安全。

苏沁然没再和他争辩,打开门下车,“砰”地把门关上,多少带上了私人情绪。

而陆砚初一秒都不犹豫,直接掉头离开,尾气直扑苏沁然的脸。

几乎同时,苏沁然手机震动。

薛妙的信息得意洋洋:赢你太轻松了。

六个字,恶心得苏沁然一阵反胃。

聊天记录往上翻,全都是薛妙夜以继日持之以恒的骚扰和炫耀。

苏沁然从来没回过。

以前是气得肝肠寸断,哭得日夜颠倒,没有精力回。

现在她已经解脱,想了想打下一行字: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她非常清楚,只要一个月后离婚协议生效,陆砚初就会马不停蹄地把白月光娶回家。

这个祝福她是真心的。

当然,也真心地祝愿他们婚后一地鸡毛,踩烂初心。

薛妙莫名其妙地破防了,大骂着她。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他结婚了。”

“你以为他喜欢你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不知道吧,小然天天和我说想烧死你这个老巫婆,让我做她的妈妈!”

最后一条苏沁然倒是真的不知道。

她怔怔地看着那条信息,一个小孩子,怎么说得出这么恶毒的话。

但很快这份悲哀随着风烟消云散,再恶毒,也很快就不是她的孩子了。

她打开免骚扰,关上手机,不再看。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公墓门口。

管理员和苏沁然算是熟人,毕竟大年初一扫墓的人,凤毛麟角。

管理员一边登记,一边往她身后看了眼:“今天一个人来的?”

“嗯。”

她没有过多解释,拿了花轻车熟路地找到公墓。

照片上的夫妻俩还很年轻,谁都没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

当时苏沁然刚和陆砚初相亲见面,陆砚初带上薛妙作为无声的反抗。

陆父开车,陆母坐在副驾驶上,一直都在试图撮合炒热气氛。

苏沁然坐在窗户边,薛妙坐在中间。

也许是太专注炒热气氛,陆父没有看到转弯处冲出来卡车。

剧烈撞击声响起的瞬间,苏沁然只来得及把靠近卡车那边的陆砚初往她身边扯,但手被卡车戳进来的铁片直接削断了无名指和小指。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陆砚初哭得脸肿起来,愤恨地看着她,从牙齿里挤出来“我们去领证”五个字。

薛妙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陆砚初都把父母的死怪在苏沁然身上。

但时间也是强大的,不知什么时候起,陆砚初和她的距离慢慢拉近,度过了两年的甜蜜期。

再然后......

苏沁然收回思绪,把花摆在墓碑前,哑声道:“爸妈,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们爸妈了。”

“我在陆砚初身边已经精疲力竭,现在他的最爱回来了,以后应该也会幸福快乐,你们二老也不用担心。”

“今天他不能来看你们了,我以后每年都会来的。”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呆呆地坐了会儿。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花瓣,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脸上。

是他们也在为她感到叹息吗?

苏沁然待到中午,和管理员一起简单吃了饭才往回走。

走到一半,天空忽然阴沉,“唰”地下起瓢泼大雨。

她想要打车,排队到几百名开外。

路上一个鬼影都没有,连棵挡雨的树都看不到。

苏沁然咬牙冒雨前进,四个小时后,她终于走到市中心,玻璃反射出来她狼狈的模样。

浑身湿透,头发贴在头皮上,再配上她的无神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

她刚要收回视线,眼睛却慢慢聚焦到玻璃后的景象里。

怎么就刚好这么巧。

玻璃里面,陆砚初带着陆然和薛妙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俨然一家三口。

而她在玻璃外,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此时苏沁然才惊觉,从早上陆砚初离开,就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

她掏出手机,已经浸了水。

但还是固执地拨出电话。

竟然响了。

餐厅内陆砚初拿出手机看了眼,眉头皱出嫌弃,利落挂断。

苏沁然看着电话被挂断,变成主屏幕,然后一闪,直接熄屏。

她再怎么按都亮不起来。

就像陆砚初的心,再怎么捂,都热不了。

苏沁然看了手机良久,取出卡后扔进垃圾桶,慢慢悠悠地走向家的方向。




晚上十点,苏沁然躺在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挡不住一阵阵上行的寒意。

她脑袋很重,晕晕乎乎的,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苏沁然起床跌跌撞撞地给自己倒热水,手里一软,整个热水壶摔在地上,热水溅在她脚面和腿上。

她短暂被烫醒,下意识去浴室冲冷水,才刚打开水,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栽倒在浴缸里。

昏迷前最后一丝意识想着:该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老天还是眷顾苏沁然的。

她在医院醒来时,有种重获新生的侥幸和兴奋。

但老天也没有那么眷顾她。

因为她看到了沉着脸站在门口的陆砚初。

仿佛蕴了一肚子的火。

陆砚初大跨步站在她床前,不顾她苍白的脸色,拧起她的衣领,厉声斥责:“你疯了?普通的卖惨不管用,现在打算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咳咳”

苏沁然本来就刚醒,病也没好,被这么一拧,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到嘴唇发白,眼眶发红。

陆砚初却以为她在装,大骂着:“别给我来这套,你骗得过我爸妈,骗不过我!”

好不容易咳得停下来,苏沁然强硬地扒开他的手,惨白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启唇:“我不是卖惨,是昨天冒着大雨从公墓走四小时到家,发烧体力不支,出的意外。”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的注意力一辈子都别落在我身上。”

她已经为了他吃够苦头。

陆砚初怔忪地松开手,迟疑地确认:“你......走回来的?”

现在纠结走不走的还有意义吗。

苏沁然把衣领拢好,躺回床上,拉起被子。

下一秒陆然跑进来,嚷嚷着:“爸爸,你和老巫婆废什么话,妙妙阿姨等很久了!”

他怒瞪着苏沁然,仿佛她是打搅他们一家三口的怪物:“现在这么发达,你还打不到车?就是故意装的吧,我看电视都是这么演的,你真恶心!”

陆砚初直觉陆然这话说得不对,但为了逃避内心升起的愧疚,还是选择盲目相信,冷笑:“苏沁然,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那边薛妙找过来,靠在门边,气若游丝地喊着:“砚初,不如我先打车回去吧,我看沁然好像情况很严重......”

说着整个人直接往旁边一歪。

陆砚初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她,满脸心疼:“头晕就坐着等我,我只是来看一眼就走。”

“呵。”

苏沁然轻笑,甚至他都不是专程来医院看她的。

薛妙还在那里装:“算了,我没事的,你照顾沁然比较重要......诶!”

她忽然惊叫,原来是陆砚初打横抱起她。

走时回头撂下一句:“别做无用功了。”

陆然跟着连摆了几个鬼脸。

小护士进来给苏沁然换药,颇为羡慕:“那是您的哥哥嫂子吧,关系真好。”

苏沁然淡淡地回答:“那是我的丈夫儿子,和他的白月光。”

小护士哑然,话锋直接一转,义愤填膺:“我说那女的怎么这么作,屁事没有查了个天翻地覆,也不知道装什么......”

她陡转的情绪让苏沁然心情稍微好了些,露出近一年真心的笑容。

好在撞击不严重,医院让住了一周给她办理了出院。

出院当天,是没有人来接的。

苏沁然望着蓝天白云,感受着微风拂面,从未如此畅快自在。

好像突然就有了重新活过的轻松。

她一个人走在林荫大道上,越走越快,小跑起来。

原来丢下心情包袱后,是如此的自由。

苏沁然回到家,一开门,水壶还在地上,可见她被抬走的时候有多狼狈仓促。

也可见陆砚初一次都没回来过。

她毫无感觉。

去了衣帽间把自己带吊牌的衣服和玩偶收拾出来,这次多亏了楼下打120,不然她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包好新衣服玩偶,以及一些她买来从未用过的厨具,满满三大箱。

和楼下邻居沟通后,邻居欣然同意,全部收回家中。

衣帽间空了下来,只挂了一件大衣和零星几件换洗衣物。

她扫视一圈,在一个隐蔽的抽屉拿出一本设计图,当初她还没做陆砚初妻子的时候,也算是响当当的珠宝设计师。

只是为了陆砚初都收了起来。

等离开那天,她只需要带着自己的梦想前行。

正在收着,门口忽然传来陆砚初的喊声:“苏沁然?”




次日一早,苏沁然早早洗漱好,换上找出来的黑色正装。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倒还真的很适合扫墓。

一走到客厅,陆然大声地“啧”了一声,端起没吃完的碗故意撞上她。

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恶劣嘲讽着:“真脏。”

苏沁然看着昔日乖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种没有教养的模样,既悲哀又难过。

当初为了给陆然找最好的老师,她冒着大雨上门拜访,烧了三天三夜。

还以为能让陆然从此走在正轨。

谁知她的呕心沥血,不如薛妙三两句挑拨。

苏沁然一把抓住洋洋自得要离开的陆然,冷声警告:“道歉。”

陆然从没看过她冷脸的样子,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十分恼怒:“我才不要给你道歉!在以前,你这种巫婆是要被抓去烧死的!”

“啪——”

清亮的巴掌声响起。

陆然顶着鲜红的大巴掌,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沁然:“你敢打我?”

那边陆砚初急忙把陆然护在身后,恼怒地朝她吼道:“你为什么要打小然?”

苏沁然收手,随意地甩了甩:“我是他妈妈,管教她是应该的。”

陆砚初想都没想:“不需要你来管教!”

哼。

苏沁然心中冷笑,漠然回复:“别担心,马上我也管不着了。”

她神态冷漠,语气平静,和平日里的她完全一模两样。

陆砚初下意识问:“你什么意思?”

而苏沁然没有回答,提醒他:“要出发了。”

去的路上,苏沁然坐在后排,全程无话,仿佛只是个陌生的乘客。

陆砚初从后视镜里看她好几眼,愈发确定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要是以前,昨天他在外砸得那么响,她早就冲出来了。

再不济,今天早上也会主动和好。

但她连他们吃昨天剩饭都没有发现,甚至还打了陆然一巴掌。

陆砚初回想到昨晚开门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

想了想,从副驾驶置物盒里掏出一个盒子,借着红绿灯间隙,直接丢到后座的人身上。

苏沁然正在闭目养神,突然被砸了下,立刻出声:“你有病吧?”

结婚六年,她忍受了陆砚初六年。

这种不被尊重的行为,她忍够了。

陆砚初脸色顿时变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纪念日礼物,你说我有病?”

“你昨天给我发什么扫墓的消息,今天又做出这副死样子,不就是想让我道歉吗?”

“现在给你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红灯变绿,他不得不收起话头,继续开车。

苏沁然从后视镜看着他不悦的神色。

他在不开心什么?她有说过要让他道歉吗?

为什么每次都强加给她不属于她的想法,再来责骂她?

苏沁然垂眸,不想再追究,单手随意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钻戒,钻石闪耀,但平平无奇。

她见过吗,是TR的弃款。

简而言之,就是上市后因各方面的原因被紧急叫停的款,扔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捡。

而昨天薛妙视频里戴的那款,是TR才出的全球唯一款,象征着永恒唯一的爱。

原来过去五年里,陆砚初那些阴晴反复、喜怒无常,不是因为工作忙,不是因为压力大。

从不送礼物,也不是因为他嘴里的不懂浪漫。

只是不爱苏沁然。

仅此而已。

“啪”

苏沁然合上戒指盒,顺势抛在后座上。

既然是弃款,她也不会要。

离公墓还有五公里的时候,陆砚初的手机骤然响起。

他甚至都没看手机,直接靠边停下,显然已经熟悉这个铃声。

毫不避讳苏沁然,当着她的面接起来:“现在吗?可是我今天......”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陆砚初冷硬的脸柔-软下来,低声哄着:“好好,马上来。”

他也会有这种如沐春风的表情吗?

真是奇怪。

苏沁然抱臂等着他开口说不像样的话。

果然,他挂断电话后立马回头:“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公司,你自己去扫墓吧。”

苏沁然眼睛不瞎,看得到他手机屏幕上“妙妙”两个字。

为了个女人,连自己亲爹亲妈的墓都不扫。

还真是个大情种。

苏沁然眼底讽刺毫不掩饰:“你打算把我丢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走去祭拜你的父母?”

“陆砚初,那山上墓碑下面,是你的亲生父母,公司什么天大的事,大年初一,比生养你的人都重要?”




苏沁然面色骤然冷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扫兴。

随着脚步声响起,陆砚初快步走到衣帽间门口,在看到里面的空旷后,质问声卡在喉咙里。

转而冷笑:“好好好,又有新花样了是吧?今天出院不通知我也是故意的?想让我愧疚?”

“现在把家里清空,想闹离家出走?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吗?给了台阶就要学会下,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

苏沁然还什么都没做,就挨了一顿骂。

她一言不发地盯着陆砚初,平静地反问:“说完了?”

三个字,堵住陆砚初诘问的嘴巴。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苏沁然,陡然发觉她似乎变了很多。

就连之前在医院看到薛妙,都一言不发,现在都不曾过问。

要知道以前但凡看到他和女生接触,苏沁然都会关心一番。

她还为薛妙和他大吵过,怎么现在这么平静......

不对,这肯定是她的苦肉计!

陆砚初眼里流露出厌恶,自顾自地说道:“苏沁然,你变了,以前的你虽然烦人了点,但好在还有可爱的地方,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苏沁然仍然平淡地盯着他,反问:“你说的可爱,是指无下限地容忍你所有的不轨行为吗?”

“你果然还在生气!都一周多了,你就气性这么大?”

仿佛抓到什么证据,陆砚初底气十足起来。

而这次,苏沁然没再回他,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设计图。

陆砚初自以为戳到她的痛处,又能拿捏她,冷哼:“那你生完气再说,这几天我不回家了。”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一周没回家。

苏沁然乐得清闲,慢悠悠地把所有东西该清的都清完。

到元宵节那天,曾经满满当当的家就只剩下一套沙发和一个吊椅。

巧不巧,都是薛妙发过的同款。

上次手机坏掉后她没有再买手机,打算撑过这半个月,再彻底迎接新的开始。

她把收拾好的一堆小东西拿去义卖,为了不碰到熟人,特意选了两个区外的公园。

刚卖得火热,远远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薛妙故作惊讶:“沁然,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卖什么?”

陆砚初本来皱着眉,想着苏沁然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看到摊位上的东西后瞳孔骤然紧缩:“苏沁然,这些是我们的东西,你也拿出来卖?”

陆然也认出几个来,上来就要抢:“这是我的汽车模型!”

在他拿起来之前,苏沁然率先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纠正一点,这不是你的汽车模型,这是我买的汽车模型。”

“这是我买的纪念万花筒,这是我买的镶钻相框......”

她如数家珍,看向陆砚初,语气放缓:“而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当初看不上,说我品味土的,我做做义卖怎么了?”

陆砚初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他瞄到另一个大一点的相框,浑身一震:“这是用来装婚纱照的,里面的婚纱照呢?”

苏沁然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故意装着诧异:“有吗?这不是一直都是空着的吗?”

“苏沁然!你别太过分了!”

薛妙见陆砚初的心思都去了苏沁然身上,内心不满,扭捏着刻意挽上他的手,对苏沁然道:“沁然,你别误会,砚初只是不想婚姻破裂。”

不知道小三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苏沁然都有点佩服薛妙的脸皮了。

“不想婚姻破裂的人,可不会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任由别的女人挽着自己。”

话音落下,陆砚初仿佛被灼伤,迅速甩开薛妙的手。

苏沁然已经迅速打包,嫌恶地看了两人一眼:“多亏你们,把我的生意全部搅黄了,你们继续恩恩爱爱地散步,我要换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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