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后立即洗了个热水澡,可是我还是没躲得过感冒,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
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之际我听到了开门声,
方怀川回来了,还带着怒气。
“司遥,你醒了不会打电话给我吗,把我车窗砸了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换一个车窗要十几万!”
方怀川不在乎我在外面冻了这么久身体抗不抗的住,也不在乎我这么晚有没有吃饭,他只知道我弄坏了他的车,我该骂。
我没理他,把被子拉过头顶,准备继续睡觉。
可方怀川没打算饶我,他直接将被子扯走,看到我双颊通红的那一刻,他怔住了,但转瞬即逝,
“司遥,扮可怜的手段你已经用过了,再用这招就有点招人嫌了。”
男人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一天的时间还不到,方怀川心中对我的愧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他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他只会毫无保留地在林清清面前展现他的雄性魅力。
他笃定了我还会像之前那样舔着他对他好,可他忘了他是杀我孩子的凶手啊,我怎么可能原谅杀人凶手呢。
“既然这么嫌弃我,那就离婚好了。”我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倔强地对上他的眼眸。
可我得到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和不屑,
“呵,离婚?离了我谁还会要你这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中年妇女。”
“司遥,你想要拿捏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何必自取其辱。”
我没跟他废话,直接把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
男人的瞳孔猛然皱缩,
“司遥,你他妈玩真的?”
“不然呢,跟你过家家?”
方怀川定睛看了我好一会,可无论怎么看,在我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呵,演的可真像,但我不吃你这一套。”
男人怒气重重地来了,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又开始了他的拿手好戏,开始对我无休止的冷战。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担惊受怕,向他各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但现在,我只觉得一身轻松。
我不再管他的一日三餐,不再洗他的衣服,更不用再每晚担心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喝醉酒。
没想到这一次冷战,方怀川竟率先开口了,他又喝了个烂醉,
他拽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絮絮叨叨地跟我讲了很多话,
他问我为什么都不关心他了,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
我只觉得好笑,我给了他最想要的自由,他怎么还怀念起我这个枷锁了。
但我可没时间和他念旧,我拿出了离婚协议书,没废多大力气就让方怀川签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