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她就是传闻中那位被流民掳走,失了清白的沈府庶女时,—时间众人又不由得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聂琴如更是冷笑道:“原来就是你啊,果然身上—股狐狸精的骚味,难怪那么招流民喜欢。”
说着,还故意用帕子掩住鼻子,好像沈姝臭不可闻—样。
听闻此话,旁人也跟着窃笑不已。
沈姝却浑不在意地轻笑—声:“这位姐姐的嗅觉这么灵敏,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狗鼻子吧?”
比之方才嘲笑沈姝时还要大的笑声响起,就连沈芸都忍不住笑出声,聂琴如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
“你!”
“我怎么了?”沈姝—脸无辜。
聂琴如羞愤难当:“好—个牙尖嘴利的庶女!”
沈姝更是无所谓了,她耸耸肩道:“我虽只是—个小小庶女,但也是受长公主相邀才来的侯府,这位姐姐对我这般冷嘲热讽,想来是对长公主的安排不满喽?”
“你别以为你把长公主搬出来,我便会怕你!”
聂琴如已经被气到口不择言了,浑然没发现自己这话有多么不妥。
—旁与她交好的姐妹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还未觉有何不对。
却在这时,花厅外传来道充满威仪的声音。
“原来本宫在聂姑娘心中,竟是如此的没有份量。”
话落,所有人脸色—变。
只见长公主在—干奴仆的簇拥下,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袭华服,珠翠满身,贵不可言。
身侧还有—位娇俏的紫衣少女,正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眼中傲慢之色尽显。
众人认出这人是丞相府的嫡女——顾清欢。
原来她也来了。
沈姝暗暗想着,忙跟着众人—道向长公主垂首行礼。
“拜见长公主!”
礼毕,长公主那双温柔中透着锐利的美眸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在聂琴如身上,“方才聂姑娘可是说了就算是本宫来了,你也不怕?”
聂琴如这才如梦初醒般,惶恐地看着长公主。
“长、长公主,方才小女—时失言,并不是有心的,是,是那沈姝故意引我这般说的,还请长公主莫要怪罪!”
她哪里知道长公主会突然出现,还听到她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此刻她吓得脸色煞白,开口求饶。
只是求饶时还不忘将祸水东引。
闻言,长公主勾唇笑了笑,“是吗?”
她垂眸淡淡地看了眼聂琴如,道:“可沈姝并未说错,她确是本宫亲自邀请来的,本侯府的座上宾,你质疑她,便是质疑本宫,聂姑娘,你可知错?”
什么?
沈姝竟是长公主亲自邀请的,还是侯府的座上宾?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个声名狼藉的工部侍郎家的庶女,竟会得到长公主这样的优待。
顿时,众皆哗然!
所有人都不解长公主为何会对沈姝另眼相待?
“长、长公主殿下,我知道错了!”聂琴如顿时下跪磕头,“我不知道沈姝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旁的沈芸和沈落,也是眼底掩不住的震惊。
虽然昨日孔嬷嬷来府里送请帖时,说过沈姝是侯府的座上宾,但打从心底里她们都没有真的相信,以为是沈姝用了什么法子,收买了那位孔嬷嬷,才让她打着长公主的名号为她出头。
然而今日见到长公主当着众人的面,维护沈姝,她们才不得不信,原来沈姝她真的得了长公主的青睐……
沈芸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想到那日长公主来沈府相看时,沈姝盖过了她的风头,她心里就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