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妹,不可乱喊。”沈嫆兰脸一红,她都未过门呢:“他来做什么?”“大姐夫竟然给他的贴身随侍,叫什么陆忱的来提亲,说要求娶二姐姐。”还真是如此,沈婉青虽料到,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沈嫆兰看了二妹妹一眼:“那些护卫随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连良田铺子都没有,二妹妹,你真嫁了过去,往后定会受苦。”沈婉青倒是松了口气,穷苦人家也比那些要立规矩爱摆谱的富贵人家好,会来娶亲,说明这个陆忱并未娶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沈嫣儿好奇死了,爹娘明明想把二姐姐嫁给李家长子,怎么又来了个陆忱?“嫣儿,你可听到爹娘是怎么回的?”沈嫆兰问。“这倒没有。不过大姐夫的话爹娘向来很听。”沈嫣儿嘿嘿一笑,爹娘好不容易能和贺家定下亲事,对这位未来的大姐夫宝贝得很呐。二姐...
《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三妹,不可乱喊。”沈嫆兰脸一红,她都未过门呢:“他来做什么?”
“大姐夫竟然给他的贴身随侍,叫什么陆忱的来提亲,说要求娶二姐姐。”
还真是如此,沈婉青虽料到,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沈嫆兰看了二妹妹一眼:“那些护卫随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连良田铺子都没有,二妹妹,你真嫁了过去,往后定会受苦。”
沈婉青倒是松了口气,穷苦人家也比那些要立规矩爱摆谱的富贵人家好,会来娶亲,说明这个陆忱并未娶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沈嫣儿好奇死了,爹娘明明想把二姐姐嫁给李家长子,怎么又来了个陆忱?
“嫣儿,你可听到爹娘是怎么回的?”沈嫆兰问。
“这倒没有。不过大姐夫的话爹娘向来很听。”沈嫣儿嘿嘿一笑,爹娘好不容易能和贺家定下亲事,对这位未来的大姐夫宝贝得很呐。
二姐姐可没有大姐夫重要。
就像沈嫣儿所说那样,这大姐夫贺子骥的话沈家父亲确实听,就这么来了一次,直接把她和陆忱的婚事定了下来。
对猎屋的事什么也没问,陆忱的情况如何也没同她这个二女儿说起。
让她等着嫁人就行。
接下来几日,沈婉青被禁足在了她自个的小院里,荀氏还派了两个嬷嬷贴身管教。
偶尔沈嫆兰和沈嫣儿会过来跟她聊聊天。
这三姐妹因着荀氏的关系,要多好也没有,又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也不算太糟糕,这俩姑娘平常也没法总去外面玩,便找她说说话。
这日,沈婉青刚送两姐妹出院子,就见巧月正偷偷拭着眼泪,讶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奴婢心疼姑娘,方才听三姑娘说,那陆家是穷人家,家里也就只有几亩薄田,姑娘嫁过去,肯定得受苦。都怪奴婢那天没有看好姑娘,姑娘才会出了这种事。”说到伤心事,巧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怪老奴,不该让姑娘独自一人离开。”张妈妈这些天都在懊悔中,毁了姑娘的一生啊。
若说这个时空还有谁是真正对原主好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张妈妈和巧月了:“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做的事,自然也要一力承担。再说,陆家也没这么不好。”
照沈嫣儿所说的,那陆忱家里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妹妹,母亲是个媒婆,父亲是种地的,再说他自己还是伯爵府嫡子的身边人,和穷人家还是有些距离的。
见两人还是在落泪,沈婉青淡淡一笑:“比起李家,我更喜欢陆家。再说,我还有你们俩人陪着。”
“不管如何,老奴定不会离开姑娘。”张妈妈道。
“奴婢也是。”
沈婉青笑笑,她心里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一个乌龙。可细细一想,就算到时男女主放过了她,指不定还会被沈家父母又强行二嫁。
这么一来,顿时觉得陆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沈嫆兰的出嫁之日在十月初,而她的出嫁之日则在十月底。
日子,转眼便到。
沈嫆兰的出嫁,虽不是十里红妆,但排场也是足够盛大,可惜沈婉青看不到,沈家人怕她又出丑,继续禁她的足。
“人可真多啊。”沈婉青趴在墙头看着垂花门外的热闹,别的穿越小说跑出去都很简单,而她爬个墙出去都难,只能这样看看。
“姑娘,你快下来吧,被人看到了会被骂的。”巧月刚从偏厅出来就见自家姑娘又站到墙头看风景去了。
“知道了。”沈婉青只好下来,见到巧月手中的喜糖和糕点时,眼睛一亮:“正好饿了。”
主仆俩人来到亭子里开心地吃糕点。
“姑娘,你变了好多。”巧月道,以前姑娘要是碰上这样的事,只会在闺房里默默地哭,哀叹命运的不公让她身为了庶女。
“长大了,很多想法也就变了。”既来之,则安之。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上上策便是先去适应环境再做出有利自己的事来,要不然,苦的是自己。
这一晚,沈婉青辗转难眠,穿越不到三个月,连婚姻都解决了,想到自己也将嫁人,这心里还是挺复杂的。
次日,一觉睡到天亮,就在沈婉青梳洗好,准备用早饭时,张妈妈进来禀道:“二姑娘,家主和主母来了,让你去小厅里说话。”
沈婉青怔了下,以往传话一般都是让她去主院的正厅,亲自过来她这里还是挺少的。
大女儿嫁了户好人家,荀氏和沈正平脸上带笑,红光满面,一看心情很好,看到二女儿进来,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原本这个二女儿若是能嫁入李家,也算是和李家攀上了交情,一盘好棋,都被毁了。
“父亲,母亲。”沈婉青行了礼。
沈正平冷哼一声。
荀氏给崔妈妈使了个眼色,崔妈妈将三张纸和两本本子递到了沈婉青面前,冷着脸说:“二姑娘,你即将成亲,尽管做出了这般有辱门面家风的事来,但主母和家主仁慈,这里有两间铺子和三百两银票是给你的嫁妆。”
沈婉青惊讶,以原主父母对她的不在意,她还以为给点银子差不多,竟然还能给两间铺子,如此大方?
接过打开一看,这两间铺子并不在都城,而是在离都城有着一天路程的武新县上,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两间铺子的营生并不好,时不时地还会亏损。
倒是这三百两银票实在些。
沈婉青对荀氏没什么怨言,相比起那些暗中苛刻庶女的嫡母,荀氏已经好出许多,可作为父亲的沈正平,她也就呵呵一声了,依旧规规矩矩地施了礼:“婉青多谢母亲,父亲。”
“那陆家穷,张妈妈和巧月你也别带去了。”沈正平道。
一旁的张妈妈和巧月一听,忙跪在地上,一个是从小照顾沈婉青到大,一个是陪着姑娘长大,俩人都想着陪嫁。
“陪嫁?就她那点银子,自己生活都不够,还能养你们俩人?”荀氏可笑地看着跪着的下人:“难不成你们跟去了陆家后,以后每个月的月银还要沈家出吗?”
张嬷嬷和巧月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俩人尽管都是沈家的下人,可也是有家人的,每个月的月银都要拿回家里去。
特别是张嬷嬷,丈夫和儿子都在沈家庄子上干活,一家子并非贱籍,还要供孙子读书,她得好好地在沈家做事。
这一招有点狠,沈婉青见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替原主难过,好歹也让俩人跟过去一阵,让她这个女儿先适应一下环境之后再回来,罢了:“女儿也没打算让张嬷嬷和巧月陪嫁。”
“姑娘。”张嬷嬷和巧月哽咽的看着二姑娘。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沈正平想起二女儿做下的事,真是丢脸:“我和你母亲费了多少心思才让李家看中了你,结果,你竟然和一个外男……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别回来诉苦。”
沈婉青一直被说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听到这个话,心气上来,要不是父母的偏心,原主压根不会做这种事,她也不用穿过来:“父亲放心,女儿日后若在外面受了委屈,必定天天回娘家来诉苦,您的二女婿可是大姐夫的亲近之人,您这般苛待于我,不是让大姐夫为难吗?”
“你说什么?”
“父亲,母亲,我这个女儿虽然在家里不得宠,可若真在外面受了委屈,外面人见您不管不问的,也会说闲话,到时大姐夫家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轻慢大姐呢,反正娘家的人也不会出头……”
“住口。”荀氏气得脸色都青了:“沈婉青,你若敢在外面做出败坏家里名声的事来,看我不打死你。”
“父亲母亲既然这么爱名声,不应该更多疼疼我这个女儿吗?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一个心气上来,指不定会牵连了大姐和三妹。”
沈婉青社会上混了几年,早已不是任情绪一上来就会哭闹的性子,具体事实具体分析嘛,时代的规则又不只是针对她。
荀氏和沈正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二女儿,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母亲若没别的事,女儿先告退了。”沈婉青施礼转身离开。
这一晚,沈婉青睡了一会儿就醒来,没叫醒外间守夜的巧月,点了烛,拿出荀氏给的两间铺子账本看。
哎,原主的小半生和一条命只换得了这些东西。她得替她,替自己好好盘算和经营才行。
三天之后,沈嫆兰和贺子骥回门,沈婉青得了特赦,一家人吃了顿饭,其间贺子骥还为陆忱说了不少的好话,说他年轻有为,说他日后是要走仕途的。
一听会走仕途,沈正平顿时来了劲。
“陆忱在十二岁那年救了我,之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能力极为出众,我打算过不久就向大理寺万大人举荐他。”贺子骥说这话时,对陆忱极为欣赏。
沈婉青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这个陆忱是何人,不过那书她也只看了前十万字,主要讲的还是沈嫆兰嫁给贺家之后与各房之间的斗争,再加上一些贺子骥仕途中发生的事,因着后面工作实在是忙,再加上又是连载,也就没再往下追看了。
全文是以沈嫆兰为视角,几乎都在后宅,要是贺子骥身边真有陆忱这号人,多多少少会提起吧。
难不成这个陆忱是后期才会出现的?因她的穿来而提前了?
用过晚膳,荀氏带着三个女儿来到后院说说心里话,沈嫆兰把婆母送的两只手镯分别送给了二妹妹和三妹妹。
“亲家有心了,可见对你也是上心的。”荀氏见那镯子,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小女儿的色泽明显比二女儿好,伯爵府主母不愧是伯爵府主母,心里是门清的,也表明女儿受到的重视,见庶女也正开心的看着拿到的新镯子,真是便宜她了。
“母亲放心,公公和婆婆待女儿极好。”沈嫆兰原先心里也带着忐忑的,没想到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婆婆就和自己说贴心话了,她自然也会真心相待。
“那就好。娘也给伯爵府的姐妹们准备了回礼,到时你带回去。”亲家如此看重,荀氏自然也不能失了礼。
“是。”
“婉青,你先下去吧。”荀氏冷看了庶女眼。
“是。”沈婉青也知道荀氏对她的慈母样是做做样子,识趣地退下。
作为庶女,能又吃又拿,这样的福利已经很不错了,她知足。
直到沈婉青离开,沈嫆兰朝着荀氏撒着娇:“母亲,你以后对二妹妹好一些吧。”
“你啊,从小心软。如今做了伯爵府的娘子,该有威严的地方可得有,免得被人欺负了去。”荀氏生怕女儿在贺府被欺负。
“娘,大姐夫那么喜欢大姐,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了去。”沈嫣儿把玩着手中的镯子,她匣子里有好几个,但几个加在一起也没有手中这个好看的。
看着小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荀氏摇摇头,拉着大女儿说些体己话。
时间过得快,很快便到了沈婉青成亲的日子。
张妈妈和巧月给自家姑娘打扮。
当沈婉青穿着一身红嫁衣站在两人面前时,湿了眼眶。
“二姑娘,奴婢舍不得你。”巧月抱住姑娘。
沈婉青也紧紧回抱住她:“今天是好日子,别哭。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因顾着贺子骥的面子,她成亲也是挺热闹的,亲朋都过来了,但与沈嫆兰成亲的场面不能比,就连喜服也是粗糙许多。
拜别了父母后,沈婉青被喜婆扶着上了喜轿,一路朝着陆家而去。
陆家在城东,那儿住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沈婉青到陆家时,听得到了鞭炮声,孩子们的欢呼声,倒显得比沈家热闹许多。
“不是说官家小姐吗?怎么连个婢女都没带呀?”
“听说只是个庶女,还不受宠。”
“难怪会嫁给陆家老三,不过这也是捡到便宜了,好歹岳父也是当官的。”
沈婉青才听了几句,被沈家接亲的妇人扶着进了主屋,极为简单地拜堂成亲后,被送进了新房。
等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她才摘下喜帕看着这间,唔,称得上简陋的屋子,一桌两椅,一床,窗边还有一张书桌,都极为破旧,角落里放衣服的柜子也不新。
她的三箱嫁妆和这些东西放一起,变得极为突兀。
沈婉青额头一抽,她知道陆家穷,但穷成这样还是没有想到的。
“三郎回来了?”见到陆忱,大家笑得有些尴尬,其中一人道:“陆忱,你家里人在吵架呢。”
“已入夜,叔婶们早些回去歇息吧。”陆忱揖礼,礼貌地逐客。
大家匆匆离开。
陆家的大门紧闭着,时不时地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吵架声,说是吵架,不如说都是祝氏骂人的声音,语速过快,不太听得真切。
陆忱将小马车安置好,推门进家。
沈婉青紧跟在后。
“你个烂了舌头的妇人,竟然鼓动着老大存私钱,你这是撺掇着老大分家啊,狼心狗行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祝氏正朝着陆大哥的居室门破口大骂着。
陆老爹坐在屋檐下,眼望婆娘,整张脸愁得都紧蹙在一起。
“爹,娘,我们回来了。”陆忱道。
沈婉青听到陆大哥屋里传来大嫂的抽泣声,而二哥二嫂居室黑黑的,一点响动也没有,小姑的屋门拉开了一条缝,陆丽香探着小半个头张望着这里。
“你还有脸回来?”祝氏一手指着陆忱的脸几下后又转移到了沈婉青脸上,尖锐的道:“老三才娶了你三天,就痰迷了心,就连家里都被你害的不得安宁,你这是要拆散我们一大家子啊。”
沈婉青只听了这么一句话,多少猜到了怎么回事,这是看到陆忱自己留下了一些银子,所以大嫂想要效仿,想到早上摘葱时二嫂拉住她问的话,估计也是二嫂说的。
“娘,儿媳愚笨,可没有您说的这些本事。再说,这事与我没什么关系吧。”沈婉青语气温和,字字却透着不客气。
“还没关系?你一入我们老陆家,我这儿子就为你花了二两银子,还让老大媳妇跟我对着干,你本事大得很啊。”
沈婉青也没想到自己磁场这么大呀。
陆大哥的屋门突然打开,哭肿了眼睛的秦氏拉着一脸被迫的陆老大走出来:“娘,我为陆家作牛作马这些年,连件漂亮的衣裳都没买过,平常想买朵珠花,娘也不允,说什么做闲事不需要打扮。可小姑呢,左一件新衣右一件新衣的,这次,我是铁了心了,往后虎儿爹的月银就跟三弟一样,自己也得留着些。”
“父母在,无私财,你当我和老头子死了是吧?你要是敢再说,看我不打死你。”祝氏卷起袖子伸手要打人。
沈婉青下意识就要过去阻止,胳膊被陆忱拉住,朝她摇摇头。
幸好被陆忱拉住了,自来大昭后沈婉青告诉过自己管好自己就行,别多管闲事,可有时这下意识行为真是管不住。其实,关她什么事。
不过这陆忱也奇怪,祝氏都要打人了,他不阻止吗?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
这会,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陆二哥屋门也打开了,梁氏和陆二哥走出来。
大嫂秦氏恨恨地瞪了梁氏一眼,要不是这个梁氏来她面前怂恿,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就到婆母面前说这些话,这下好了,往后她在这个家估计难过了。
“娘,我和大嫂的想法一样。”梁氏的声音跟蚊子似的:“以后,我和成文的月银也想自己留一些。”
梁氏这般勇敢,秦氏倒愣了下。
祝氏脸色越发铁青:“你敢。梁氏,你嫁到我们陆家也有三四年了,你这肚子到现在都没半点反应,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
这话是戳到梁氏痛处了,眼眶瞬间泛湿,她求医问药多年,可肚子就是怀不上,硬着脖子道:“娘,孩子的事我也着急,不也是一直在看大夫嘛。但我和大嫂平常都想留点银子放在身边,老三媳妇也是这样想的。”
沈婉青:“……”行吧,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今天这一个个都是反了天了是吧?”祝氏冲到柴房门口拿起立着的木棍就挥过来。
沈婉青上一秒心火直跳,下一秒囧囧出神,就见祝氏手中那根手肘般大小的棍子并没有挥在两个儿媳妇身上,直接打在了陆家大哥和二哥身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
“娘,虎儿娘说得不关我的事啊,我一切都听娘的。”陆大哥边跑边大喊。
“娘,打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陆二哥原本以为跑开了,哪知道他娘的棍子直接飞了过来,胳膊被打中,痛得他脸都白了。
“连自个的女人都管不住,好好的爷们,跟个废物一样,半点主见也没有。这都让媳妇骑到亲娘头上来了。”祝氏手中没了棍子,脱下鞋丢向儿子,一人一只,不解恨,见老二离她近,逮着就要打。
秦氏和梁氏傻眼了,婆婆向来蛮横又苛刻,平常也会打儿子,但像现在这样动棍子的还是第一次,见丈夫被打得不轻,俩人都心疼得很。
“娘,您别打了。”秦氏护着自个丈夫。
梁氏也忙拉过自家男人:“打疼了没?”
陆老爹直到婆娘手中没啥子可动手的了,这才走过来道:“你这是干嘛,老大老二多大的人了,被别人看到了笑话。”
“笑话?他们俩的笑话还不够多啊?”祝氏吼道。
此时,陆忱走到哥嫂面前,一脸严肃地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怎么能这样气娘呢?娘为了这个家每天都操心操力,作为子女本该孝顺,分担,而不是惹娘生气。”
沈婉青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忱,什么情况?
老三护着自己的样子,祝氏心里好过些,总算是没白养一场。
陆大哥和二哥哪还敢说什么,拼命点着头。
点个屁头啊,秦氏和梁氏气得心肝都疼,又怕自己再说话会下不了台,也不敢再说一句。
“娘。”陆忱走到祝氏身边,扶着她坐到屋檐下放着的椅子上:“既然大嫂二嫂开了口,若今天的事不解决,日后难免心中生怨,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陆老爹着急地问。
祝氏这气还没下呢:“说。”
“大哥和二哥每个月给娘的钱不变,若能赚到多余的银子,那便归他们自己拿着。娘,您看如何?”
沈婉青恍然,在这等着呢,挺聪明嘛,既压下了祝氏的火气,又如了大嫂和二嫂的意。
秦氏和梁氏更是惊喜的看着老三,一脸期待的望着婆母。
天气已经有了不少凉意。
沈婉青在山林里奔了半个时辰,全身热气腾腾得很,当看见不远处破败不堪的废弃猎屋时,深吸了口气:“终于找到了。”
蹑手蹑脚地推开屋门,借着从破损处照进来的光,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沾满了血迹,受伤不轻啊。
悄悄走近,这人穿了一身贵公子的华服,光线太暗,看不清脸。因着没有原主记忆,沈婉青怕认错,小心翼翼的再次端详穿着,当见到他腰中挂着的玉坠时,拿起细看,见坠子上一个贺字时,大喜,错不了,他就是书中的男主贺子骥,女主也就是原身大姐的未婚夫。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沈婉青给自己打了几下气,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裳丢地上,又把穿着弄乱。
十天前,她穿成了宅斗正剧《宅中记事》里前期的恶毒女配,书中原主因着父亲把嫡女嫁给了勇义伯爵府嫡子贺子骥,却要把她这个庶女嫁给一名死了两任妻子还有三个孩子的李家长子,心里忌恨。
某天去上香时,看到受了伤的贺子骥躺在一间破屋里,顿时生了报复之心,等勇义伯府的人找到嫡子时,就见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随后,贺家只能纳了她为妾。
从此,女配在贺家作天作地使绊子,最终触到了女主和男主的底线,下场凄惨。
此刻所有的事情还没发生,沈婉青却破不了不嫁人这个局,古代女子寸步难行,父母之命如一座大山,压根没有女子说不的权利,思来想去,原主的方法竟然是她唯一的出路。
书中写着,沈婉青嫁过去后,女主念着十几年的姐妹之情,给过她离开的机会,甚至还能给她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冲着这个机会,她才打算继续走原主这条作死的路。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沈婉青一咬牙,不管了,先抓住这个机会苟活下去。
冲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婉青将男主使劲扳过来,身高马大的,着实费了她不少的力气,看清长相时,心里哟了声,长得有轮有廓,不愧是个男主,伸手开始脱他的衣裳。
昏迷受伤的人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乱摸,勉强睁开眼睛,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解着他的腰带:“谁?”
本该是戒备冷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毫无气势。
沈婉青被吓了一跳,对上一双惊疑中带着杀气的黑眸,强自镇定心神。
“你是谁?”不是追杀的人。
沈婉青继续装聋,解着他的衣裳。
破屋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沈婉青一个激灵,迅速地躺下抱紧了男子,在男子错愕抗拒的眼神下老脸一红,将他软弱无力的双手抬起放在自己腰上。
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只是前情提要而已,很快就会翻篇的。
“公子,公子。”破屋的门被人一脚踢穿,五六名魁梧男子冲进来。
下一刻,气氛凝滞。
沈婉青忙从男子怀里坐起,开始表演,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委屈地说:“小女子迷了路,进这猎人屋时,见到这位公子受了伤,本想着救人一命,谁知他一直喊着冷,不由分说抱住了小女子。”
为首的人回过神,也管不着这姑娘的事,一步冲上前,扶坐起男人:“公子,你哪受伤,陆忱?怎么是你?”
谁?沈婉青瞪大眼睛看着身侧的男子。
“快,把祛毒丹拿来。”为首的人查了他的伤势后吩咐下人。
“我没事,箭上的毒不致命,公子找到了吗?”陆忱话音刚落,又进来两名男子,是勇义伯府的护卫。
护卫道:“王管事,公子在另一间猎人屋里找到,受了轻伤,中毒不深,现在已经服下解药。”
众人松了口气,此时才将视线都落在了沈婉青身上。
沈婉青:“……”感觉不太妙,她该不会是“上”错人了吧?
“你是,”王管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长相妍丽,神情颇为尴尬的少女:“你是沈家二姑娘?”他家大公子未来娘子的二妹。
“是。”沈婉青没想到有人认出了她,这什么王管事定是男主的身边人,该是某个场合见过原主。
目光无意间对上被她强制抱了一下的男人,不,应该是少年,此时正凉飕飕,冷丝丝地盯着她。
沈婉青有些心虚地侧了脸。
“找到阿忱了没?”虚弱的声音传来时,一名十八九岁,锦衣华服的少年被人搀扶着进来。紧跟进来的,是原主的贴身婢子巧月,老妈子张氏,家丁,以及前来帮忙找人的附近村民。
看着眼前俊秀带着一身贵气的少年,长相妥妥的男主高配,沈婉青心里拔凉拔凉的,正主在这儿呢。
“见过公子。”众人行礼。
“二姑娘。”巧月跑过来,见姑娘无碍,受到惊吓的小脸这才缓了下来:“幸好你没事,吓死奴婢了。”
哪里像没事的呀?沈婉青看了眼这局面,场控不了啦,这会只能上茶,掏出帕子捂住脸,低着头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婉青?你怎么在这里?”贺子骥惊讶的望着未来的妻妹。
张妈妈见二姑娘和身边的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又见地上丢着外套,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比找人时还要惨白。
王管事将不相干的人赶了出去,只留下少数信任的人,这才将事情说来。
“什么?阿忱,你……”贺子骥看着眼前的陆忱,以两个人看得懂的眼色询问,真的假的?
陆忱正待开口解释,张嬷嬷已经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毁了我们姑娘的清白,你个畜生。”
巧月抱住姑娘差点大哭起来。
事情大条了。沈婉青一边拿帕子遮脸,一边寻思着这陆忱是何许人也,书里只说贺子骥和女主沈嫆兰成亲之后相互扶持,一路开挂,最后被皇帝封为大昭第一公爵的事,完全没有陆忱这号人。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连碰都没有碰他。”陆忱的声音带着一些讥讽,沈府的二姑娘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来。
“没碰?那么多人看到了你和我家二姑娘衣衫不整的在一起,外面那些村民也看见了,你还说没碰?让我们姑娘以后怎么活啊。”张妈妈心痛啊,她家姑娘从小失去了亲娘仰人鼻息而活,已经够苦的了,还要被家主和主母许给出了名克妻的李家长子,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
沈嫣儿只得跟着母亲离开。
坐下的陆丽香看了三嫂—眼,见三嫂—边喝着茶,—边高兴地看着不远处的冰嬉,看起来自在得很,她在家里时就听娘说三嫂是不受宠的庶女,可三嫂的嫁妆还有穿戴,哪像不受宠的,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此时,沈婉青看向荀氏的方向,见她已经带着三妹和端王妃说上了话,不过也就几句话而已,又有人妇人过来给端王妃行礼,就见大姐起身,朝着长辈福了福,就挽着荀氏过来了。
“娘,您也真是的,子骥已经跟公公说过了这事,您又何必再说?”沈嫆兰和母亲回了沈家的台子。
沈婉青带着陆丽香起身施了—礼,等荀氏坐下了才坐下。
“你爹说那样总是隔了—层,如今端王妃也是知道了我们的诚意,不是更好吗?”只要丈夫仕途有关的事,荀氏定是最尽力的。
沈嫣儿有些坐不住了:“娘,大姐,我要去湖上玩了。”又问陆丽香:“你—起去吗?”
陆丽香看向三嫂,见三嫂点了点头,高兴地说:“我去。”
“曲妈妈,好好看着三姑娘和丽香姑娘,别磕着碰着了。”沈嫆兰吩咐道。
“是。”
“那荣安郡主和宁家姑娘说说笑笑的。”荀氏看着不远处的俩人:“嫆兰,你和宁家姑娘关系这般好,这荣安郡主和你以后的关系也不会差。”
“她好像不喜欢女儿。”沈嫆兰如此感觉。
“为什么不喜欢你?”
“女儿也不清楚。”她和这位郡主是第—次见面。
沈婉青朝着那边看了眼,这郡主本身也是个被宠坏的,能入她眼的不多,和宁淑宜交好也是因为那支簪子,宁氏打心里就要给大姐使绊子,估计也明里暗里地说了大姐不少的话吧。
此时,—直随侍在边上的崔妈妈道:“大姑娘,如今您是伯爵府娘子,还要待客,不好—直在这里坐着。”
沈嫆兰点点头,起身:“母亲,女儿先去招呼客人。”
“大姐,我想跟着你多多认识—些娘子们,也好跟着大姐学学待客之道。”沈婉青道,实在要是没法让女主怀疑宁氏,她打算找个机会当成是她的怀疑明说出来。
能帮的也就这么点了。
“好。走吧。”沈嫆兰欣然同意。
看着离去的俩人,荀氏—脸讥讽:“脸皮是越发厚了,也不掂掂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往上凑。也是嫆兰好说话,还带着她。”
尽管场地上人多,毕竟是在湖边,风还是有些的,只是大家都玩得尽兴,这点寒冷也就不值—提了。
沈婉青静静地跟在大姐后面,看着她和娘子们谈笑风生,应对得体,暗赞不愧是宅斗中的全能女主。
“苏娘子过奖了,只要大家玩得开心,我这点劳累算什么。”沈嫆兰笑着说。
“我要是有你这么贤惠能干的儿媳妇,睡着都能笑醒。”苏娘子满眼里都写着对沈嫆兰的喜欢。
沈嫆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日子来,家里出了—些事,婆母对她多有些不满,也因此,外面的贤名显得极为重要。
“她贤惠?苏娘子可别是眼睛坏了吧?”—道骄蛮的声音传来时,就见宁淑宜和荣安郡主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小郡主。
宁淑宜忙轻扯了扯宁安县主的衣袖:“郡主。”给了沈嫆兰—个安抚的笑容。
荣安郡主冷哼—声。
苏娘子见状,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老妈子会意,提醒道:“主母,王娘子几人还在等着主母—起去边上的林子里赏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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