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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无删减+无广告

李斯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莱很想说刚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在温瑶面前提起母亲。仿佛这样的话,妈妈能感知到一般。要是妈妈知道她和李斯年走到如今这步,该有多伤心。高三时她备考,母亲被债主吓得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人瘫在床上,李斯年打工的间隙还要回去帮她照顾母亲。十八岁学校里的男生正是装酷耍帅的岁数,李斯年却已经磨出一手茧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稚嫩,却已经能熟练的照顾病人了。做饭喂饭,换拉尿脏了的衣衫,姜母到底是个女人不肯,执意要等姜莱回来,李斯年无奈看她。最后叫她:“妈!”“我叫您妈妈好吗?您就拿我当亲儿子,求您了…姜莱已经很累了,您委屈点好不好,她那么聪明努力,要考大学的啊…”李斯年的恳求落在赶回家的姜莱耳边。“妈,我努力挣钱,您努力复建,我们...

主角:李斯年姜莱   更新:2024-11-13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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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斯年姜莱的其他类型小说《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李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莱很想说刚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在温瑶面前提起母亲。仿佛这样的话,妈妈能感知到一般。要是妈妈知道她和李斯年走到如今这步,该有多伤心。高三时她备考,母亲被债主吓得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人瘫在床上,李斯年打工的间隙还要回去帮她照顾母亲。十八岁学校里的男生正是装酷耍帅的岁数,李斯年却已经磨出一手茧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稚嫩,却已经能熟练的照顾病人了。做饭喂饭,换拉尿脏了的衣衫,姜母到底是个女人不肯,执意要等姜莱回来,李斯年无奈看她。最后叫她:“妈!”“我叫您妈妈好吗?您就拿我当亲儿子,求您了…姜莱已经很累了,您委屈点好不好,她那么聪明努力,要考大学的啊…”李斯年的恳求落在赶回家的姜莱耳边。“妈,我努力挣钱,您努力复建,我们...

《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姜莱很想说刚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在温瑶面前提起母亲。

仿佛这样的话,妈妈能感知到一般。

要是妈妈知道她和李斯年走到如今这步,该有多伤心。

高三时她备考,母亲被债主吓得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人瘫在床上,李斯年打工的间隙还要回去帮她照顾母亲。

十八岁学校里的男生正是装酷耍帅的岁数,李斯年却已经磨出一手茧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稚嫩,却已经能熟练的照顾病人了。

做饭喂饭,换拉尿脏了的衣衫,姜母到底是个女人不肯,执意要等姜莱回来,李斯年无奈看她。

最后叫她:“妈!”

“我叫您妈妈好吗?

您就拿我当亲儿子,求您了…姜莱已经很累了,您委屈点好不好,她那么聪明努力,要考大学的啊…”李斯年的恳求落在赶回家的姜莱耳边。

“妈,我努力挣钱,您努力复建,我们一起努力不拖姜莱的后腿好不好。”

夕阳的余晖落在灰扑扑的出租房里,落在半跪在床边的李斯年背上。

姜莱靠在门边,捂着嘴哭的浑身发颤。

高三那个暑假,母亲留着口水颤巍巍的手艰难的拉着她的手放到李斯年掌心。

那时,他们都在咬着牙撑,撑过去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直到姜莱大二那年,母亲二次出血,植物人躺在医院,每天维持生命的费用,流水一样花。

但好在那时候李斯年已经有了个小公司。

姜莱大学毕业进入李斯年的公司,那时很多大厂都要她,但她怎么可能会选别人呢。

这些年她以助理的身份留在李斯年身边,陪着他步步向前。

直到他们走到了分叉路。

姜莱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李斯年,原来年少情深也不妨碍如今的分崩离析。

妈妈在医院等她,她亦不想在和他们争什么。

已经输了。

姜莱抿一下干涩的唇,抬头扬起一个职业的微笑。

“温小姐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精进业务对得起李总给我开的每一分工钱,不过系领带这样的事,以后有了温小姐当然也不用我这个助理来做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斯年,冷静开口,“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要去处理,李总我跟您请个假行吗?”

温瑶露出一个微笑算作回答。

李斯年轻蹙眉头,这是在闹脾气吗?

姜莱一贯如此,越是生气越是冷静。

每次她咬牙切齿叫李斯年的时候,李斯年只会笑。

可她若是一本正经的叫他李总,那就说明需要他好好哄一哄了。

李斯年问,“什么急事?”

姜莱只回两个字,“私事。”

李斯年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先忙公事,去给温小姐买杯咖啡回来,不加糖双份奶。”

手机又在震动,姜莱看着李斯年,“李总,我现在要请假。

不批的话,您可以开除我。”

不管李斯年的咬牙冷笑,姜莱走的头也不回。

好端端的怎么会心衰?

匆忙赶到医院,却发现母亲换了病房。

是在转移病房的时候出现了危险,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莱拎起的心重重跌回胸膛,发觉浑身都是麻的,语气也不由厉害起来。

“谁让你们动我母亲的!”


没有枪响。

姜莱松了手,她将黏腻的刀扔到地上,带血的手向上如同像天渴求一个拥抱。

失了禁锢的温瑶瘫倒在地,像是一滩烂泥。

不值得。

为了这些人就此终结。

姜莱觉得不值得。

被反剪的胳膊脱臼一样疼,她被按在地上。

白皙的脸庞沾染了灰尘,温瑶被前呼后拥救走时,回头看她的眼神满是恶毒。

本该人前伪装的声音恶毒的像是卖苹果的老巫婆。

“她是个小三!

纠缠我未婚夫还想杀我!”

李斯年看着姜莱被带走,向来沉稳的声音颤抖的飘摇。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姜莱被带走,李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

他不能倒下,只有他能救姜莱。

一如十八岁那年,他要扛起他们的家,他要把姜莱带回来。

李斯年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可最后传回来都只有一句话,“温家盯的紧。”

“解铃还须系铃人。”

温瑶受了惊吓,温家放出话,从严从重不惜一切代价。

李斯年低了头,他恳求他高抬贵手。

但温父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斯年,你是我们温家的女婿。”

“你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不要糊里糊涂!”

“我家女儿也不是非你不嫁。”

温母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以后也许会成为温家最大威胁的人,他还这么年轻,可自己的老公已经老了。

“斯年,我们只有瑶瑶这么一个女儿,这件事还是要看瑶瑶的态度。”

“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

李斯年懂了。

是他以前太傻太天真了,他以为自己的爪牙锋利,殊不知真正的野兽还未亮出爪牙。

要是,听姜莱的就好了。

干嘛非要踏入这个烂泥潭!

如果他的野心没有那么大,那现在他和姜莱就还和以前一样。

四季三餐,一起打拼。

一起等着姜母万一的“醒过来”,对了,他还会有个孩子…那个孩子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叫姜莱妈妈,叫他爸爸。

他会把那个柔软的小家伙一把抱起,骑到他脖子上。

那时姜莱就在一旁护着他们的孩子,再看着他们一老一少,笑的很幸福。

李斯年!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的把一切都搞砸了!

李斯年去求温瑶。

温瑶眼泪汪汪看他,“斯年,你看我脖子都破皮留疤了!”

委屈的不像话,“这可都是因为你!

结婚的时候你要给我买个大大大大大大的钻戒。”

“斯年,你还没跟我求婚呢~”李斯年向后撤步,单膝跪在地上。

“这么不情愿吗?”

温瑶扁着嘴,“你都不笑!”

李斯年低头咬牙,再抬起来露出一个完美的笑。

“瑶瑶,嫁给我吧。”

温瑶笑盈盈的看着他,高跟鞋尖戳一戳他未曾着地的那条腿。

李斯年笑着双膝下跪。

“公主殿下,别玩我了…”语气宠溺的像是一个被女友捉弄到无奈的可怜男人。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李斯年,温瑶伸手摸着男人刚硬的发茬。

像是抚摸一条刚刚被驯服的狗,语气里混杂着天真的嗔怪。

“斯年,你要记着你永远都欠我的~你往后的一切可都是我们温家给的~”李斯年伸手环住温瑶,将人搂在怀里,温瑶贴在他胸口,听到男人温柔的语气。

“没齿难忘。”

温瑶看不到的是李斯年冰冻的脸。

……三个月后,姜莱被放出来。

进去时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经隆起,更显她身体单薄。

工作人员说是有人找到了她被带上车带到温家的录像,证明了她不是预谋伤人,而温家也愿意和解。

出门时,姜莱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的片刻她有些警觉的后退,却看到一张温和笑着的脸。

“姜小姐,我可不会疯到在警局门前抢人。”

陆羽为她拉开车门,“姜小姐赏脸聊聊吗?”

姜莱没说话也没动。

陆羽笑笑,“为了还姜小姐一个清白,我可是翻遍了全市的监控。”

原来,是他。

姜莱没了拒绝的理由,上了车。


姜莱的手机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搜走摔碎。

温瑶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高定的公主裙,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

“姜助理,你母亲的葬礼办的还体面吗?”

她娇嗔的语调却叫人生寒。

“姜莱,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哦~毕竟这体面是我给你的。”

笑着笑着,再看过来的眼神却满是寒光。

“姜莱,你该滚的利落一些的。”

姜莱盯着温瑶,她像是一株毒株在空气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温小姐,非法拘禁?”

姜莱的话让温瑶大笑出生,妈妈整日说自己单纯~可这些自己爬上来的人才是愚蠢。

竟然妄图在权贵面前谈礼法?

可笑至极。

精致如洋娃娃般的面容歪着头,几多天真。

“怎么会呢?”

“难道不是不依不饶的小三,来找我这个正室的麻烦吗?”

姜莱眉头皱紧,“你想干什么?”

“我和李斯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会拦着他和你结婚,更没想过影响你们的婚姻。”

温瑶点点头小声嗯了一下,“那是你现在的想法。”

“后来你会发现李斯年已经是你这辈子能找到的最优选择了。”

“接着你会被铺天盖地的后悔纠缠,想要质问当初那个傻女人怎么就轻易放手了摇钱树。”

“你会在穷困潦倒的日子里,心生恶念。

然后你会卷土重来。”

“那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的?”

温瑶笑的停不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肯承认自己心生了嫉妒。

同一个人,李斯年。

李斯年这样的人对待任何人,就该只讲利益的。

他要利益,而温瑶能提供给他。

这样的关系才坚不可摧。

可为什么眼前这个身后空空的女人,能得到李斯年的袒护。

任何一个男人,在她们之间,都应该选择温大小姐才是正确答案。

姜莱这个迷惑人心的选项,真可恶啊。

温瑶真金白银人脉资源才能砸到身边的人,姜莱只要站在那就能得到。

“我不会的。”

姜莱静静的站在那,像是一颗安静生长的树。

温瑶查过她的过往,那样的人生,早点死了重来不好吗?

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活过来,纸醉金迷掏空的肉体恶毒的看着植物旺盛的生命力。

嫉妒的情绪让温瑶不想再维持什么天真的假面,她点起一支烟,嗓音沙哑又疲惫,“你当然不会。”

“那时候的你早就被困苦生活磨的一张老脸满是风沙。

你拿什么跟我这个温氏千金争?”

烟味袭来,姜莱下意识的皱眉。

引得温瑶一声嗤笑,“可,你肚子里那个会。”

温瑶看着瞬间失神的姜莱,得意的弯起嘴角。

“你以为我们温家几辈人是靠运气得到如今产业的?”

“几辈人的努力啊,凭什么便宜给别人呢?”

“我喜欢李斯年,我愿意给他。”

“可你不行,你肚子里有李斯年血脉的孩子也不行。”

一股寒凉从脚底蔓延到小腿,一路向上,层层冻冰。

“姜莱,今天是一定要出个新闻的。

要么是小三携子逼宫,情急之下失足流产终得报应。”

“要么…伤心欲绝的弃妇,绝望跳楼。”

“你,喜欢哪一个呢?”

温瑶扔掉烟,倒了一杯酒,踩着尖利的高跟鞋步步站到姜莱面前。

红酒浇头落下,像是血滴滴落下。

她盯着姜莱的脸,眼中是挑衅和蔑视,她企图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慌,又或者是听到她问出些什么可笑的话。

可她盯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看到。

温瑶勾起嘴角,装。

“选吧~”姜莱回头看紧闭的门口外是两排壮汉,没有跟外界联系的任何渠道,她出不去了。

“温小姐。”

姜莱开口,“想来你应该调查过我了。”

温瑶眉梢微挑,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姜莱却自顾自说下去。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那个烂赌的爸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

“那些要债的人啊,像是赶不走的苍蝇铺天盖地恶心人的很。”

“但你说,为什么我还能活下来啊?”

温瑶来不及反应的片刻,姜莱已经利落的从桌面抄起一把水果刀,一手揽着温瑶的脖颈,一手将刀刃死死贴在她的动脉上。

“因为人没什么可失去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温瑶,你不该逼我的。”


师姐给她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去,姜莱甚至能如常的回复,“先不去了师姐,我母亲去世了。”

“不用,真不用,我自己可以,等我忙完这边再联系。”

灵堂晚上空荡荡的,姜莱本来就没有多少朋友,她谁也没通知。

跪在母亲的遗照边上发愣。

是她害了母亲。

姜莱垂着头,咬着牙忍着泪。

哭什么呢,哭给谁看呢。

李斯年来的时候,比她慌,慌到连衬衣的口子都系错了,露出星星点点的情欲。

“早早…”李斯年看着孤零零跪在那的姜莱,她脸上没有眼泪,甚至没有表情。

这一刻,李斯年觉得自己空了胸膛疼的瑟缩。

是他寄在姜莱身体的心,在疼。

慢条斯理的剥开皮,随手丢到盐堆里打滚。

他都疼的抖了,可姜莱却像是失了五感。

“早早…”李斯年跪在她面前,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他身上还有温瑶的香水味,他多脏啊。

姜莱抬眼像是刚看到他来。

“来了…”她语气平和,目光落在人系错的衣扣上。

自然地伸手去给人解开重系。

“斯年,给我妈上一炷香。”

她的手在抖,弯起的嘴角也在抖动。

一颗颗重新把衣扣给他系好。

可她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沉稳的不像话。

“咱们好好的把我妈送走。”

“有始,有终。”

李斯年已经做好了姜莱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了。

他甚至做好和温家决裂的的打算。

听医院护士说他才知道,温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姜母调换了病房。

可为什么姜莱没有跟他说过呢?

还是她觉得说也没有用,就像是他要订婚结婚一样。

她再声嘶力竭也还是无济于事。

李斯年做了很多准备,他甚至都通知了医院待命,他怕姜莱情急之下杀了自己或者他。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情况。

姜莱没有闹,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她没有拦着他留下守灵上香,没有拦着他为母亲报遗照同下葬。

只是在立碑的时候提出他刻自己的名字的打算。

“写我自己就行了。”

姜莱的声音是善解人意的,“要温小姐知道,会不开心的。

别叫人误会了。”

李斯年听进心里不是滋味,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莱说的是实情啊,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守陵的时候温瑶给他打过电话,“我爸说晚上叫叔伯们来家里吃饭打牌,你来嘛。”

不是询问,是通知。

这样的场合是多少人想挤都挤不进去的,李斯年没有拒绝。

他是商人,姜母已经去世了,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如果现在收手,那才叫认赔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留宿,晚上回灵堂的时候,意外的见到姜莱在和人交谈。

竟是陆羽!

李斯年脸色不善的过去,挡在姜莱身前,看着陆羽。

“小陆总来干什么?”

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戒备。

陆羽坦然的如同他没有阴过李斯年一样,“过来上柱香。”

李斯年眯起眼睛,嘴角也是冷笑。

“小陆总这么闲吗?

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吧。”

陆羽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又拜了一下。

“姜小姐,我不打扰了。”

“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斯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要说什么尖刻的话。

姜莱出声制止他,“李斯年,说好的,好好送我母亲走。”

“陆先生都知道这是灵堂不能吵,你非要现在争个高低吗?”

一番话压的李斯年心口闷,他想到海外的四百五十万,他想到那张照片,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李斯年知道他现在如果敢多说一个字,姜莱一定会立刻把他赶出去。

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半句。

料理完姜母的后世,李斯年开车载着姜莱回家,她也没有拒绝。

车到家门口,李斯年发现门前赫然停着一辆搬家的货车。

他烦闷的滴了两声,姜莱听得皱眉。

她开门下车,“我叫来的。”

“李斯年,我得搬家。”


李斯年的“大义灭亲”重伤了温家的元气,更是把温瑶送进了戒毒所。

温父气急攻心,脑溢血送往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

温母还想力挽狂澜,可她离开商场太久了,一把年纪重新披挂上阵。

但面对董事会的分崩离析,很快偃旗息鼓,落了个惨淡收场。

李斯年一举拿下公司大部分股权。

李斯年成为温氏实际的掌控人这天,姜莱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

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

李斯年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是人去楼空,只有陆羽坐在那还没走。

陆羽告诉他,姜莱走了。

李斯年再追问。

陆羽却只是摇头,“李斯年,也许有一天总会再见面。”

“希望再见的时候,你不会太狼狈。”

陆羽依旧是温和的笑着看他,“还没恭喜李总,赘婿转正了。”

“不过你知道吗?

你这样的身份在这个塔尖很不体面的~”李斯年握紧拳头挥向陆羽,被人轻描淡写的躲开。

陆羽一声轻笑,“李斯年,成年人的战场早就不在拳头上了。”

那天李斯年坐在医院良久,直到天完全黑透风吹得他夹烟的手阵阵发冷。

李斯年抬起头看漫天繁星,他多想再给姜莱捂捂手。

陆羽没有骗他。

李斯年果然又见到了姜莱。

只是那是他已经三十八岁了,又是十年。

这十年他过得辛苦,他守着一个处处透风的温氏,像是出头挨打的鸟,任何人都想要过来咬两口。

尤其是陆羽和这十年新晋的一个公司。

两家像是一套组合拳,打的李斯年招架疲惫。

最关键的是,李斯年没了心气。

姜莱走了,走的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唯一的发泄口,就是被他关在精神病院的温瑶。

温瑶被强制戒毒几次都走回了老路,最后终于疯了。

可他每次看到温瑶那副人不人鬼不鬼跪在他面前忏悔哀求的模样,也只是觉得烦躁。

李斯年想不明白自己每天殚精竭虑的意义。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但又不知捧着这一堆与谁分享。

再见姜莱是在股权收购会,李斯年把温氏拆分了。

他太累了,这个烂摊子他再也不想守着了。

可李斯年没想到,会是姜莱接手。

十年间,姜莱变了,她也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却比十年前看起来更舒展一些。

“李总,好久不见。”

竟然是姜莱先对他伸出了手。

李斯年手颤抖的几乎无法回握,他怔怔的看着眼前日思夜念的女人。

他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

唯独没有这一种。

姜莱凌驾于他的商业帝国之上。

陆羽在一边看李斯年帕金森一样的手,哼笑。

“李总,以后不用再收拾烂摊子,可以去安心治病了。”

李斯年还没恼怒,姜莱已经看过去。

熟稔的语气,“陆羽,别闹了。”

陆羽还是笑,却是轻松。

签约会后照旧是晚宴。

李斯年终于等到觥筹交错腾出空来的姜莱。

“早早…这些年…”千言万语梗在嗓间,又该从何说起。

“孩子…还好吗…”李斯年忍了再忍,还是没出息的带了几声哽咽。

姜莱和他并立在露台,她笑的很轻松。

“挺好的,前几天参加了滑雪比赛,还得了个第一名。”

李斯年听着姜莱的话,却无法接上半句。

十年空白,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孩子长什么样子,是像他还是像姜莱,她喜欢什么?

她平时说中文还是英文?

她有朋友吗?

她没有爸爸被欺负过吗?

姜莱看着面前已经有些苍老的男人,看着他怯懦的嘴唇,没了当年的义气风发。

恍然又是一世。

“斯年,我们都很好。”

她说。

李斯年点点头,很克制的样子。

现在的他似乎失去了为她安排什么的能力,而她也早就不再需要一个为她扛起生活的肩膀。

一阵风吹过,李斯年说,“我能看看孩子的照片吗?”

姜莱没动,只是看着他,良久姜莱说,“斯年,她真的生活的很好。”

李斯年就又点点头。

陆羽在不远处招呼姜莱过去,姜莱跟李斯年点头告别。

李斯年也点点头。

姜莱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李斯年。

十年很快,再过十年,他们分开的时间就要比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了。

“斯年。”

姜莱看着男人茫然看她的眼神。

“再见。”

姜莱说完再见之后,真的再也没有回过头。

李斯年一直看到再也看不到人。

又是一阵风,吹冷他脸上的残泪。

李斯年抹了一把脸,手掌覆在刚刚姜莱搭过的露台面上。

冰冷的石面上,一丝暖。

李斯年意识到。

这次他真的要和姜莱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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