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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 全集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景元帝没当回事,宁元也不急着辩解火铳的作用,她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缓缓看向窗外。“小元子。”宁元回头,看向景元帝。“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景元帝这么一说,宁元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人间芳菲的六月了,她的生辰,在夏至的前一日。宁元想要的,景元帝现在给不了,不想要的,宁元也已经都有了所以景元帝问的时候,宁元几乎都没怎么想,随口道:“儿臣想要永不凋谢的梨花。”这世上所有的花,有开就会有谢,何来永恒之说,宁元是胡扯的,景元帝却当了真。“小元子,你何故单单如此喜欢梨花。”宁元想了想,其实还是看着院子里的梨花看习惯了。“从前看书里说,梨花雪白,如今看到了真的梨花,方知梨花高洁,所以儿臣喜欢。”景元帝闻...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3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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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 全集》,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景元帝没当回事,宁元也不急着辩解火铳的作用,她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缓缓看向窗外。“小元子。”宁元回头,看向景元帝。“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景元帝这么一说,宁元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人间芳菲的六月了,她的生辰,在夏至的前一日。宁元想要的,景元帝现在给不了,不想要的,宁元也已经都有了所以景元帝问的时候,宁元几乎都没怎么想,随口道:“儿臣想要永不凋谢的梨花。”这世上所有的花,有开就会有谢,何来永恒之说,宁元是胡扯的,景元帝却当了真。“小元子,你何故单单如此喜欢梨花。”宁元想了想,其实还是看着院子里的梨花看习惯了。“从前看书里说,梨花雪白,如今看到了真的梨花,方知梨花高洁,所以儿臣喜欢。”景元帝闻...

《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 全集》精彩片段


见景元帝没当回事,宁元也不急着辩解火铳的作用,她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缓缓看向窗外。

“小元子。”

宁元回头,看向景元帝。

“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景元帝这么一说,宁元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人间芳菲的六月了,她的生辰,在夏至的前一日。

宁元想要的,景元帝现在给不了,不想要的,宁元也已经都有了所以景元帝问的时候,宁元几乎都没怎么想,随口道:“儿臣想要永不凋谢的梨花。”

这世上所有的花,有开就会有谢,何来永恒之说,宁元是胡扯的,景元帝却当了真。

“小元子,你何故单单如此喜欢梨花。”

宁元想了想,其实还是看着院子里的梨花看习惯了。“从前看书里说,梨花雪白,如今看到了真的梨花,方知梨花高洁,所以儿臣喜欢。”

景元帝闻言,沉默良久,轻声道。“好吧,朕知道了,届时,朕在上元宫设宴,为你庆生。”

“谢谢父皇。”

宁元还是按照惯例,在景元帝这蹭了晚膳,才从太和殿回去,上午景元帝罚了萧贵妃的旨意一出,午后宁元生辰的消息就传遍了六宫。

今时不同往日了,宁元人刚一迈进舞阳宫的大门,迎面便又撞上一队送礼的宫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拜了,宁元迈开步子缓缓朝着正殿走去。

“母妃,母妃!”

容妃此刻就坐在正殿的孔雀雕花椅上,宁元出现总是这样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非得喊了两声后,才能看见人小跑着进来。

容妃笑着,劝道:“跑什么,慢点。”

宁元凑过去,趴在容妃的腿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见红肿已散,血痕也淡的接近看不见了,才满意的点头。

宁元转头看向地上那一堆,她早就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乱七八糟的。

“母妃,这都哪来的?”

容妃瞥了一眼,笑道。“都是为着你生辰,提前送过来的礼,你看看,都喜欢吗?”

宁元皱眉,似乎有点惊异,她走过去查看,却发现不止是地上,桌子上,椅子上,几乎也都摆满了,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这么多?光是看都看不完吧?”

容妃起身,指着最近的那一堆道。”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珍珠十斛,锦缎十匹,玉器十件···”

看着这一堆和容妃念叨起来就要没完的样子,宁元立刻就有些头疼了,她连连阻止自家母妃。“好了好了,叫人告诉说一下都有谁送来东西就行了,就不用一件件的念了。”

容妃见状,也只得坐回去,秦嬷嬷笑了笑,走上前开始指着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念念叨叨。

“这是德妃娘娘送来的。”

“这是贤妃娘娘送来的。”

“这是淑妃娘娘送来的。”

“这是刘婕妤送来的。”

“这是太子殿下…”

宁元忽的皱眉。“等会。”

秦嬷嬷看向她,就见宁元像是吞了苍蝇般的恶心,绿着脸指着那堆礼,道:“如意,去把他送的都给我扔出去。”

如意微愣,和秦嬷嬷对视一眼,随后缓缓上前,竟真准备将东西全都扔出去。

秦嬷嬷拦了一下,有些犹豫。“公主,太子殿下赏赐,若是扔了或是损坏,实在是大不敬…”

宁元“啧”了一声,似是十分不满。“本公主连他人都打了,更何况他的东西。”

“以后凡是和他有关的人和东西,通通都给我扔出去,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宁祯送过来的东西,扭头就被宁元全部打包扔出去了,剩下的东西,宁元挑拣着还能入眼的,全都放进自己房中了。


正此时,康六也从外面回来,看见眼前这一幕,看戏般的笑了两声。

景元帝见他回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还笑,你的嘴怎么就那么松,现在好了!”

景元帝身上挂了个宁元,又不舍得用力扯下来,父女俩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景元帝率先松了口。

“好吧,好吧!”

景朝虽然没有公主去演武场练骑射的先例,但是也并没有明令禁止,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谢谢父皇!”

宁元高兴了,麻溜的就从景元帝身上爬下来,不再打扰景元帝处理政务。

可是被她这么闹了一会,景元帝哪里还有心情批奏折了,景元帝自然的将身子向后一靠。“朕送你的落玉白你不喜欢?”

宁元忙答:“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那为何一进来就缠着朕要去演武场,也不谢恩。”景元帝道。

”儿臣已经在心里谢了一万次恩了,儿臣都记在心里了,永世难忘。”

景元帝被她气笑,骂道:“胡说,朕看你分明就是忘了!”

宁元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小椅子上,没当回事。“既然父皇都猜到了,就不要拆穿儿臣了嘛。”

景元帝眼睛一瞪。“康六,藐视皇恩,给朕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景元帝说的时候,眉眼间是带着笑的,哪里看不出来只是玩笑话。

康六听着,只不停的乐。“奴才可不敢,不要说打板子了,就是五公主掉根头发,陛下都得心疼的不得了。”

“就你明白?”景元帝嫌弃道。

宁元跟着接话:“父女就是这样的,父皇掉一根头发,儿臣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景元帝立刻吹鼻子瞪眼睛。“写你的,哪都有你。”

宁元撇嘴,继续埋头写字。

父女俩就插科打诨的过去了一上午,又用了午膳,直到午后,景元帝才带着兴奋的不得了的宁元浩浩荡荡的朝着演武场去。

在景朝,皇子们基本都是全年无休的上课,今天上了太傅的课,明天就得去演武场上骑射师傅的课,只有太子的文课是景元帝教导的,但是其他的照样也跑不了。

景元帝走到哪,都是乌泱泱的跪了一群人,随着康六一声“陛下驾到!”,所有的皇子都瞬间跪了下来,头低低的伏在地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谕拒。

演武场上,几乎能到的皇子都到了,太子,四皇子,七皇子,还有小八,就连禁足多日的六皇子,也到时间放了出来。

除了皇子们,还有许多皇室宗亲的子弟,皇子的伴读们,也同样都在。

“起来吧。”

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刚一抬头,却见景元帝的身边竟还牵着一个,正是宁元!

瞬间,许多人的脸色都多多少少的变了一些,景元帝疼爱五公主,现在从前朝到后宫,已经无人不知了,在上元宫给她庆生,破例提前定封号,还大张旗鼓的寻来了落玉白,现在更是直接带到演武场来了。

史无前例,上上荣宠。

即便是带到演武场来不合规矩,可既然是景元帝要带,谁也不好张口说什么,只能装聋作哑的当没看见。

而皇子中,则当属太子的脸色最不好看,宁祯和宁元两个人早就结了仇了,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只是太子平日当着景元帝的面,不好直接展露出来,装出一个大度兄长的样子罢了。

结果现在父皇竟然都把人带到演武场来了!

宁元平日里是最不愿意看太子那个便秘的样子的,看见了就心堵。


排雷:女主是真纨绔,有仇当场报,不考虑后果,中后期真父女情深,架空朝代,大女主文,男主是叶明秋,但是不玩虐恋情深那一套,女主不是舔狗!!她不是!!!!!

幼年期大部分都是装的,幼年期时间不长,有点低开疯走的意思,当然你别看得起我,请无脑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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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十三年。

初春。

“小元儿,元儿。”

模糊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入脑海中,宁元努力的睁了睁眼,却发现浑身又痛又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还活着吗,没有死吗,还是说死后的世界依旧有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亏大了。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镂空云纹的木质雕花床顶,数层挑起的帐幔。

心中升起淡淡疑云。

“元儿。”

这次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下一刻,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轻轻的握住了,宁元顺势看了过去,在床沿边,两双白嫩的手一大一小的交织在一起。

这是谁的手?

总不能告诉她,那双白白嫩嫩宛若幼子的小手是她的吧?

宁元艰难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张坐在床边看上去极为担忧的女子面庞。

即便是她眼前模糊,也隐约能看的出,应当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要担心,你又是谁。

宁元的世界重新坠入了黑暗,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乍暖还寒,初春的天气仍然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金玉堆砌的华贵寝宫内,一扇雕花两人高的宫门被人轻轻推开,霎时间带进来一股寒意,但很快,随着殿门的关闭,屋内又重新被炭火熏得闷热了起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模样脆生生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子笑意。

“嬷嬷,药好了。”

如意手里还用托盘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她没有直接朝着内殿走去,而是站在外间的帷幔处,朝着里头小声的道。

呼吸间的功夫,里头闷闷的传出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声音:“散散身上的寒气再进去伺候,药给我吧。”

如意点头应声:“辛苦秦嬷嬷。”

秦嬷嬷年岁不算太大,她略显苍老的手从托盘上端起了药碗,又重新掀开了帷幔走了进去。

内屋的雕花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纤弱的小娃娃,小脸苍白的埋在云纹大红的锦被里,百无聊赖的捏着两颗珠子玩。

“仔细别含进嘴里,五公主,吃药了。”

银勺子盛着药汁递到了嘴边,一股腥苦的味道扑鼻而来,宁元皱了皱眉,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没有因为药苦吵闹着不肯喝。

一碗药下了肚子,嘴里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难受的让人几欲作呕。

宁元下意识的感慨,还是现代的胶囊好啊。

宁元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真正的躯体,也不是六岁的小娃娃。

在现代时,她就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学霸,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斩获了很多学术界的大奖。

少年意气,春风得意,若非要说有什么先天上的缺陷,那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在穿越之前,她就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研究,导致过劳进了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了。

然后就成了一个架空朝代的小娃娃,或许是转世投胎的福利,她成了大景皇朝排行第五的小公主。

一个没有过于男尊女卑的时代,皇朝稳定,皇帝也是个明君,没有外族联姻需求,也不需要下嫁笼络朝臣,金尊玉贵的公主又不需要经历皇子才需要经历的夺嫡血战,说白了,这不就是来享福的嘛。

更重要的是,原身五公主在三岁的时候,就曾被国师一眼断言,天生的凤命,福星命,此女降生,未来一定国运昌隆。

当今的陛下景元帝一听,顿时龙颜大悦,亲自为她赐名“元”

在景朝,公主不像皇子,及笄前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长大后才会有封号,在那之前,都是称呼的排名,类似原主的小五。

宁元才三岁就有了名,又是景元帝的国号命名,这对一向和子女之间感情淡薄的景元帝来说,已经是极特殊的情况了。

换句话说,宁元只要不作妖,不以自己是天选之女去发疯,就这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足以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稳的过富贵日子了。

或许是小孩子的身体弱,宁元喝了药就又开始有点犯困,但是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几乎不是睡觉就是躺着,这对身体的恢复,其实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贴身伺候的人全都是她娘的心腹,宁元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公主?公主可不能再睡了,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也该下来动动了。”

宁元抽了抽鼻子:“嬷嬷,身上难受。”

秦嬷嬷是她母妃从母家带进宫来的奶妈,是个忠心可信的,初到异世,宁元还是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虽然小孩子脾气秉性善变,但还是少说少做最好。

“一点出息都没有,小懒虫,快起来,别磨嬷嬷了。”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带着一点调笑从帐幔外传来,秦嬷嬷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开口道:“娘娘。”

宁元也弱弱的喊了一声:“母妃。”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淡雅的湖蓝色宫装,不似很多宫妃珠玉满头般,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几乎只点缀了一些同色的钗环,肤如凝脂,容貌秀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丽的柔美。

这是她的生母,容妃。

容妃是个很柔美良善的女子,她的容貌不算是宫里最拔尖的那一批,家世也不算太好,在她出生之前,一直都是恩宠淡淡的普通美人。

就算是生了公主,有女傍身,也只是得到了一些象征性的赏赐,位分一直都是末流的美人。

一直到宁元三岁时被断出了福命,她才母凭女贵,封了嫔位,景元帝偶尔来看宁元的时候,也会顺便留宿在她宫中,直到生了八皇子宁靖,才跟着晋升了妃位。

一双儿女,让原本可能熬一辈子也熬不出一个妃位的容妃出了头。

容妃捏着指尖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宁元脸颊边的汗渍,宁元有意和她亲近,便顺势撒娇的蹭了蹭她的手腕,容妃动作一滞,随后怜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撒娇呢。”

宁元嘿嘿一笑,没把容妃的斥责当一回事,这几天下来,她也算是把自己这个母妃的脾气秉性摸了个透,说好听些是温柔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庸懦。

“母妃···”

“萧贵妃到!”

宁元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容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色,她连忙起身掀开帷帐到了外间,俯下身子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宁元看不见这位忝居高位的贵妃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但是她能听见声音,矜贵的女声里满是轻慢:“起来吧。”

容妃小心翼翼的起身:“谢娘娘。”

“本宫听闻五公主身患重病,今日特地前来看望。”萧贵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几分关切,她说完,便迈开步伐朝着帷帐内缓缓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

秦嬷嬷跪在地上,连眼皮都不敢抬起一下,宁元有些好奇,却也不敢造次,只能继续作出一副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透过睁开的一点缝隙,偷偷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就没有不美的,这萧贵妃更是其中的翘楚,她容颜艳丽,眼角眉梢都透着高高在上的华贵感,宛若一大簇盛开的牡丹,娇媚又充满风情。

萧贵妃伸出了一截纤细白嫩若水葱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宁元的脸:“可怜见的,若是留不住了,恐怕容妃你要伤心死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神色瞬间凝滞了一瞬,就连忙着装柔弱的宁元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嚯!好恶毒的女人,张嘴第一句就咒她去死。

容妃脸上的笑容都要端不住了,却还是丝毫不满都不敢展露出来,只能跟着赔笑脸:“做父母,总是多心疼孩子的。”

萧贵妃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可不是,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本宫也是如此啊,八皇子眼看着也要去上书房了,这刚上了三四岁的孩子最是娇气了,若是不照顾仔细了,一个不小心…啧啧。”

容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为难的咬了咬唇,含着泪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恨不得日日抄写佛经好祈求神明庇护这一双儿女呢。”

萧贵妃不甚在意的摆弄了手里小孩娇嫩的脸,暗暗用力:“怎么容妃有了五公主还用祈求神明保佑吗,若是真的清闲,不如帮本宫的四皇子抄一抄。”

容妃垂头:“能为娘娘的四殿下祈福,是臣妾的福分。”

萧贵妃似乎是满意了,才终于在容妃含着泪的目光中放开了宁元的脸,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凤主福星命?本宫看着怎么像个病痨鬼。”

“丑死了。”萧贵妃收回手,接过一旁宫人递上来的手帕,将恃宠生娇的跋扈姿态做的极足。

“容妃,好好调教你的一双儿女,日后出息大着呢。”

萧贵妃耍了一通威风后,终于心情舒畅的摆驾回宫了,见她走了,宁元也终于睁开了半闭的双眼,抬眸看去,容妃此刻正将头伏在地上,肩头轻轻颤抖的呜咽。

“娘娘,您要仔细身子啊。”

宁元伸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侧脸,眼眸沉重的耷拉了下来。

看来这公主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嘛。


所以有时候,真不是宁元记那一脚之仇,实在是他这个人就实在惹人厌烦。

“小元子,你想不想射箭?朕让人给你取一把小弓来。”

既然景元帝都已经这么说了,宁元也没必要扫他的兴,点了点头道。“父皇,儿臣用小八的就行了。”

宁元抬脚朝着皇子们的方向走去,无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宁元也全当看不见。

站到宁靖的身边,宁元弯腰,对着宁靖道:“好没出息,看我的。”

宁元的话,让宁祯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却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射出一箭。

倒是那宁致先看不下去了,侧身看向宁元,嘲笑道:“就会说大话,你连弓都没摸过,怕是连弦都拉不开吧?”

宁元闻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宁致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又想起这里都是人,而且父皇和太子哥哥都在,根本没必要怕宁元,又壮着胆子哼了一声。

宁元不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但是不代表她喜欢藏拙被人瞧不起,她虽然不敢保证自己百发百中,却也绝对比这个草包强就是了。

宁元一言不发,拿起弓,挂箭,拉弦,随后瞄准靶心,蓄势待发。

景元帝也站起身,目光追随着台下宁元的身影,似乎很是好奇结果。

第一位走进演武场的小公主,几乎满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所有人都很好奇,那一箭射出去到底是什么结果。

万众瞩目下,宁元松手,箭矢迅速划破长空,嵌进木桩之中,在外围第三圈摇晃。

不过是外环,很有可能是侥幸,但是对一个小女娃娃来说,已经算是勉强可以了。

宁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习惯性的开口阴阳怪气。“五皇妹···你是第一次射箭,便是差一些也无妨···”

他的话音刚落,宁元却已经再次射出一箭,这次和上一次不同,她的手更稳,弦拉的更快,随着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长箭眨眼间便嵌进了木桩之中。

随着箭羽的轻轻摇晃,所有人看过去,在那一圈又一圈的木桩上,箭头正中靶心。

“好!”

景元帝猛地一拍桌子,瞬间笑了起来,他回头看向康六,似乎是想让他也看看,康六笑眯眯的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看见了。

随着景元帝的一声好,周围其他的人也纷纷喝彩了起来,宁元放下弓箭,扭头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六皇子。

她明明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太子脸上的神情一僵。

宁元快步朝着景元帝的方向走去,路过两人的时候,甚至还十分傲娇的白了一眼。

宁致愤愤的哼了一声,似是十分的不服气。

宁元回到景元帝的身边,仰着头,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夸奖,景元帝哈哈大笑,伸手就把宁元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愧是朕的女儿,不愧是朕的永宁公主!哈哈哈哈!”

那么多皇子,个个铆足了劲想要得到景元帝的夸奖,景元帝就是当做没看见,反而宁元随意那么一射,景元帝就那么开心,甚至还亲自把人抱起来,要说不嫉妒,那绝对是假的。

宁致年纪小,又争强好胜,眼睛都气红了,小声的咒骂。“得意什么,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就射箭这一会的功夫,马房的奴才就选好了小马驹,牵着马来到了景元帝面前跪下。

“陛下,马已经挑选好了。”

景元帝心情好,对着谁都能和颜悦色几分,他点点头,随后看向怀里的宁元 ,轻声道。“小元子,你的小马驹来了,不是要骑马吗?父皇教你。”


宁元歪头,敷衍的笑了笑。“开心啊,儿臣明天就有仇报仇,先斩一个助助兴。”

宁元说的时候不认真,景元帝也没当真,他无奈的笑了笑,指着宁元骂道:“你还说朕脾气差,动不动就要杀人,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谁的脾气差?”

宁元撑着脑袋,道:“儿臣是您的女儿,自然和您最像了。”

宁元这话,可算是拐着弯的骂景元帝了。

顾朝还眼眸轻轻向上抬了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景元帝,果然,对方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拍着桌子怒骂宁元。

“满嘴歪理!你哪里像我!你怎么不像我好的地方?”

宁元嬉皮笑脸的扭头,语气是劝慰的,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气死人不偿命。

“父皇英明神武,儿臣学不来,再说了,您看您不都承认自己脾气差了。”

景元帝听到前一句的时候,神色是有一点缓和的,可是听到后面一句,人直接就被点炸了,他猛的又一拍桌,怒目指着门口。

“你这泼皮!给朕滚!”

语罢,他看向一旁低着脑袋不说话的顾朝还,一起迁怒。

“你也滚!”

宁元一听景元帝这么说,忙不迭的拉着顾朝还一起滚了。

走出太和殿的大门,宁元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顾朝还从侍卫手里接过自己的刀,随后继续跟在她身后,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宁元回头看他,笑问:“你多大了?”

“十二岁。”顾朝还道。

原以为至少十三四岁了,宁元停住脚步,震惊的回头。

“你十二岁就这么高了?太子比你整整大一岁,还没你高呢。”

顾朝还低垂着眉眼,恭敬的回道:“臣不敢与太子殿下相比。”

宁元一听,马上回身,指着顾朝还凶巴巴的道:“我和那个草包势不两立,你是我的侍卫,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

顾朝还比她高,低头看去,小姑娘的脸都显得肉嘟嘟圆滚滚,一双大眼睛像小猫,哪怕是呲牙也凶不起来。

“臣遵命。”

见顾朝还这么说,宁元满意的笑了,转身,继续向前走。

下了太和殿的台阶,如意和顾朝还一左一右的跟在宁元的身后,如意是穿着素色的宫装,但是顾朝还却是穿的一身黑色劲装,腰上还别着一把短刀,这样奇特的搭配阵仗虽不大,却极其惹眼。

“如意,这个时辰,小八是不是快从演武场出来了?”

“是的,公主。”如意道。

宁元挑眉,在下一个岔路果断选择了和舞阳宫相反的方向,连步子都快了些。

“那正好,我们接小八一起回去。”

宁元心情不错,一路上都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到演武场的时候,正正好是赶上皇子们出来的,宁元到时,正好接上宁靖。

“姐姐姐姐!”

宁靖现在还是说话刚利索的年纪,自从宁元在上书房痛打了宁致一顿后,宁靖现在和宁元关系最好。

宁元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装作苦恼的感慨道:“怎么感觉你矮了?”

宁靖一听,瞬间就不是和宁元天下第一好了,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宁元。

犯贱成功,宁元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拉起宁靖的手。“走吧。”

几人刚一转身,宁元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喝:“下作的东西!别挡路!”

随后便是一声闷闷的碰撞声,宁元回头,就见宁安纤细的小身体跌靠在门上,而宁致皱着眉从他身边抬脚迈步。

宁安的眉眼低垂着,一言不发,像是早已习惯般,撑起身子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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