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怜衣魏洐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甜欲!诱疯批太子后她被强夺入宫全局》,由网络作家“纯情小狗95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弘博是魏皇后的嫡长子,魏项禹是端贵妃的孩子,而魏洐之的生母则是位份最低的纯妃。魏皇后自然是最偏爱自己的亲儿子,她看向魏弘博,柔声道:“博儿,你先说。”魏弘博有话直说,“回母后,儿臣有了心仪之人。”魏皇后笑眯眯,“是哪家姑娘?”魏弘博:“姜二姑娘姜怜衣。”魏弘博的话一出口,魏项禹的脸上有些不悦。魏项禹也相中了姜怜衣。那春日宴里,姜怜衣国色天香,天资容貌,身段婀娜,叫魏项禹魂牵梦萦。可魏弘博是太子,又是皇后的亲儿子,皇后自然是偏向魏弘博的,魏项禹虽然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一边看戏的魏洐之则从容的端起热茶,低着头轻啜,眉眼平静。魏皇后唤来身边的掌事太监,询问:“姜二姑娘又是哪位?是那京城第一美人?”太监恭敬回话:“回皇后娘娘,是礼部主...
《甜欲!诱疯批太子后她被强夺入宫全局》精彩片段
魏弘博是魏皇后的嫡长子,魏项禹是端贵妃的孩子,而魏洐之的生母则是位份最低的纯妃。
魏皇后自然是最偏爱自己的亲儿子,她看向魏弘博,柔声道:“博儿,你先说。”
魏弘博有话直说,“回母后,儿臣有了心仪之人。”
魏皇后笑眯眯,“是哪家姑娘?”
魏弘博:“姜二姑娘姜怜衣。”
魏弘博的话一出口,魏项禹的脸上有些不悦。
魏项禹也相中了姜怜衣。
那春日宴里,姜怜衣国色天香,天资容貌,身段婀娜,叫魏项禹魂牵梦萦。
可魏弘博是太子,又是皇后的亲儿子,皇后自然是偏向魏弘博的,魏项禹虽然心中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一边看戏的魏洐之则从容的端起热茶,低着头轻啜,眉眼平静。
魏皇后唤来身边的掌事太监,询问:“姜二姑娘又是哪位?是那京城第一美人?”
太监恭敬回话:“回皇后娘娘,是礼部主事姜学文的二小姐。传闻的京城第一美人,是姜府的姜大小姐姜明珠,这两姑娘,大的嫡出,小的是庶出。昨日这两姐妹都到场了。”
“你这第一美人不要,倒要了个第一美人的妹妹?”
魏弘博面不改色:“母后,儿臣并不是看中美色之人。姜二小姐兰质蕙,秀外慧中,儿臣一见倾心,求母后成全。”
魏项禹听魏弘博一番话,拳头紧握,这说的是人话吗,明明就是相中那姑娘的美色。
魏皇后知道自己亲儿子什么德行,那姑娘若是不美,能把魏弘博迷成这样?
“博儿,你是太子,太子妃的人选,不能如此草率。”
在魏皇后心中看来,礼部主事的官位太小,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必须重新挑挑。
“母后!”
魏弘博没料到魏皇后居然一口否决了,不免有些着急。
魏皇后自然不再理会魏弘博,转头问魏项禹。
“项禹,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魏项禹见机不可失,连忙请示:“母后,儿臣也对姜二姑娘一见倾心。”
礼部主事之女对于魏项禹这个不当太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二皇子来说,刚刚好。
魏皇后点点头,“若是项禹喜欢,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明日我寻个时机,与你母妃说说。”
魏项禹:“多谢母后成全。”
魏弘博气炸了,“母后,儿臣就喜欢那姜二姑娘,您怎么就给二弟赐婚了?你叫儿臣如何是好!”
魏皇后见自己儿子不识好歹,斥道:“太子妃哪能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官之女能做的,母后这些年怎么教你的!”
魏弘博口不择言:“那儿臣可以娶两个,一个太子妃,一个侧室,把那姜二姑娘娶来给我当侧室不就得了?”
魏皇后气得怒拍桌子。
魏项禹不乐意了。
“皇兄,您这话就未免太过分了吧。姜二姑娘好好的给臣弟当妻子有何不好,非得去给您当个侧室。您不能因为她爹是官小,就这么欺负人姑娘家。”
魏弘博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弟弟,如今居然敢公开叫板跟自己抢女人,更是怒不可恕。
“项禹,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敢保证你日后娶了姜二姑娘,就不娶妾室了?”
魏项禹:“臣弟自然是不敢保证的。可臣弟可以保证,姜二姑娘在我这里永远是妻,绝不让她受委屈。”
两人当着魏皇后的面,不顾兄弟情谊吵得赤头白脸的,让魏皇后脸色难看。
魏皇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怒道:“够了!”
两兄弟吓得连忙跪下。
魏皇后气得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母后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两个的,尊长爱幼,情同手足,你们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吵成这样,太让本宫失望了!”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魏皇后气上心头,“看来那姜二姑娘也不是什么吉利之人。这还没过门呢,就闹的你们兄弟不和!”
“母后,儿臣知错了!可儿臣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求母后成全!”
魏皇后冷着脸,怒道:“不许再提了!”
兄弟俩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缓过劲儿,魏皇后这才看向魏洐之,由头到尾,他始终默不作声的喝茶,置身之外。
“洐之,你可有相中的姑娘,与本宫说说。”
若是连魏洐之都相中那姜二姑娘,魏皇后就知道,那姑娘大抵是不能留了。
魏洐之低眸,落了两字:“没有。”
魏皇后微微一笑,“既然洐之无相中的姑娘,那婚事便让内务府去挑选合适的姑娘,择日成婚如何?”
魏洐之眉宇清冷,淡声道:“母后,儿臣的婚事不急。守孝三年期限未到,儿臣暂时无心力神去娶新妇,请母后谅解。”
魏洐之的母妃纯妃两年多前病逝,至今还未三年。他这么一推脱,魏皇后也不便再勉强,只好应允了下来。
成年的皇子之中,魏项禹贪玩懒惰好拿捏,可魏洐之不一样,他性格沉敛稳重,不形于色。
魏皇后自问是拿捏不住魏洐之,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蠢儿子发愁。
魏皇后心一横,“行吧,今日就讨论到这里,我让内务府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名单,明天再商议。”
“是,母后。”
******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了消息,除了魏洐之,其余两个皇子都定下了婚事。
太子魏弘博真如他所愿,一次娶两个,正妻人选为太傅之女梁氏,侧室人选为礼部主事之女姜怜衣。
二皇子魏项禹则娶尚书之女王氏。
四皇子魏洐之应为其生母守孝三年,婚期延后,暂无人选。
圣旨下发当天,姜怜衣就被叫到了大厅接旨,直到那掌事太监离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对于姜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恩赐。
而对姜怜衣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姜怜衣垂眸,“神仙……”
少年笑容寡淡。
“我叫沈临,你可以直接唤我名字,不要叫我神仙。”
神仙也不过是他瞎编出来的谎言,也就她这种迂腐死板的古人才信的鬼话。
可他也知道,姜怜衣有着大家闺秀的体面和矜持,自然不会唤他的名字。
果然,下一秒。
她冲他行了行礼,唇边轻声细语,“沈公子。”
“嗯。”
少年的声音懒懒的,随她罢了。跟她这种封建礼数里养出来的女子说那么多干嘛呢,还是直接切入主题吧。
“你知道你梦中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沈公子是何意?”
“就是你最近经常做梦,跟那个男的在床上---”
“沈公子,那只是个梦!”
原本笑容明媚的小脸上,变得忽然风雨交加。
她又羞又恼,刻意压低的小嗓音瞬间拔高:“你莫要再胡说了!”
沈临直视她,忽而翘起唇,看来她也并非没有脾气。
“那不是梦,那是你将来会遇到的事情。”
姜怜衣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通红,羞怯难言。
“你不必害羞,那人也不是什么野男人,是你将来要嫁的人,你与他做那种事,合法合理。”
“……”
姜怜衣气得别过脸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沈临笑了下,“好了不逗你了。”
她贝齿咬唇,不愿再吭声,这神仙,看起来也不大正经,总是要提那些令人羞耻难言的话,让她难堪。
“其实……那个男人就是……”
他故意卖了卖关子,拖长音量。
瞧见她动了动,似乎想知道,又矜持的不愿意让他看穿她的心思。
“算了,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沈公子!”
姜怜衣涨红脸,羞愤的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不信他是神仙,哪有这么坏的神仙,竟只知道欺负她。
沈临的心情好极了。
可逗弄也只是点到为止,乌黑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她,“他是你将来要嫁的人,也是东魏王朝的皇帝。”
“皇帝?”
姜怜衣吓了一跳,沈临的意思是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东魏王朝的皇帝?
“可……可当今圣上年过六旬……”
与那梦中的男人年龄对不上。
虽然看不清楚脸,可那手指尖抚摸出来的触感却清晰,印刻在她脑海里。
正值壮年的年轻身体。
宽肩窄腰,腹肌贲张,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任何赘余。
思及此,少女脸上布满红晕,羞怯得煞是可爱。
沈临瞧见她躲闪的目光,就知道她心中想到了啥。
他勾了勾唇,不动神色,不去戳破她,难得好心情的给出了解释。
“不是现在那个皇帝老头儿,是太子。”
“太子?”
姜怜衣努力的在自己有限的知识领域里搜寻“太子”的资料,终于憋出了一个名字:“大皇子魏弘博?”
“不是,是魏洐之。”
姜怜衣努力的想了想,似乎真有这么一号人物,似乎还挺出名的,“四皇子?”
“嗯。”
姜怜衣眼里有些诧异,“可当今太子是大皇子魏弘博,并不是四皇子。”
“魏弘博这个太子之位当不了多久,很快会易主。”
沈临淡声道:“你只需记住,你的目标是四皇子。虽然那个梦境代表着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也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而改变梦境。”
姜怜衣默了一下。
“沈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真的是神仙。
沈临顿了顿,没料到她这么执着于他的身份,可他若是说了,她能信吗?
“你不用管那么多。”
“我娘亲曾说过,若非自身有利可图,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沈公子图我什么?”
沈临不紧不慢的笑了下,“我图你身子,你给吗?”
她低下头,“我知沈公子并非贪图好色之人,若是公子想轻薄,怕在一个时辰前,我的守宫砂就不在了。”
“那你低估我的实力了,一个时辰不够。”
姜怜衣脸色憋红。
许久,她咬牙道:“既然公子不愿意坦诚,那恕我也无法配合公子。”
“你什么意思?”
“公子方才说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而改变梦境。公子想梦境成真,必然需要我的配合,因为我极有可能是那个因素,对吗?”
沈临唇边溢了丝冷笑,“你威胁我?”
“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做的事情叫人心寒,你忘记方才是谁帮了你?”
“那公子愿意与我坦诚吗?”
沈临沉沉黑瞳盯着她。
半响,才缓声道:“可以,但是我说了,不管你信不信,以后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
“好。”
“可我不信你。”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不解的望着他。
他轻笑,“你发个毒誓。”
“……”
“你这人看似乖巧,实际叛逆的很。若是我全盘交代了自己的底细,可你又任性妄为,不听我的,坏了我的大计,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姜怜衣一口应允:“好,我发誓,如果我不听你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够恶毒。”
她愣了一下,“这样还不够恶毒吗?”
沈临看着她,平静的说:“你死都不怕,这算什么毒誓?”
“那……那你想怎样?”
他漂亮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笑容危险,“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在床上被我*死。”
姜怜衣的小脸霎时红透,平日里伶牙俐齿,此时却气得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痛斥他。
“你……你不知廉耻!”
少年喟然长叹,“你这样叫我怎么信你?”
“……”
“而且这只是发誓而已,又不会真做。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做事,不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个毒誓也不会生效,不是吗?”
他笑容阴冷:“难道你只是骗我?”
姜怜衣不知为何,觉得脊背一股发凉。
要喂他喝吗?
魏洐之正打算开口,就听到她心底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算了,喂他喝吧,就当喂狗。
屋内透着一股死一样的寂静。
魏洐之蹙了蹙眉,他没听错吧,喂狗?
姜怜衣瞧见他眉宇之间有几分阴郁,他伤口又疼了,温柔的说:“殿下,是伤口疼吗?”
魏洐之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温柔亲切,温顺可人的少女,可只有他知道,她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生生的看出了几分撕裂感。
魏洐之冷笑,“不疼。”
姜怜衣强颜欢笑,将调羹怼到他嘴边,把一碗粥迅速的喂他吃下。
吃完以后,姜怜衣才说:“殿下,您好好休息,臣女不打扰您休息了。”
他伤势严重,她想献身也献不了,还是别惹得他一身火为妙。
只是她刚起身,胳膊就被男人攥住了,她不解的望着他。
魏洐之淡淡的说:“在这里陪我。”
姜怜衣脸颊发红:“殿下,这不妥吧?”
魏洐之瞧着她,话里有几分嘲讽意味,“姜二小姐方才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妥?”
姜怜衣脸色难堪,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魏洐之将她往下拉,姜怜衣措不及防的摔入他怀中。
可又惦记他的伤势,姜怜衣没敢乱动,只是微微的将身子往后倾斜,避免碰触到他的伤口。
他换了药,似乎没什么不妥,大掌反而将她的腰攫得更紧。
“陪我。”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陪”是什么意思?
姜怜衣没有多想,只是温顺的应允,“好。”
魏洐之低低哑哑的声音,落在静谧的空间里。
“不要动。”
虽然她和衣卧睡,可男人这样强制的抱着她入睡,透过轻薄的布料,让姜怜衣后背的那一片肌肤如同火烧般滚烫。
“我没动。”她小声的辩解。
他的大掌环住她的腰,感觉到怀里的少女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我乏了。”他阖了眼,轻声道。“睡吧。”
姜怜衣哪里睡得着,在黑夜中瞪大了双眼。
身后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姜怜衣的手悄悄的移动到那环在身上的大手,想将他挪开,却发现他抱得更紧。
装睡?
那我怎么办?
要被这样抱着睡吗?
可是我睡不着。
“别动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吐息灼热的喷在她的耳根处,惊得姜怜衣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闭眼。”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胡思乱想。”
“……”
她也不想胡思乱想,可眼下的情况……
姜怜衣闭上眼睛,思绪放空,慢慢的睡了过去,奇怪的是,原本她被梦魇困扰的问题,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第一次没有做春梦。
有着同样困扰的魏洐之也如此,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怀中的少女温软娇柔,暖意从她身体里传来,魏洐之许久没有睡过如此沉的觉。
天光泛白。
姜怜衣从睡梦中醒来,手一摸,却摸到一手空气,她惊得坐直了身体,再一看,身边早已经没了魏洐之的身影。
她吓得一身冷汗,魏洐之哪去了?
姜怜衣连忙起身,将鞋子穿好,快速的打开门,发现魏洐之就坐在小院子的亭子里歇息。
他身姿如松似竹,清朗潇肃,长发高高竖起,衬得人清隽冷峻。
大病初愈的苍白,更显得他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
似乎听到她的脚步声,魏洐之抬头,凛冽的视线往她扫来。
目光相撞,姜怜衣的心有些悬起来。
她快步走上前,行了礼:“殿下,您身体可有好些了?”
姜怜衣听话的抱住少年,潇潇风声从耳边掠过,
他身上好温暖。
她贪图他身上的温暖,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将自己埋入他怀中。
沈临没察觉怀中少女的异常,只顾着寻找魏洐之的踪影,最终在山脚下的竹林中嗅到魏洐之的气息。
不远处倒停着一辆马车。
“那是魏洐之的马车,此处出行,他身边就带了一个马车夫。等下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你见机行事。”
姜怜衣有些不安,攥住沈临的袖子,“沈公子……”
“怎么了?”
“我有点怕。”
“怕什么?”
姜怜衣迟缓的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淌了满脸的泪水。
沈临怔了一下,低下头,“怎么又哭了?”
他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她哭的无声无息,泪珠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临的心像是被刀狠狠的剐了一下。
她哭的他心都快要碎了,低声哀求道:“岁岁,不要哭了好吗?你是水做的吗?怎么那么多泪水?”
姜怜衣的眼睫毛颤了颤,无措又可怜。
像是在与他做着最后的告别一样。
此去投入了魏洐之的怀中,以后……便得彻彻底底的断了沈临带给她的念想。
“如果……”他嘶哑着声音,“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去找那姓魏的……我---”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沈公子,我已经好了。”
她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方才就是有些害怕,上次与那魏洐之交手,可他像是很讨厌我。他心思缜密,我难以揣测,怕不是他的对手。”
沈临低头凝视她,怔了半晌,才问:“你想知道他的心思吗?”
“沈公子有办法吗?”
沈临略略思索片刻,“有是有,但是不知道好用不。”
姜怜衣也就随便问问,没料到沈临还真有办法,她问:“什么办法?”
“读心术。若用了读心术,可以立刻听到对方的心声,只是我没用过,也不知道准不准,而且这玩意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岁岁想试试吗?”
姜怜衣点头,“试试看。”
少年以手指为杖,口中念着法诀,一股白光火焰自他修长的指尖中燃起,迅速化成一股力量,穿过她的身体。
姜怜衣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好了。”
少年笑了笑,“虽然叫读心术,可是我也没试过,不晓得灵不灵。”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沈临领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沈临眼尖,一下子就瞧出了不对劲,他拦住姜怜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
姜怜衣点点头,止住了脚步。
他飞快的前往马车边,一把掀开帘子,里面空无一人,而在不远处,横着一具尸体。
沈临心里一惊,那姓魏的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上前一看,那人虽然穿着魏洐之的衣裳,可脸却不是,看了下身上的刀口,脖子被抹了,一刀毙命。
他眉头一蹙,偷天换日?看来是有人要暗杀魏洐之,挑了个他单独出行的日子。
沈临在寻找魏洐之跟保护姜怜衣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脸色阴沉的站起来,拉着姜怜衣就想折回寺庙,却被姜怜衣制止住了。
“魏洐之是不是出事了?”
“嗯,有杀手。”
“那……他死了吗?地上那尸体是他吗?”
“不是,他应该逃了。”沈临严肃的说:“这里太危险了,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
姜怜衣有些惊慌,“那魏洐之怎么办?”
“他那么大个人,会保护好自己的。”
“万一杀手很多,他打不过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
“沈公子!”
姜怜衣挣脱开他的手,脸色微白,定定的看着沈临,“魏洐之不能死,我们得救他!如果他死了,你就回不了家了!”
沈临有些烦躁:“回不了就回不了!大不了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可是……万一你任务失败了,你也消失了呢……”
他掀起眼皮看着姜怜衣,日光笼罩在清俊的眉眼上,浮上了一层浅浅的郁色。
心再一次揪了起来。
沉默许久,他脸色微微发白:“我不会消失的。”
这句话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魏洐之应该就在附近,沈公子,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沈临叹息了一声,只能点头应允。
沈临在前方带路,姜怜衣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穿过竹林,血腥味更浓,紧接着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幕。
地上横尸的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
沈临让姜怜衣在一边等着,一一检查了尸体跟刀口,身上均有利刃外伤内伤不等。
这些黑衣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地下杀手,若是魏洐之现在还活着,肯定也是受了很重的伤。
沈临带着姜怜衣顺着血痕,往密林深处走去,终于在一处小河边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洐之。
姜怜衣走过去,低下身子探了探魏洐之的气息,“还活着。”
沈临扯了扯嘴角,嘲弄道:“我就说他命硬,死不了了吧?”
姜怜衣看着身负重伤,血都快流干的魏洐之,若是再晚来一刻,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
******
魏洐之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眼坐起身,心口处传来剧痛,他眉头蹙了一下,就听到一个娇软的声音响起来。
“殿下,您醒了?”
魏洐之阴沉沉的往她望去。
那眼神冷意彻骨,像是在看一团死物似的,令姜怜衣毛骨悚然。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吓得说出了一句话。
可魏洐之的脑海中却突然清晰的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他看起来好吓人,会不会把我杀了?
魏洐之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这声音跟姜怜衣的声音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紧接着,魏洐之再一次听到那声音响起来。
要不我还是跑了吧,把他扔这里,反正他也死不了。
沈临没有下马车,懒散的靠在车上等她回来。
帘子撩开,沈临连忙睁开眼,朝她望去,见那小脸还紧紧绷着,就知道她还生着气。
沈临心念一动,又厚着脸皮凑了过去。
“岁岁,买了什么呢,叫我等了好久。”
姜怜衣懒得搭理他,坐得离他远远的,将那用粗布包裹住的暗花云缎抱在胸前,扭过头不看他。
沈临瞧得分明,唇瓣笑意深深,又不依不饶的坐了过去。
她一挪开,他就坐近过去。
这样你来我往,姜怜衣被他挤到了角落里,动弹不得。
她羞愤:“你离我远点!”
“我不,我就想跟你离得近。”
姜怜衣气得到不行,沈临跟没脸没皮似的,一眼相中了她手中那紧紧护着的东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姜怜衣瞪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沈临一旦被勾起好奇心,肯定不罢休,他趁着姜怜衣不注意,一把夺过那粗布,撩开一看,愣了一下。
里面是一些高级布料,看样子价格不菲,而从样式款式来看,像是男款。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问:“岁岁,你要给我做衣服吗?”
姜怜衣夺回衣料,咬牙道:“本来要做,现在你想都别想,我就是扔了也不给你做。”
她在气头上,说的自然是气话。
他那桃花眼中弥漫起恺恺雾色,心里软软的,“岁岁,你对我真好。”
姜怜衣低下头,重新把布料用细绳捆起来,没说话。
他来到她这个地方已经有一个月了,她见他整日穿着那奇怪的衣服,也不换掉,便想着找个机会出府给他买身新衣裳。
可她又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贸然买了男子衣裳,那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于是她只好精心挑了一些上等料子,准备亲手给他做。
谁料沈临这么坏,居然想让她去给魏洐之……
那种事岂能是她一个黄花闺女能做的,她礼义廉耻还是懂的!
想到这里,她气恼的想当场撕烂了那布料。
相比姜怜衣的生气愤怒,沈临这边还陷入感动之中。
他浓密眼睫低了低,感觉心口处有一股汹涌而来的暖意,岁岁对他也太好了吧,居然想给他衣裳。
虽然他很瞧不起这群迂腐的古人整日穿那些长衫拖拖拉拉的,可今日见那魏洐之,穿着一身飘逸长衫,还挺带感的。
若是那衣裳给他穿,肯定比魏洐之好看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就是这么自信。
沈临心里的胜负欲大爆发,满载着对姜怜衣的喜欢,连忙赖着脸皮挨过去,低头示好。
“岁岁,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傲娇的少年求饶起来,没脸没皮,挨得她很近,那浓厚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又热又痒,让她耳尖发烫。
魔法攻击跟美色攻击,双管齐下。
让姜怜衣有些扛不住,可她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沈临,他这人自大的很,若是给他脸,他下次肯定更不要脸。
姜怜衣板着脸不说话,事情看起来很严重。
少年开始说软话。
“岁岁,好岁岁,不要生我气嘛,你生我气,我会很难过的。”
他见她神色有些松弛,伺机抓起她柔软的小手,姜怜衣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挣脱不开。
“你打我,解解气,好不好?”
见她没说话,他抓起她的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苍白的俊脸上浮现了一点嫣红。
她的掌心也因为力量的互撞,也有些泛红了。
沈临连忙低下头,关切的问:“疼吗?我不用你的手打了,怕你手疼,我用我自己的手打!”
面对沈临那种撒娇打滚卖萌讨好的技巧,姜怜衣那积攒没多久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些。
她咬着唇憋着脸颊通红:“不许卖弄苦肉计!”
低低淡淡的笑声自他喉间传来,“岁岁,你愿意跟我说话了?”
她冷哼一声。
少年垂下眸,委屈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别生我气嘛,岁岁,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
少年哽住,他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但是他态度十分诚恳,“岁岁,我方才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真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她也非不讲理的人,心里一软,抬眸望他,湿漉黑眸氤氲着盈盈泪意,“你以后不要说那种话了。”
“哪种话?”
“让我去……去魏洐之那……”
“好好好,我不说!我嘴贱!都怪我嘴贱!”他说完挨了过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乞求主人的怜爱。
“岁岁,那你还生气吗?”
“嗯,不气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还给我做衣服吗?”
姜怜衣哼了一声,“不做。”
“做嘛,我再去姜明珠那小厨房给你偷点好吃的给你。”
姜怜衣被他逗笑了,“那成。”
两人谈好了条件,又和好如初,沈临见她心情好了些,这才把话题挑了起来。
他小声的说:“岁岁,方才我并不是让你去与魏洐之行周公之礼。”
少女漆黑瞳色微微瞠圆,“那你是何意?”
“我说的是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沈临在心中酝酿着说辞,“你眼神过于清纯,过于冰冷,没有爱意,无法打动人。”
姜怜衣眨了眨眼眸,有些不解,人的眼神还能带着爱意吗?
沈临眯眼笑:“风情!女子的风情!勾人摄魄的风情!”
姜怜衣哑然,许久才嚅唇:“……我不会。”
沈临懒洋洋开口,“我知道你不会,但是你可以学啊。”
姜怜衣沉默了一下,这个东西如何学?
她与那魏洐之又不熟,她如何在他面前展现风情。
想到他今日那阴鸷恐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杀掠夺,姜怜衣就毛骨悚然。
面对这样一个犹如阎王般的男人,她不被当场吓哭就很不错了,还风情……
若是以为真与那魏洐之成婚,那她的日子估计比在姜府还难熬。
沈临这是在为难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临心中已经有个新的计划了。
少年隽眉戏谑轻扬,冲她神秘一笑,“岁岁,我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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