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舒禾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简舒禾霜序》,由网络作家“见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等池望将自己放进去,简舒禾开腔:“我晕车,要坐前排。”池望只得绕半个圈,将她放副驾驶座,有些不耐烦:“自己系安全带。”简舒禾很乖,刚系好又想到什么,急切道:“等等!我的交通卡掉了,前天才充了五十块钱!!!”许赫章and池望:“……”已经关上车门的池望望向外面的许赫章,意思再明显不过。许赫章俊脸有些难看,折回去找了三十多秒。也不等车主邀请,厚着脸皮上了后座,将外形是简钱头像的定制交通卡递到前面。简舒禾开心接过:“谢谢~”明明距离最近的医院只有四公里,因为太拥堵,走走停停。简舒禾怕两人得空质问自己关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一路哀叫:“嗯,好疼,哎唔,痛啊,嗷嗷……”池望是个随心所欲直来直去的主,想到后面坐了不知什么身份的死鬼,主动问又...
《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简舒禾霜序》精彩片段
不等池望将自己放进去,简舒禾开腔:“我晕车,要坐前排。”
池望只得绕半个圈,将她放副驾驶座,有些不耐烦:“自己系安全带。”
简舒禾很乖,刚系好又想到什么,急切道:“等等!我的交通卡掉了,前天才充了五十块钱!!!”
许赫章and池望:“……”
已经关上车门的池望望向外面的许赫章,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赫章俊脸有些难看,折回去找了三十多秒。
也不等车主邀请,厚着脸皮上了后座,将外形是简钱头像的定制交通卡递到前面。
简舒禾开心接过:“谢谢~”
明明距离最近的医院只有四公里,因为太拥堵,走走停停。
简舒禾怕两人得空质问自己关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一路哀叫:“嗯,好疼,哎唔,痛啊,嗷嗷……”
池望是个随心所欲直来直去的主,想到后面坐了不知什么身份的死鬼,主动问又会显得自己按耐不住,越发烦躁:“闭嘴。”
“我只是觉得痛,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简舒禾耷拉着眉眼,“能不能放点音乐?”
池望摁了个开关,劲爆的摇滚响起。
简舒禾贯彻着作精绿茶的人设:“能连我的蓝牙吗?”
“别多事!”
“……哦。”
许赫章心里冷笑连连:好你个简舒禾,明目张胆将野男人舞到我面前,你死定了!
被抱进医院时,简舒禾唯一的愿望是不要在这遇见秦肆言。
池望特意选了个女医生给她做检查。
女医生见简舒禾时不时望向门外,以为她害怕:“右脚是崴了,胳膊肘和左大腿都是擦伤,养一阵子就好。”
“医生,你能不能跟外面两个男人说我没事,让他们先回去,我不想他们担心。”
等他们散开了,自己再挨个去解释,那样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自由发挥的空间大,还不露馅。
女医生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情不自禁多管闲事地建议:“太懂事的女孩子会受委屈的,有时候啊,就该让男人知道自己的不容易。”
“不是,我只是……”
“听姨的,准没错。”
简舒禾心死如灰:“……”
医生走后,许赫章与池望先后提跨走进来。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简舒禾病床两侧,身高一样,通体贵气不可侵犯,气场旗鼓相当。
简舒禾决定主动出击,两手交叠在身前像个乖乖女,低着头轻声道:“哥哥,这是我的朋友。”
两男人愣了下,他们之前都对简舒禾有“关系保密”的要求,现在自觉将自己代入朋友这一身份。
对方竟是她的亲戚哥哥?
两男人四目相对,见对方没否认“哥哥”这一身份。
又想到从大剧院到医院,对方跟简舒禾相处模式都挺正常自然的。
两人逐渐打消简舒禾找野男人的疑虑。
简舒禾像是刚出洞的北极熊幼崽,敏感嗅探着空气中的危险分子,这两男人貌似有些和颜悦色起来。
许赫章对外很擅长保持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上下打量简舒禾一圈:“是不是病房太热?都出汗了。”
“不热,”冷得很。
池望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一起吃个饭吧。”
“我不饿,而且我脚受伤了不方便,”简舒禾脱口而出,她不想冒冷汗了,快结束这场修罗场游戏吧!
等等!要是他们两人一起出去聊天导致露馅,怎么办?
“我好像又有点饿,你可以下去给我买份吃的吗?”
“我不饿,就不去了。”
两句话同时发出,前一句是简舒禾对池望说的,后一句是许赫章说的。
毕竟是大导演操刀的电视剧,来试镜的大部分演员,名声与作品等条件都不差。
见简舒禾被问住,副导演嘴角弧度上扬,许是过于明显,被助理提醒后,假意捂嘴咳嗽。
简舒禾快速在脑海里组织语言:“郑导,如果你用我,我将是褚盼盼,褚盼盼只能是我。”
大部分工作人员嗤之以鼻,还有甚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不是废话吗?名额只有一个,谁演谁就是褚盼盼。
郑天励是已经过了知天命的人,隐隐听出弦外之音,直接让她试戏,检验表演的爆发力。
褚家有钱,褚盼盼又是褚父母的老来得女,受万千宠爱长大,性格嚣张跋扈、占有欲强。
她很爱男主,男主也是爷爷辈给她定下的未婚夫。
简舒禾要试的第一段戏是:男主母亲曹女士让褚盼盼收敛暴戾脾气。褚盼盼受不了别人说教,发飙打人。
简舒禾入戏速度极快。
上一秒还是端庄淑女,下一秒压住嘴角弧度,神色瞬变,眼神流转间尽是狐假虎威的狂妄!
她看男主的眼神极为深情,大胆又热烈。
视线从男主身上挪开,看谁都一副看垃圾的模样。
曹女士教她练书法:“现在不是奴隶社会,你以后嫁进来我们霍家,得收敛一下坏脾气,对待下人要客气些,不要动辄打人。”
褚盼盼并不认同这观念,左耳进右耳出,侧开头哦了声。
郑天励觉得简舒禾这一段的微动作妙极了:握着毛笔的手握紧又松开,这是一忍;习惯性要翻白眼,念及对方是男主的母亲,硬是忍下来,转头用口腔鼓气的方式排闷消气;最后眉心紧蹙,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杀气,很符合褚盼盼记仇小心眼的人设。
褚盼盼要去上洗手间,“啪”地将毛笔拍在桌案上,故意用裙摆将一盏茶撩翻,吓曹女士一跳,此为蛮横嚣张。
五个霍家女佣在外面偷懒八卦,说她做事狠辣,没文化,比不得书香世家出身的女主。
褚盼盼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瞬间雷霆震怒,提着裙摆冲过去:“一群找死的贱人!”
一巴掌甩过去,接连扇在三个女佣的脸上,凶狠掌风刮过,三人瞬间被掀翻在地。
收腰长裙子丝毫不影响她发挥。
她拽着女佣甲的脑袋往墙上用力一砸,屈膝顶在对方肚子上,表情凶狠如亡命歹徒。
第八秒钟,女佣乙回过神掉头逃跑,褚盼盼拽住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力扯回来,直接骑坐在对方肚子上,一顿掌掴掐脖捏人。
短短十来秒钟,整套动作丝滑流畅,一气呵成!
褚盼盼边揍人边输出自己最出圈的名言:“我是没文化,但我拳头硬。”
陪演的演员起初还有些拘谨放不开,被简舒禾的气场与暴力震慑到,本能带入情绪,恐惧地求饶。
试戏效果推向高潮!
副导演目瞪口呆,简舒禾她、她这是霸凌者本色出演吧?一巴掌连打三人?真的不是混黑社会的吗?!
他站起身,企图找到认同自己的盟友,却发现周围工作人员都惊愕张着嘴,陷入敬佩之中。
有工作人员从外面进来,以为简舒禾寻衅滋事打架,冲上舞台去阻拦。
郑天励血槽直接拉满,露出今日第一个露齿笑,抬手喊了声卡。
“舒禾,再试一下那段——褚盼盼发现家里破产是男主害的。”
副导演面色有些僵,郑天励的态度转变,从称呼上就看出来了,起初喊的是简小姐。
简舒禾勾唇,胸有成竹应了声好。
褚盼盼对男主还抱有一丝幻想,在公司门口拽住男主的胳膊。
像舔狗般撕心裂肺祈求:“阿城,只要你说,我家破产没有你的手笔,我就信你,你说啊!!”
男主甩开她的手,恶劣的态度已是最好的回答:“如今的结果,是你咎由自取的!”
褚盼盼双腿灌铅般步步后退,眼里的光,黯淡至熄灭。
她用手环抱着双肩取暖,仰头望着寒冬的暖阳,阳光刺得瞳仁剧烈收缩。
没有歇斯底里的咒骂,而是扯着嘴角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成串的眼泪划过双颊。
褚盼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让现场不少工作人员都狠狠共情到,眼眶酸胀。
“她虽然很坏,可好可怜啊,”站在副导演身后的助理吸着鼻子,低声咕哝,“不对,是简舒禾演技太有感染力了,张驰有度。”
副导演的烦闷溢于言表:“闭嘴!”
“卡!”郑天励头顶好像写着非常满意四字,字体闪闪发亮不断震颤,他手掌举过头顶鼓掌,高声称赞,“好好好!”
真是人不可貌相。
简舒禾咬字清晰,情绪酝酿到位,打戏出乎意料,如行云流水,如果剧组开拍完全可以一条过!
她还很注重微表情,各种细微动作赋予角色生命力,直接让纸片人鲜活立体起来。
最后一场试戏,那泪腺像是装了开关,眼泪说来就来。
通常大家习惯往下擦眼泪,但简舒禾刚才是往上抹眼泪。
一针见血指明褚盼盼还是个不服输的人,为后期重创男主做铺垫。
郑天励越品越觉得惊艳,轻拍着她的肩膀,声调激昂:“你就是唯一的褚盼盼。”
这完全是将角色给吃透了!
就算是让老戏骨来演,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一锤定音,角色稳了,简舒禾笑得眉眼弯弯,浑身散发着迷人的自信从容:“谢谢郑导。”
现场的工作人员亲眼见证她的演技,不再敢斜眼轻视,脸上只剩下浓浓的崇拜。
别的演员是来演褚盼盼,简舒禾是来超越的。
全场就副导演提出异议:“褚盼盼虽然是女三号,但戏份蛮重要的,我认为得多挑……”
“不需要再挑,”郑天励摆手打断对方的话,“舒禾演。”
在圈里混了近四十年,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对方为何反对。
好演员就像千里马,他现在找到千里马,心情好,不计较。
“可她在圈里遭抵制,风评差……”
郑天励已经不耐烦了,冷下脸:“没其他活干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副导演瞬间焉得跟孙子似的,灰溜溜继续试镜其他角色。
向来被人追着要联系方式的郑天励,主动加了简舒禾的V信。
“你看着柔柔弱弱的,打戏很厉害,练过吗?”
简舒禾正懵圈,又听到他的命令:“坐近点。”
这个可以有:“好的。”
见姑娘乖乖把身子挪近自己,像只呆萌的龙猫,秦肆言的怒火消了几分。
车窗半开,张禀偶然一瞥,看见秦肆言侧头贴在简舒禾脖颈处,举止亲昵。
这是找替身擦出火花了?!
下一秒,秦肆言寒冽的眼神扫过来,啪的关上车窗。
后者被吓得赶紧背过身子,冒了层冷汗。
秦肆言当然没亲简舒禾,只是凑近嗅探她身上的气息。
不是山茶花的气味。
简舒禾屏住呼吸,暗自感慨自己替身修养有待提高,下次得在包里备一款简茉喜欢的山茶花香水。
秦肆言表情有些怪异,又凑到她耳后,高挺的鼻尖微嗅,是黑巴克玫瑰的淡雅香味。
貌似还没不错,至少不排斥。
男人体内暴躁的因子被安抚了一大半,阖眼等待入睡。
车内的气温有些低,简舒禾穿的是高腰热裤,膝盖被吹得冷冰冰。
周围没毛毯,只有秦肆言一件西装外套,他是洁癖怪,要是自己擅作主张用了,指不定要挨骂。
忍了二十来分钟,她垂眸望着男人的精致睡颜,小声询问:“亲爱的,可不可以把温度调高些?”
男人没回应,耳畔处萦绕着她如绵糯豆沙的嗓音,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正当简舒禾打算放弃时,灵光一闪,将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再偷偷将西装衣角展开,遮住自己发凉的膝盖。
整套动作下来都很小心,怕吵醒他又招来掐脖。
这举动落在秦肆言眼里,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他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温柔细心,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一秒,很快又压下去。
简舒禾想给郑天励发消息,刚摸亮手机屏幕,身侧男人没有睁眼,但能感受到光,表达不满:“闪到我眼。”
还没睡?原来刚才故意不搭理自己。
简舒禾默默将手机塞包里,还将头顶的灯关了。
车内一片漆黑,安静到能听见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周身萦绕着清雅的黑巴克玫瑰香味,秦肆言睡得很沉,没有半分杀伤力。
两小时后,他睁开眼,眼底的青黑早已不见,一派神清气爽,说话也不用滚字,用完就丢:“你可以走了。”
简舒禾维持一个坐姿的僵硬身体终于获得自由,下车后捶了捶腰背:“那个,我这周还要补昨天的旷工吗?”
“你说呢?”
猜你个大头鬼,成年人能不能打直球?
秦肆言从车的另一边绕到她面前,将她一绺卷翘的碎发缠绕在修长指尖把玩,温热的鼻息洒在她额头,“周六晚上过来,再有下次扣工资。”
真是没点自觉。
张禀跟着秦肆言坐电梯回办公室工作。
四十分钟后,他去茶室泡咖啡,听到几个秘书组的人在聊八卦。
“娱乐圈不需要门槛,像简舒禾那种蹭热度的烂人也能包容,不要脸的人就是混得比咱们社畜好。”
要是换做平日,张禀是不会多管闲事。
可他能爬到上市公司总裁身边当特助,年薪几百万,是有本事与眼力在身上的。
想到在地下车库捶腰且娇妻状的简舒禾,以及精神焕发的老板,他端着咖啡转身,冷声敲打几个秘书:“这是公司,嘴巴放干净点,小心祸从口出。”
几个秘书立马噤了声,作鸟兽散。
……
话说简舒禾离开秦识传媒地下车库,立马给郑天励打电话,说明想跳剑舞来意。
郑天励一愣,记起她说练过几年刀马旦,态度特别热情:“可以,你现在过来。”
六个剑舞评委老师们听说简舒禾不是专业舞者,面色不大赞同。
“这表演有多重要您自己清楚,如果在外国领导们面前出了差池,那丢的是国家脸面,如果找不着合适的,宁可上报取消剑舞表演。”
郑天励想到简舒禾精湛的表演功底,潜意识就想去信任她:“先别急着下定论,等她跳完再说也不迟。”
双喜宾馆是专门给剧组选角与定妆使用。
简舒禾半个小时后抵达,现场已有二十来个女生在排队比舞。
为了提高效率,她们被安排成四人一组,登台比剑舞。
舞台下,郑天励坐在最旁边,评委老师负责评价打分,满分是十分制。
评委们眼光高,很多分数都是在六左右徘徊,表现不尽人意。
简茉推荐的师姐范伊伊也在。
她身材比例很好,颜值放在演艺圈里,不惊艳但有辨识度,主要靠侠傲气质撑着。
范伊伊通过抽签,发现自己跟简舒禾在最后一组,紧绷的心态彻底放松开来。
虽然她极力掩饰情绪,但简舒禾还是从她不经意的目光里,分辨出对自己的轻藐。
范伊伊从小练舞,现年二十五岁,家里特意留了间房间,里面堆满她获得的各种大大小小专业奖杯。
简舒禾上台表演前,特意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挑了把顺眼的长剑登台。
范伊伊站在右边同一水平线上,信心百倍睨了眼简舒禾。
此人除了长得极美,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足为惧。
因为是临时找替补,来面试的舞者如果不会跳《剑芒》,可以即兴表演。
音乐响起,偌大的舞蹈室里,所有的光聚焦在舞台中央。
两人执剑器同时起舞。
简舒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随乐而动,蹲步压剑,举剑起舞,耍出漂亮飒爽的剑花,剑与穗刚柔相济。
舞姿由慢至快,动作丰富灵活且多变,剑影酷飒如流星,剑响清脆如雅乐。
前刺反刺退步刺,进退回旋之间,步伐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如泰山,利剑被她注入灵魂,力道掌握得近乎完美。
她舞姿动如母虎捕鹿,静如坐阁待嫁,舞至高潮,气势如虹,令下面昏昏欲睡的几位评委瞬间来了精神,正襟危坐。
范伊伊太渴望这个表演机会,舞剑之际多次观察评委老师的表情。
原先落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简舒禾身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撼与惊艳。
她本来跳得不错,可现在心情又急又乱,步伐也随心受干扰。
简舒禾不是只会碰瓷吗?怎么会惊艳到评委们?
许是心存斗气,她剑舞里的杀气极为浓烈,力量很猛。
四分钟后,简舒禾踩着最后一个音符,利落收剑,朝评委老师们鞠躬。
范伊伊也收了剑,脸上挂着优雅得体的微笑。
六个评委们埋头打分数,打分是按报名先后顺序来打,除掉一个最高分与一个最低分,剩余四个成绩打平均分。
范伊伊获得的六个分数为:8、7、8、6、9、10。
最终总成绩为8分。
这个成绩让她松了口气,虽然没拿到期待的9分,但比前面的舞者好很多。
自己刚才总体发挥得不错,又是个专业舞者,拿过许多奖项,评委们为了迎宾晚宴的稳妥,大概率会选自己。
念此,她信心倍增,微抬下巴,暗戳戳以胜利者的眸光扫了简舒禾一眼。
要不是挑选替补的时间紧迫,她一个非专业舞者,这辈子都没机会与自己同台竞技。
评委们继续给最后一位面试者简舒禾打分。
只要简舒禾分数低,替补名额就是范伊伊的。
范伊伊已经开始思考自己需要在明晚表演之前,完成改演出服尺寸、定妆、提前熟悉舞台等等,今晚可能没多少睡眠时间。
真是甜蜜的负担。
简舒禾受不了了,叉腰准备啐造谣者几口。
公会的工作人员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眼相中她:“你过来!有个角色很适合你,一天四百块,你愿意……”
“我愿意!”
《王妃躺赢日常》剧组急着赶进度,对方拉着她胳膊往左边的影棚里跑。
简舒禾心花怒放,主动跟着跑起来:“什么角色?”
“花痴兼花瓶。”
简舒禾:“……”
刚才草率了。
剧组是拍短视频网剧的。
投资方很阔绰,古偶的道服化很精美。
一个扎着马尾的文艺中年男导演过来,上下打量简舒禾一遍,点头表示认可:“你很适合演青桃。”
青桃出身低微,因为长得漂亮,进王府想给自己争一个美妾身份,改善后代生活。
她头脑简单又花痴,一进王府急于表现,被管家针对派到后院做烧水丫鬟,结局因爬床被王爷杖毙。
王爷与王妃感情很好,每次酱酱酿酿后,需要沐浴更衣时。
她就要将烧好的水扛到各种地方,然后守着两人洗完澡,红着脸花痴一句“王爷真的好有劲。”
真是够了,NPC也会羞耻的。
简舒禾有些后悔接这个角色,但现在走人不太厚道。
她自我安慰,短视频网剧那么多,拍了也无人知晓,况且黑粉们曾说过不会给她刷收视率。
饰演王妃的女主看见简舒禾的脸后,立马不乐意,要求压妆容。
一个戏份不多的小配角,哪怕是演花瓶,也不能比女主美太多太多。
于是乎,简舒禾的妆容老了十来岁。
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灵动,看人带着天然钩子。
拍戏时,光是将热水扛到卧室、书房、花园、藏书阁等地,就将她累得气喘如牛,胳膊发抖。
一时之间不知是在干体力活还是演戏。
她找导演理论。
导演怕她撂担子不干,将她的日薪翻了一倍。
简舒禾还是挺满意的。
烈日当空,正值饭点时间。
许赫章完成上午的导戏进度,与主演们一起去吃饭。
不经意间看见排队领盒饭的简舒禾。
他就知道,之前说不缠自己的保证,都是假的。
这会还装成群演混进来。
撒谎精!
身旁两位主演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森寒慑人的信号素,以为开错了玩笑,收声止笑。
吃完饭,许赫章悄声叮嘱助理:“如果简舒禾要找我,拦着她,我不会见她;如果敢闹事,就将她扔出去。”
以前简舒禾想复合,就硬闯过。
剧组里人多眼杂,随处都是摄影机,被拍到说不清。
“好的。”
简舒禾下午拍的戏比较轻松,休息时就看主角们对戏。
吵架后,王爷向王妃求和,王妃细数王爷犯的错误,言语里都是委屈。
王爷霸道搂住她,露出心疼的表情:
“当时皇上的人在场,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打你的。不是我心爱的女人,我都不打她。”
王妃被哄好,靠在他怀里,一脸甜蜜。
这台词真的很难评。
简舒禾心情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用手抚平皱起的眉毛。
晚上八点,她拍完自己的杀青戏,卸妆离开。
在地下车库,饰演王爷的男主叫住她:“青桃,今天拍戏,我感觉你挺有意思,加个好友?”
“不好意思,我不是青桃,”简舒禾皮笑肉不笑,打开驾驶座这边的门。
言外之意:不加好友。
前方有辆熟悉的保姆车打灯驶出。
“等等!我想起你是谁了。”
王爷用膝盖卡住车门,吊儿郎当地露齿笑:“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想追你。”
“先生,一见钟情不能光看我的脸。”
“我知道,还得看内心,”他逡巡着姑娘玲珑有致的身材,目光露骨,“我们加了好友,多聊天交往就能看见内心。”
“不是,”简舒禾伸出食指摇了摇,极其认真,“还得要看你的脸配不配。”
“你一身骚劲不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真是够装的!”
王爷被戳中痛处,开启人身攻击模式。
“我本想着你把我哄高兴了,给你推荐点资源,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辛苦跑龙套,现在看没必要了。”
“我就是勾引男人,也瞧不上你这种货色,”对手越急越气,简舒禾心情就越好越淡定,“你收着点表情,整容脸都要气歪了呢。”
王爷骂骂咧咧要抓她头发。
简舒禾推开车门又用力拉回,狠狠夹了下对方的腿。
“啊!”
王爷疼嚎,踉跄摔在地上,兜里的手机滑出,屏幕摔成蜘蛛网。
简舒禾发动引擎离开,瞟了眼后视镜里的人,眼神淬毒,唇色发绀。
三十分钟后,她回到家的同时,也收到了剧组发的八百块钱。
她用这笔钱给简钱买了个玩具,还倒贴了六千多。
许赫章忙完晚上的应酬,在车上给简舒禾打电话,没打通。
他侧头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繁华夜景,车顶的柔光铺在他身上,俊脸半明半黯,硬朗的轮廓线极惹眼。
“空调调低些。”
酒后的余韵逐渐上脸,亦或是没找到想找的人,心事重重。
他单手优雅地解衬衫纽扣,从衣领口到往下数三颗。
旁边的小助理用余光偷瞄,那手真是又长又细哇,不敢想许导在房事上脱衣的画面,该有何等的荷尔蒙性张力。
回到家,许赫章接着打,第三个电话打通了。
“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想不接就不接,你算老几。
“我刚才洗澡没听见,”简舒禾单手擦着身体乳,慢悠悠问有什么事。
“你还想不想我帮你处理解约的事?”得到肯定回复,许赫章道明来意,“既然想,那就安分守己些,不准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我跟谁勾搭了?”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晚影视基地的地下车库,我都看见了。”
当时他一去车库,就见简舒禾跟整容男在车边有说有笑。
要不是今晚有场重要应酬,他当面就警告了。
难道……她故意跟男的在自己面前演戏,想试探自己是否吃醋?
更来火了!
“你是成年人,做事能不能有点脑子?先不说我不会吃醋,如果被人拍到传到网上,奶奶看见了会怎么想?”
外人都说许赫章待人接物周到体贴,是个芝兰玉树的儒雅公子。
只有简舒禾知道,他骨子里有多残忍。
“做演员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提升演技与修养,成功终有一日会眷顾你,靠男人上位走不远……”
他爷爷的,好重的爹味。
“够了!我的工作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我不是你剧组里的演员。”
简舒禾寒声打断他的话,厌恶感在此刻达到阈值。
“如果跟异性正常说话属于勾搭,那你一天要勾搭几百个女演员?”
“我认真搞事业是靠男人上位走不远,那简茉呢?你为她量身定制原创剧本,想捧她,护她在娱乐圈顺风顺水,这能走多远?”
许赫章蓦地从沙发站起,因过于警觉,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
热茶洒在桌里,成股地落地,很快就洇湿地毯。
他目光冷得骇人,语气重得咄咄逼人:“谁告诉你我要给茉儿做原创剧本的?”
这件事还在保密阶段,编剧正在改第一稿的剧本。
她从哪里知道的?
池望快速回顾一遍,觉得说得通。
话题到此结束。
简舒禾吃了一半多,放下筷子表示想回去休息:“我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
池望去付医药费,被告知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个男人付款了,他开车送简舒禾回去,刚到东郊区,家里的司机送来一个袋子。
池望将里面的药膏粗鲁塞进简舒禾手里:“消疤特效药,按时涂,不会落疤。”
他喜欢她像陶瓷娃娃般完美无瑕。
简舒禾快速扫了眼,上面写着国家保密配方,普通人是买不到用不了的,眉眼弯弯塞入包里:“好。”
在停车库里,她戴了个口罩。
往日一个人,她是不戴的,这不,旁边还有个池望。
以前许赫章经常来找原主,这栋楼肯定有人见过,要是自己又带其他男人来,保不准日子久了被某个“热心肠阿姨”说漏嘴。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丢你脸?”池望的脸色翻得比女人还快。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差吗?我这是防止有人恶意拍我,”她一拧秀眉,像紫貂般将脑门抵在他肩上,“你不知道,前阵子我在小区里晨跑,有人将我发到网上,说我偷情被原配抓包一大早跑出来,真是气煞我也。你将我的心占据得满满的,我怎么瞧得上别的男人?更何况是有妇之夫!”
池望没接话,抱着她出了电梯。
简舒禾自己站立,开了门锁,简钱从里面窜出来,看见主人背后的陌生人,龇牙咧嘴吠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
池望以前只见过简钱的照片,他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刀,眸里隐隐有抹嗜血的狂热。
锋利的刃光闪到简舒禾眼睛,下意识挡在前面,抓着狗子的脑袋:“简钱,不要叫!”
简钱立马乖了,也怕那把刀,躲回自己的狗窝。
池望很满意,将刀塞回兜里,大摇大摆进去,眼神丝毫不收敛,到处乱瞄,企图找什么痕迹。
想到卧室里放在床上的贴身衣物,简舒禾生怕他进去,拉住他胳膊,娇柔道:“我已安全到家,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
“我第一次来,不让我坐会,就急着赶我走?”
“没有!我对你的感情,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老鼠爱大米,日月可鉴哇。”
简舒禾举着三根手指,连头发丝都是严肃,下一秒羞涩咬唇,将双手夹在大腿内侧:“你坐吧,只是你待得越久,我越舍不得你离开,你都不知道我刚才酝酿多久才舍得开口让你回去。”
她微微低头时,跟简茉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六十。
池望深思,自己家庭背景与条件都不差,为何简茉不爱自己?冷不丁问:“我好看吗?”
简舒禾头顶飘过一群乌鸦。
简小姐夸人时有自己的小心机,不会笼统夸人一句“你很帅你很好看”,那样会显得敷衍烂大街。
她有套夸人公式,会单独拎出对方的某个器官,添上赞美词,比如:
——你的鼻梁高挺,毛孔几乎看不见,余生肯定平稳顺畅,福气绵长。
——你的唇保养得很棒,都看不出唇纹,我不敢想象自己有这样的唇,会有多开朗温柔。
这样就显得很用心,也接地气!
简小姐哄起人来,没哪个人不喜欢的。
“我特别喜欢你这,”简舒禾点了点他眼睛与眉毛,“你的眼睛与眉毛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居群峰之巅俯瞰锦绣林木山河’的感觉,永不沧桑枯萎,让人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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