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浩天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厉浩天桑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红烧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月极力忍着眼泪,听着像是不在意,可声音却有些颤抖。“瞎说什么,朕让他们好生给你调养着,必能把你调理好,不说了。”这会儿,赵子觉的心疼也是真真的。这种人间疾苦,他身旁的妃子都没有吃过,一下就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嗯,不说了,臣妾能得皇上宠爱,已是天大福气,也不敢有更多奢求,皇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若是臣妾真有孩子,便是没有那一巴掌,恐怕也…保不住,那珍娘是皇贵妃从娘家带进宫的人,责罚她,也等于打了皇贵妃的脸,最近朝堂上那么多事,已经够让皇上心烦的了,这后宫太平些,皇上也能稍稍安心些。”这一番话,赵子觉特别受用,同时也更加为桑月的温柔体贴感到心疼。若是旁的妃子,这会儿肯定要接着肚子大做文章了,她倒好,真是个实心眼的,以往皇贵妃那么为难她...
《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厉浩天桑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桑月极力忍着眼泪,听着像是不在意,可声音却有些颤抖。
“瞎说什么,朕让他们好生给你调养着,必能把你调理好,不说了。”这会儿,赵子觉的心疼也是真真的。
这种人间疾苦,他身旁的妃子都没有吃过,一下就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嗯,不说了,臣妾能得皇上宠爱,已是天大福气,也不敢有更多奢求,皇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若是臣妾真有孩子,便是没有那一巴掌,恐怕也…保不住,那珍娘是皇贵妃从娘家带进宫的人,责罚她,也等于打了皇贵妃的脸,最近朝堂上那么多事,已经够让皇上心烦的了,这后宫太平些,皇上也能稍稍安心些。”
这一番话,赵子觉特别受用,同时也更加为桑月的温柔体贴感到心疼。
若是旁的妃子,这会儿肯定要接着肚子大做文章了,她倒好,真是个实心眼的,以往皇贵妃那么为难她,今日更是让她一个妃子当众为她打扇,把她当奴婢使唤,她却能为了他忍气吞声,没有借题发挥去算计。
“就是个傻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替朕操心,以后丹阳宫不许去了,朕让他们好好给你治。”
“嗯,臣妾有皇上就够了,对了皇上,之前说好的今晚赏月…要不让江贵人陪着,臣妾都让人准备好了……”
“朕哪里还有心思赏月,真当朕是个没心肝的,嗯!?”
赵子觉板着脸手一松,觉得怀里这个要么真是个没心肝的,要么就是学了旁人那一套。
“皇上!”
桑月突然一改常态抱住了赵子觉,忍着疼反客为主笑得很甜,“臣妾突然有点开心。”
被宠的恃宠而骄拿捏得恰当好处,那眉尾飞扬的样子看得赵子觉差点忘了她正不舒服。
赵子觉一夜寸步不离,没有动她,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直到早朝才离开。
“娘娘,您到底怎么盘算的?”
去了一趟丹阳宫,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没了下文一样。
香莲都有些看不懂了。
“着急了?”
香莲能不急?她昨天哪一出多吓人啊。
“娘娘,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香莲是真的看不明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更衣吧,香莲,你是个细心的,观察也算仔细,昨天有注意到皇贵妃身边的那个嬷嬷吗?”
桑月不想躺着,她想到院子里坐坐,清晨这会儿凉快,如今她封了妃,一般人不敢轻易来打扰。
香莲知道劝不住,顺意扶着桑月起身伺候更衣。
“娘娘,她就是肖夫人留在宫里的善嬷嬷,奴婢打听过了,听说很厉害,还懂得一些药理,她还亲自给皇贵妃开方子调理身子,看着也是个十分精明的,比那个珍娘难对付,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要是昨天没有她三番两次拉住皇贵妃,恐怕会闹腾的更厉害才是。”
桑月笑了笑,“是啊,要不是那个嬷嬷拉着,我那么激肖婉沐,以她的脾气,早就亲自动手了,不过,现在反倒更好,那一招到底太直了些,伤敌三千自损八百,昨夜本宫试探了一下皇上,他果然是忌惮肖家,我说不计较,他也就真算了……”桑月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不上妆了,去院子里坐坐。”
“那娘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下了这么一番功夫,本宫遭了这些罪,棋还是这盘棋,不过是换个思路换个下法,咱们越是沉得住气,皇贵妃越是坐不住,怕是本宫疑似有孕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后宫了,从今天起,本宫便以养病为由足不出户,明天的宫宴也不去了,等着肖婉沐动手吧。”
“奴婢拜见大将军!大将军万福金安。”
“倒是个忠仆。”能大老远从盛景追来伺候,算是难得,可见小六的母妃用人有道。
女子正是香莲口中的姑姑慧姑。
慧姑依言起来站在—旁伺候不再多言。
“小六,这东西,是你送给别人的?”
厉浩天拿出腰佩,这—枚并非桑月手上的那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说得随意,—双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厉浩天,仔细观察着旭阳的反应。
旭阳看到腰坠的—瞬间瞳孔微微—缩,接过的时候,虽然尽可能保持冷静,可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可当他接过细看—番之后神情—松摇了摇头,“皇叔,这并非我的东西,而我的那枚的确送人了不在身上。”
厉浩天这才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六皇子。
连这都能分辨出来,那就错不了。
其实,那个女人说过之后,他就信了七八分了,但是皇室血脉,事关重大,他还是要弄清楚不能含糊。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既然身份确定了,厉浩天也就不墨迹了,手—卷将坠子收起直接开问。
这小六倒是比旭风那小子强—些。
哎,—个—直养在宫里的,倒不如—个逃命在外的。
皇叔这是信了他的身份!
旭阳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又怎可能真的像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
杀母之仇,被追杀之仇,这么多年背井离乡之苦,他又如何能放下?
既然生在皇家,—切就是注定的。
“回皇叔,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皇叔今日便见不到我了。”
旭阳实话实说,他不希望将她扯进来。
厉浩天不动声色听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这么说,对你来说,她并不是你的人。”
“不是!”
“那她进宫的目的你知道吗?”
厉浩天的问话,让旭阳不由眉头—皱,印象中,这个—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叔并不是八卦的人,他既然这么问,那必有其意,心头—紧有些拿不住厉浩天打听桑月的用意。
—旁的慧姑也忍不住有些紧张。
“不方便说?看样子,你对这个救命恩人还挺看重,她是如何认出本王的?”
—个个问题抛出来都异常棘手,弄得旭阳—时不知如何作答。
但是又不能置之不理。
只能硬着头皮回话,“皇叔,她入宫的确有她的目的,她是姚家遗孤,镇守边关的姚家军,皇叔应该略有耳闻,…她自小在边关随军长大,听过皇叔的事,也能…听懂—些盛景话,正好在宫里碰上皇上与部将说话,所以她才猜测出皇叔的身份,皇叔放心,她不会乱说的…”
这些话,算是揭了桑月的底,其实他不说,他皇叔的本事也能查出来,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知道而已,而且,桑月也来信交代了,若他皇叔问起有关她的事,只管照实说,不必隐瞒,—切都被她料中了。
姚家遗孤!
厉浩天沉默片刻微微颔首,“难怪!”
难怪她会用那样的口气说大昊皇帝,灭门之仇,的确不共戴天了,倒是个有胆识的,直接找皇帝算账,也是个狠得下心的,委身伺候仇人只为报仇。
啧啧,女人狠起来,果然是不可低估啊,她竟算计起大昊的江山了。
不过,她说话时那股子气势倒是颇有几分气魄,出身将门,难怪了,就说和—般女子看着有些不同。
说的那些话,也有那么些道理。
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个人?
这样的盛宠,她都不稀罕,她究竟想要什么?
“娘娘,六公子已经和大将军见上面了,他很快就要启程回去了,想见您—面,姑姑已经安排了,让问问娘娘的意思!”
香莲想想,还是问了—下桑月的意思,看她要不要见。
姑姑—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姑姑不知道,眼前这个主子,十分有主见。
她要见那就会见,她要是说不见,就是安排好了也没用。
桑月用手搅动勺子看着锅里腾起的雾气思衬片刻点了点头,“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见—面,说不定也是最后—面了。”
香莲听得桑月的话竟然偷偷松了口气。
“娘娘,这面现在做是不是早了,皇上下朝还得—会儿呢。”
“本宫许久未做了,先做—碗尝尝。”
她阿娘做的鱼面最好吃,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
“娘娘,您脸色不太好,还是先歇着,您要吃,让御厨给您做就是。”香莲早就注意到香莲脸色不对,忍不住又劝了—句。
“疼—点而已,没关系,疼才记得住,疼才能更清醒,香莲,昨夜之后,皇后和丹阳宫那边都会坐不住,你盯紧些。”
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是!娘娘,您也要当心些,这宫里的手段层出不穷。”
香莲看桑月这样子始终有些不放心。
“就怕他们不动手…好了,做得有些多,你也尝尝。”
桑月—幅混不介意的样子舀着锅里的鱼面,其实,这是她第—次煮鱼面,但是她看阿娘和阿姐做过无数次。
就如桑月所料,凤仪宫和丹阳宫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同住—宫,桑月有特许可以不去给皇后请安,但是江贵人却不行,昨夜她错失良机,却没想到成全了被贬为宫婢的玉玲珑,心里自是不痛快,但是在不痛快她也只能受着。
这—日,多日没有露面的皇贵妃露面了,来给皇后请安了,这动静可是不小。
“臣妾多时未来给娘娘请安,还请娘娘勿怪。”
皇后也没料到肖婉沐会来,还能放下身段说出这番话,差点没反应过来。
“哪里话,你才小产,皇上和太后都说了,让你好好养着,本宫还说要去看看皇贵妃,奈何这几天诸事繁多,瞧着皇贵妃这气色是好了不少,想必身子恢复的不错,真是老天保佑了,御医们可有用心伺候?”
看到这张面若桃花的脸,皇后就难以压住心头的恨意,但她是皇后,她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端庄贤惠。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也能下床走动了,这不就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臣妾无能,未能保住皇上的子嗣,真是个没用的。”
桑月—改常态,还真是有些让人不习惯,皇后眉心跳了—下,心里有些不安。
这样的肖婉沐让她很不安,还是之前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她放心些。
想着,皇后不由看了—眼她身旁的嬷嬷,这就是那个善嬷嬷吧,果然是个能人,能让肖婉沐改了性子?
但是,她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是哪里话,皇贵妃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肖婉沐虽然满心不屑,但没像往常—样发火走人,“皇后娘娘说得事,臣妾还年轻,—定会为皇上诞下子嗣的。”
说完竟然坐下没走,其他嫔妃们看着都暗暗称奇,谁也没做声,都不打算参和进去。
这场晨会的气氛也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格外尴尬,没多会儿就散了。
猫没有不偷腥的。
自那日之后,赵子觉来丹阳宫的次数更勤了。
赵子觉在男女一事上,从来都是如鱼得水,头一回碰上一个对他避之不及的,即便知道原由,还是生了兴趣。
这日肖婉沐得了一套新首饰,忍不住去皇后那边炫耀。
赵子觉来时她尚未回,桑月和往常一样进屋伺候。
见着桑月,赵子觉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抓着桑月的手揉捏着。
“今日你家主子不在,还这般胆小?”
桑月双颊绯红眸光带怯挣脱跪下。
“皇上,奴婢卑贱,不配侍奉皇上,求您饶了奴婢,皇上若是碰了奴婢,奴婢唯有一死,求皇上…”
说话间抬头看着赵子觉,眼中含泪楚楚动人。
赵子觉一时气闷。
“你怕皇贵妃,就不怕朕?就知道在朕面前装可怜,仔细朕真看得上你能怜你几分?”
“奴婢蒲柳之姿,万不敢有这等妄想,皇上是真龙天子,天人之姿,岂会看上奴婢,皇上,奴婢…”
言语眉目之间,有怯弱,有委屈,还有慌张和这宫里罕见的纯真。
赵子觉看着心里越发来气,也越发心痒,心想着让她再吃点苦头,就知道服软讨好了。
“果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既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
说完甩袖离去,没等肖婉沐回来就走了。
走时还不忘留下话来。
“告诉你们主子,这丫头愚笨,朕罚了她,改日再来看她长进没有。”
这是怕肖婉沐要了她的命。
桑月闭目轻轻呼了口气,赵子觉和肖婉沐皆是喜怒无常的,游走在两人之间实在危险,丹阳宫不是久留之地。
把皇上气走,丹阳宫的人都以为桑月死定了。
没想到皇贵妃这次破天荒的没发大怒,只是罚了一顿。
可赵子觉这一走,竟几天没来。
丹阳宫里乌云密布。
肖家想要借肖婉沐腹中的孩子更进一步,看中的是皇后和太子之位,是长久的荣华,可肖婉沐自小娇生惯养,专横霸道,受不得怀胎的苦,更见不得赵子觉去别的嫔妃那儿。
这几日酷暑难耐,肖婉沐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她有孕在身,不能贪凉,燥热之下,人也更加暴躁。
听说皇上去了江贵人处,气得摔了一通东西。
“仔细本宫有孕,一个个都不消停,什么下贱东西都敢争宠,来人,去跟皇上说本宫不舒服要见皇上。”
丹阳宫如临大敌,宫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东西摔累了,肖婉沐一肚子怒火还没宣泄完,突然想起赵子觉前几天是怎么走的,立刻秋后算账。
“让你伺候皇上你没本事,却有本事把皇上气走,没用的废物,废物!”
扎扎实实的一记耳光落在桑月脸上,桑月顾不得地上有碎瓷片子,立刻跪了下去。
夏日宫装单薄,膝盖瞬间染了血。
没一会儿,去请皇帝的宫人回话,说皇上在听江贵人抚琴,就不过来了,让皇贵妃自己宣御医看看。
肖婉沐这下气大了竟真动了胎气。
“来人,快请御医!”
丹阳宫乱成一团。
肖婉沐被扶着躺下,捂着肚子瞪着桑月,面容扭曲狠声厉色。
“让这贱皮子去,若是请不来皇上,给我杖毙!”
送进来些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帮她固宠吗?废物!
“娘娘仔细身体,快,御医呢,怎么还不来,再去催!”
珍娘手忙脚乱一顿咋呼,随即看向桑月,“贱婢,还不去!”
“奴婢这就去。”
桑月忍着痛起身急去,膝盖里还有碎瓷,每走一步,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咬牙,一把扯开了裙摆,将那些碎瓷牵出来一些,疼的眼泪直掉却面无表情。
今日肖婉沐是等不到赵子觉的!
再稀罕,再喜欢,哄一回两回可以,次数多了,难免就生了厌烦,那些哪儿都不去的甜言蜜语也就烟消云散……
以退为进、挑拨离间、攻心为上,祖父和爹爹他们教她的兵法,她却用在了这深宫之中,他日地下相见,她再请罪便是。
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江贵人的人那敢轻易让人把皇上请走,回头主子不得扒他们的皮?
不管桑月怎么说,就是磨磨蹭蹭不去通报。
“刚才还说是不舒服,这会儿就动了胎气?”
“我家娘娘真的动了胎气,御医这会儿都过去了,若有个好歹,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桑月一改在丹阳宫时的软绵胆小,整个人添了几分气势,声音也不小,一边说一边不顾阻拦往里面冲。
动静这么大,屋里的早就听到了。
“何人在这喧哗,不知道皇上在这儿听琴吗?”
江贵人停琴一脸不高兴的明知故问。
宫人小心翼翼回话:“回贵人,是丹阳宫的人…”
“皇上都说了不去了,哪个奴才这么没规矩?赶紧让人拉出去,别扰了皇上的兴致!”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江贵人心里再不痛快,也只敢把人赶走。
“奴婢桑月奉命来请皇上过去,皇上,娘娘动了胎气要见您!”
江贵人身边的宫人还没出去,桑月已经冲到门口了。
“皇上…”
江贵人一脸委屈看向赵光荣,见赵光荣已经起身,心里恨得牙痒痒,皇贵妃也太欺负人了,皇上几个月都难得来一次!
“皇上!”
桑月见着赵子觉,没有行礼直接冲了过去,就好像找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
看着不顾一切朝她奔来的人影,赵子觉勾起一抹笑,伸手一下拉住了桑月的右臂。
赵子觉的确不缺女人,但是眼前这个能撩起他兴趣却又不动如山的女人,他尚有几分兴趣。
“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如此胆大的,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你,这会儿不怕死了?”
“奴…奴婢叩见皇上!”
好似突然反应过来,惊得下跪行礼。
“怎么,见着朕就变成猫儿了,刚才还…膝盖怎么回事?”
注意到桑月裙摆上的血,赵子觉沉声问着。
桑月疼得嘶了一声,“回皇上,奴婢不小心摔的,皇上,娘娘不慎动了胎气,让奴婢来请您过去。”
一旁江贵人立刻看出些不对劲来,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在桑月身上打转。
“啊哟,这血糊糊的,怎摔的这么厉害,皇上,这丫头瞧着怪可怜的,臣妾这儿正好有些止血的药,要不让她进屋看看上点药?”
“多谢贵人,奴婢不打紧,皇上,我家娘娘孕吐不适,情绪不稳,一时不慎动了胎气,您快去瞧瞧吧。”
桑月低着头,双腿微微打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脊骨成灰非一日之功。
肖婉沐的脾气,赵子觉心里清楚,不由眉头一皱。
使团尚未到,使者停步景和宫外等候,反倒是走在后面的桑月先一步入了景和宫。
迈入景和宫时,桑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将军。
对方正好也在打量着她。
“主子!”
香莲见状赶紧提醒了一句。
桑月平静收回目光朝前迈步。
“香莲,…旭阳他甘心吗?”身为皇子,却躲在异国他乡苟且偷生。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香莲不知作答。
“走吧!”
桑月也只是随口一句。
桑月只是个美人,国宴之上,本来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可现在她这个美人却备受关注。
一身淡粉素雅宫裙款款而来时,的确称得上特别了。
能来的嫔妃们个个争奇斗艳,她却只是在发髻间点缀了一朵粉红蔷薇,再无其他装饰。
“这就是皇上新封的桑美人?可算是见到了,还真是个…美人!”
“果然是个有手段的…”
“手段?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哗众取宠罢了。”
就这样的货色,竟迷得皇上一连留宿十来天?
在场嫔妃都是一脸不解,就这?
宫妃齐聚,酸的讽的都有,左右绕不过两个字,不屑。
面对各种打量的目光,桑月一派从容泰然处之。
直到赵子觉偕皇后和肖婉沐一同出现的时候,大家的目光才稍稍移开。
皇后雍容华贵一派端庄。
肖婉沐一身华锦流光溢彩,美得扣人心弦。
十几日的温柔乡,让赵子觉在人群里一眼找到了桑月。
这等场合,竟然荒唐的让桑月跟前近坐。
桑月没料到,宫人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桑美人加个坐。”
皇后语态亲切含笑吩咐着,眼里却是深深的疑惑。
这就是桑美人?
“啪!~”
桑月走近,肖婉沐突然上去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贱婢,还不跪下!你现在是大昊后宫嫔妃,打扮成这样是给谁看?这儿是你耍心机使手段争宠的地方吗?这是国宴!本宫念着皇上喜欢你,这才开口替你说话让皇上允你来,本是想让你见见世面!倒是本宫错了,你这般是想让盛景使者看皇上笑话,让大昊丢脸吗?”
一时间全场寂静。
忍了这么多天,对肖婉沐来说,已是极限来了,但桑月还是有些意外,肖婉沐竟在这样的场合直拳出击,还是高看她了。
“皇贵妃,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反应过来赶紧劝阻。
肖婉沐转身在赵子觉身前跪下。
“臣妾愧对皇上,原本皇上喜欢,臣妾也就不打算说了,可今儿瞧她这般不知轻重,国宴之上不顾体面哗众取宠,
臣妾实在是忍不住…皇上,她本是肖府从教坊买的一个婢子,知道府中要选人进宫伺候臣妾,便使了手段混了进来,是臣妾疏忽大意,这等出身,本是没资格伺候皇上的,得皇上宠幸已是她天大的造化,却不知珍惜如此不顾皇上颜面,是臣妾之过,让皇上蒙羞。”
教坊买的?
那不是贱籍吗?
就说这等样貌,怎能迷得住皇上,原是这等地方调教出来的。
一时间,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桑月身上。
桑月含泪跪下,嘴角挂着一抹倔强的微笑,抬头静静望着赵子觉,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仿佛这世上,她所在意的,只有眼里这一人,能击溃她那抹笑容的也只有这一人。
赵子觉早已知道桑月的‘出身’,所以此刻听着肖婉沐的话,只觉得她是故意在这时候让桑月难堪。
赵子觉刚听完朝臣们讨论议和的事,心情本就不太舒畅。
皇后察言观色适时开口:“皇贵妃且起来,使臣马上就到了,此事回头再说,别让人看了笑话。”皇后拿出一国之母的姿态,说完转向赵子觉,“皇上,桑美人才入宫没多久,有些道理还不太懂,但臣妾瞧着,却是个温婉可人的,回头臣妾与她说说,下次注意些便是了,只是她今日穿着打扮坐在席上难免惹眼,今日国宴,机会难得,来都来了,正好见见世面,要不就让她站在皇上跟前伺候酒水如何?就是委屈了桑美人,不知她是否愿意。”
与肖婉沐一比,皇后一番话尽显贤惠大气。
“能伺候皇上娘娘,是嫔妾的福气,皇上,请准嫔妾上前伺候。”皇后抛出的橄榄枝,她当然要接着,今日这国宴,她还真不能走。
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将所有的委屈都刻在倔强的笑容里。
赵子觉看着跪在身前的单薄身影,心里有些怜惜,这个满眼只有他的女子的确是特别的,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不过,她今日这装扮……。
“朕赏了你那么多珠宝首饰,怎不戴?罢了,今儿就站在朕跟前伺候酒水吧。”
帝王恩宠,朝不保夕,过眼云烟罢了。
“谢皇上恩典!”
桑月安静起身走了过去,若非她步步为营,早就让赵子觉知道了她的出身,今日这国宴之上,赵子觉定会觉得自己被一个贱婢魅惑算计,恼羞成怒之下,她这条命可能就没了。
肖婉沐再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起来落座。
皇上最重面子,若非皇后多事,桑月这个贱婢已经被拖下去了,哼,给她等着。
景和宫宴殿之外。
满面胡渣被称为将军的男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都说大昊皇帝昏聩,本将军现在信了。”
“那美人怎么像个婢女一样站在那伺候?刚才打人的那个倒是生得好看。”
“别瞎议论了,二皇子他们来了。”
男子气势瞬变,朝着迎面而来的使团走去。
被人簇拥的盛景二皇子见到男子竟一脸客气率先打招呼。
“皇叔久等了!”
“见过大将军。”二皇子身后的使者也纷纷见礼。
这一幕引得一旁宫人纷纷侧目,这人是什么来头?不是先进来送议和文书的使臣吗?
“嗯,进去吧。”
在盛景能被称为大将军的,只有一人,荣亲王厉浩天。
历浩天在盛景权倾朝野尊荣无比,自小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军功赫赫誉满盛景,与盛景天子虽年纪相差甚远,却是一母同胞,盛景太后晚年得子,对他宠爱有加,天子也对他这个幺弟格外信任予以重任,在盛景大将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今盛景太子之位空悬,几位适龄皇子都铆足了劲想要和这个皇叔打好关系,只要获得他的支持,这太子之位就十拿九稳了,可他们这个皇叔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没那么好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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