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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局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他本就从地狱而来……周宴...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4-11-12 1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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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他本就从地狱而来……周宴...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局》精彩片段


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

“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

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

“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

“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

“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

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

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

他本就从地狱而来……

周宴南手里把玩着她鬓角的碎发,唇角扯出一丝笑意,烛光下那阴霾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接着说道:“但是虞桑宁,你别忘了,有一点我和孙平并无两样。”

“什么?”

“你别忘了,我与他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你这样娇嫩欲滴的美人儿,自然是难以把持的。”

“王爷位高权重,想必身边不缺美人,又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呢?”虞桑宁轻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让他理智了几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再次激怒这头野兽。

“本王只要你,虞桑宁,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

周宴南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坚定。

非她不可,他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虞桑宁费解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周宴南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脑海瞬间闪过无数答案。

但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的是,“因为你是我皇嫂,你是准太子妃,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皇兄所拥有的一切,都夺走……哪怕得不到,也要毁了它。”

“包括你!”

听完这毫无道理的回答,虞桑宁委屈又无语。

就因为他们兄弟相争,自己却成了炮灰。

就算是这样,那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她不理解的是,周宴南为何要像条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王爷,我如今和太子并无关系,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再牵扯上我,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虞桑宁顿了顿,继续说:“况且,太子已经失势,此番境地,早就人走茶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这样说,周宴南应该满意了吧。

毕竟,太子落魄,他却依然是那个位高权重的靖王。

“他不是还有你吗?你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今他落了难,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

“太子落难,可他身份高贵,皇上就算苛责,也罪不至死。可我们虞氏一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我父亲在大理寺,生死不明。我的母亲和兄长被贬为奴仆,如今下落不明,舍妹正直豆蔻年华,也没有了音讯……”

虞桑宁声音细柔又带着些哽咽,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事到如今,她最记挂的人不是和她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而是她的亲人。

虞桑宁在北漠最艰难的时候,也想过一死了之,她被孙平那伙人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想过,或许死亡比活着轻松多了。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父亲刚正不阿的模样,那么忠心耿耿的一个人,从小教她四书五经,坚贞不二的一个人,怎么会谋反?

所以,她不能死,她不敢死……

为了虞家,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这桩谋反罪案,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唯有她活着,才有希望看到真相。

……

周宴南一言不发的望着她,沉默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最不喜欢女人哭,可是仅仅一天之内,虞桑宁这个小丫头,不是哭就是在哭的路上。

好看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吧。

“哭够了没有?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我这王府可就被你眼泪淹没了……”

周宴南痞笑着打趣道,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

“小桑宁,哥哥我今天高兴,今日暂且可以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虞桑宁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但她不敢再多耽误片刻,一心只想立刻,马上,飞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周宴南重新拉回榻上,虞桑宁又再次重重摔进男人怀抱里。

“王爷,你……”

这疯批狗男人,出尔反尔的速度这么快吗?

不是说了,放自己走?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宴南手臂紧了紧,把她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虞桑宁,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也是个男人,我的忍耐和底线是有限的……今天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否要继续留在王府,还是从这里滚出去!”

周宴南觉得他话已至此,这女人该不会还听不懂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吧?

虞桑宁这单纯的小脑瓜一心只想逃跑和远离这个极具危险的靖王爷,哪里想得那么多。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回到,“我会好好考虑的,王爷……你话说完了吗?我可以……?”

她白嫩纤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

“嗯……睡个好觉,哥哥等你答复。”

那双禁锢着自己的大手终于松开了,虞桑宁一溜烟滑下床榻,弯着腰,捡起靴子,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厢房的门。

一路从北苑跑了西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惊无险,虎口逃生了。

虞桑宁拍了拍胸口,这会终于有空想起周宴南最后的一句话……

哥哥等你答复?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叫了声阿宴哥哥……

没想到这人居然吃这套?

虞桑宁默默记在心里了。

周宴南这个大混蛋,吃软不吃硬……

嗯……还有,他喜欢自己叫他,阿宴哥哥……


他垂着眼看了她一眼,阴着脸起身,没有说话。

见他不理会自己,虞桑宁跟在他身后:“我给你备了些醒酒汤,你要是觉得头疼,要不要喝一点?”

“虞桑宁,这几日你去西苑住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背着她,语气极其冷漠。

虞桑宁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欲开口,却看见门口的江望冲她摇了摇头。

她识趣闭嘴没问,微微点了点头,走出了书房。

自始至终,周宴南都没有转过身看她。

虞桑宁有些失落,也不算是失落。

很难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夏岚和冬凝听说她要过来一起住,两人开开心心给她备好了房间。

只是虞桑宁来了以后,整天闷闷不乐,问她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趴着发呆。

晚上的时候,小圆为了庆祝几人好不容能聚在一起,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夏岚甚至还去偷了酒,现在府里大多人都知道虞桑宁眼下是王爷的人,很多事情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个人吃喝吵闹引来了府里的管事,徐嬷嬷。

就在大家都想着要被她痛批一顿的时候,徐嬷嬷看了一眼桌子上一片狼藉,随后眼神就看向旁边虞桑宁:“无论你在哪个院子里,都要好好遵守府里的规矩,莫要忘记自己身份。”

“是,谨记徐嬷嬷教训。”她微微低下头。

徐嬷嬷走后,四人拍着胸脯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没有被训斥。

很久没有一起谈天说地,几人结束的很晚,一直到周山值完夜班路过进来看一眼小圆。

但是当他看见虞桑宁的时候,有些吃惊:“虞姑娘,今日外面都在传,好像太子很快就要被放出来了。”

虞桑宁满脸震惊:“太子如果被释放,那我父亲呢?”

“未曾听说,只知道隐卫好像查出真凶了,虞国公应该也快出来了吧。”

虞桑宁:“周山兄弟,麻烦你多关注一下外面的形势,有消息告知我一声,我们出不了这王府,只能靠你了。”

周山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小圆匆匆离去。

引得一旁的夏岚和冬凝一阵嬉笑。

晚上,虞桑宁翻来覆去睡不着,隐隐有些不安。

原来这两日宫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想去问周宴南,可是又想起他早上对自己说的话。

她不能出现在周宴南面前。

——

东梁的夏季,雨水很多,空气里尽是潮湿的气息。

整整三天,虞桑宁都老老实实待在西苑,渴望着周山能带来好消息,也希望周宴南心情好起来。

皇宫内,同样如热锅上蚂蚁的萧皇后在凤仪宫也坐立难安。

皇上三天前就和自己说,太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这第三天都过了,为何还没有任何动静。

“你去趟太和殿,把李琼给本宫请过来。”萧皇后吩咐身边的老嬷嬷道,“别让皇上知道。”

“是。”

萧皇后能稳在后宫几十年,手段,计谋,人脉样样优势占据。

李琼虽是皇上身边红人,但他对萧皇后也不敢隐瞒太多东西,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心中有自有打量。

李琼才到凤仪宫,人还没站稳,萧皇后并迫不及待开口:“李公公,我就不和你多费口舌了,今日找你来,就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好的放人,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皇后不但强势,手段狠毒,性子也是急得很。

李琼:“娘娘真的不知吗?奴才以为,娘娘最懂万岁爷的心思了。”


“别动,你要是敢动一下,我让江望立马调头回府。”


毋庸置疑,周宴南这句话让她立马变乖。

手不能动,眼不能看,虞桑宁心里又气又不敢发作:“好端端的,蒙我眼睛做甚?”

“你别以为我看不穿你那点小心思,若是被你识了路,指不定哪天你又偷偷跑出来……”

“九爷,你若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把我阿娘藏哪里,我闭上眼不看就是了……又何必拿个破布缠我脸上?难道我们主仆一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就一点没有?”

周宴南被她逗笑:“你个小骗子还跟我谈信任?你别忘了,上次是谁在我眼皮底下溜出府的?小桑宁,哥哥告诉你……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别信。”

虞桑宁自知说不过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把他惹生气,今日怕是见不着阿娘了。

于是撅着嘴往身后挪了一下,直到背靠着车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周宴南心情不错,在桌上端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盏,看向她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话,虞桑宁眼睛虽然是被蒙上了,但她能明显感觉到马车经过一段平坦的道路后,转进一条坎坷曲折的小路,路途颠簸,她甚至还闻到了阵阵青草的香气。

直觉告诉她,这靖王肯定把阿娘藏在了远离上京城的某个小山村里。

果然,在经过了长达一个时辰的颠簸之后,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虞桑宁只觉得这路真的煎熬,差点没把她骨头颠散了。

下了马车,周宴南才帮她解开蒙着眼睛的布条。

时值正午阳光灿烂,虞桑宁还没适应耀眼夺目的光芒,伸手挡住头顶上的那道光。

“桑宁,回头看……”

周宴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带了些温柔。

她缓缓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别致清新的农家小院,这里的房子不像上京到处是红砖绿瓦,也没有高耸的围墙,小院外面只是简单的围起了半米左右的篱笆墙,院内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鸢尾和雏菊,美的像一幅画。

虞桑宁想起了,以前在国公府,阿娘也是在庭院里种满了花,紫色鸢尾是阿娘最喜欢的一种。

如今……

隔着篱笆墙,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与阿娘之间约莫十米距离,中间只隔了一道篱笆。

虞桑宁眼睛一酸,小声呢喃:“阿娘。”

不由自主往前走去,可旁边的男人果断伸手拽住了她胳膊,阻止她继续向前。

“你放开我……”她尝试挣脱那只有力的大手,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虞桑宁只得委屈巴巴哀求道:“九爷,你放我进去好不好,阿娘就在里面……”

“虞桑宁,你别忘了,昨日是如何答应本王的。是你说……远远的看一眼也行,怎么现在又变卦了?”拽着她的手腕又用力了几分,不让她有逃脱的任何可能。

“那……那九爷你让我与阿娘说一句话也好,就一句!”恳求的语气带着哭腔。

周宴南完全无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冷冷说:“跟我回府。”

“我不回去!你放开我……”阿娘就在眼前,这么回去她肯定不甘心,虞桑宁双手去掰那只早已青筋四起的手掌,眼看着自己被拖拽着往回走,情急之下,她不得不上嘴咬人。

周宴南眼睁睁看着她突然凑过来重重的咬在自己手背……



虞桑宁扬起脸看着她,语气里全是无力和悲痛,“王爷说的是,如今我是卑贱的营妓,我父亲是意图的谋反罪该万死的罪臣,可是夏岚和冬凝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说错,她们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不该成为虞府的奴仆……只要王爷放人,桑宁什么都愿意做。”

“本王可还能信你这张嘴,之前你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到头来,你依然放不下你的高傲和自尊,委屈于我。现在你真的能说到做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宴南抬眸狠狠盯着她,眼底泛起一层冷色。

虽然终于如愿逼得她说出这些话,但是此时的周宴南不但不开心不痛快,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而起。

“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周宴南看她眼神里那种坚定无比的决心,冷笑一声,随后大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就掐住了虞桑宁的细颈,因为太用力手臂上青筋横起,他却用最温柔低沉的嗓音对她说:“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救人心切的好意……你进去,换她们俩出来?你觉得如何?”

虞桑宁双手紧紧拉着他那双大手,试图把它们从自己脖颈处移开,仿佛周宴南再用点力气,她那白皙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拧断。

挣扎许久,没有任何用处,周宴南的手就像那巨蛇的尾巴,她越挣扎缠得越紧。

她张着嘴巴,试图大口呼吸空气,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用我一人换她们二人安危,桑宁多谢王爷成全。”

“虞桑宁,你现在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宁愿选择伺候他们,也不愿留在我身边?”周宴南歇斯底里的怒吼,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王爷别忘了,我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营妓罢了,在我眼里,王爷和其他男人并无差别……”

语毕,痛快而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在周宴南的手背。

在这炎热烦闷的北漠,他头一次在这里感受冰冷,居然是来自一个女人的眼泪。

手臂的力量松了一些,周宴南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平静的转头吩咐道,“把里面的人带出来,让虞桑宁进去伺候……长夜漫漫,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话里有无尽的凌辱和讥讽,可是虞桑宁早已不在乎。

到最后,也只有这颗视死如归的心陪着她了。

用她,换夏岚和冬凝。

值,值了……

只是。

江望把她们带出来的时候,虞桑宁看着眼前的两人,手指深深嵌入檀木桌的边缘……

她们早已被折磨没有了人样……

虞桑宁无法想象两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夏岚浑身是血,嘴角的伤口肉眼可见,眼睛因被打肿胀的无法睁开,神志尚且清醒,可是虚弱的她却说不出半个字。

冬凝身子骨本来就弱,经历这么一番死去活来的折磨,早就陷入昏迷,人是江望抱出来的……

彼时,最后一缕月光散尽,暮色沉沉,夜风徐来。

虞桑宁匆匆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两人,很快就移开了眼眸,这种场面,多看一眼都是遗憾和心疼。

她咬咬牙,伸手拿起周宴南面前的斟满酒的杯子,仰头饮完,然后起身往方才那个帐篷默然走去。

这个背影凄美无声。

他手里把玩着刚才虞桑宁饮过酒的杯子,忍不住放在鼻间嗅了嗅,闭上眼仿佛能嗅到虞桑宁唇边那甜美的气息。

漆黑的眼眸,正默不作声的盯着那副娇小身姿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曾几何时,周宴南总是这样站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不言不语,不温不火。

她笑她闹,来来回回,无数次都只能看着虞桑宁的背影。

他一次次的隐忍,回避,假装若无其事……

其实心底早已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早已被他捏成碎片,鲜血一直顺着手指流到指尖,滴在深红色的檀木桌上,最后一圈一圈融进桌子里。

周宴南猛然起身,朝着那个背影,大步走去。

喧嚣的帐篷门口,虞桑宁刚要抬脚走进去,手臂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重重拉回……

她回眸只见周宴南双手死死环绕着自己的腰,红着眼眶说道,“虞桑宁,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还是不愿……?”

这一次,虞桑宁没有说话,她微微仰着头,两只手轻抚在他健硕的胸膛前,双脚轻轻踮起脚尖,柔软香甜的粉唇慢慢地凑近吻上那双薄唇……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周宴南有些措手不及的愣住了片刻,随即手臂用力揽过她柔软腰肢,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把虞桑宁揉进身体里。

她有意无意的抽出双手,搂上了他的脖颈,两人的身躯又更贴近了一步。

虞桑宁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无声的承受着来自他疯狂又热烈的吻。

他的吻,永远都那么强势霸道,让人那么恐惧又窒息。

虞桑宁再单纯再笨也知道,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机会,而她不一定能把握住。

所以,她只能奋力一搏……

在这一刻,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除了周宴南,除了靖王,除了这所谓的大统领,再无他人。

深夜的清风伴着风沙,从两人身侧习习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许久过后,周宴南才不舍的松开嘴唇,再吻下去,这女人可能就要窒息在他怀里了。

嘴唇是松开了,可是周宴南的眼睛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月光下的虞桑宁更显得明媚动人,绯红的脸颊上露出淡淡羞怯,眼波流转,每多看一眼都那么动人心悬。

周宴南出神的望着怀里的小小人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笑。

还未等虞桑宁看清他眼底的笑意,忽感脚底一阵悬空,她整个人被周宴南腾空横抱起,往他自己的帐篷大步走去。

顿时,周围安静的气氛好像被什么打破,很快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几个喝多了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大统领威武!大统领霸气!”

周宴南用余光瞟了一眼周围,嘴角淡淡扬起,随后一声不吭的离开。

众人平时看的最多的是周宴南严厉冷漠的那一面,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靖王。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起哄喊叫……

最后变成了集体喊口号:“大统领威武!大统领霸气!”

虞桑宁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觉得又羞又怕,她的侧脸贴着周宴南温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纤瘦的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把头深深埋进他紧实的臂弯里。

今夜,确实是个不眠夜。


他以为自己会对她心狠。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眼泪,总会一次次心软。

他没忍住,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用力的吻了下去,丝毫不管她那不断挣扎着挥手锤着他胸口。

这举动让虞桑宁更加委屈,他真是说吻就吻,而且每次都那么强势霸道,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此时的周宴南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她越哭越挣扎,他的唇就越用力。

直到她被吻得没了力气,周宴南的动作才缓和了几分,由一开始的强势变成了缠绵深情的吻。

周宴南怕她跪久了膝盖疼,结实的手臂用了点力气,轻松地把她拎起抱在床榻上。

摇摇晃晃的烛光中,他没有说话,细细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柔缓,眼神少了几分凌厉。

“还疼吗?”一道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疼……”

“哪里疼……”

虞桑宁语顿,可怜巴巴撒娇道:“哪里都疼。”

“那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瞧瞧……”

“不必了,谢九爷关心。”她侧了侧肩膀,别过脸去不看他,这样子像是赌气。

“转过来,你不好好说话,我就继续罚你。”

一言不合就罚罚罚!

就知道罚……

烦都烦死了。

虞桑宁虽然心里有一万个怨言,但还是乖乖转过身,沮丧道:“那下次九爷,少罚桑宁一点。我从小最怕疼了。”

“你少惹我生气,我自然就会少罚你些。”

这话倒是说的好听,搁别人身上靠谱。

但他周宴南性情古怪,脾气暴躁,整个人阴晴飘忽不定,早上还笑意盈盈,午时没过可能就会开始暴跳如雷。

“哦。”她压低声音,反正只要他心情不好,自己准没好果子吃。

虞桑宁只怪自己愚笨,实在搞不懂到底他想要什么,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触碰他的逆鳞。

是夜,沉闷甬长的夜。

望着身边沉沉睡去的周宴南,她翻来覆去好几次都没有困意。

干脆一个人悄悄起身,脚步轻轻的走出了厢房,到院子里透透气。

——

听说这王府虽然寂静冷清,处处绿荫环绕,但在西苑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

虞桑宁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走到尽头终于看见了那片美景。

这花园大概两三亩,有很多她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还有成片的蔷薇花组成的花海。

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了,大大的池塘里面种满了粉色和白色的荷花。

荷塘边上,有修竹青松还有一座奇石堆成的假山。

虞桑宁正想走近一些,好好看清楚这满池子的荷花。

没曾想才走了两步,假山身后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虞桑宁侧耳细听,好像隐隐能听见女子的哭声。

女子哭哭啼啼说了一些话,虞桑宁隔得有些远,只有听见什么病重,银子之类的。

接着有个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女人的哭声显然越来越大。

虞桑宁皱了皱眉头,难道这王府里还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几日,她所见的都是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岂有此理,那颗多管闲事的心蠢蠢欲动!

正当她打算上前去给女子伸张正义的时候,好巧不巧,两人一起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此时,六目相对……

三个人都震惊在原地。

虞桑宁望着他们那紧紧握住的手……

难道,莫不是……他们在偷情啊!

然后被自己撞见了?

那两人看到虞桑宁,也被吓坏了,愣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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