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秦燕洄看见了顾斯尔发的官宣。
有了新女朋友很开心嘛。
跟哥几个不同的是,对于女人,顾斯尔没那么爱玩,毕竟心有所属嘛,顶多就是换女朋友,哦不,换替身很勤,而且一次只玩一个,遇上兄弟们玩也都只是当个看客,纯洁得很。
不止纯洁,还纯情呢。
前前后后三四个女朋友,全是学跳舞的,他心里装了个宁菲,也就再看不上别的女人。
不像其余哥几个,从来不交女朋友,只玩包养,不平等的关系从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才是上位者,随时喊开始,随时喊结束。
“跟哥们在这玩心眼子是吧?”
以为孟莺成了女朋友,哥几个就不能碰了?
秦燕洄倏尔想起上次随手拍了一张关于孟莺的照片,一键分享发送给顾斯尔,还故意贱兮兮说:“你皮肤白,适合绿的。”
照片里一男一女,男人背对着相机拍不到脸,但能清楚地看见孟莺被他亲密牵着手,两人关系不一般。
..
和顾斯尔确定好做生意的次日。
上课时,孟莺看见了唐纯气势汹汹地来找她算账,摆出了一副正宫原配的架势。
莫名其妙被顾斯尔给甩了,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唐纯现在满肚子的怒气等着发泄。
唐纯将手机毫不客气地摔在孟莺身上,那上面正放着顾斯尔官宣新女朋友的页面,一脸愤恨,大声呵斥质问:“孟莺,抢别人的男朋友很爽是吧?”
面对情敌上门,孟莺无比淡定地撩起眼皮直视,从容反问:“你算他哪门子女朋友?”
她现在可知道了,顾斯尔心里只有他嫂子,别的女人都是白月光的影子,唐纯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被玩腻了不是常有的事吗?难不成还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摇身一变富太太?
别说顾家这种在沪市有上百年底蕴的高门大户了,哪怕就是个普通家庭,估计人也看不上贪财爱钱的主。
已经财货两清,还闹什么?
顾斯尔又不是没给分手费,一百万还不够吗?
谁料下一秒,唐纯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气急败坏道:“顾斯尔是我男朋友,你个贱人,傍了个副教授还不够,到处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你有那个胃口同时玩两个?”
唐纯一口一个男朋友,听得孟莺很是无语,说真的,顾斯尔什么时候承认过?
孟莺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漂亮脸蛋,郁闷说:“顾斯尔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也抢不走。”
像顾斯尔那种阶层的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那是童话,不是现实。
风花雪月才是这些男人的本性。
唐纯愈发被气得咬牙切齿:“还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勾引走的!谁知道你在他床上浪成什么样了!”
说罢,唐纯直接拽住了孟莺的头发,生拉硬扯,颇有一番泼妇模样。
孟莺也不甘示弱,回手反击。
很快,两人为个男人大打出手的撕逼举动吸引到了别的同学围观,当即被拍下来发到了学校论坛,一时间炸开了锅。
两人纠缠在一起。
“是顾斯尔把你给甩了,有本事你去找顾斯尔啊,你来找我算什么?”
“孟莺,如果不是你,斯尔少爷不会这么快厌弃我的!”
“顾斯尔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甩了你是早晚的事。”孟莺情急之下说漏嘴。
唐纯不信:“你别跟我说斯尔少爷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你哪点配啊?斯尔少爷怎么可能会眼瞎到这种程度?”
说来有趣,两人从大一入学至今一直都被比较来比较去,谁更漂亮,谁更有料,谁更学习好。
对于唐纯来说,这个千年老二她真是做够了,现在又被孟莺抢走了男朋友,更加恨上了。
唐纯个子比孟莺要稍微高一点,差不多有一米七,体重自然也重些,体型的差异令孟莺讨不到太多便宜。
在唐纯放手一推的时候,孟莺也顺道用上了劲。
比起来,还是孟莺更惨一些,她直接摔在了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娇嫩细滑的膝盖蹭破了皮,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往下流着。
而唐纯受到了自己的后坐力,也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
所幸此时孟朝赶了来,他大步冲进人群来到孟莺身边蹲下,神情急切又心疼,“一一。”
孟莺十分惊奇孟朝的突然出现。
这时,唐纯一眼认出了孟朝正是这几天学校论坛里疯传的孟莺‘金主’。
于是唐纯逮到机会想嚯嚯孟莺的男朋友,“你知道你女朋友有多贱吗?她勾引我男朋友,她把你当备胎了,给你戴绿帽了。”
然而孟朝就跟没听见似的,完全不搭理唐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莺身上,旋即直接抱起孟莺,“我带你去医务室。”
..
孟莺的伤并不严重。
她最近这段时间里没少受伤,前有被车撞,后有被烟烫,这点小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都被锻炼出来了。
伤口上过药后,孟朝亲自给孟莺贴了个卡通创可贴,又拿来冰块给孟莺脸蛋上的巴掌印消肿。
一时间,素白的医务室内很是寂静,兄妹俩有些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孟朝主动问:“刚刚那个人说你勾引了她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孟莺心虚地低下了头,手指轻轻蜷起勾住身下纯白的床单,嗓音嚅嗫:“二哥,我...我有男朋友了。”
闻言,孟朝刹那沉了眸色,两秒过后,还是按捺住了心底那股猛烈涌来的情绪,平淡问:“是谁?”
孟莺犹豫了一下,无言地摇了摇头。
她还不太敢说。
怕孟朝联想起上回被催债的事。
得知孟莺有了男朋友,孟朝真的用力在克制体内这份嫉妒的狂躁,他换了个问法:“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吗?”
她突如其来的男朋友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分合合很正常,也算不上抢。”孟莺越说底气越不足。
到底怎么个事,孟朝心里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一一,二叔伯当年带你来沪市,是想着让你接受好的教育环境,而不是让你...”孟朝停顿了下,往后的重话并没有说出口。
自甘下贱当小三这七个字,他又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提及已去世的亲爹,孟莺逃避道:“二哥,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孟朝倏然站起了身,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处理?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还很自豪了是吗?”
孟朝这一番话,直接令孟莺眼睛里含起了泪花,着实被训斥得十分委屈,小声说:“那也不是她男朋友啊,本来就是被包养的关系,她自己没守住金主,怪得了谁?”
孟朝早已变了脸色,大为吃惊,“一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孟莺是那么干净,干净到他都不敢让那些肮脏的心思弄脏了她,压抑着自己,疯魔着自己,可是现在呢?
他最喜欢的好妹妹,竟然沦落到傍金主。
孟莺觉得自己再跟孟朝待下去,一定会吵得不可开交,毕竟她的二哥从小到大就是个老古板,比孟沛还要严格限制她的恋爱自由,不准让她随便交男朋友。
于是她选择开溜,借口说:“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宿舍休息。”
孟朝:“我送你回去。”
“不用,二哥那么忙,我就不耽误...”
孟莺的话还没说完,孟朝就又打横给她抱起来了。
同时,孟朝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一一,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
另一边。
顾斯尔在看见秦燕洄给他发来的好东西后,瞬间火了。
孟莺什么时候背着他有新男人的?
这几天她都干什么去了?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
孟莺和孟朝在医务室那段时间,顾斯尔给孟莺发了好多条消息都未得到回应,直至问过唐纯之后,他才终于知道孟莺去哪了。
忙着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是吧?
忙到都没空回他消息是吧?
不出意外,两个大男人在医务室外碰巧撞上。
顾斯尔瞧见孟朝怀里抱着孟莺,顿时暴跳如雷,有种被绿了的感觉,就像上次看见孟莺坐在秦燕洄大腿上一样,都让他无比生气!
没由来地气愤。
顾斯尔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拽住了孟莺的胳膊,狠戾地将人从孟朝怀里给揪了过来,狂躁咆哮道:“孟莺,你很好!敢给我戴绿帽是吧?”
就凭她这个朝谁都能张开的腿,值他妈什么三十万呢?
她也配?
见顾斯尔怒火滔天,孟莺耐心解释:“顾斯尔,我没有给你戴绿帽,你能不能冷静点?”
然而气头上的顾斯尔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她就是给他戴绿帽了!
顾斯尔一手死死挟制住孟莺的柔软腰肢,一手渐渐游走到她的大腿上,言语暧昧挑衅:“他知道你这里纹了我的名字吗?你张腿的时候,他没看见?”
当初他之所以把名字纹在她大腿,为的就是让她以后的所有男人都看看,看她曾经跟过他的痕迹。
他的这种幼稚就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对新得到的玩具充满了占有欲,别人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只能他自己玩,除非有一天他玩够了,不要了,你才能捡起来拥有。
孟莺急了:“顾斯尔,你瞎说什么呢?”
顾斯尔长指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脸,一脸怫然不悦,压低的眉眼里好似在冒着无形的火苗,下颌绷得无比紧:“我瞎说?难道你没张腿,张了他能看不见?他要是没看过,行啊,我现在好人做到底让他免费看看。”
“顾斯尔你要干什么?”
孟莺慌了,旋即,顾斯尔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吻上她,然后掌间开始撩她裙子,这刻她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真是个疯狗!
脑回路跟正常人是真不一样!
孟莺挣扎反抗:“顾斯尔你能不能别发疯?你冷静下来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虽然她被孟朝抱了,但是...没关系的啊,她被哥哥抱一下怎么了?
旁边的孟朝也怒了,他正愁不知道孟莺的男朋友是谁呢,这会子倒是送上门了。
毛头小子一个。
孟朝伸手摁住了顾斯尔的肩,毫不惧怕地与之对峙,威胁道:“你没听见一一不想让你碰她吗?”
顾斯尔阴冷着眸,“我是她男朋友,你算什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空气里的火药味逐渐浓烈凝聚。
“要么放开她,要么...我来教你怎么尊重她。”
孟朝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把顾斯尔惹火到了最深的程度。
这些小少爷的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顾斯尔森冷阴郁的眸倏尔瞪大,舌尖抵在虎牙上甚是不可思议,暴吼:“你他妈敢打我?”
他不仅被打了,还他妈地牙齿被打松动了。
真让人火大啊!
顾斯尔狂躁症一发作,齿根用力,直接咬碎了这颗松动的牙齿,口腔内咯咯作响。
他面上没表露出半分疼意,狠厉到一口将其吐掉,洁白的牙缝间充溢着满满的血液,像极了一个狰狞残暴的恶魔。
周遭霎时涌现起一股寒噤噤的刺骨冷意。
顾斯尔松开了孟莺,活动着脖颈和手腕,一阵骨骼的清脆。
紧接着,他无比狠厉地一拳击打在孟朝脸上。
文文弱弱的孟朝压根不是顾斯尔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顾斯尔便打得孟朝跪倒在地难以起身,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跟谁抢女人呢?”
顾斯尔阴狠地睥睨着孟朝,跟疯了似的抬腿往死里猛踹,没有半点人性,享受着这份完全压制的凌虐,乃至他那包裹着长腿的西装裤上都被迸溅了鲜血。
怕闹出人命,孟莺连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顾斯尔精壮的腰身,想起之前在伯爵也是遇上他发疯发病的情况差点被掐死。
她双手试图在他口袋里找寻能压制住暴躁情绪的药片,轻颤着嗓音说:“顾斯尔,别打了。”
顾斯尔愈加怫然大怒:“我都被他打了,凭什么不让我还手?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这么护着你情夫,你挺勇是吧?”
他乱在放什么屁呢?
“顾斯尔!他是我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