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许正是姜小仪那一番动作让他那一瞬间联想到卢氏,才促使他喝了那碗鸡汤。后面用膳时候,姜芙没有再自作主张替晏时越布菜,而是由李福禄代劳为其布菜,只不过奇怪的是皇上也没和她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皇上情绪有些微妙。姜芙怕皇上因为方才她的自作主张而生气,从而对她失去耐心,便等用完膳,姜芙主动开口撒娇,想要晏时越陪她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她想着去御花园或许可以让皇上注意力从这件事移开,更何况她自认为现在的皇上应该对她还是很有兴趣的。晏时越望着眼前仰着明艳笑容看着自己的姜芙,便应承了下来答应陪她去御花园走一走,其实他心里明白姜芙的忐忑不安,不过他喝下那碗鸡汤的时候就没想过怪罪于她,见她第一次撒娇还如此怯怯样子,也不知怎么就顺水推舟答...
《金殿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或许正是姜小仪那一番动作让他那一瞬间联想到卢氏,才促使他喝了那碗鸡汤。
后面用膳时候,姜芙没有再自作主张替晏时越布菜,而是由李福禄代劳为其布菜,只不过奇怪的是皇上也没和她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皇上情绪有些微妙。
姜芙怕皇上因为方才她的自作主张而生气,从而对她失去耐心,便等用完膳,姜芙主动开口撒娇,想要晏时越陪她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她想着去御花园或许可以让皇上注意力从这件事移开,更何况她自认为现在的皇上应该对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晏时越望着眼前仰着明艳笑容看着自己的姜芙,便应承了下来答应陪她去御花园走一走,其实他心里明白姜芙的忐忑不安,不过他喝下那碗鸡汤的时候就没想过怪罪于她,见她第一次撒娇还如此怯怯样子,也不知怎么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姜芙亲昵挽着晏时越的胳膊在一群宫人跟随下出了门,正要踏出披香宫宫门时,就见背后传来一道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臣妾(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
晏时越正要迈开的步伐微微一顿,姜芙心里冷笑一声,跟其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正是张宝林带着身边侍女在这儿呢。
“免礼吧。”
“谢皇上。”
张宝林起身微微抬眸朝前望去,眸子扫到一旁姜芙也当没看到,只顾着甜甜嗲笑道:“皇上,这是要打哪儿去,臣妾近日在研究一本棋谱,上面有些棋谱不太懂,可否请皇上指点一下臣妾。”
春桃看到张宝林,眼里直冒火,她可没忘自己脸上挨的打是谁造成的,现在见这张宝林居然明目张胆敢截她家主子的宠,要是眼睛能有刀子恨不得现在扎死这张宝林。
春桃又侧脸往姜芙望去,只见姜芙只是静静笑着,不发一言的样子却莫名让春桃安下了心,也对,她主子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也只冷眼瞧着这张宝林继续作妖。
晏时越微蹙了蹙眉头,淡淡道:“朕今日没空,改日再说吧。”
张宝林咬了咬粉唇,泫然欲泣望着晏时越,又瞥了一眼姜芙,大着胆子说道:“臣妾听说皇上喜欢下棋这才苦练棋艺至今,好不容易见到皇上想着……只是皇上明明现在出门还要带着姜妹妹,又何必诓臣妾说没空呢。”
晏时越听罢越发拧紧了眉心,毫不客气训斥道:“怎么朕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过问?张宝林,朕看你是越发没个样了,见到姜小仪不知道行礼,竟还质疑朕的行踪,回去闭门思过十日再出来吧。”
说完,晏时越带着姜芙掉头就走,身后一干人也立马跟上。
一听这话,张宝林整个人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委顿在地,声音悲鸣喊了一声:“皇上!”
却见希望的所爱之人没有转首过来,她恨极那贱人——姜芙居然侧过头冲着她嫣然一笑,眼里满是嘲弄意味,她不该使一些小性子去赌皇上对她的宠幸,可是她不甘心看着那贱人满是得意嘲弄的笑容。
张宝林心里又气又悲,既气姜芙那小贱人,又悲皇上喜新厌旧的冷漠态度。
叶子眼神睨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宝林,事实上,张宝林知道皇上来披香宫的消息之后,就打算去宫门等着皇上,叶子早就劝过让她别去,结果张宝林自己不听偏要前来自取其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张宝林搀扶了起来。
“娘娘,奴婢给娘娘讲一个高兴的事情。”兰妃身边的一等大宫女晚霞进来就是看到兰妃那张本该明艳四射的脸上一片哀愁之色,她内心明白娘娘这又是想不开钻牛角尖了,便想着将在外面打听的事说出来让兰妃乐乐。
兰妃懒怠抬了抬眼皮,道:“说吧,什么事?”
晚霞随即道:“娘娘,那姜御女今个儿被张宝林众目睽睽下推倒在了地上,那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这姜御女性子也是个软弱的,还想着差人送礼上门给人赔罪,结果那张宝林二话不说便将人打了出去,那被打的宫女还到处宣扬此事直言自家主子委屈,闹得满宫估计都知道了,这左脸才被人打了右脸又伸出去给人打,真真是个笑话。”
“果真?呵,本宫还以为这姜御女多有心机手段一个人,居然还能被一个素来无宠的宝林压着打脸,底下宫人乱嚼舌根,她竟也无动于衷,可见不仅软弱还御下不行,倒是本宫高看她了,”兰妃用丝绢掖了掖嘴角嘲讽的笑意,漫不经心道。
“奴婢也觉得是,这姜御女不过就是仗着那点儿好颜色侥幸得宠罢了,话又说回来论容貌她又哪里比得了娘娘天香国色,皇上不过就是贪点儿新鲜罢了,皇上还是更看重娘娘的,不然今个儿中午就不会召娘娘陪同用午膳了。”晚霞看了一眼兰妃脸色稍霁,忙又奉承说道。
兰妃受用的点了点头,一个软弱蠢笨的姜御女她还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个妩宝林值得她警惕。
到了晚上,皇上没有召妃嫔侍寝,自己独宿在了玉清台,这个消息倒是让满宫妃嫔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上不会再多出来一个姜御女侍寝,由此可见皇上不过是贪图新鲜罢了,人妩宝林刚承宠时都能一连三日连着受宠,又联想到姜御女今天被张宝林打脸的事情,有些人便脑补,可见这姜御女白瞎了一张好脸,其性子并不讨皇上喜欢。
对于外面对她本人一些传言,姜芙心知肚明,因为这本就是她放任抱月传递出去甚至推波助澜的效果,她昨晚留宿玉清台到底还是太高调了,趁此机会打消一些有心之人对她的戒心,对于目前弱小的她来讲是很正确的决定。
这些话也传在晏时越耳里了,他本来以为姜氏那晚去替张宝林采莲子是故意拿乔勾引他,但是他承认确实吃了这一套被其吸引,不想追究她擅闯玉清台的事,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被人欺负至此。
他又想起姜御女那晚娇怯惹人怜爱的模样,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手指,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才朝外面喊道:“李福禄,进来,你去传朕旨意,封姜御女为——小仪。”
直到封赏旨意下达,阖宫都不禁对景澜阁侧目,本来有些人以为皇上只是对姜御女新鲜而已,这晋姜御女为姜小仪的位分,还是让人重新掂量了一下姜小仪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从御女到小仪跨了一个品级,对于新人里也不是先例,毕竟妩采女也跨了一个品级升为宝林,但是姜芙绝对是宫里晋升最快的。
春桃和听月都是一脸喜气洋洋得向姜芙恭喜,姜芙也有些惊讶,本来在她看来皇上对于妃嫔位分晋升向来谨慎甚少那么快提拔,她还以为她要在御女这个位分上呆个半年甚至一年才能爬上去。
一进入大殿,姜芙便随着其他秀女朝着珠帘后面的主位上大周朝最尊贵三人跪拜行礼:“姜芙(朱玉/林采音),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拜见太后和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都起来吧。”一道清冽低沉的青年男声传来。
姜芙等人又叩谢一番,这才慢慢起身,姜芙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置之腹部,等待上首的贵人对她等去留做决定。
“哀家看到这些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姑娘,都难免喜爱,皇帝,你自己看看,有喜欢的就留下吧,方才才选了九个太少了。”王太后对着中央主座上的皇上晏时越笑容和蔼说道。
晏时越自然是顺着王太后意思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回答时,余光却瞥见一小太监慌忙从侧门进来,想要上前又不敢动。
一旁太监总管李福禄瞧了一眼晏时越的脸色,他微微拧了拧眉,如果不是有大事,太宸殿里的奴才可不会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凑上前来。
李福禄悄悄退下,走过去,朝着那小太监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没看到今儿个是殿选选秀的日子。”
小太监忙哈腰作揖,眼神带着慌乱道:“李公公,非是奴才不长眼睛,而是出大事了,呼伦部落的探子传来密报那群野蛮子正打算发兵攻打咱们西北边陲。”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李福禄听完狠狠给了小太监额上一记爆栗,忙快步上了台阶,附耳将此事告诉给了晏时越。
小太监一脸委屈地摸了摸前额,他不是正开口说嘛 。
晏时越听完后,深邃的黑眸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暗自想道:如此倒是给了他可以西北发兵的借口,看朝野那群老古董还拿什么反对他对呼伦用兵。
如此一来此封密报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现在就得立即去前朝找大臣们商议此事,倒是没空亲自选秀了。
“母后,前朝有紧急军务大事需要儿臣去处理,儿臣不得不去,不如由母后代儿臣选秀吧。”
王太后也不是那起无知妇人,自然明白朝政大事应该放在第一位,更何况是涉及军政这样的紧急事务,因而略带关切说道:“皇帝,既然前朝有急事需要你处理,你就快去吧,这里自有母后坐镇,还有你的皇后为你分担。”
“儿臣定会尽心辅佐母后办好此次选秀。”崔皇后见状忙也在一旁补充说道。
晏时越见此便向王太后行完礼后告退离去了,主座上便只剩下王太后和崔皇后了。
“行了,选秀继续吧,右边那一个穿绿色衣裳的留牌子,其余的都让她们下去吧。”皇上走了之后,王太后也无心思选秀,也不知前朝出了什么事,打算选几个入她眼的充盈后宫,意思意思就行了。
姜芙听到“其余让她们下去吧”这句话时,猛地一抬头忙又低下头,心里一凉,双手紧紧攥入掌心。
整个人面容僵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抿进嘴里的汗珠都是苦涩的,难道她百般算计就是为了参加选秀结果到头来一场空吗?
“嗳,等等,最左边那个穿藕荷色的秀女也留下吧。”
王太后略抬眸往左边扫了一眼,才发现左边那秀女方才抬头一瞬面容精致配上那身藕荷裙,真真儿是个美人。
哪怕王太后见惯了宫里各色美人儿,也不得不赞叹这样天造地化的美人胚子,又瞧她虽长得还有些青涩但身段发育得极好,想来应该是个好生养的。
王太后本人本就不喜欢那些太过瘦弱单薄的女子,觉得她们没有福相。
在她老人家看来,姜芙这样拥有前凸后翘身段的女子才正是有福之相,选她入宫说不定能给她诞下个健康的皇孙。
姜芙本以为她没有机会了,灰心丧气是有但更多还是对未知前途命运的担忧,结果正要行礼转身退下时,太后居然又开口把她留下了。
这一排不就她站在最左边还穿着藕荷色衣裙,她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没想到惊喜一瞬间砸在她头上,一时之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姜芙痴愣了一下,坐在上首的崔皇后见其无所反应,清咳了一声:“还不磕头谢恩,愣着做甚。”
姜芙这才如梦初醒般,忙跪下磕头谢恩:“臣女姜芙叩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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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宸殿,姜芙便先暂时回到了储秀宫汀兰轩。
“姑娘,你真的入选了?太好了,太好了,奴婢光听你描述都觉得选秀这玩意儿也太刺激人心了,姑娘你所受过的苦果然没有白费,呜呜——”
春桃从姜芙口里得知其入选为妃的消息,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你哭什么,这对我不是喜事吗,怎么你倒是哭起来了。”姜芙有些哭笑不得道。
“奴婢,奴婢这是喜极而泣,姑娘这一路为了能选秀有多不容易,奴婢都看在眼里,幸好老天爷保佑,姑娘否极泰来,这下子夫人他们再也不能左右姑娘你的亲事了。”
姜芙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春桃鼻尖道:“我这也只是才踏出了第一步,日后在这深宫中咱们能不能过好,还不一定呢。”
春桃不喜欢姜芙说这些丧气话,一把握住姜芙的手道:“姑娘,我觉得凭您的容貌姿色一定会得宠的,奴婢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你要相信奴婢。”
姜芙轻笑开了来,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少不得她也要在这宫里争一争,不为帝王情爱,就为她自个儿前途还有春桃对她的信任,她也要搏一搏。
不过一日,皇上圣旨便下来了封姜芙为御女,赐住披香宫里的景澜阁。
御女位分其实也在姜芙意料之中,她拿自己对比过先进宫的妩采女,虽然她家世也不怎么高但毕竟是官家小姐,想来应该位分要么和妩采女一样,要么比妩采女高一品。
春桃倒是接了圣旨后有些闷闷不乐,她是看自家姑娘怎么都好,再怎么样位分也应该更高。
不过她这些小心思,在姜芙忙着准备搬迁到披香宫里的事宜后,便没空纠结了,春桃满心欢喜都是对即将入住到新宫殿的期待。
“是,奴才得令。”良午个性就是一旦他认准某个人,他不会多问只会依照命令行事,自然他也不会问姜芙要去冷宫干什么,哪怕姜芙让他去杀人,他都眼皮不会眨一下。
此时夜色漆黑如墨,月上树梢。
为了今晚冷宫之行,姜芙特地让春桃给她准备了一身宫女裙,她穿上后,又让听月给她打散发髻,随意挽了个圆髻。
三更天一到,姜芙和良午就一起翻窗而出发,毕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不可能走正门出去。
一路上,因为良午熟知宫里大抵布局,带着姜芙左拐右拐避开巡夜的太监,没一会儿便到了冷宫,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从披香宫来冷宫的路程本来就不是很远。
黑夜下的冷宫格外让人觉得莫名有些阴森发凉,宫殿外围着的泛着霉斑的高墙,两扇门扉紧闭。
姜芙他们想要进去自然不可能从正门进去,只能是翻墙。
良午抬头看了一眼高墙,小声对着姜芙道:“主子,这墙砌得太高了,要不奴才送您进去吧,您看如何?”
姜芙自然没有意见,同意了他的建议。
良午见姜芙同意了,便上前对着姜芙躬身行了一礼道:“得罪了,主子。”
话音一落,良午一把抱起姜芙,提起气轻松一跳便稳稳落在了墙里面。
姜芙这个过程不免瞳孔微缩,牢牢圈住良午的脖子,她感觉自己短短一瞬像是从半空中飞了起来。
姜芙反应过来后,示意良午将自己放下,虽然脚还有些发软,但无疑她现在觉得脚踏实地感觉真好。
良午小心放姜芙落地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耳朵有些微微发烫,刚刚主子抱得他好紧,他甚至都可以闻到主子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姜芙冲其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首先迈着轻轻步伐往前走去,她环视一周,冷宫的院子倒是宽大就是没什么花草树木,一副凄凉荒芜之感。
穿过院子,便是一排排挨得紧紧的破败房屋,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幸好姜芙早就派人打听到张宝林被贬到冷宫后,她住的房间在哪儿,否则还真不好找。
没记错的话,往右数倒数第三排的房间就是张氏的住所,姜芙带着良午小心翼翼走到了张氏房间的门前。
“你有办法打开此门吗?”姜芙转过头凑到良午耳边悄悄问道。
轻轻热气传递到他耳边,良午耳朵一痒,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奴才试试。”
良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抛开脑子里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形制特别的银针,对着门锁捣鼓了一阵,便打开了锁孔,全程姜芙屏息凝气看着,本还担心会惊动里面可能已经熟睡的张氏,但他撬锁动作利索又干净完全没发出一点声音。
姜芙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赞赏看了一眼良午,心想着回去要好好奖赏他,如果没有良午,靠她自己还真不能成功。
轻轻推开面前的木门,里面漆黑一片,但还是能借着月光看清床榻的位置,想必张氏是真的睡着了,姜芙轻轻走了进去,良午也紧随其后。
她从袖笼里缓缓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步一步往床榻前挪移了过去,突然一旁的良午猛地摇了摇她的手臂,姜芙目露不解回头看着他,要知道张氏此刻睡着了,正是用刀威胁她撬开她嘴里秘密的好时机。
“放肆!姜御女你给本宝林住手!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把她拉开!”
张宝林回过神来,尖声大喊想要拦住姜芙举动,见没成效连忙转头怒瞪让那两宫人去替她拉开。
两名宫人反应过来忙点头如捣蒜,正要上前拉开还在左右开弓扇巴掌的姜芙时,却见姜芙倏地回首斜挑着细眉,戾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主是皇上的女人,你们胆用你们的爪子碰我一下,信不信本主来之前安排的人便能马上去凤栖宫找皇后娘娘做主,说你们以下犯上企图对本主不利!”
两名宫人顿时被震慑住,呐呐不敢再上前,毕竟他们做奴才的命本来就不值钱,姜御女又是瞧着这般凶悍,心里发憷,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张宝林简直气疯了,指着这两宫人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你们怕她告状就不怕本宝林,是吗?要你们何用!好好,我现在就——”
“就怎样?张宝林是想与我鱼死网破?行啊,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就一块儿闹大,闹到皇后娘娘哪儿可行,大不了拼着前程不要,我也要让你脱一层皮下来!”姜芙冷笑连连,目光森冷看向张宝林,说完又将早已瘫软不能动弹的绿荷一脚踹向了张宝林脚下,不仅如此做完这些,她还慢悠悠用丝绢揩拭着略微有些泛红的纤纤玉手。
旁人也不懂这看似那般娇小柔弱的姜御女怎手劲儿力气那么大,简直不像一个闺阁中长大的纤质玉体的小姐该有的力气。
张宝林瞳孔微缩,广袖里紧攥着丝帕的手有些微颤,看着面前被暴打一顿后蜷缩在地的绿荷,一张脸红肿不堪还夹杂着血淋淋的指甲刮痕,整个一猪头样,甚是有些可怖。
头一次张宝林心底对一个自己从不放在眼里的人浮现出了一丝害怕,这姜御女真是疯起来不要命,瞧她刚才那狠辣架势,她只怕是真的无所谓自己前程,真是个疯婆子!她在后宫呆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疯的女人,可她凭什么要被这疯婆子拖下水?
说到底她这次也只是想借个机会教训一下姜芙,好让她知道披香宫到底谁才是主人,但她可没想过要将此事闹大到皇后哪里去。一旦被皇后知晓,按照皇后平日里公正处事风格,只怕是会将她和这个疯婆子一起处罚。
张宝林心中有了忌惮,到底做不出如姜芙那般豁出去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便肃着一张脸,又狠狠瞪了一眼姜芙那张碍眼的脸,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色厉内荏道:“呵,你要发疯自个儿慢慢发,本宝林可不屑与你这种人计较,自己丫鬟教不好就别怪旁人替你教!带着你的丫鬟给我滚出梧桐阁!”
说完,张宝林又自觉没面子,阴沉着一张脸,甩着丝帕扭头疾步回了阁屋里,身后一帮宫人见状也不敢留下,忙几人合力抬起地上半昏迷的绿荷也走了。
姜芙本就是赌这张宝林没这胆子真的敢对她怎样,见她果真是那欺软怕硬的小人,冷嘲一声后,忙吩咐听月与她一同将春桃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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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景澜阁,姜芙忙从妆匣里拿出一些银两,让听月去太医署请一个太医过来,就借口说是她身子不舒服,又怕自己给的报酬不够,人家不肯来给她一个不受宠的小小御女诊治,毕竟宫里多是拜高踩低,想着又多贴补了一些碎银交给她。
姜芙等听月出去了,这才转身来到昏迷的春桃床前,眸中不忍地望向春桃青紫肿胀的脸庞,又想着这丫头自小爱美,醒来看到自己的脸还不知道怎么难过,但愿别留疤。
“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不能保护好你,你放心,张宝林这个罪魁祸首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迟早会为你出这口气。”姜芙垂眸轻轻为春桃掖好被子,小声说道。
没过多久,听月就给请来了一名太医,不过这名太医年轻得过分,生得很是清俊,躬下挺拔的腰身,先是拱手微低着头给姜芙行了一礼,自称姓韦,名尘。
姜芙虽然心中有些对这名年轻太医的医术有些怀疑,但生怕春桃那脸上伤久了会留疤,忙让人请起,让听月将这名韦太医带到内室去给春桃诊治。
韦尘有些疑惑,不是这名宫女说得她家主子不舒服吗,怎么这会儿却是给旁人诊治,不过他也没多问,跟着听月去了内室。
“怎么样,她脸上伤势要紧吗?会留疤吗?”姜芙立在一旁急切问道。
韦尘检查完春桃脸上的伤势,这才微微抬眸望去,眸中略带惊艳之色一闪而过,连忙低着头回答道:“回御女,不要紧的,这位姑娘脸上伤势虽然有些严重,但万幸没有伤到皮肉里,微臣给她脸上敷了一层玉容雪肌膏,剩余药膏微臣也已经交给听月姑娘了,只要每日记得涂抹在受伤的脸上,这几天尽量脸别沾水半个月就能好,还有脸上养伤时结了痂可能会痒,要盯着别让她用手挠,就不会留疤。”
姜芙这才松了一口气,忙真心实意感谢了一番让听月送韦尘回去,韦尘不敢受谢只说是自己作为太医职责所在是应该的,也婉拒了听月的相送,姜芙也不勉强便让人离去了。
“主子,那银两,其实韦太医没收,奴婢当时急着跑太医署找人,只有韦太医见奴婢一脸慌张,关切上前询问后表示愿意来诊治。奴婢本想将手里银两给他,可他并没收,反而说这是他作为医者职责所在,让奴婢将银两收回去,他不会要的,奴婢见他一直推辞不像作假又怕耽搁春桃的伤势,这才没再给。”听月将手中装着银两荷包拿出来后,一五一十说道。
“是吗,这韦太医倒是赤诚之人,可是我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我这仿若冷宫的地方,他肯来是人家医者父母心,但是他其实也可以选择不来,这银两,他即当面不收,你想个办法日后偷偷给他吧。”
“是,主子。”
“主子,今天下午,您真厉害,奴婢心中从来没有如此敬佩一个人。”讲完韦太医的事,听月顿了顿,忍不住脱口而出自己心里的话,目光中带着深深崇拜之意望着姜芙。
下午发生的事,听月当时在去的路上还担心张宝林素来不好惹,在披香宫作威作福那么久,本来以为这次她和主子都很难从张宝林手里救回春桃,没想到主子如此有勇有谋,简直让她佩服不已,她也越发为姜芙个人魅力而折服。
“傻丫头,这算什么厉害,这宫里比我厉害得多着呢,那是逼不得已,我不疾言厉色一番做给张宝林看,她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怎肯轻易放过我们。”姜芙摇了摇头,说到张宝林眼里冷光一闪,迟早她会还这笔账的。
“不过,你日后也要学着一点,后宫这个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人善只会被人欺。”姜芙幽幽说道,她的计划也该是时候行动了。
听月点了点头,她日后绝不拖主子后腿,她也明白当时主子和她就两人,她又没用,对方人多势众,主子不厉害一点怎么能震得住那些人,不免有些失落想到要是她力气大点也不用主子自个儿亲自动手了。
不过她想差一点就是本来以为主子是像这众多后宫妃嫔娇娇弱弱那一挂,没想到主子看似娇滴滴模样,打人力气却,咳,如此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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