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医之子,公主驸马。
死后第二年,公主终于想起我了。
她纡尊降贵来乡下找我,欲取我的血为她的新驸马解毒。
王伯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不就是罚了他几板子,至于和我闹到现在?”
“告诉他,只要能治好驸马,本公主就准许他回府。”
锦衣华服的女人纡尊降贵站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
前几日刚落了一场雨,地面吭吭哇哇,姜婉宁鞋底积了厚厚一层泥。
她看了一眼,烦躁的吼了句:“君若清,还不给本公主滚出来,难道要本公主亲自进去抓你?”
话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姜婉宁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君若清呢?让他滚出来。”
王伯背着手,轻叹了一声:“你来晚了,若清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姜婉宁听罢,嗤的一声:“像他这种祸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该不会是听说宥辰哥哥中了毒,需要他的血解毒,故意躲起来了吧。”
说完,她犀利的眼神往四周一扫。
迟迟没看到我的身影,姜婉宁冷笑一声:“给我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君若清给我找出来。”
侍卫们应了一声,一把粗鲁的挥开王伯,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连井底、草垛这些地方都不放过。
王伯扶着木桩稳住身子:“若清死前说过,此生不愿再见你,公主还是请回吧。”
姜婉宁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是神医之子,百毒不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我再说一遍,把君若清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百毒不侵又不是刀枪不入。
一百大棍下来,就连军中最身强体健的男子都熬不住,何况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姜婉宁见王伯摇了摇头不说话,一时气结:“别以为君若清视你如父,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宥辰哥哥的病等不了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还不肯把他交出来, 就等着刑狱司大刑伺候。”
说完,她带着侍卫甩袖离去。
我没有想到,姜婉宁为了逼我现身,竟拿王伯的性命相要挟。
可我早就死了啊。
死在两年前她和沈宥辰成亲那天。
成婚五载,我了解姜婉宁,她一向说到做到。
我围着王伯急得团团转,想叫他赶紧跑,不管去哪都行。
王伯似有所感,他捡起地上的画像,抱在怀里笑了笑:“清儿,我哪也不去,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说完他剧烈的躬身咳了起来,不多时,手心多了一摊血色。
急得我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王伯虽是我家家仆,但我早已把他当成亲人。
爹娘离世后,这些年一直是王伯陪着我,和我相依为命。
但前几年他在山里跌了一跤后,身子一直不好。
活着的时候,还有我帮他调理。
可我死后再无人管他。
我曾发誓要治好他,为他养老送终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走在王伯前头。
如果可以,那年山谷我宁愿没有救下姜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