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随时跟别人领证结婚,跟离婚没什么区别。”
“二十一世纪了,你们不是还要搞‘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这一套吧?”
大舅不接我的话,继续说自己的。
“妈你别激动,再气坏了。”
“大家都让一步,以前的账不清不楚的就算了,以后的都让阳阳好好记清楚。”
他们气人的本事我们领教过很多次了,无外乎都是钱的事儿。但这次真的忍无可忍,他们明晃晃地把姥姥当赚钱的工具。
没用的老太太关心都不带关心的,一年到头人、钱、东西一样都见不着。
去年姥姥家老瓦房漏雨了,他们说给修,拖了好几个月,最后还是我妈回家张罗,买彩钢瓦,找工人给装上的。
两位舅妈嘴上叭叭说得好听,问我妈花了多少钱,三家平摊。钱现在也没见着一分。
姥姥赚钱了,就马上变成金饽饽。
他们自以为是地讨好献殷勤,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全了,软话说不到两句就开始命令说教:
“我已经说过了,钱和账号都不会给你们!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听不懂人话?”
大舅又把烟点着了,猛吸了一口,不屑地说:“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我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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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姥姥瞪着他问:“你们是不是也不让我说话?”
二舅妈的特长是变脸。
现在又一脸笑容,“妈你说,你是大家长,我们都听你的。”
“好。”姥姥点了点头,“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以后不用你们养,你们也别跟狗似的巴望我兜里的这点钱。”
“啧……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二舅妈不高兴,脸马上拉了下去。
大舅妈道:“就是啊,妈,你……”
“给我滚!”姥姥站了起来,身体晃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