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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时间: 2024-11-04

我和顾年恋爱多年,却没有见过家长。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我追逐着顾年天南地北地跑,他爸妈又嫌弃我家在乡下没钱没文化。
这一顿饭,说起来是我们两家的第一次见面。
就算分手,也应该当着他们面给这些年一个交代。
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也松了。
没再说分手的话后,顾年满意地给了我生日礼物。
“隔着时差,忘记了你的生日是我的错,但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静安,你向来是个最听话省心的女朋友,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让我为难了,好不好?”
我打开镶着钻石的礼盒,入眼是一条奢华华丽的项链,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顾年见我看呆了,得意地说:“这可是法国设计师手工定做的,全球只有两条。怎么样,喜欢吧?”
他不知道,能让我动容的并不是珠宝的华贵,而是记忆里,十八岁的顾年曾经说:“静安的脖子生得好看,应该戴最好的项链。”
只是现在的他,一定不记得了。
4.
第二天顾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大清早给我做了早饭。
看着满桌的饭菜,我平静地坐下:“这些都是你做的?”
这些年,从来都是我给他做饭,哪里有吃过他手里的饭菜。
出乎意料的是,顾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手艺居然格外的好。
我夹起一口菜,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做饭了?”
他脱口而出:“小时候绵绵嘴馋,总是缠着我,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嘴里的菜突然就没了滋味,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一直会做饭,只是享受的人不是我。”
顾年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不悦道:“都说了让你不要和绵绵争,她从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她和你不一样。”
和顾年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沈绵绵。
但那时沈绵绵已经出国,我对她的认知也局限在媒体报道的三言两语之中。
除了我怀孕那次。
顾年还很年轻,他说我们不能留下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
那时我哭得肝肠寸断,求了他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保住这个孩子。
“我可以工作,孩子可以跟我姓,再怎么样我可以养得起它,能不能不要放弃这个孩子?”
我哀求他,顾年红着眼睛抱住我,自己也流了眼泪:“对不起,静安。如果被媒体曝光,那我的前途还怎么办?”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放弃了无痛,选择亲身体会那个孩子脱离我身体的锥心之痛。
腿脚发软地被搀扶下来,原本守候在门前的顾年却不见了踪影。
我被抛弃在消毒水味的地狱里,痛得连站起身都不能。
“静安,我有急事,你结束了自己打车回去吧。”
他说得平静又急促,仿佛我只是切除了一段阑尾。
后来我在朋友圈看到,沈绵绵发了一张和顾年的合照,她眉眼弯弯地倚靠在顾年身边。
“谢谢有你,让我在哪里都不觉得孤单。”
原来他扔下我去做的急事,就是去机场接沈绵绵。
那是我和顾年吵得最凶的一次,我发了疯地质问他:“你的那个青梅,就比医院里刚刚流产的女朋友还要重要吗?”
“我们的孩子还尸骨未寒,你就和她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是那一次,我连日连夜地发烧,顾年求上了静山寺,三跪九叩上九百级山阶,为我求来了那一段红绳。
“静安,是我做得不对,原谅我吧。”
我泪流满面,终究是原谅了他。
但昨晚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看完了沈绵绵的小号,才明白这些年自己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
“我跟他开玩笑,问他能不能为了我三跪九叩拿到红绳,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是拿到手上我又不喜欢,我说以后送我更好看的,这个就拿去送别人吧。”
配图里是沈绵绵戴着红绳的手,和我的这一根,分毫无二。
往下滑,这些年我收到的所有礼物,不是沈绵绵不要的,就是她也有一份。
就连顾年刚送我的钻石项链,也有一模一样的戴在沈绵绵修长的脖颈上。
“感谢顾先生,送了我晚到的二十九岁生日礼物。”
不同的是,她的礼物还有一架昂贵的钢琴,做成了和项链一样的款式。
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脏,把最里面的那一块软肉毫不留情地挖了出来,留下来一个空洞。
睡在顾年的身旁,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不让他发现我的失态和颤抖。
我沾沾自喜的偏爱和引以为傲的例外,都是顾年捧在了手心里上供给沈绵绵,她不要了才施舍给我的。
我抬眼,看着额头起了细汗的顾年,喉咙里滚出一声冷笑:“我当然是比不上她的,她的命好,有人宠着爱着,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了她的眼前。”
“不像我,付出了一切,原来还是在捡垃圾。”
5.
顾年在各大综艺节目上宣传着他的《爱意绵长》,沈绵绵也时不时出席,作为特邀嘉宾弹奏着这一首只有她被独家授权的乐曲。
顾年以为我会对此生气,特意来给我打预防针:“静安,这都是工作需要。你现在住的房子,你的名牌衣服包包,哪一样不是我在挣钱?”
沈绵绵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闻言娇娇柔柔地向我鞠躬:“静安姐,我和顾年哥哥是二十几年的朋友了。你要是担心他,我帮你看着。”
她嘴一撇,“要是你心里实在介意,我也可以不再在公众场合演出这首曲子。”
顾年急了,拉住挤出了几滴泪水的沈绵绵:“这怎么行,你刚刚复出,正是需要话题度的时候。总不能因位林静安没醋硬吃,就断送了你的职业生涯吧!”
他横眉向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懒懒地从沙发上起身,无辜道:“我没意见。”
“不管是顾年你要给她写多少首歌,或者你要官宣她是你的女朋友,我都没有意见。现在,你们可以让一下了吗?”
顾年僵住,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说你不介意?”
沈绵绵暗喜的表情也凝固了,扯着嘴尴尬地笑笑:“静安姐,你以前不是总生我和顾年哥哥的气吗,觉得我们走得太近,没有方寸感。”
“怎么现在这么大度了?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自走进了房间。
“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了。”
身后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还有顾年的怒吼:“林静安,你发什么疯?”
我觉得奇怪,发疯的不是他吗?
我因为沈绵绵斤斤计较时,他嫌我烦人,嫌我不懂事。现在我不吵不闹,怎么反倒是他不习惯了?
有时候,人就是贱。
爸妈来的那一天,顾年推了所有的工作,亲自载着我去机场接他们。
我坐在副驾上,头倚着车窗,神色淡淡。
行驶到一半,顾年忽然转过头看我,“静安,你最近好像变了。”
从前,我会在客厅里点一盏小灯,在厨房煨着暖胃的排骨汤,给我发很多的信息,向他报备我的一天,顺便催他回家,等他等到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觉浅,他一开门我就会醒,眼睛都不用睁开就能熟练地替他解领带,给他端汤。
一件同样的事情做了七年,就是傻子也该会了。
他很少回复我的信息,也嫌我太幼稚不知道他工作的忙,他总有开不完的会,去不完的应酬。在他的生活里,我好像只占着一个小小的角落,是他用来歇脚的宾馆。
他是很忙,有空飞去大洋彼岸出席沈绵绵的演奏会,没有空花两秒钟读我的信息。
爱与不爱,总是很鲜明。
可是现在不会了,我一个人安安稳稳地卧室睡得香甜,不给他发信息,不管他几点回家,都只有空荡的客厅和一片漆黑的房子。
不爱顾年之后,我才发觉原来我的生活,也可以安稳又精彩。
也可以好好地照顾自己,给自己熬着营养粥,而不是为了等顾年,每每饿得自己胃痛。
第一次顾年还会奇怪地闯进房间,把灯全开起来找我在哪。
看见我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怎么不在等我?”
顾年斟酌着开口:“静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淡淡地笑:“没有,顾先生言重了。”
车子猛地刹车,顾年烦躁地按了着喇叭:“林静安,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满意!”
“为什么你不像以前那样,在客厅等着我回家了,为什么不给我发短信,一直缠着我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你都说好,所有的意见都是随便,好像一个根本就没有情绪的泥人一样。”
我沉默注视着车窗来来往的人流,目光无波无澜。
“顾年,因为我不爱你了。”
我的眼睛转回来,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你还记得我流产的那一天吗?那一天我一个人在医院,护士问我,你男朋友呢?”
我扬唇,“我说,他太忙了,我不想麻烦他。可是顾年,那一天你在哪儿呢?你在忙什么呢?”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嘴唇苍白:“你,你都知道了。静安,你听我解释……”
我好整以暇,微笑道:“好啊,你解释给我听。”
“顺便解释一下,你送我的那根红绳,是不是沈绵绵不要了,才施舍给我的。解释一下我的二十九岁生日,为什么你出现在她的演奏会上,对我不闻不问。解释一下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和沈绵绵的一样,却少了一架全球限量的钢琴。”
他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笑了,“因为项链有两条,而钢琴只有一架。”
“你可以给我沈绵绵不要的,给我她已经有了的,可是不能给唯一的。”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想起来我还是难忍心痛。毕竟是挖空了一颗心塞进去的人,要把他扔出去,还要再剜一遍自己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一定很狼狈。
顾年慌了,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安全带,想要抱我:“静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绵绵做妹妹,以前是有动过不该有的心思,可那都是过去了!”
“那首曲子,就是我和她对过去的一个告别而已。”
他笨拙地擦着我的眼泪,终于流露出心疼和无措:“我不知道,我竟然这样伤害了你。”
他说爱意绵长,我却觉得,爱很短暂。
好像除了第一眼的惊鸿,往下的都是一地鸡毛,往里了都是腐烂的真心。
我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手。
“这顿饭后,我们就散了吧。”
6.
接了爸妈到酒店,一路上都是沉默。
顾年是愧疚,我是根本懒怠说话。
妈妈试探地问了一句:“安安,你也快三十了,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
这些年,他们也渐渐接受了顾年,毕竟作为唯一的女儿,不管话说得再狠,总归不会不认我了。
顾年打量着我的神色,笑道:“静安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他当着爸妈的面轻轻牵上了我的手,眼里有恳求:“静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垂眸,轻声道:“饭桌上再说吧。”
到了酒店,我没想到坐在顾母旁边的,居然是穿着盛装的沈绵绵。
见到顾年,她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自然地挽上他的手:“顾年哥哥,你来啦,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阿姨说你们双方父母见面,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掌掌眼。她说呀,我从小跟你关系最好,没有我在,怎么谈你的婚姻大事?”
话是这么说,可顾母明晃晃的嘲弄和不屑之情,就是摆明了在戏弄我们。
顾年眉头一拧,“沈绵绵,你胡闹什么?这哪里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沈绵绵被当众打脸,眼睛登时红了,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顾年哥哥,我不就是跟着顾阿姨一起来了,你就为了她这么说我?”
顾年黑着脸把她往外面拉,我脚步一顿,笑着说:“没关系,刚好我有事情要宣布,人多了热闹。”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吃惊地站在原地。
顾母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都坐下吧。”
爸爸在餐桌下悄悄拉了我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走得太急,都没穿一套正式的衣服,不会被亲家母笑吧?”
我的眼眶发热,他们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行头,却为了我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弯了脊梁。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不重要了。”
饭桌上,顾母明里暗里地贬低我,夸耀沈绵绵是有名气的演奏家。
“绵绵十七岁就获得了国际上的大奖,所有人都夸她呐,是有名的才女。偏偏她就和顾年玩的好,这些年来也不缺人追,就只爱和她顾年哥哥黏在一起。”
沈绵绵羞涩地低下头,嗔怪道:“阿姨!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顾母笑得开怀,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话锋一转:“可是静安,好像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吧?这几年被顾年养着,也没有出去找工作。”
顾年额头青筋暴起:“妈,够了!”
他拍着桌子,第一次为了我忤逆他的妈妈:“这么多年你们说着要磨练我,对我不管不顾,要不是静安,我就不知道死在哪个桥洞下了。”
“您怎么有脸说她?”
沈绵绵花容失色,“顾年哥哥,你怎么能为了她这么说阿姨,阿姨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不会害你的啊!”
顾母气得直排胸口,却不骂她的好儿子,而是指着我骂道:“都是你,是你给顾年吹了枕边风!”
“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让你进顾家的门的!”
我冷笑着起身,“不用您不同意,我也没想要嫁给他。”
顾年惊慌地回头,拉住我的手急切地说:“这都是我妈的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静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想娶你的。”
我妈被这场景吓到了,捂着胸口问我:“安安啊,这是怎么回事?”
沈绵绵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恨意:“顾年哥哥,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说的,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
顾年咬牙切齿,大步走过去扇了沈绵绵一巴掌,她莹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红痕。
“沈绵绵,是你自己不要脸黏着我,你有什么可说的。林静安一直是我女朋友,我不娶她,难道娶你吗?”
他对着沈绵绵横眉冷对,对我却低声哀求:“静安,我错了。”
“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们还能从头开始吗?”
我推开了他,牵着爸妈的手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顾年,这个餐厅又贵又不好吃,我一点都不喜欢,以后不会再来了。”
“你也是。”
7.
当天晚上我和爸妈就坐车回了老家,他们一路上觑着我的脸色,诺诺地问:“安安,你和顾年分手,是不是因为我们啊?”
我爸憨笑着摸着自己手上的老茧:“我们不能给你那么好的机会,去国外。可是你以前,偷偷在学校跟着老师弹钢琴,他也说你是天才呢?”
我愣住,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些陈年往事。
我妈叹息着拉过我的手:“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家里还种着你喜欢的玫瑰,等你回去摘。”
回到家,我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没有繁忙的行程,没有随处可见的顾年激动的粉丝,也没有狗仔,没有对我恶意满满的沈绵绵。
最好的是,没有顾年。
可这句话我好像说得太早了一些。
在家里陪伴父母不过一周,我就再一次见到了他。
成名后向来风光霁月的顾年,居然也会这样风尘仆仆,满眼沧桑地站在我面前。
他好像憔悴了几分,套在黑色长风衣里更显得消瘦。
四目相对之际,顾年向我递来一根熟悉的红绳。
只是这一次,他用了近乎祈求的语气。
“静安,这次真的是我去静山寺求来的,不为别人,只为你。”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摇摇头,释然地朝他一笑,“顾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离我现在的生活远一些吧。”
“毕竟爱有很多方式,不是吗?”
离开后,我不知道顾年在屋外究竟站了多久。
似乎直到天空飘起了细雨,他的身影才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雨幕里。
阴霾散去,雨过天晴。
我在田野里伸了个懒腰,晒着太阳舒服地睡了一觉。
做了顾年那么久的助理和经纪人,我手上也有了不少的人脉,我很快就听说了顾年的事。
我和他的地下恋情被人扒了出来,之前他和沈绵绵的炒作太过,现在舆论疯狂谴责。
“顾年被说成是始乱终弃的渣男,沈绵绵是不要脸的小三。才复出没多久,我看她都要被封杀了。”
我嗤笑,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没多久,顾年宣布退圈,沈绵绵的演奏会连票都卖不出去。
他在节目上声泪俱下地忏悔,下了节目之后却被疯狂的黑粉追尾,在车祸中断了一条腿。
“顾年那个妈啊,把这一切都赖到了沈绵绵头上,逼她给她儿子赔腿,拿刀划伤了沈绵绵的手,现在说不定要去蹲监狱。”
沈绵绵是钢琴家,手受伤了,以后都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我沉默地听着,这些我以前深刻恨过的人,现在都遭受了报应。
可我不觉得痛快,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我笑了笑:“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这些,以后都不必告诉我了。”
我弯腰捧起刚刚熬好的鱼汤,赤着脚跑进了屋里:“爸,妈,开饭喽!”
番外-顾年
躺在病床上,我最后也没有想清楚是什么时候和林静安走散的。
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分心,那个从前最喜欢跟在他的身后,不管怎么样都默默支持着他,给他一杯蜂蜜柠檬水的林静安,就不见了。
我承认,一开始我并不喜欢林静安。
她长得不算很美,好在眉目温婉,和沈绵绵还有几分像。
那时候沈绵绵刚刚拒绝我的告白出了国,带着报复的心理,我和林静安在一起了。
后来的事情水到渠成,她爱我爱得辛苦,陪着我不远万里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明明也是被娇惯出来的女孩,她却从来不像沈绵绵那样,哭着等别人来哄。
她仿佛一直是笑眼弯弯的。
“顾年,我相信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不能不承认,在接连退稿,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被林静安捡到,她微笑着掏出来一串糖葫芦时,我动心了。
我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发誓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让她不用陪着我睡在桥洞,不用等着凌晨半价的生蚝,不用守在菜市场守到虾死了再买。
其实她从不说苦,她只说:“顾年,你专心写歌就好了,一切有我。”
我真的火了,真的带着她过上了好日子。
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我是那样开心,珍重地交到林静安的手里:“静安,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可是我没想到,沈绵绵回来了。
她不再是高悬在我心里的白月光,而是实实在在地成了一枝我手心里的红玫瑰。
林静安流产的那一天,沈绵绵让我去机场接她。
我一开始拒绝了,可是她说:“顾年,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村姑?”
为着一点可笑的自尊,为了证明是我一直在主导和玩弄着这段感情,我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了林静安。
她很心软,总是眨着那双大眼睛流着泪说:“我原谅你,我不怪你。”
一根沈绵绵的不要的红绳,就能让她原谅我。
直到她真的要离开我了。
她变得平静,变得疏离,最后彻底离开我的生活,那么干脆又决绝。
我才知道,一直都不是她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她。
可我明白的太晚了。
那辆车轧过我的双腿时,我竟然觉得很痛快。
“静安,你失去的爱情,我赔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