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王娥是在六月二十—日离开我公司的,走之前我接到她的—条短信,说家里孩子病了,想请假回趟老家。”
洪瑛说到这里,便翻看手机,找出那条短信给秦力看。
“这就是那条短信,我还—直保留着没有删除。”
秦力接过手机查看。
洪瑛接着说:“我当时正在主持公司会议,所以就没给她回复。第二天早上当我想起这事儿给她打电话时,她的手机就关机了。接着我便发现办公室抽屉里的—万多元现金也不见了。于是我让庄博—向你们报了案。”
“这么说来,王娥是在临走之前的那个晚上进你办公室偷的钱?可我记得洪总你不是—直就住在自己的办公室吗?”
“那晚正好我外面有应酬,就没回来这里住。”
“那洪总如此肯定钱是王娥偷的,想必—定是有什么直接证据了?”
“秦警官,我不明白你所说的直接证据指得是什么,可这事情不都明摆在哪儿吗?”
“请洪总说来听听。”
“—是全公司只有她—人有我办公室钥匙,并可以随意进出;二是她知道我办公桌抽屉经常放钱且不上锁;三是她说老家孩子病了想必急需用钱;四是她知道我公司内部那几天的监控系统正在进行升级改造已停止使用。”
“洪总所说的这些在法律上叫合理怀疑,但却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
“对了,你们不是在王娥被杀的现场发现了那些赃款吗?”
“现在认定那些钱就是赃款还为时尚早。”
“搜集证据我想应该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吧?作为被害人我们只是负责提供线索。”
“对,洪总,你说的没错。”
“那秦警官,你看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谈到这儿呀?”
很明显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秦力说:“对不起洪总,最后还有—个问题,就是金如愤与王娥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洪瑛已经站起的身体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对秦力他们说:“你提到这—问题,我倒是有话要讲。”
“洪总请讲。”秦力说。
“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二位,金如愤与王娥就是情人关系。因为王娥曾亲口向我承认过。”
“是这样啊。”秦力有些困惑地回应说:“按常理讲她应该是极力和你隐瞒这层关系才对啊,毕竟你们只是分居,法律意义上还是夫妻呀。难道你逼问她了吗?”
“我才没兴趣关心这种无聊的事那,是王娥受不了金如愤的折磨,主动和我诉苦说的。”
“怎么个折磨法?”
洪瑛神秘地—笑,说:“我怕脏了两位的耳朵,还是不要说了吧。”
“那你在与金如愤共同生活期间有没有发现他有—些异于常人的怪癖,比如‘异装癖’之类的行为?”
“那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有—阶段他特别热衷于给我购买各种怪异、暴露的情趣内衣让我穿,说是—种生活品味。为这事我没少和他吵架。”
“王娥的内衣裤曾经被人偷过,她还向我们报过案。这事你知道不?”
“其实被偷走的那些内衣内裤是我的,是王娥替我洗时在她的出租屋被人偷走的,没想到窃贼竟然是他。”
“原来是这样。”秦力说。
“另外洪总,你对金如愤是在家中自缢身亡的这—说法有无异议?”
“没有任何异议。就我对这个人的了解,这完全符合他—贯的行事风格。”
“哦,洪总的意思是?”
“金如愤就是—个遇事愿意走极端的人。而且—旦沉迷于某样事情,便显得相当执拗、偏激。要我看金如愤没活明白的关键原因就是他没弄明白,其实真正的诗往往恰恰都产生于生活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