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了。”
说罢,便让春喜将盛弘带出去。
捧上一杯茶来,递给了盛薇。
“慈父多败儿,也就是你,老是惯着他。”
不等我反应,
她又开口了。
“这茶倒是好。”
这茶是房先生住到府上后,他身边的助教房时鹤送来的。
那教习,眉眼处倒有几分像兄长的。
我替他脱下外袍,听他话里有话。
“你不大懂书,也难怪弘儿不服你,房先生的儿子倒是知书识理,若是给你做帮手,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我愣了一愣,随即笑了。
“郡主是想纳了时鹤?”
继续替她解下外袍时,发现她腰间多了一个颜色鲜亮的荷包。
上面赫然绣着鸳鸯戏水。
知书识理的男子给有夫之妇送这个?
她自顾自说起她和时鹤的感情来。
“阿云,时鹤和我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他活泼,知书达理,又不拘泥于男子的世界,时常扮作各色人等,在酒楼作诗,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希望你成全我们。”
我苦笑着看着她,当初兄长初见她时,她也是这样对我父亲说的。
想想前日收拾书房还看见,她在暗室里放着一尊弥勒佛。
她是想求和兄长的来生吗?
如今,时鹤便是她求来的再续前缘?
看我沉默不说话,她大方开口:
“他进来也只是做侍郎,不会威胁你的地位,只是衣食住行方面别再委屈了他,就住在春水玄吧,离我书房也近。”
她甚至认真思考起来,怎么能不委屈了房时鹤,而我的感受完全被忽略。
原本想跟她说今日是我的生辰,
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我自己。
从十六岁入赘,照顾母子三年。
却从未得到过任何心疼与体贴。
我在盛薇和盛弘眼里究竟是什么?
侍从?管家?佣人?
我突然觉得很累。
长叹一口气,我眼神无光地看着她:
“既然郡主已经心有所属,那就和离吧。”
她愣住,以为我在闹脾气。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起身,朝着寝殿走去。
她一把拉住了我,
“就因为我要纳了她为侍郎吗?”
她眉头皱了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