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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 番外

岁岁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以为会看见庄明月和内侍厮混的场面,没想到只看到美人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皱着眉头翻手里的话本子。除此,殿内再无第二人。那个内侍呢?“县主,怎么只您一人在殿内?”这跟五公主说的不一样,后面的戏该怎么唱?“你们都不在殿内伺候,可不就本县主一人?”庄明月合上手里的话本子,挑眉冷笑:“你们这是跟哪个嬷嬷学的规矩?主子还在歇着,就这么推门进来了?要是看见点什么不该看的,是想让本县主弄死你们灭口吗?”两宫女面色一白,赶忙道:“县主饶命!是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了,奴婢是担心误了县主跟皇上请安时辰,一时情急这才忘了规矩......求县主饶了奴婢这次。”庄明月慢慢坐直了身子:“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想攀扯五公主和李夫人?”“不如我现在...

主角:庄明月楚静乐   更新:2025-02-1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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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明月楚静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 番外》,由网络作家“岁岁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以为会看见庄明月和内侍厮混的场面,没想到只看到美人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皱着眉头翻手里的话本子。除此,殿内再无第二人。那个内侍呢?“县主,怎么只您一人在殿内?”这跟五公主说的不一样,后面的戏该怎么唱?“你们都不在殿内伺候,可不就本县主一人?”庄明月合上手里的话本子,挑眉冷笑:“你们这是跟哪个嬷嬷学的规矩?主子还在歇着,就这么推门进来了?要是看见点什么不该看的,是想让本县主弄死你们灭口吗?”两宫女面色一白,赶忙道:“县主饶命!是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了,奴婢是担心误了县主跟皇上请安时辰,一时情急这才忘了规矩......求县主饶了奴婢这次。”庄明月慢慢坐直了身子:“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想攀扯五公主和李夫人?”“不如我现在...

《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 番外》精彩片段

本以为会看见庄明月和内侍厮混的场面,没想到只看到美人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皱着眉头翻手里的话本子。
除此,殿内再无第二人。
那个内侍呢?
“县主,怎么只您一人在殿内?”
这跟五公主说的不一样,后面的戏该怎么唱?
“你们都不在殿内伺候,可不就本县主一人?”
庄明月合上手里的话本子,挑眉冷笑:“你们这是跟哪个嬷嬷学的规矩?主子还在歇着,就这么推门进来了?要是看见点什么不该看的,是想让本县主弄死你们灭口吗?”
两宫女面色一白,赶忙道:
“县主饶命!是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了,奴婢是担心误了县主跟皇上请安时辰,一时情急这才忘了规矩......求县主饶了奴婢这次。”
庄明月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想攀扯五公主和李夫人?”
“不如我现在就请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当面问问可是她们让你们如此没规矩的?”
“县主!”
两个宫女吓的没了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县主饶命!县主饶命!”
宁安县主怎的忽然发脾气了?平日里听说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庄明月只当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念你们今日事出有因,我就不罚你们了,若再有下次,我必定要禀告给皇后娘娘让你们好好学规矩。”
两人暗暗松了口气。
就说嘛。
县主一向贪图享乐,和五公主李夫人玩的最好,不可能为着这个就真的罚她们。别看五公主现在巴着县主,等日后太子登基,五公主才是最尊贵的那个。
县主又没什么兄弟助力,到时候,荣华公主老去,眼前这位风光无限的县主可就凉了哟!
说不得,到时候还没她们这小宫女过的体面。
“身为宫女,却如此没规矩,没的丢了本县主的脸,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就不要在本县主跟前伺候了!去浣衣局好好反省反省!”
“县主!”
“芦竹。”
殿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快步进来,“县主有何吩咐?”
“你去迎一迎母亲,让她将从小伺候我的白鹭和翠柳送进宫里,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用着顺手。”
庄明月张开双臂,芦竹手脚麻利的拿起一旁的大衣裳伺候她穿上。
“走吧,别让五公主和李夫人等着急了!”
这一世,她再不会让自己、母亲和庄家全族沦入绝境!
当今明德帝并不是先帝最出色的儿子,完全是冒尖的那个几个杀的太厉害,死的死关的关,最后让当今捡了漏。明德帝生母早逝,且母族式微并无助力,足足耗费十年心血才摆脱太后掣肘坐稳了龙椅。
皇上和皇后是患难夫妻感情颇深,宫里唯一的柳贵妃是太后的侄女,进宫不久就生下了皇上的长子,去岁在群臣的奏请下大皇子被立为太子。
皇上重感情,十分疼爱唯一的妹妹,尤其庄驸马战死沙场之后,皇帝就将疼爱愧疚全部弥补在了妹妹荣华公主和外甥女庄明月身上。
她们在皇上跟前的话,有时比皇后还有份量。
对于她们母女,柳贵妃和太子不只想拉拢,也想借着她的手去害皇后和皇后所生的七皇子。
上一世,她被利用还不知......
庄明月压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走出大殿,一眼看到了坐在花园里说话的五公主楚静乐和李氏,还有她的母亲荣华长公主。
五公主穿了一件粉色穿花蝶宫装,发髻上点着珠钗,流苏摇晃,在少女的脸上落下不规则的光影,衬得五公主温柔极了。一旁的李氏鹅蛋脸,五官并不出众,可凑在一起和气的很,让人看着就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若表弟真能为南方百姓出一份力,表姐可要好好谢谢明月妹妹。”
“明月妹妹最得皇上宠爱,日后我定要十倍百倍的对她好的。”
“咱们都知道明月妹妹喜欢什么......”
楚静乐微微侧着身体,眉眼含笑,恬淡的五官让整个人看着端庄又和气。
“我和明月妹妹一起长大,跟亲姐妹也不差什么了。只要她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氏笑道:“县主这样好的性子,谁能不喜欢呢?”
两人对面,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美妇人,明明已为人母,双眸依旧透着少女的太真烂漫,此刻正捏着一粒葡萄笑的花枝乱颤。
她笑眯眯的听着楚静乐和李氏变着花样的夸庄明月,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荣华长公主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站在花丛旁的庄明月,立刻招手:
“阿月!”
她欢喜的起身过来拉住她的手。
“母亲!”
庄明月看着她,眼底发酸。
这是鲜活生动的母亲。
还没有被皇帝舅舅厌恶,也没有被人逼的发了疯......她嘴唇颤抖,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
“明月妹妹来了!”
楚静乐看到庄明月衣衫整洁,派去的两个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她,明显是把事情办砸了!
蠢货!
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寻到那么一个绝色小太监,又弄来了催情香,只待众目睽睽之下抓到庄明月与内侍厮混。
等她陷入绝境,她再站出来维护,如此以来,既能施恩又能捏住庄明月母女的把柄,不怕她们以后不站在太子哥哥这边。
可惜了。
也罢。
今日不成下次再寻机会。
当务之急,还是先帮太子哥哥这边拿到南下赈灾的差事。
她含笑上前,亲亲热热道:姑母也要去给父皇请安,咱们一起去吧?父皇最喜欢明月妹妹了,咱们跟着一起去也能沾些光。”
开口就捧着她,也难怪上辈子自己被哄的晕头转向。
避开楚静乐的手,庄明月抱住荣华长公主的胳膊撒娇:“我听说南海上贡了一盒子拇指大小耳朵珍珠,母亲帮我跟皇帝舅舅讨回来,我要缀在鞋子上。”
楚静乐摊摊手叹气:“也只有姑母和明月姐姐才有这面子了,我若去讨,父皇肯定一颗珠子也不肯给我的。”
李氏打趣:“咱们县主姿容倾城,东珠能缀在县主的鞋上那是东珠的福气。”

庄明月说话给芦竹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几个小丫鬟将新鲜裁剪好的花,一筐筐的搬进了屋里,等着楚静月的面就开始插花。
花枝颤动间,花粉被抖落的到处都是。
楚静月本来还想借着庄明月的话再数......
来人尖锐的嗓音透着狠厉。
庄明月循声看去,就看见秦观跪在一滩青瓦碎片上,后背已被鞭子抽的鲜血淋漓。
可饶是这样,他仍是紧咬着下唇,连句辩解声都没有,任由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被冷汗浸透。
前世的秦观就是这样,不论是怎么被欺辱和折磨,都摆着这副宁折不弯的表情。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旁人的凌虐心。
再加上外头的那些传言愈演愈烈,五公主和李夫人也是经常调侃,她就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秦观身上。
也不怪他后来会报复庄家。
若换作是她被人猪狗不如的磋磨了许多年,这报复的手段只会比他更狠,纵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庄明月听的心口跳的厉害,寻了个缘由告别母亲,直接带人绕到了假山后头,厉喝,“住手!”
管事的高举的鞭子一顿,一见来人,立刻双膝跪地。
“奴才见过县主,都是这小杂种惊扰了县主尊驾,奴才这就把他拖出去!绝不让他再扰了县主清静!”
管事的说话就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内侍,上前拉扯秦观。
他那已经跪出了血的膝盖,因这几人太过用力,深深压入瓦片当中,被狠狠的一拽,竟地上生生被拖出了两条血痕。
而秦观就好像毫无知觉一样,一声不吭,任人摆弄,只是那清冷的眼神,看的庄明月心神俱震,曾经他肆意凌虐她的威压扑面而来。
庄明月被他关的太久了,即便知道这一世的秦观现在还不能做什么,却依旧本能地害怕。
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声音有些不稳,好在她身份摆在那,听着更像是怒到了极致,“本县主的话,你们是没听到还是耳朵聋了?”
芦竹心领神会,一步踏出,质问道:
“县主让你们住手!青天白日躲在这里滥用私刑,不知这内侍是犯了什么错,竟值让你如此毒打?在这宫里滥用私刑,可要去内务府挨板子的!”
庄明月深受皇帝宠爱,更是特许久居皇宫。
只要不犯什么迫天大错,皇帝能护就护,从没有责罚过她。
正因如此,就算是后宫嫔妃,又或是皇子公主,也都得对她忌惮三分。
前世,庄明月因这些特权骄纵跋扈,就差直接在这后宫里横着走了。
即使没有后来那些传言,也有不少言官上奏弹劾于她。
大体都是些不分尊卑,肆意妄为,视规矩于无物之类的话。
庄明月从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可现在,她倒觉得这名声没什么不好的。
庄明月看着那几个内饰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手指。
“芦竹!”
芦竹挽着袖子,几个巴掌扇的干脆利落。
那管事的更是得了照顾,生生比旁人多挨了两下。
庄明月挑眉冷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挨完巴掌就直接去,内务府领罚,每人各三十鞭!”
一众内侍慌了。
“县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县主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这小杂种是您的人啊!”
啪!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芦竹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放肆!今日长公主难得入宫,若不是你们在这搞这些幺蛾子,惊扰到了长公主,县主怎会踏足此地?你藐视县主,胡乱攀扯,我看着三十鞭还是抽少了!”
芦竹神色俱厉,就像是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冲到了庄明月身前,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庄明月瞧这芦竹的背影,神情恍惚。
前世也是这样。
宫变之后,芦竹为了护她的性命,直愣愣的撞到了那些侍卫的刀刃上,用自己的命给她换来了一丝喘息,却仍旧没有改变结局。
她既然重来一回,就得护住所有人!
庄明月冷眼扫过一众内侍,缓步来到秦观身前。
就那么替他挡住了那些如刀似剑般的目光。
庄明月一袭鹅黄的绣花长裙上,罩着的薄纱正随风而舞,衣角点缀的铃铛亦是叮当作响。
被风掀起的发丝擦过秦观的脸颊,淡淡的桃花香,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凝视着庄明月尚且淡薄的身形,喉咙滚动着,眼底的光芒透着一股疯狂。
庄明月却没有察觉到异常,让人把那些人都送去内务府之后,才转身查看秦观身上的伤口。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完了,露出的皮肤上,新伤叠着旧伤,比之前她看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一块好地方。
庄明月伸手就要拉秦观的手。
秦观下意识躲了一下,庄明月以为他是怕她打他,解释道,“只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她抓着秦观的手臂,掏出帕子仔细帮他止血。
没多一会,帕子就红了,她随手丢在一边,又要了芦竹的,一边擦,一边倒吸气,眼底满是心疼。
倒不是完全心疼秦观,更心疼前世的自己。
就是这些长年累月的凌虐,她曾经也是施暴者的其中一个。
所以她后来被他那样对待,真的是活该。
“还疼吗?”庄明月又废了一张帕子,最后实在没办法,撕了自己的裙摆,把伤口包住,系紧,从头到尾,秦观一动不动,好像这局身躯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好奇抬眼,就见秦观正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看。
那眼神,庄明月太熟悉了......
前世无数次,两人缓好之前,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像是饿狼找到了猎物。
但也只是那一瞬,眼前人就恢复了木然冷漠的样子,略微讽刺道:“县主是娇生惯养惯了,既然是伤,岂有不疼的道理。只是,疼有用吗?”
他越痛苦,他们打的越狠。
庄明月回过神来,错觉,一定是错觉,现在的秦观可还是少年,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她道:“你越忍,他们越想摧毁你这一身硬骨头。该服软要服软。”
庄明月没理由为了一个内侍耽误太久,免得引人注意,塞给秦观一些药就离开了。
秦观在原地坐了很久,垂眸盯着自己手臂上包扎的裙摆。
似乎还有女子身上的香味,清冷却又甜腻的。
庄明月从前骄横跋扈,只知道吃喝玩乐,如今生了一根善骨,人却还跟以前一样的蠢笨。
秦观捡起地上被血浸透的帕子,放进怀里。属于芦竹的那一块,他没动。

庄明月回到惊鸿殿,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寝殿里的存药找了出来。
在庄家没落败时,她为了满足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癖好,特意研究了药理。
只为了能让那些遭受折磨的人尽快痊愈,且不被人瞧出异样。
仗着这门手艺,纵使是在后期被秦观折磨的生不如死时,她也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现在一切重新来过,庄明月没想过自己还有重操旧业的机会。
她在精心存储的草药中挑挑拣拣,选了几个成色最好的止血药草放在了药碾中。
一抬眼,就瞧见芦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芦竹瞧的新奇。
“县主,您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又得了什么时兴的香料方子?”
庄明月摇头,解释道:
“那内侍此番受伤也是因我而起,我准备做些伤药给他送去,你让人去挑两匹男子能用的衣料,照着他的身形备上两件,便是当我赔罪了。”
庄明月说着,自顾自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发现芦竹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后,才不解抬眸。
“你不去做事也就罢了,做什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芦竹壮着胆子将手背贴在了庄明月的额头上,又在自己脑门感受了一下温度。
“县主,你这两日是怎么了?那不过就是个内侍,那值得您这么劳心费神的亲自动手啊?”
这人也没发烧啊。
莫不是撞邪了?
庄明月偏头避开了芦竹的手,笑骂了一声。
“别胡闹,快下去,没大没小的。”
庄明月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些。
重生一事,已经足够让人匪夷所思了。
若是她说是怕秦观出宫后伺机报复,所以才想法设法的讨他的欢心,估计都不用出了这惊鸿殿,就会被当成邪祟一把火烧死。
庄明月无奈苦笑着,闷头忙着手里的东西。
三日的光景眨眼就过。
庄明月备好了药材和衣裳,再三思量后,还是觉得入夜之后送去较为稳妥。
夜里四下无人,也就没人会胡乱猜测她和秦观的关系。
自会省去不少麻烦。
当日月上中天,庄明月熄了烛火,确定寝殿的人都睡了之后,带着包袱,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她一路步履匆匆,心怀忐忑,全然不知自己已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在凭着前世的记忆找寻到内侍所在的院落后,庄明月提着的这口气都还没来得及松,就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水声。
她躲在门后的身形微僵。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干活?
不消片刻,她便瞧见了秦观扛着扁担,拎着水桶三步两晃的出现在了院中。
惨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映着秦观那张血气全无得角色面容。
庄明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挑水?”
她不合时宜的开口问话,好像吓了秦观一跳,那稍显单薄的身形一晃,木桶里的水就洒出去了一大半。
秦观冷眼回头,在看到庄明月后,紧皱着的眉眼中尽是不耐烦。
庄明月两步上前,“说话啊?那管事的又罚你了?”
这几日,她特地让芦竹去打探过消息,那日为难秦观的几个内侍都在内务府里领了罚,一个两个都被打的皮开肉绽的。
短短三天,别说痊愈了,只怕连床都下不来呢。
难不成,除了他们,这后宫当中还有别人为难秦观?
庄明月皱眉不解,“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观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我打翻了贵人的茶盏,被罚在天亮前将这三口缸装满。”
庄明月盯着眼前的三扣大缸,额角的青筋直跳。
后宫中各院都有防火存水的海缸,每一口都足有半丈宽,半人高!
就算是几个内侍同时挑水,也得两三个时辰才能将这大海缸装满。
秦观一个身弱又带伤的病人。
让他一个人填满三口缸,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庄明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活你不用干了,伤还没好就劳心劳力的,你怕是不要命了。”
她说话想将秦观肩上的扁担挪下来。
奈何力气不够,只能勉强夺下半桶水。
她动作间掀起的衣袖带着浅淡的桃花香,直愣愣的闯入了秦观的鼻尖。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看着庄明月因太过用力而发红的那张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县主深夜到此,就是为了免我受罚的?”
庄明月捶腰的动作一顿,忙将肩上的包裹的摘了下来。
“我备了些伤药,药效应该和太医院的相差无几,你这身内侍的衣裳缝缝补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还多备了两身衣裳.”
打量着眼前人献宝一样的动作,秦观的脸色忽明忽暗。
“县主若是想要我的命,尽管拿走,不用大费周章的绕这么大个圈子。”
秦观的声音毫无起伏,神态漠然的扫过那两件衣裳,骤然冷下来的脸让庄明月打了个冷颤。
她盯着手里的衣服看看,又瞧了眼秦观。
泄气似的将衣裳丢到一旁,只将药瓶攥在了手心里。
她还真是关心则乱。
这两件衣裳的料子寻常勋贵人家都穿不得,被一个内侍套在身上,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是他偷的。
不是平白惹麻烦?
庄明月轻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她说话就习惯性的动手拉扯秦观的衣裳。
那白皙的指尖攥着灰扑扑的褂子,让秦观一时失神,竟忘了躲开。
庄明月半点不知避嫌的扯过眼前人的衣袖,将已渗血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这新的药粉比之前的多填了几副药,可止痛化瘀,止血消肿。”
庄明月说着话,又担心自己把人弄疼了,小心的吹了吹秦观的伤处,那紧绷的小脸上,眉头打成了死结。
殊不知,她这一动作让秦观当即收回了手。
“县主,这于礼不合。”
秦观绷着身子,借着身高的落差,那幽暗的眼神落在了身前人那那双朱唇之上。
庄明月闻言,仰头板起脸,“本县主让你把胳膊伸出来,你还敢抗命不成?”
她星眸圆瞪,不由分说的扯回了秦观的胳膊。
“躲什么躲?本县主就是给你上个药,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观不在挣扎,由着眼前人将身上能看的伤都处理了个大概。
直到一瓶的药粉所剩无多,庄明月才堪堪收手。
在把伤处包扎好后,庄明月猛地想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对了,我还带了吃的来......”
她蹲在地上从包裹里取出了用油皮纸包着的东西,转手就递到了秦观眼前。
“这鸡腿是御膳房做的,味道还算不错,你有伤在身,吃点荤腥,就当是以形补形了。”
庄明月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嘴里会说出这么蹩脚的接口。
她正手足无措的准备找理由开溜时,秦观拿着鸡腿,莫名其妙问了句。
“为什么?”
男人偏着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人。
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上,不见半分恭敬。
可惜,庄明月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点,她刻意清了清嗓子,“不过是看你长得不错,对了本县主的胃口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鸡腿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没给秦观在开口的机会,庄明月扔下这话,捡起地上的包裹转身就走。
生怕身后的人再问出些别的东西来。
灰头土脸的秦观一时无言。
而就在庄明月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一刹那,一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抢过油皮纸报,“公子,小心有毒。”
暗卫说着话,作势就想帮秦观把鸡腿处理掉。
可秦观却一反常态,他一把抢回油纸包,又用帕子在上头封好后,将那不过拳头大的鸡腿揣进了怀里。
“这东西我回头自会分辨,我倒是好奇,这位县主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暗卫也有此疑惑。
他捡起地上的扁担和水桶,“公子之前让我去查庄明月,可惊鸿殿那边并无异常,只是前两日见了李夫人与五公主,至于这突然转了性子,只怕是又在憋什么坏吧?”
暗卫说话讽刺一笑,“说起来,这县主跟长公主一直都是这蠢的出奇的性子,也不知这次是不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竟没中了五公主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观一双冷凝的眸子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只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冰凉,下意识的把那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他也没说错啊!
往日里背后嚼别的皇子公主舌根的时候,自家主子从不是这个态度。
就算是平日里话不多,偶尔也还会插上两句话。
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暗卫在心中暗自琢磨,余光瞥见秦观手上重新被包扎过的伤口后,恍然大悟。
想必他家公子也是看在庄明月为其包扎的份上,才不让他多言的吧?
他家公子还真是有恩必报!
此时的秦观还不知道自家暗卫心中所想。
他摆弄着手臂内侧的活结,一双沁着冷意的眼眸深不见底。
这庄明月倒是有趣。
他也很多年没见过这种故作硬气,又自以为表里不一的人了。
这位县主倒是和传言有所不同。
秦观轻捻着指腹,在抬眸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他又问,“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如若不出他所料的话,太子应当不会接下这桩差事,毕竟普天之下,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惜命了。
暗卫如实回道:“前日日一早,太子就递了一封奏折,亲自陈情上书,表示愿意为皇帝分忧,据说还立了军令状,才从太子府拨了一笔银钱,放入了赈灾的银子当中,朝中不少大臣都夸赞太子仁义有加呢。”
秦观瞳孔微缩,“他们母子两个倒是果断。”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李贵妃向来谨慎的很,几乎把太子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这次更是带着不少人随行,一路上都有人护着,咱们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引发流民暴乱。”
暗卫说着,秦观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又转瞬即逝。
可流民何其无辜?
太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也是国之储君。
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不是他们这次设计陷害长公主和庄明月,皇帝也不见得真的会让太子外出赈灾。
只可惜,皇帝或许还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可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
这怕那赈灾的银两都还没到受灾当地,就得尽数落入这当朝太子的手中了。
秦观脸上的笑容讽刺。
他转念一想,低声道:“此事容我再想想,除了煽动暴乱以外,先让咱们的人多给太子殿下送几份礼物,否则,这南下赈灾长路漫漫,咱们的好太子岂不是太过无聊了些?”
秦观低沉的语气,让暗卫后背发凉。
那眼中闪烁着的寒光,更是让暗卫不好继续多问。
临走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朝着自家公子的怀里扫了一眼,问道:“公子,那鸡腿真的不用属下带出去处理了吗?”
秦观正要起身的动作一僵,没好气的瞪了暗卫一眼,“用不着,还不走?”
天色已经渐亮,若是继续留在此处,暗卫极有可能会跟宫内的侍卫撞个正着。
为了不节外生枝,人自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眼看着旁边的两口水缸已经被填满。
秦观重新扛起了扁担。
终于是在太阳升起前,将那三口大海缸的水给挑完了。
当日照凌空,天色彻底亮时,秦观鬼使神差的就着海缸里的水,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
而与此同时,惊鸿殿内,天色才刚蒙蒙亮,庄明月就从上爬了起来。
她哈欠连天,两眼一睁就又想出了幺蛾子。
“芦竹,吩咐下去,我要在惊鸿殿后头开辟出一个花圃来,我到时候要收今天下的奇花异草来给母亲和皇帝舅舅看!”
庄明月说干就干,当天就让人在后院清出了一片空地来。
惊鸿殿里的一众下人,立在一旁,这会连个打气都不敢出。
当皇帝得知消息时,庄明月正挽着袖子,提着水桶,站在泥巴地里,吭哧吭哧地浇着水。
“明月?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出来,你身为县主,怎么好做这些事情?”
皇帝刚下早朝就闻声而来,入眼就是庄明月这副勤勤恳恳的模样。
他一时觉得新奇。
昨天上午得知消息时,他本以为庄明月小时一时心血来潮,可现在看着这后面的情形,这花圃已经初具雏形,看上去像模像样的。
这倒是让皇帝颇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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