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章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完结版鹿圆圆沈青河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完结版鹿圆圆沈青河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的眼睛好了。沈青河又给她洗了脸,重新涂上了药膏,“鹿儿,你的脸明天就好差不多了,周郎中的药还挺好用。”“嗯。”“鹿儿,洗澡的房子,明天要动工了,会来几个工匠,可能会有点吵。”“嗯。”“睡吧,他们明天应该会来很早。”“嗯。”沈青河扶着鹿圆圆躺下,她问道:“青河,你还睡在外间吗?”沈青河又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鹿圆圆的意思,他是该睡在外间还是不该。他如实回答,“嗯。”鹿圆圆也“嗯”了一声。她听着沈青河走出里屋,关上了门。然后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立刻又涌入了她的耳中,脑中。沈青河冲了个凉水澡,穿着汗衫亵裤躺在外间的席子上。里屋的鹿圆圆睁着眼睛,想看那些人到底在不在她周围。她虽然看不见那个老太婆的长相,可是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又...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17 09: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完结版鹿圆圆沈青河》,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的眼睛好了。沈青河又给她洗了脸,重新涂上了药膏,“鹿儿,你的脸明天就好差不多了,周郎中的药还挺好用。”“嗯。”“鹿儿,洗澡的房子,明天要动工了,会来几个工匠,可能会有点吵。”“嗯。”“睡吧,他们明天应该会来很早。”“嗯。”沈青河扶着鹿圆圆躺下,她问道:“青河,你还睡在外间吗?”沈青河又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鹿圆圆的意思,他是该睡在外间还是不该。他如实回答,“嗯。”鹿圆圆也“嗯”了一声。她听着沈青河走出里屋,关上了门。然后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立刻又涌入了她的耳中,脑中。沈青河冲了个凉水澡,穿着汗衫亵裤躺在外间的席子上。里屋的鹿圆圆睁着眼睛,想看那些人到底在不在她周围。她虽然看不见那个老太婆的长相,可是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又...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完结版鹿圆圆沈青河》精彩片段


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的眼睛好了。

沈青河又给她洗了脸,重新涂上了药膏,“鹿儿,你的脸明天就好差不多了,周郎中的药还挺好用。”

“嗯。”

“鹿儿,洗澡的房子,明天要动工了,会来几个工匠,可能会有点吵。”

“嗯。”

“睡吧,他们明天应该会来很早。”

“嗯。”

沈青河扶着鹿圆圆躺下,她问道:“青河,你还睡在外间吗?”

沈青河又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鹿圆圆的意思,他是该睡在外间还是不该。他如实回答,“嗯。”

鹿圆圆也“嗯”了一声。她听着沈青河走出里屋,关上了门。

然后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立刻又涌入了她的耳中,脑中。

沈青河冲了个凉水澡,穿着汗衫亵裤躺在外间的席子上。

里屋的鹿圆圆睁着眼睛,想看那些人到底在不在她周围。

她虽然看不见那个老太婆的长相,可是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又老又丑又凶,比容嬷嬷还凶。

她想象着,老太婆打她一巴掌,还有把她的手踩在脚下时的表情。

然后脑子里全是她的脸,凶巴巴的脸,扬着手要打她。还有男人各种的哀嚎,各种拳打脚踢和女人间的打骂。

“青河”

只一声轻轻的呼唤,沈青河立刻起身来到炕边,“鹿儿”

鹿圆圆说:“你能睡在我旁边吗?”

沈青河以为听错了,他愣着没动,鹿圆圆听他没动静,说道:“如果为难,就算了。”

“不为难,鹿儿,我可以。”

他心脏‘怦怦怦’的狂跳,自从鹿圆圆醒来,他再也没和她睡在一张炕上。

他乖乖上了炕,躺在周圆圆身边,她侧过身,背对着他,可是整个后背紧紧贴着他。沈青河扭头,鹿圆圆蜷缩着身体,几乎团成了一个球。

他想她是害怕了。

他大着胆子,也侧了身,蜷起腿,伸出胳膊揽住她,把鹿圆圆整个嵌在他怀里。

他忐忑着,不知鹿儿会不会骂他。

他等,等,等,鹿儿没说话,也没动。他放下心来,把下巴靠在她头顶。

鹿圆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被温暖包围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可背后的少年几乎一夜无眠,他既兴奋又煎熬。

那软乎乎的身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小兄弟苏醒了。沈青河赶紧和鹿圆圆拉开距离,不能再吓到她。

可是鹿圆圆立刻又贴了上来。

沈青河只能使劲撅着屁股,让她尽量靠近他的胸膛。逼迫自己考虑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大哥说得去给鹿儿登记户籍了。没有户籍就是流民,他们没办法成亲。

清晨,鹿圆圆终于动了一下,“鹿儿醒了。”忽来的一声吓的鹿圆圆一僵,她又试探的动了动,确定沈青河就是躺在她身边的。

哦,是了,是她昨晚主动叫他睡在旁边的。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有点不适应。

微哑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慵懒,还挺好听。

外面传来多人说话的声音,“他们来了?”鹿圆圆问道。

“嗯。”

“那你还不起床?”

少年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得先伺候好鹿儿,才能出去干活。”

说着,他起了身,“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又趴在她耳边说道:“我出去的时候,会锁上门,进来的时候会敲门。鹿儿一只手,可以吗?”

鹿圆圆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忽然就脸一热。不可以还能让他帮忙啊,真是废话。

她点点头。

少年又趴在她耳边说道:“鹿儿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不能系上。我很乐意帮忙。等我。”


沈青河打开屋门,沈青山正在外面打拳,“你已经几天不打拳了。”

“明天就打。”

沈青山继续问道:“退烧了?”

“嗯。”

“还没醒?”

沈青河摇摇头。

“明天还不醒,再请郎中来瞧瞧。”

“嗯。”

沈青河拿着草药进了厨房。

早饭,

沈青山不死心的问道:“你就一点不考虑月英?”

沈青河回答干脆,“不考虑。”

沈青山继续劝道:“如果那女子已有婚配,你终究还是要成亲的。”

沈青河大口嚼着饼子,说道:“本来就是被逼的。”

虽然知道是这结果,可终归是为这唯一的弟弟操心。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孤身一人。

看着弟弟俊俏的脸庞,只觉着这小子真是太浪费。村里的一些年轻女子都喜欢羞羞答答的偷看他两眼。每个相看的女子也都对他很满意,偏他总是一副冷面冷心。

他敢说,沈青河可能都不认识同村的女子。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弟弟的眼神落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

唯对这个陌生女子,上了心动了情。他也不打算勉强了。如果没有这个女子,还可以逼着他成亲,天长日久,日久生情。只是现在他心里有了别人,对月英不公平。

沈青山默默叹口气,“这次退亲之后,只怕以后再找就难了。”

沈青河倏地抬起了头,“我都没和她定亲,哪来的退亲。”

虽然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语气却透着不爽。

当然不爽了,这要是被她误会他定过亲,解释不清了。

沈青山解释道:“是没定过亲,还没来得及下聘礼。只是和二伯娘商定了日期。”

沈青河似乎还是不满,又嘟囔道:“我都没见过她。”

大口喝完粥,出了堂屋,进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的背影,“又去端药了。二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女子。”

“我一会儿进趟山。”

“一个人?”

“嗯,不进深山。猎点野鸡野兔。”

陈秀花明白他的心思,“给二伯娘?”

“嗯。”

收拾了碗筷,沈青山和陈秀花一起出了门,叮嘱道:“别去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才要小心。今天猎不到就早点回来。”

沈青河端着木盆进了东厢房,“要泡脚了,我得把你抱起来。”

他用薄被裹紧鹿圆圆,抱在怀中,坐在凳子上,把她一只脚泡进药汁里,“我觉着温度刚好。不烫吧?”

鹿圆圆脑袋无力的斜靠在他肩膀,他轻轻往里掰了掰,下颌轻轻靠着她的头顶。

低声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还不醒吗?你准备睡多久?”,

“如果一直不醒,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如果已有婚配,我宁愿你一直不醒,就这样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微微侧头看着她,“我太坏了,是不是?”

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爹娘离世,大哥不在家,他不敢再想要什么,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后来似乎对什么都看淡了,小小年纪变得无欲无求。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想独自占有一件东西,一个人。

他紧紧抱着鹿圆圆,好像这样他们就会一生一世在一起。

弯腰摸了摸药汁,“凉了吧?”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小脚丫。忽然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又透点无奈,说道:“这药汁好像把你的趾甲染了色,再泡几天,可能会更明显。”

看起来好像有点脏脏的,不过他是不在意的。可是他怕鹿圆圆接受不了。她看起来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子。

他安慰道:“治病最要紧,你也不想以后跛着,是不是?再长出新的趾甲就好了。”

他把鹿圆圆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我得进趟山。不能什么事都让大哥一个人做。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他关好东厢房的门,刚走两步,又返回来,拿锁头锁上,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陈秀花和柱子娘从山脚慢慢往上走。

“听说你家二郎要定亲了?哎哟,我们山坳村得多少年轻女子心碎啊。”柱子娘说着,爽朗的笑起来,“别说,那样的俊模样,我也爱看两眼。”

陈秀花问道:“还没定下来,你咋知道?”

“我听一个亲戚说的,她和你家二伯娘一个村的。”

陈秀花暗道不好,这二伯娘搞得人尽皆知,只怕明天大郎遇到的麻烦不小。

柱子娘继续道:“那月英是怎么入了你家二郎的眼?他连村花都看不上。”

沈秀花淡淡的说着:“他都没见过月英,谈不上入了眼,这是大郎替他决定的。要是二郎的性子,他是谁也不要。”

柱子娘凑近了陈秀花,低声说道:“我听说了,你家二郎有隐疾。”

陈秀花顿时急了,“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家二郎身体不知多好。”

“你看你,急什么?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我想可能他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睛,“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所以大郎现在什么都依他,就想着尽量弥补。他不想成亲,也不逼他。只想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听你这意思,和月英的亲事成不了?”

“这不还得看二郎的意思。之前是大郎自己作主了,他不想二郎一直孤身一人。屋里多个人说说话,或许二郎会开心一点。”

柱子娘说道:“我听说月英可欢喜了,日日等着成亲呢。就你家二郎那模样,哪个女子不欢喜。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陈秀花听了更头大,暗自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柱子娘,采的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嗯,回吧回吧。你说这二郎要是成了亲,也能有人帮帮你。现在啥都得你自个儿干。”

“没啥,也就做做饭。”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好像她已是他的娘子,此刻只是贪觉不起床。

想着想着,眼里溢出了宠溺,唇角也开始上扬。

昏迷中的鹿圆圆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一个素未谋面情窦初开的少年划为己有。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衣裙。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鹿儿,你想不想知道我十二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的秘密。大哥一直想知道我为啥不成亲,我宁愿被逼着相亲,都没告诉他。”

“鹿儿,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你这么美好,我配不上你,因为我觉着自己身子不干净。可是我又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你。”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我以后会像以前一样,离所有女子都远远的,我依然对她们充满厌恶。”

少年要把他认为的不堪展现在心上人面前。这需要勇气。既要承受着回忆带来的痛楚,也要承受心上人就此离开他的无奈和哀伤。如果能换得心上人的谅解,他愿意一试。

一向温润轻快的声音变得低沉苍凉,让人听着都感觉莫名的悲伤。搂在鹿圆圆肩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

“十二岁那年,我在河里洗澡。刚一上岸,就遇到了独自在河边洗衣服的李寡妇。”

他的声音让鹿圆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沉重和阴冷几分。

“李寡妇夸我长的白净秀气,好看的紧。接着又说了些荤话,趁着我没有防备,隔着亵裤,摸了一把我,我的……”

少年声音压抑痛苦。

“我顿时惊慌失措,一把推开她,转身又跳进河里。李寡妇站在岸边笑的放浪。那笑声到现在我都记得。”

“从此之后,我更少下山,也更少与人接触,对所有女人退避三舍,甚至说是厌恶至极。”

“从小我爹就告诉我,要懂男女有别,亵裤不能随便脱,守好自己的宝贝,只能给娘子看,娘子摸。”

“鹿儿,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可是有其他女子先摸了我身子,我一直觉着配不上你,可又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真的就离开了。”

“鹿儿,你……”

他想问问能不能原谅他,接受他,因为他真的不能没有她。恰似久处黑暗之人突逢光明的眷顾,那温暖与璀璨一旦领略,又怎堪再度被打回阴冷的渊薮?

再度被抛弃,像是被撕裂的灵魂在冰火中挣扎,令他难以承受。

一想到鹿儿会离他而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意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可他问不出口,他再也没有理由强留鹿儿,只能哽咽的祈求,“鹿儿,鹿儿,别走,行不行?”

原来只是隔着裤子被摸了一下童子鸡,相较于她刚才想到的种种恶劣情况,反倒觉着没什么了。

结合陈秀花给她讲的过往,原来那么讨厌女子,除了因为独自在山里生活,还有个症结竟是这个。这件事让当年小小的少年走进了偏执的阴暗角落,他因此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心软和母性是女性的软肋,更何况鹿圆圆本就把沈青河当成小孩子。此刻,对他充满了疼惜。

忍不住开口宽慰,“是李寡妇的错,你干嘛惩罚自己。她肯定对其他男孩子也做过同样的事,或许他们就此沉沦了。可你却守住了自己。”

“你没有错,一直按照你爹说的,没有随便脱掉亵裤,也没让人随便看到。她只是摸到了你的亵裤,你还是完整和干净的。”

沈青河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眼神中满是狐疑,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渐渐地,那原本紧绷的眼眸深处,有激动的涟漪开始荡漾。

紧接着,一种轻松之感如春日消融的冰雪般缓缓蔓延开来,恰似那沉甸甸压在胸口数年之久的巨石因为鹿圆圆几句话就土崩瓦解。


沈青河对着郭家二郎踢了一脚又一脚。他都懒的把他提起来。

他踢几脚郭家二郎,又去踢几脚郭家老爷子。疼的他们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沈青木带着里正赶到的时候,郭家人已经全军覆没,都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还是青河小时候那个里正,现在成了老爷爷,他喘着粗气,喊道:“住手。”

沈青山停下手,扶起了陈秀花。沈青河也停了脚。看到跟在里正后面的周郎中,他走回鹿圆圆身旁,弯腰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说道:“是我们村的里正。郎中也来了。”

他抱着她走到里正面前,“看,把我们人打的。这手都烂了。脸也毁了。”

众人看着一开始美得像幅画似的美娇娘,现在成了这样,都“啧啧”的觉着可怜又心疼。

“那老毒妇太狠心。”

“就是,欺负一个瞎子。”

鹿圆圆侧过头,朝沈青河怀里躲了躲。沈青河拍拍她,低声说道:“鹿儿别怕。”

里正说道:“周郎中,快去瞧瞧。”

周郎中看着他的老病号,也觉着着实是惨,眼和脚还没好,现在又伤了手和脸。他处理的格外用心。

沈青河把那只面目全非的手,托在手掌心。昨晚剪指甲还好好的,他只出去一会儿,现在就变成了血肉一片。

那软软滑滑的小手,现在没一出好皮肤。细细软软的手指现在个个都肿大了几圈。

沈青河手都在抖,鹿儿得多疼啊。他都不敢用力的握住她,却被这老妪踩在脚下。她这是在找死。

周郎中用蛋清猪油调和药粉,细细抹在手上,又用细纱布仔细的缠好。

查看了下鹿圆圆脸上的红肿,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着实可怜。

拿出一个小瓷瓶,交代给二郎,“抹在脸上,清凉消肿。”

沈青河怕手不干净,拿了细纱布,沾着药膏,细细抹在鹿圆圆红肿的脸上。

鹿儿皮肤那么娇嫩,他日日细细抹面脂精心养着,被那老妪打成这样。

沈青河心尖尖疼的发颤,又憋着气,那老妪决不轻饶。

沈青河边抹边吹,“鹿儿,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就好。”

里正看看躺在地上人,问道:“你们是哪村的?跑我们这里干啥?”

郭家也就只有郭家二嫂周梅能站着说几句话了。

她胡乱扒开散在脸上的头发,说道:“我们是西水村的。他们欺负我妹子。”又指着鹿圆圆说道:“那个小狐狸精勾引我妹子的男人。”

陈秀花啐了一口,说道:“你要不要脸?张口闭口你妹的男人。”

里正看向抱着鹿圆圆的沈青河,那满脸的疼惜做不了假。他问道:“二郎,咋回事?”

沈青山又把和月英的纠葛说了一遍。

沈青河的怪脾气,全村都知道。里正更是熟悉这前因后果。

他看向鹿圆圆,问道:“这女子是咋回事?”

沈青山说道:“我和二郎进山打猎,在我们的猎坑里救的。当时就是昏迷的,前两天才醒。这事周郎中知道。”

不用里正问,周郎中就答道:“是,一直是我在治。这女子伤到了脑袋,刚醒。这会儿眼睛和脚还没好。”

里正问鹿圆圆是哪里人,咋一个人在深山。沈青山抢先一步说道:“她伤到脑袋,啥都不记得了。”

里正看看两家人,说道:“从定亲到成亲,‘三书六礼’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们俩家一样也没达成,早已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又对周梅说道:“你们为此打上门,简直是胡闹。你也听到了,那女子刚醒来,现在眼睛还看不到,也走不了路,咋就勾引了沈家二郎?”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