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投向放在桌子最边上的烛台上。
烛台基本上没用过，里面的蜡烛燃烧着，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最底下的香薰拿了出来。
恍惚间，我被张莞慢慢的扶上了楼顶，十七层，平日里看一眼就会眩晕的高度。
她将我放在楼顶的边缘，只要我一动，就会从上面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赵岩，亏损了那么多钱，我又欠了那么多账，我们总要想办法解决啊。”
“你一个月就那些钱，我们要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上，我舅舅他们已经开始要债了。”
我睁着眼睛，努力的平复着呼吸：“人活着总会还清的！”
“可那太久了，我等不住了！你知道吗？我等不了了！”她神经质般突然站起来朝我大声说。
随即她又蹲在我身边，脸上的笑容如同最灿烂的樱花绽放：“我只能这样做，否则我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到了地底下，我会给你多烧纸钱。”
我怀疑是我给她的刺激太大，她可能精神分裂了。
她真的是个很恶毒的人，我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眼觉得她单纯。
她的笑脸在我慢慢站起身时渐渐凝固，我在她因为惊恐而瞪得极大的瞳孔中看到我的倒影。
“你知不知道，我都是装的。”
从前两天她鬼鬼祟祟带回家一袋东西开始，我就开始怀疑她了。
直到我在监控中看到她将香薰放到烛台中，我就连呼吸也有了控制。
张莞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的问题，就连我坐在风口处也以为是我无意。
13
“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吗？张莞，你太高估自己了，刚刚你做的一切，都被我录了音。”
我拿出还亮着屏幕的手机，上面的录音时常足足有一小时。
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想抢手机，却被我一把捏住了手腕：
“叫你一声潘金莲，我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