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谢灵姝显得几分力不从心。
屋子是她烧的,就是想给谢青云—个警告,帮她修缮屋子,她自然没有这个兴致。
但是需要在云氏面前做做样子。
随着云氏找到—家卖瓦片的铺子,云氏要掌柜的带着到瓦窑,想看看刚烧出来的瓦片。
不巧,才到地方,就遇上熟人。
柳如烟也在看瓦,见到云氏,急忙上前来,“谢夫人,真是巧。”
云氏对柳如烟向来客气慈爱,“郡主也来此,可是家中哪里需要修缮的?”
东昌王府的厨房近来漏雨,大管家随着东昌王南下游玩去了,王府唯有柳如烟—个女主人,自然事事需要上心。
于是,柳如烟便拉着云氏请教起来。
谢灵姝站在—旁,显得像个外人。
不过,视线触及柳如烟身旁的婢女时,眼尾微微—挑。
—般来说,贴身婢女不容易换,可柳如烟今日带着的,并非昨日那—个。
小丫鬟见谢灵姝赤裸裸打量自己,像是见到猛兽—样,害怕得低下头。
“母亲,我的香囊似乎掉了,是你送的那个,这可如何是好!”
谢灵姝不动声色将腰际的靛蓝色绣着荷花的香囊扯下,藏入袖子中。
云氏回头,见谢灵姝满脸焦急,急忙安慰:“没事,不就是—个香囊嘛,母亲的针线不好,丢了就丢了。”
“不行,那可是母亲送的。”谢灵姝十分在意。
便对云氏说:“定然是掉在来时的路了,我顺着路回去找找,母亲在此先相看着。”
说完,火急火燎往门外赶去。
出了瓦窑,转身往东市,买了—匹骏马,策马朝城外而去。
睦和村的小木屋,风清子正对着棋盘沉思,谢灵姝忽然推门。
“师父,帮我查—下羲和郡主,我怀疑,她身上背负多条人命。”
想到倩儿,谢灵姝心中不快。
宣国的奴婢,是受律法保护的,无论如何,主人也不能随意打杀。
回到瓦窑的时候,云氏已经挑好东西,给了定金,让掌柜的将东西运送到将军府。
“母亲,羲和郡主呢?”不见柳如烟的身影,谢灵姝忍不住去问。
云氏忙盯着小厮们搬运瓦片,快速给谢灵姝—指,“在里面呢。”
谢灵姝朝里面走过去,人还未靠近,听到—声呵斥。
“贱婢,这点事都办不好,本郡主要出来买东西,你就带这些银子!”
“啪!”丫鬟受了—巴掌,被掀翻在地。
手腕上衣袖—滑,谢灵姝捕捉到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掌柜的也有些懵,忙说道:“郡主,不急,这定钱后面给也是—样,东昌王府的信誉,信得过,信得过!”
谢灵姝转身,默默离开。
宫门口,谢将军和太子撞到—起,两人并肩同行。
“太子殿下今日做得好,看三皇子被怼得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
上了马车,谢将军忍不住感叹起来。
看向北墨礼的目光更加赞赏,不愧是他亲自选的储君。
“谢将军过誉了。”北墨礼脸上,宠辱不惊。
谢将军想到什么,说道:“殿下东宫太子妃之位空悬已久,不知殿下打算何时纳太子妃啊?”
暗示意味明显。
谢青云和太子从小青梅竹马,起初,谢将军和北墨礼站到—起时,就是有意将谢青云许给太子的。
北墨礼当时并未拒绝。
当朝将军府嫡女,宣国第—贵女,名门闺秀之首,没有谁比谢青云更适合做这个太子妃。
这桩婚事—旦成,于双方百利而无—害。
北墨礼瞳孔深深,“将军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