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芒果西米露吖”创作的《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不是名副其实的清朝人,我来自几百年后的后世。毕业后就在自家铺子里干活,而我的药铺竟然也被带过来了!还多了个特殊空间和特殊的灵泉水,用它制的药效果更胜一筹。而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快被放出宫,却意外被指给了四阿哥胤禛当试婚格格!啊这,皇命难违,好歹也是我看顾长大的小阿哥,有个面子情,将来他登基了想来也不会太亏待我。谁知这亏待倒是不亏待了,就是把我给宠的无法无天了!...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碗羊肉汤下肚,并没吃饱,但全身暖洋洋的,胤禛牵着十三带着众人往上书房走,途经一处御花园,就见那红梅迎着冷风开的正艳。
他走到梅树前瞧了瞧,折了一支最漂亮的梅花递给苏培盛,吩咐道:“我屋里有个喜鹊登梅青花瓷瓶,你摘几只梅花连带着瓷瓶送去给她,也让她把玩把玩。”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安然。
“嗻。”苏培盛躬身应下,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后面的人,自己带着个小太监留在原地。
“苏公公,让奴才来摘吧。”小太监讨好道。
苏培盛笑了笑,摆摆手道:“用不着你,你去拿个剪刀来。”
阿哥爷难得的情趣,当然要将花枝修整的干干净净才好送人。
安然收到梅花时正在厨房,听说胤禛送了东西过来,连忙洗干净手整理好衣服,出去一瞧,典雅的青花瓷瓶里是红艳艳的梅花,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点点白霜,宛如一幅极美的水墨画。
“真漂亮。”安然由衷赞道,胤禛的审美就算放在后世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不像他儿子乾隆,审美略显奇葩。
“格格喜欢就好。”苏培盛笑道。
安然将花瓶小心递给春和,嘱咐道:“就放在我窗边那个小榻上,小心些,别伤了花。”
然后看向苏培盛,塞给他一个份量不小的荷包,语气真诚:“有劳公公了。”
苏培盛动作利索地收了红包,看她正忙着,提醒了一句:“昨日的姜撞奶和蜂蜜鸡翅,阿哥爷很受用呢。”
“是,多谢公公提醒。”安然眼睛闪了闪,笑容更甜,没想到胤禛竟然喜欢甜食?
今儿的早饭也很丰盛,安然做了两个鸡蛋饼,里面加入烫的爽脆的青菜,细葱,腊肉片,刷了一层鸡蛋酱裹起来,味道浓郁。
调了肉馅揉面,包成一口一个的煎包,压饿的很。
考虑到胤禛的口味,安然又做了醪糟汤圆,最后又煮了一大锅羊奶。
胤禛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羊奶有营养还能补钙,怕他嫌弃腥,安然还往里面加了桂花蜜。
胤禛确实不喜欢喝奶,虽说如今有些讲究的人家,二十几岁的男子还喝人奶,可他却没这个习惯,自三岁断了奶后,奶娘都被他打发出去了,倒是奶制品他还能入口。
这可是安格格特意交代一定要喝的,小郭公公见胤禛一脸不乐意,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道:“安格格说这羊奶可是好东西,营养足,阿哥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久喝了能长个子呢。”
长个子?胤禛有些心动,他虽自觉自己还算不错,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这个子,他没有大哥那般魁梧,也没有二哥那般颀长,连三哥都显得壮实,唯独他,在众兄弟间虽不落后,但也不显于人前,且他对骑射确实不怎么精通,几个大的一比较,竟显得他有些羸弱。
胤禛面上不显,却自觉端起了温热的羊奶,原本以为有些腥膻,没想到入口是甜蜜蜜的桂花香味,倒也不怎么难喝了。
另一边,安然坐在屋里正在绣屏风,还有半个来月就要过年了,她穷的很,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有这一手绣艺还算凑合,好歹她也是德妃那边出来的,现如今又未出宫,绣个四季屏风讨好一下旧主,也能让人不嘀咕她忘恩负义。
至于胤禛的新年礼,额,做一身新衣裳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护膝还没有送出去,到时候再打个平安络,应该也能糊弄过去。
“格格这枫叶绣的真好。”一旁跟着绣帕子的春和凑过来瞧了瞧:“这颜色搭配,远看上去就跟真的似的。”
安然摸着顺滑的丝线,有些感慨:“我这手绣艺,还是一个老嬷嬷教给我的,她原是苏州那边的绣娘,因手艺好被召进宫,我认识她时,她才四十来岁,眼睛却已经不大行了,她说我心思正,心眼好,便传了我这一手绣艺,只可惜宫里向来留不住人,五年后她就因病去了。”
去时一卷凉席裹了,两个小太监抬了她走,安然便再也没见过她,如今便是连她的相貌,似乎也记不大清楚了。
宫里每年都因各种原因死很多人,有的像那嬷嬷般四十来岁,有的却刚刚正值花期,还有的,是刚入宫不久的小嫩芽,孤零零的一卷破凉席,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安然庆幸自己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哪怕卑躬屈膝,哪怕曲意逢迎,可只要活着,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春和心有戚戚,便也不再说话。
外面冷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下来,紫禁城很快便白雪皑皑,安然看了看天,心里琢磨着是否要给胤禛送些衣裳。
正想着呢,就见胤禛披着墨色大氅迈步进来,白色的雪花落在他身上,黑白分明。
因屋里火炉烧的旺,安然有些燥得慌,又怕一氧化碳中毒,所以窗户便开了一小半,此时胤禛一个抬眼,就看到了窗边的安然,脚步一顿,便往这边走来。
见胤禛要过来,安然连忙理了理衣服就迎出门,春和在里头刚要掀帘子,就见胤禛沉稳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不必出来。”
安然听话的在门口等着,苏培盛掀了帘子,胤禛一身风雪地进来,安然连忙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又伺候他脱了大氅。
“爷今儿回来的早。”
胤禛将热茶饮尽,点头道:“雪太大了,上不了骑射课,老师便让我们回来了。”
火炉烤着,身体渐渐回暖,胤禛挥退众人,将安然拉过来坐到腿上,指了指窗户:“天冷的很,怎么还把窗户开着?开着也就罢了,还站在窗边,不冷?”
“不冷。”安然乖巧地窝在胤禛怀里,把玩着他腰上挂着的玉珏:“屋里火炉暖和,但太闷了,开窗透透气,而且太暖和了就容易犯困,有点凉意能让人精神。”
“哦?”胤禛挑挑眉,勾起安然的下巴,眼里带笑:“爷还以为你想爷了,这才巴巴儿地坐在窗边等着。”
“没有。”安然感觉脸上发热,躲过胤禛调笑的目光,她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单身狗,实在受不了这人的调戏。
历史上都说胤禛冷面冷情,实在没想到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地,嗯,闷骚。
“真不想爷?”胤禛反倒有些不乐意了,将安然紧紧抱在怀里,鼻子靠近她的脖子,令人安心的药香传来,一天的烦恼都消失殆尽。
安然被他弄的有点痒,两手推着胤禛就想躲开,胤禛却不撒手,将下巴垫在安然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别动,让爷休息休息。”
安然便不敢再动。
胤禛靠在榻上,怀里抱着安然,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然而,休息的时间总是太少,外头苏培盛低声道:“爷,课业都拿过来了。”
胤禛难得睡得沉,并没有听到,安然见他没醒,摸了摸他紧缩的眉头,到底没忍心叫醒他。
只可惜他不叫,外头的苏培盛却在催促,声音更大了些:“爷,课业都拿来了。”
胤禛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胤禛还没成亲,朝廷的事自然和他没关系,不过他也是个自律的人,课业都是以旁人两倍的量完成。
就比如此时,明明被放了一下午的假,可他到家也没闲多久,高高的书本摞在书案上,这只是他一下午的作业量。
有安然在,自然不需要苏培盛伺候,屋里只有炭火噼啪作响,胤禛认真地完成课业,而安然,一边研磨,一边悄摸摸地看胤禛写字。
不愧是未来的雍正帝,瞧这一手漂亮的字,才十五岁就有如此风骨,很难想象待他五十岁时的字的风格。
这字要是能收藏个一两份留给后世子孙,怕不是能成为无价之宝,安然想。
安然目光太过炽热,胤禛再认真也察觉到了,见她盯着自己的字发呆,心里发笑,点了点她的鼻子问:“爷的字如何?”
语气中颇为自得。
前世加今生,他也练了五十多年的字了,只是考虑到现在自己才十五岁,所以风格收敛了许多,但也得了皇上好几回夸赞。
“特别好。”安然不假思索。
胤禛接着问:“哪里好?”
额,安然僵住,她不懂毛笔字,只是觉得胤禛的字特别好看而已,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形容字好看的成语,却半天没想起来,只好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哪,哪里都好。”
哎呀,这显得她好没文化呀。
胤禛被她逗笑,将她拉到自己前面,塞给她一支毛笔,又拿出一张干净的宣纸道:“我还没见过你的字如何,写几个,让我瞧瞧。”
啊这,这不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安然苦着脸落笔,谁知太过紧张,下笔都颤颤巍巍的。
胤禛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教训道:“落笔要稳。”
安然写了个“胤”字。
工工整整,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你这字还要多练。”胤禛带着她的手,在“胤”字旁边,又写了个“禛”字,两个字放在一起,对比明显。
“那爷给我几张您的字帖吧。”安然不是接受不了批评的人,闻言立即打蛇随棍上:“我就瞧着爷的字好,想临摹临摹。”
“你要临摹我的字?”胤禛有些惊讶,见她神色诚恳,便笑道:“成,我屋里有几本闲暇时抄写的佛经,待会让苏培盛拿过来,你照着练,可不许哄我,我可是要检查的。”
“好。”安然立刻来了精神。
谁知下一刻,胤禛就十分无情道:“我自三岁起便戴着石头悬腕练字,我看你落笔十分飘浮,既然想练好字,那不如从此刻开始便吊块石头练。”
说着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重物,想了想,将腰间的玉珏扯了下来,亲自给安然系在手腕上:“先练半天我看看效果。”
啊?安然表示她都惊呆了。
苏培盛行动很快,几本佛经拿了过来,因胤禛霸占了唯一的一张书桌,安然便坐在窗边的小榻上,榻上放了一个四方茶桌,正好可以给她练字。
那玉珏并不算重,但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一个下午临摹下来,安然抖着手,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就累了?”胤禛划了划安然的鼻子,给她揉着手腕,哄道:“要想练一手好字,是要狠下一番功夫的,若想显于人前,得几分夸赞,那便更要吃苦。”
这番话说的不是安然,而是他自己。
那时候他小,虽养在贵妃名下,可后宫中孩子众多,他又不像大哥那般是长子,也不是二哥那般被从皇上亲养,想要讨得皇上和皇额娘欢心,唯有比旁人更加努力,多少个夜晚,连梦里都在背书学习。
安然见他说的云淡风轻,有些心疼这个少年,贵妃待他很好,但这个好有一半以上都是为了皇上。
德妃是他亲娘,可自小没养在身边,到底少了几分亲厚,就看如今她疼宠十四阿哥的样子,年少的胤禛又能得到几分?
安然搂着胤禛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口,问了一句:“爷?我想到了几样甜品,我去做给你尝尝好不好?”
吃点甜的,心里就不再那么苦了。
胤禛胸膛震动起来,鲜少的开怀大笑,摸了摸安然柔顺的头发,只说了个“好”。
安然去了膳房,先让小郭公公叫了几个小太监在门口垒砖起烤炉,然后进屋开始准备食材。
甜品,鸡蛋是少不了的,还有面粉,白糖。
安然找了一圈,竟然发现了一筐苹果和一筐梨。
“这是今儿刚进的。”御厨讨好道:“不知格格要做些什么,可否让奴才跟着瞧瞧?”
“那你先帮我打些鸡蛋吧。”安然吩咐道:“蛋清和蛋黄要分开。”
法式焦糖布丁,不需要吉利丁片,蛋黄和砂糖搅拌均匀,加热牛奶,和蛋黄液混合,用细棉布过筛两遍,安然找来几张油纸叠在一起,将准备好的东西倒了进去。
安然叫来几个小太监,让他们轮换着打奶油,开始准备蛋糕胚。
边做心里边感叹,有人使唤就是好,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做,估计手都要做废了。
安然想做雪媚娘,只可惜没有黄油,而且牛奶也为数不多,想着等过两天有空闲了,用牛奶提取点出来,这样就能做更多的甜品了。
烤炉很快就做好了,安然过去瞅了瞅,没什么问题,便将布丁先放一批进去试试水。
不多时,甜香的味道便传了出来,一旁守着的几个小太监动了动鼻子,难得有些馋。
甜食,是很多人都不能拒绝的食物,尤其是对于现在的时代,糖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贵东西。
法式焦糖布丁,苹果奶油抱抱卷,奶油小蛋糕,双皮奶,最后还做了小碗冰激淋。
大冬天的坐在火炉旁吃冰激淋,想想就很舒坦。
香味很快弥漫胤禛的院子,还好今天风大,浓烈的香气升到半空就被吹散,因此并没有引起阿哥所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这甜香着实勾人,一向稳如泰山的胤禛都坐不住了,背着手往膳房走,就见安然忙的满脑门子的汗,正在桌前摆盘呢。
“瞧你这一脑袋的汗。”胤禛略带嫌弃地给她擦了擦:“摆盘这些事自有人去做,你跟着瞎操心什么?”
“这面包太软了,他们不敢拿。”安然笑嘻嘻地,想到刚刚小太监拿了一块暄软的蛋糕胚,因没把握住力道,啪叽给捏扁了,吓得他脸都白了。
“爷尝尝。”说着便从桌上拿了一块拇指大小的奶油布丁塞到胤禛嘴里:“可香了。”
浓郁的鸡蛋香席卷整个口腔,却并不油腻,口感嫩滑,胤禛将嘴里的布丁咽下道:“给十三。。。和十四送点过去吧,他们应该爱吃。”
主要是十三,十四只是顺带。
“我都准备了的。”安然指着一旁早就装盘的一个大食盒道:“待会让小郭公公送去。”
安然做事一向妥当,胤禛没什么不放心的。
安然目光有些呆滞和无措,胤禛心里—软,怕是自己的冷脸有些吓着她了,连忙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闻声道:
“爷是怕你在家这副样子习惯了,再下意识带到外面去,虽说在家自在些挺好,可若被外人瞧见,难免会说你端庄不雅。”
“我又不需要端庄。”安然窝在胤禛怀里嘀咕,不老实地用手指抠着他的衣服,她可是小妾,不是当家主母,小妾不就是不端庄不文雅吗?
“行,你不需要端庄。”胤禛笑道:“你就当为了爷,在外面装装样子,像以前在永和宫的时候,你装的多好?”
德妃可是—直夸她温顺有礼来着。
那是你亲娘没你好说话,安然心里嘀咕,却没敢说出来。
“疼不疼?”胤禛又开始心疼她了。
“疼,都麻了。”安然哼哼唧唧。
“胡说八道。”胤禛反驳:“爷使了多大力自己能不知道?”就是轻轻拍了—下而已。
安然哼了—声,没回他。
胤禛见安然不搭话,知道她心里不自在,故意拿起安然抄写的佛经,找话题道:“怎么想起抄佛经了?”
“德妃娘娘生辰快到了。”安然道:“先前打算抄写—本佛经,再绣个观音小像,正好爷说清明带我们去寺庙礼佛,我就想着先把佛经抄完,在佛前供奉—段日子,再送给德妃娘娘。”
“你有心了。”胤禛心中暖意融融:“正好爷也抄了几本佛经,如今在佛前已经供奉了小两个月,届时你这本就和爷的放—块,待额娘生辰前,爷派人—起去取回来。”
安然自然无不答应,也省的她再派人跑—趟。
佛经还有—小段没有抄录完,趁着天还没黑,安然不愿浪费时间,胤禛也有自己的公务要忙,两人—人—张书桌,在屋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虽无甚交流,但十分和谐。
晚膳,胤禛不愿让安然劳累,便派苏培盛去膳房传了膳食来,安然看着桌上的—道羊奶鸡蛋羹,突然问道:“爷的羊奶每天早上还在喝吗?”
胤禛吃饭的筷子顿了顿,咳了—声道:“膳房做的羊奶腥膻的很。”
意思就是我不爱喝。
“羊奶确实不大好处理。”只不过,安然不能每天都送羊奶去前院吧,那太招人眼了,想了想道:“牛奶的味道比羊奶好,不若吩咐膳房的采买,看看能不能买到产奶的母牛。”
见胤禛—脸不以为意,安然道:“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且连日忙碌,每次忙起来说不定饭都顾不上吃,身体定不堪消受,每日—碗牛奶,能镇定安眠,增强体质,对身体好。”
“而且,我也想喝呀。”安然扯了扯胤禛的袖子:“听说牛奶能美容养颜,还能做很多的吃食,如今府上那点牛奶份例,还不够我—人用的。”
“那就买两头。”安然想要,胤禛利索答应:“让苏培盛吩咐膳房,专门留出—头的份例给你用,其他人若想要,从另—头牛的份例里扣。”
“谢谢爷。”安然高兴了,笑的眉眼弯弯。
两人吃完晚膳,见胤禛回到书桌前忙碌,安然让春和提了热水进舆洗室,准备自己先洗个澡。
盥洗室里雾气蒸腾,安然脱了衣裳,光溜溜地站在木桶前弯下腰试水温,却不想—只手臂从后面伸了过来环住她的腰。
“谁呀!”安然被吓了个激灵,赶紧转过身来,头皮发麻,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我,别怕。”胤禛见吓着她了,连忙出声安抚。
喝了药嘴里泛苦,安然勉强吃了两口饭就让给了春和,自己盖着毛毯,坐在摇椅上靠着火炉发了一阵呆。
“外头又下雪了。”春和顶着寒气掀帘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红灯笼。
“哪来的灯笼?”安然的目光被吸引住。
本就是拿来送给安然的,春和递给她,笑道:“马上要过年了,宫里也装扮了起来,这小灯笼挂的到处都是,我瞧着可爱,便向小太监讨了一个,想着带回来给格格瞧个新鲜。”
这灯笼是纸折的,剪了吉祥如意的图案,红彤彤的,当然,不能点火,就是看着喜庆。
“怪好看的,也不知怎么折的。”安然把玩了一会,将它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屏风开始绣起来。
四季屏风,她已经绣好了春夏秋,还剩最后一幅冬景,抓紧时间绣完,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做点小东西。
冬景,玉雪红梅最是好,安然绣起来得心应手。
今儿下雪,安然不准备出门,所以也没让春和盘发,披着衣裳赤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体会到了许久不曾有的快活。
上午绣了半天屏风,眼睛累的很,下午就把胤禛的字帖拿出来临摹,既放松眼睛,又能提高审美,一举两得。
安然非常自觉地将胤禛留下来的玉珏捆在手上,累是累了点,但效果极佳,而且挂久了似乎也习惯了。
冬日白天极短,待春和掌了灯,烛火摇曳,安然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感觉我才起来没多久呢。”安然嘀咕。
胤禛不在,安然也不好专门点菜,让春和提了晚膳,随便吃了两口,便洗漱一番爬上床暖被窝了。
晚上不宜做针线,安然拿了一本佛经,如观音坐莲般盘腿坐在床上,心里却在默背各种药材的作用与习性。
来这里十几年,安然始终未曾丢下她的医学知识,只不过从不敢现于人前,宫中耳目众多,她通晓医术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若不能成为高位者的心腹,那就会被视为大患。
毕竟谁也不想身边有个不是死忠却又通晓医理的小宫女,万一有一天被人收买,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心腹,虽然那样日子可能会过的更好,但也意味着她失去自由,就如德妃身边一直跟着的如墨如画两位姑姑,已经年过三十,德妃也不曾透露半点想把她们放出宫的口风。
所以这些年,她连空间里的医书都不敢拿出来看,只会在晚上睡觉前默默背几篇医理。
安然心里很期待胤禛年后搬出宫,那时候她跟着出去,应该也能得个自己的小院子,到时候相对自由些。
安然在心里背诵医理,而在胤禛的眼中,就是她捧着佛经在发呆。
“要诵经就到书桌前去,不可对菩萨不敬。”胤禛走到安然面前,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安然从医学的世界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仰头笑道:“爷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胤禛抽出她手里的佛经放到一边,给她递了两个盒子,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打开看看。”
第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食盒,里面糖葫芦,糖人,等民间小玩意儿摆放的整整齐齐,最吸引安然的是一个小兔子的糖画,小兔子两耳高高竖起,呈趴伏状,嘴里还吃着草,样貌栩栩如生。
安然爱不释手。
见安然高兴,胤禛也高兴,将第二个盒子打开道:“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里面是一对可爱的陶瓷娃娃。
一男一女,圆咕隆咚的,脸上涂了红色的腮红,五官刻画的很漂亮,大眼睛亮闪闪的,抱着两条大鲤鱼,笑的露出两颗乳牙。
安然当即就将手里的兔子放回盒子里,捧起两个小娃娃:“真可爱。”
华夏特有的娃娃风格,在后世已经不多见了,只有去一些偏远地带才能收到这种娃娃,且都价格不菲,安然自然没有亲眼见过。
“喜欢娃娃?”胤禛搂过她的身体,附在耳边轻声问。
安然小心摸了摸两个娃娃,连连点头:“喜欢。”
多可爱呀,这可是大清的高级手办。
胤禛轻笑:“那以后然儿也给爷添一对这样可爱的儿女如何?”
啊?安然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了生孩子上面,脸顿时爆红,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是要随缘的。”
其实她不太想生女儿,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大清的格格,将来都是要抚蒙的,安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吃苦。
“那看样子爷以后要努力了。”胤禛点了点安然手里的娃娃,意有所指。
安然窝在胤禛怀里,不想理他。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胤禛见安然头一点一点的犯困,将娃娃放到一边,扶着她睡下,细心地掖了掖被角,解释道:“爷今晚还有些事,就不在你这歇了,让春和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就吩咐她。”
“知道了。”安然点点头。
“睡吧。”胤禛摸了摸她的脸,这才转身出了屋子,隐隐地还能听见他叮嘱春和仔细伺候的声音。
安然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另一边,胤禛回到自己屋里,明明火炉烧的正旺,可也总觉得冷冷清清,苏培盛伺候他洗漱一番,胤禛便歪在床上看起了书。
睡前看会书是他的习惯。
今晚并没有要事,只是宫里眼线众多,若每晚都宿在安然那里,传出去便会对她极为不利。
尤其若是传到他的未婚妻乌拉那拉氏耳中,心里定会戳着这根刺,待日后成了婚,她怕是手段利索地要拔了。
再说他的亲额娘德妃,即便再怎么喜欢安然,若知道自己儿子对她宠爱有加,怕是心里也不大舒坦,这是做婆婆的通病。
如今只能委屈安然,待日后出了宫,成了亲后有了嫡子庶子,到那时,偏宠一个安然也不会太招人闲话。
胤禛心里细细规划着未来,又想起今天过京郊的时候,路过一间破庙,里面乞丐成群窝在一起,老人小孩居多,有的已经被冻死了,蜷缩在地上,看上去极为可怜。
他叹了一口气,只恨如今自己年纪小,皇上眼里只有大哥二哥,那两位被捧的太高,又哪里知道百姓的苦楚。
大雪纷飞,他们只会感叹瑞雪兆丰年,却不知道一场大雪会冻死多少贫苦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呼。。。。。
胤禛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待他以后上位。。。
不急,年后出宫,有些事就可以提前准备了。
费扬古阴沉着一张脸回府,迎头就撞上两张饱含期待的脸,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看你们出的馊主意!”
他的嫡妻姓爱新觉罗,祖上也曾光荣过,只不过现在是旁支的旁支,而未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闺名清荷。
两人见费扬古神色不好,心知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皆有些失望,追着费扬古就回了主院。
费扬古气哼哼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爱新觉罗氏拧着帕子不敢出声,别看她是嫡妻,其实并不受宠,费扬古尊敬她,也只是看在女儿争气的份上。
“是女儿的错,阿玛别生气了。”清荷端了一盏茶递给费扬古,她长的端庄典雅,从小培养出来的名门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婚期将近,女儿太过紧张,这才行事逾矩了,阿玛要怪,就怪清荷吧。”
说着便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到底是自小宠爱长大的女儿,日后说不定有大出息,费扬古叹了一声,连忙扶起她:“你呀,就是太过懂事,以后你可是皇子福晋,到最后怎么也是个亲王妃,可不能再随意跪来跪去了。”
“是。”清荷顺着费扬古的力道站起来:“谨遵阿玛教诲。”
“倒也不是真想训斥你。”费扬古叹了一口气,指着椅子让她坐下:“四阿哥此人,冷面刚硬,做事一板一眼,最重规矩,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若有人越过这杆秤,他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怕是能立即将那人舍弃。”
虽说如今皇阿哥们在朝堂上领差事的人也就那两个,但康熙很喜欢和大臣们讨论皇子的课业,因此皇子们虽未上朝堂,但大臣们人老成精,从他们的课业中,便能窥出皇子们性情如何。
胤禛在朝堂中的评价就是两字:刚直。
这种性格不能称帝,却是个极好的辅臣料子,日后一个亲王定跑不了。
“女儿啊,你以后嫁过去,一定要记住,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到四阿哥的底线,千万千万,不能越过那条底线,明白吗?”费扬古仔仔细细叮嘱。
“女儿明白。”清荷郑重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通。
同时心里也知道,日后的夫君,琴瑟和鸣,小意温柔怕是难了。
不过她也不怕,她乃皇上亲封的嫡福晋,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人敢苛责她,又是正经的女主人,进府便可执掌中馈,再生几个儿子,地位也就稳固了。
想到这里,清荷心下稍安,因婚期临近的紧张焦躁感也渐渐消散,又恢复成往日温柔沉稳的贵女模样。
阿哥所内,安然正在收拾东西,原以为在这里没住多久,东西不多,可没想到这一收拾起来才发现,几个大箱子都不够装的。
胤禛陆陆续续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德妃也赏赐过,再加上他出宫后随手给她带的一些小玩意儿,装的箱子满满当当。
安然亲自将那些小玩意儿整理出来,单独放在一个红木箱子里,打算以后她死了做陪葬品,说起来,日后若能有幸葬入皇陵,可比后世一块墓地大多了,应该能放得下这箱子。
风水好,地方大,还不花钱,性价比多高啊。
春和在一旁抱着个匣子愁眉苦脸道:“格格,咱们的银钱不多了。”
“不多了?”安然偏过头问:“还有多少?”
“不足一百两。”
这。。。。
确实少了些。
安然来阿哥所时,身上带了小三百两的私房,她也算是永和宫的二等头部宫女,有些求办事的就会求到她这边来,德妃对这种小恩小惠向来不在乎,再加上月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堪堪也就三百两。
只不过来了阿哥所,没有了额外收入,反而要打赏别人,一来二去的,手底下的银子就如流水般哗哗地流了出去。
她得的赏赐虽不少,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去典当,着实愁人的很。
以后搬出宫,听说四阿哥府很大,下人必定也多,要打赏的肯定更多,这般一想,安然更颓丧了。
“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办法,只能道:“先,先省着点用吧。”
省一点是一点。
“省着用什么?”胤禛进来,听到了个尾音:“怎么,在爷这里,还需要你省着?”
春和忙将钱匣子放在桌上起身行礼。
胤禛拉住安然的手在一旁坐下,眼睛就瞥到了可怜巴巴的匣子,一堆碎银子和一张五十两银票。
“爷的安格格缺银子了?”他笑。
安然难得有些窘迫,赶紧将匣子收起来,辩解道:“也,也不算缺。”就是不多而已。
“宫里开销大,这几日你再忍忍,等咱们出宫,我让苏培盛给你置办两间铺子,往后便也有了进项。”胤禛道。
安然没有依靠,不像他福晋那般从小家里就给攒嫁妆,现银,首饰,布匹,铺子,样样不缺,背后还有家族依靠。
所以只能靠着胤禛,若能置办两个铺子在她名下,也算有个进项。
说到家族,胤禛问:“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安然摇头:“我父母早逝,后来被舅舅舅母收养,有一个表哥,待我进宫后,头几年也打听过,听说他们离京回老家去了。”
“可想让他们回京?”胤禛道:“这样,你也算是有个依靠。”
安然就笑:“让他们回来做什么?他们在老家生活了十几年,想来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与他们感情本就不亲厚,十来年过去,也就只有那点稀薄的血缘牵着,走在大街上怕也是相互不识,若强行认亲,也不过徒增尴尬罢了。”
且安然记忆中,她那舅舅是个软弱性子,舅妈倒是脾气火爆,但心眼太多,那表哥从小被母亲娇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品性如何,把他们召回京,怕不是依靠,而是后腿。
“你若不想不认便不认。”胤禛安慰她,转移话题道:“我瞧着你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把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外头,我安排人先把这些往那边搬,省的一大堆东西全都摞在一起,迁居那天事多的很,行李可别丢了。”
“好。”安然应下。
上辈子年龄小,他已经不记得十岁那年安然有没有照顾过他,这辈子因为他成人的灵魂过来,倒是对安然印象深刻,后来得知她在额娘德妃宫里办差,去永和宫请安时便有意无意中观察过她。
几年相处下来,他在安然身上隐隐看到了药铺女儿的影子,对她的印象更好。
所以在知道德妃为他挑选试婚格格的时候,他就暗中操作了一番,让宋氏和另一个人选出了一点小差错,成功让德妃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安然身上。
至于宋氏,他没多少感情,以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才多点特殊对待,可她心思重,两个女儿都养不住,后来更是私底下干了点荒唐事,她以为胤禛不知道,可胤禛是什么人,最后就失了宠爱。
宋氏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他的后宫中没什么好人,就连他的嫡福晋,未来的中宫皇后,手里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只可惜哪怕他重活一世,挑选福晋一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且刚开始乌拉那拉氏也算温柔贤淑,直到弘晖去世后才改了性子,这辈子,胤禛打算依旧和她相敬如宾,好好护着弘晖,不让他早亡。
至于其他女人,若能老老实实,也能给些体面,若不老实。。。
胤禛又摸了摸安然的脸,安然在他心中的特殊性从他决定将宋氏换了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作为一个帝王,原本不该有这样特殊的存在,可他忍不住,尤其是无意中听到她和其他小宫女说,希望25岁出宫,建个小院子,嫁个如意郎君,光想想他心里就嫉妒的不得了,又岂能真的放她出宫?
“希望你别让爷失望。”胤禛神色复杂。
“阿哥爷,该去上书房了。”门外苏培盛小声提醒道。
安然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她在什么地方。
“格格醒了?”一个宫女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套茶具,见安然醒了,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格格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安然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看向宫女问:“你是?”
“奴婢春和,是四阿哥专门从内务府拨过来伺候格格的。”春和行了个礼,面上十分恭敬。
“哦,好。”安然掀开被子要上床,春和赶紧扶住她:“格格,奴婢去给您拿衣服。”
说着便拿了衣服伺候安然穿上。
安然有些不习惯,她也伺候人伺候了十几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被伺候的那一个。
衣服穿戴好,春和又马不停蹄地端了热水来,给安然洗漱。
这里是胤禛的房间,自然没有梳妆打扮那一套,春和道:“阿哥爷安排咱们住在隔壁的屋子,那里已经打扫好了,格格可要过去?”
“那就过去吧。”安然道,跟着春和去了隔壁屋子。
这屋子的风格就很女性化了,分为内外两室,外室是大厅,可用来接客和吃饭,内室就是休息的地方,床铺被褥都是崭新的,梳妆台前还有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
“格格,奴婢给您梳妆打扮吧。”春和道,安然还披头散发呢。
安然没意见,乖乖坐在梳妆台前让春和摆弄。
春和手很巧,浓密柔顺的头发在她手里乖顺的不得了,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好看精致的旗头,春和问:“格格饿不饿,奴婢把饭菜都放在炉子上温着,可否要端过来?”
虽说现在不是饭点,可安然目前是四阿哥这里唯一的女主子,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
“端过来吧。”安然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春和转身出了去。
见屋内没有人,安然偷偷喝了点灵泉水,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又拿出一个白色药丸,想了不想就吞了进去。
这是她自己配制的避孕药。
这种避孕药药性温和,没有副作用,还能美容养颜,是她上辈子铺子里的招牌药丸,都是卖给那些贵妇人用,价格高昂,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自己用上了。
可这也是安然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开春福晋就要被娶进门,如果在她进门之前就有了子嗣,那显然会狠狠打福晋的脸,不说能不能保的了这个孩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倒不是怕了嫡福晋,只是安然实在讨厌麻烦事。
吃了早饭,安然还是感觉身体疲乏,正想去床上眯一会,却不想德妃身边的如墨过来了。
端了一碗药。
显然,安然能想到的事情,在后宫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德妃怎么会想不到,安排试婚格格是一回事,若是因此离间正经夫妻,又是另一回事。
“安格格,娘娘说格格初承雨露,怕是身体不适,特地吩咐厨房熬了碗养身的药来,给您补补身体。”如墨如此说。
这话说的好听,其实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安然并不生气,她从药味中闻出来,这已经是后宫中药性最温和的避孕药了,服用此药会有些宫寒,但若是以后想要孩子,只要把这药停了,再好生养上半年,就能怀上孩子。
“多谢娘娘恩典。”安然跪在地上,目露感激,接过药一饮而尽。
如墨很满意她的识趣,想着她性格一向温和,又到底和她们相处很多年,便有些怜惜,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安格格快起来吧,地上凉。”
如墨回去后如何向德妃禀报,德妃如何满意暂且不提,且说安然自如墨走后,便借口休息让春和出去,自己坐在床边,叠了几层厚厚的帕子,一按穴位,“哇”地一声,就将那碗药吐了出来。
将沾满了药汁的帕子扔进了空间,安然这才放心躺在床上,虽然这药看起来副作用不大,可她既然有自己的避孕法子,那就不需要再喝这药了,毕竟药喝多了,再怎么补都不会完好如初。
胤禛接到德妃赐避孕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苏培盛小声附在他的耳边汇报。
胤禛先是皱眉,后听说安然痛快地喝了药,心中又有愧疚,这药喝了,对她如今的形势确实有好处,只是到底亏欠了她。
“我记得皇额娘的库房里有一批料子正适合做几身新衣裳。”胤禛道:“你去挑一挑,给安格格送过去。”
这皇额娘说的是他的养母佟佳氏。
“嗻。”苏培盛应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胤禛又叫住他:“昨儿我生辰,得了一对羊脂白玉手镯,质地还算不错,你也给她拿过去。”
“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