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溯月殷蘅玉》

第4章

殷蘅玉笑着，嘴角咧开的痕迹越来越大：“溯月，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这一世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我愿一心一意待你，许你一生幸福。 嘴角的血越涌越凶，殷蘅玉缓缓阖上眸子。 那一刻，他好像听见曾经的誓言：“我殷蘅玉今生今世只爱宁溯月一人，若有违誓，不得好死！” 还好，他兑现了誓言。 宁溯月抱着他，眼泪无声无息湿了衣襟。 “殷蘅玉，此生我们缘尽于此，若有来世，愿也不复相见。 她果然是顶顶小气，绝对不允许背叛，
“乖不哭。”他轻声安慰她，嘴角的血却不停往外渗。
“我就知道你还是怨我的。比起你对我的淡漠，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殷蘅玉笑着，嘴角咧开的痕迹越来越大：“溯月，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这一世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我愿一心一意待你，许你一生幸福。”
嘴角的血越涌越凶，殷蘅玉缓缓阖上眸子。
那一刻，他好像听见曾经的誓言：“我殷蘅玉今生今世只爱宁溯月一人，若有违誓，不得好死！”
还好，他兑现了誓言。

宁溯月抱着他，眼泪无声无息湿了衣襟。
“殷蘅玉，此生我们缘尽于此，若有来世，愿也不复相见。”
她果然是顶顶小气，绝对不允许背叛，既伤了她，又何求来世相见。
她从怀里掏出被殷蘅玉修复好的清欢铃，握在手心。
下一秒，清欢铃溃成了沙，被她扬在风中。
她拔下骨匕，握在手里细细摩挲，身形开始溃散。
“殷蘅玉，我一命，西泠一命，这都是你该还的。”
话落，骨匕穿过透明的手心哐当落地。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徐神医的声音：“早点了却心愿吧！也能早点离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
余光里，她好像看见穿着破烂衣衫黝黑着脸的西泠朝她奔来。
唔，他为何神情如此着急？

宁溯月的身形彻底溃散于风中。
……
数万年之后。
一场初雪铺天盖地席卷世界每一个角落。
一户农村家庭里，农妇正在生产，婴儿呱呱坠地。
接生婆冲屋外大声高喊：“是个姑娘！”
等在外面的粗犷男人哈出口热气，啐口痰，恶声恶气：“竟生些赔钱货！”
大门外，一个穿着破烂、长相黝黑的羸弱男子缓缓进门。
他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个黢黑的脚印。
粗犷男人瞪了眼一旁趴在地上不敢开口的狼狗，骂：“狗东西，养你吃养你用，来外人屁都不放一个！”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来了！”
羸弱男子将漆黑的手伸在他面前，缓缓张开手心，两道金光在纯白的世界里格外耀眼，剥夺了粗犷男人的视线。
“可否将新降生的女婴卖给我？”
粗犷男人看着他手心里沉甸甸的两锭金子，喜上眉梢：“好好好！成交成交！”
羸弱男子从他手里接过女婴，眉目都染上一层温暖。
将一只通体纯黑的陶兔子放在她手心，供她把玩。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神温柔：“你看，我说能找到你吧。”
随后哼着晦涩难懂的歌谣，在婴儿的呀呓声中慢慢悠悠朝远处走去，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西泠番外：
“西泠，呐，给你的情书。”女孩将一沓厚重的信封丢在西泠的书桌上，清澈的眸子轻轻眨动，示意他看桌上。
西泠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桌上，手指轻弹，书信瞬间灰飞烟灭，连渣都没留下。
“喂！这好歹是我帮你带回来的，你就不能看一眼再烧？”女孩双手环胸，一副不好惹的姿态。
西泠阒黑清澈的眸子看着她，她如天使般的脸庞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金光。
白皙柔嫩的脸上嘟着嘴假装生气。
他笑着，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你信不信我跟师父讲你又挣外快？”他精准拿捏她的弱点。
女孩嘟着的脸瞬间泄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个妖孽！祸害！”
“我凭本事挣钱怎么了！你管我！”
“嘿嘿，谁让你借我的名头挣钱。”西泠就喜欢逗着她，看着她气得牙痒痒的模样又再哄她开心。

他一直都知道她凭借给他送情书这一条门路就收揽了不少钱财。
但他从来没有在意，反正利于她的事，他都愿意纵容着。
“西泠！我东榕此生和你不共戴天！”东榕朝他猛地扑过去，悬在空中的一双手恨不得掐死他。
可奈何手短，反被他钳制。
“我今天跟师父去了趟人间。”西泠按着她的脑袋，任凭她在空中挥舞着胳膊。
只是东榕的胳膊在他话落的瞬间停了下来。
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眸睁的大大的，期待的望着他，祈祷他接下来的话。
好在西泠并没有让她失望。
抬手间，两串硕大又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出现在他手里。
“诺，给你带的。”
“西泠！你真是这天下顶好的人！是对我最好的人！”
东榕忙不迭接过糖葫芦，一口一个，吃的开心，彩虹屁不要钱似的鱼贯而出。
“现在知道我的好啦！刚才还和我不共戴天。”西泠罪恶的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揉着。
东榕不搭理他，一个人吃的开心。
多吃了两口后，忽的意识到什么，又将糖葫芦递给他。
西泠自然的接过来，好奇询问：“不吃了？”
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给你吃一个，剩下的还我！”东榕白他一眼，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不吃了！
西泠心中好笑，顺带也就笑出了声。
就知道这丫头没这么小鸟胃。
他刚吃了一个，口腔被酸酸甜甜的感觉包围。
下一刻，手中的糖葫芦就被她抢了回去：“一个就可以了，小孩子吃多了会蛀牙的。”
西泠：“……”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要蛀牙也是你先！
等她吃完，西泠这才拉着她往厨房去。
他们已经成仙千万年，明明可以不吃东西，但奈何这丫头嘴馋，总喜欢吃人间美食。
西泠无事就会到人间去学几道美食，回来做给她吃。
“你这次又学了什么菜啊？”东榕开心围着西泠，看他在厨房忙活。
时不时帮着他打一下下手，然后又陷入围观状态。
“这次给你做叫花鸡。”
西泠将烧好的碳弄出来摆在一旁的火盆里，直到湮灭包好的整鸡。
东榕见状玩心大起，趁着他不注意，悄悄将手伸进一旁灶台的锅底，扣了又扣。
“你在做什么？”西泠忙完手上的事，一转头就见她悄咪咪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东榕若是有安静的时候，必定在作妖。
东榕巧笑嫣然，将双手背在身后，冲他努嘴：“你过来点。”
“做什么？”
“你过来嘛！过来不就知道啦！”
西泠见她一副做坏事的表情，强忍着笑意，在她面前弯下腰。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次要做坏事前都明显的不得了。
东榕见他弯腰，快速朝他伸出手，将锅灰糊他一脸。
西泠彻底成了一个乌漆嘛黑的人。
“你这是干什么？”他没生气，反而眨着眸子不解的问她。
“你怎么都不生气？”东榕见他这样顿觉无趣。
“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你糊的耶！”
“我糊的也可以生气啊！”东榕气得跺脚。
“你糊的我哪敢生气哟！”西泠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得东榕再次伸出罪恶之手。

西泠眼疾手快，拉着她的腰肢往自己面前一拽，然后低着头脸挨着脸，将自己脸上的锅灰全部蹭到她的脸上。
“西泠！！！”东榕咆哮！
“哥哥在此。”
东榕：“我要取你狗命！”
西泠快速跑开：“娶我可以，取我狗命不行哦！”
东榕追着他，好不容易抓到他，将人按在地上暴锤。
锤累了才松开他，呈大字倒在地上。
西泠捂着受伤的脸，很是委屈：“干嘛打我脸嘛。”
回应他的只有东榕的轻哼声。
“小东榕，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往我脸上抹锅灰呢？”
东榕瞪他一眼：“抹就抹了要什么理由！”
“非要给个理由的话，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比我都好看！一点都不安全！”
西泠讶异一声：“诶，我哪有你好看呀！明明你最好看不是吗？还有啊，抹了锅灰难道就安全了吗？”
东榕兀自点头，丝毫没有哄骗他的羞耻心：“抹上当然安全啦！别人都看不清你的容貌，你说安全不安全！”
西泠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哼，小没良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骗我！
西泠：“可是我长得再好看不也只给你一个人看咯。”
东榕认同的点头，西泠确实所有的好都给她了，所有的耐心也给她了。
包括师父在内，他对所有的人都是冷漠疏离。
可那又怎样，东榕颇为得意的昂着头：“嘿嘿，那要一直只给我一个人看。”
西泠笑着：“好，都依你。”
转瞬他又侧身看向她，眸子里都是委屈：“那你什么接受我啊？”
所有人都知道西泠喜欢东榕，所有人也都知道西泠苦追东榕无果。
不是无果，是至今她都没有给他答案。
东榕卷翘的睫毛微抬，傲娇的如同一只孔雀：“当然是等我哪天心情好啊！”
西泠知道她就是